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工
年一晃就过去了，红梅跟他的对象什么时候走的，钱石头一点儿也不知道。
蔬菜大棚开工这天，春香穿着一件好看的上衣，可能是红梅的对象给她买的吧，是件大红色的鸭绒袄，她穿在身上很扎眼。
翠芳看着春香穿着的那件鸭绒袄，笑笑道：“添了一件新棉袄？”
“嗯，是红梅给买的，看好不好？”
“好，新的还能不好？”翠芳淡淡地道。
春香看着翠芳的那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翠芳姐，过年好吗？”
“有啥好不好的，瞎过呗！”春香冷冷地答应着，拿起一张锹就去干活了。
钱石头没有来大棚，他直接去了果园那边。这大冬天的，果园那边也没活儿干，经理张有福就领着大家挖储藏室，由于还是在过年中，人们干活的积极性不高，一个个看得无精打采的。
张有福看出了大伙儿的心思，他跟大伙道：“我们要干就大干一会儿，毕竟这年还没过，大干一会儿我们就收工！”
他这一说，大伙儿这才挂起劲儿干了起来。
钱石头没有去挖储藏室工地，他直接来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盘算起果园的发展来，果树要是结了果，摘苹果和核桃能用多少人？这些人怎么给工钱，一下子又去哪里找人？还有，怎么将苹果和核桃销出去，镇上的超市，县里的超市，甚至周边县市的超市怎么上，这些都要仔仔细细地想一想，别到时候了，弄得一个措手不及。
钱石头正这样想着，李铁拐一瘸一拐进来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凳子上：“石头啊，不好了，大年初三，我发现果园西南角有亮光，就领着狗赶紧过去了，不知是谁点的火，一下子烧了五六棵苹果树，我到跟前的时候，那火就着了起来，我赶紧脱了衣服去扑火，还好，紧扑慢扑的，总算把火扑灭了，不过还是烧了一些树皮树枝子，不知春天时这些树还能不能活？”
“铁拐叔，你没见到人？”钱石头问。
“没有，没见到人，我紧走慢走，到了那只见火正在树上烧，我也没顾上别的，脱了衣服就赶紧扑火，要是扑的再慢些，我看那几颗树就完了！”李铁拐着急地道。
钱石头听到这儿，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娘的，这帮王八蛋又开始了，过年也不能叫我们安生！”
李铁拐听钱石头这么说，他有些迷糊，道：“哪帮王八蛋啊？这到底是谁干的啊？”
“谁干的？你想想，还能有谁啊？肯定是那张有德指使人干的，你想想，不是李二彪和老蛋，就是那什么瓜爷，除了他们谁也不会干！”钱石头愤愤地道。
“那咋办啊？”李铁拐用手挠着头，一副着急的样子。
“咋办？”铁拐叔，现在小年还没过，竟管现在还是年，你们晚上一定不能松懈，该巡逻还要巡逻，可不能因为过年，叫这些坏蛋钻了空子，绝不能叫他们给咱搞了破坏！”钱石头叮嘱道。
李铁拐看着钱石头，有些表态地道：“石头，你就放心，我和柱子还有牛强强已经说好了，我上午在果园里巡逻，下午睡觉，晚上再接着巡逻，牛强强和王柱子就安排在夜里巡逻，而且还叫他们带上弹弓，看他们再来放火，我们非用弹弓打烂他们的头不可！”
钱石头道：“铁拐叔，我们拿弹弓打他们是一回事儿，要想彻底根除他们这些行为，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几个人，把他们送到村治委会，交给治保主任张二楞，让村里去处置！”又道，“这些人破坏了咱的果树，叫他们该赔得赔，该判他们的判他们，这样他们就再也不敢了！”
李铁拐道：“好，这次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哪怕抓住一个也好。”说完，李铁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李铁拐走了，钱石头的眉头就紧蹙了起来，他想，这张有德还真没完了，点火烧果树，他还来真的了！这次我钱石头一定要叫他好看！
想起了张有德，钱石头就想起了赶集那天下午，他正在门前的街上站着的那一幕：张有德一晃一晃地向他走来，嘴里呵呵呵地笑着，阴阳怪气地道：“石头董事长，咋一个人在这大街上站着啊？”“哈哈，哈哈，咋不说话啊？哑巴了？是等人家红梅吧？”“人家红梅现在可是大学生，你是啥？泥腿子，你就是当了董事长也是个泥腿子，人家红梅能相中你！”
钱石头想着张有德那一幅幅嘴脸，他就来气，他张有德怎么这么恨我啊？嘲笑我还不算，还要点火烧我的果园，我今后必须在看护果园上下功夫，这果园里的果树马上就结果了，我不能叫这果园毁在他张有德那帮人的手里。
翠芳和春香在大棚地里浇着地，两个人谁也没有多少话，自己觉得该干啥就干点啥。
春香干着活儿，她不时抬头朝大棚外看看，她觉得这复工的第一天，钱石头咋就没来啊？钱石头到底去哪儿了呀？有几次她看看翠芳，想问一下翠芳钱石头去哪儿了，可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来。
翠芳干着活儿，她心里想，春香啊春香你真行，今后我再也不掏心掏肺地对你了，今后我再也不给你多说话了，这人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对你好，你有病我伺候你，你一个人在家我经常做些好吃的叫石头给你送过去，你不高兴我在地里千方百计地找活儿哄你高兴，你，你，可你竟然心里藏着小九九，可你竟然这样对待我！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哇！
春香见翠芳整上午不说一句话，知道翠芳心里对自己不满意，特别是红梅过年回来，还把对象领了回来，领回来就领回来，自己也没有跟翠芳说，翠芳很可能是在生我的气！
再说了，你看这石头，这石头是咋的了啊？过年也没有去家里拜年，不但没有去拜年，就连见我一面都没有，你看看，从过年到现在，我还没见过石头一面呢！
要说也是啊，这石头不去给我拜年也对啊，你想想，人家孩子咋来跟我拜年啊？过去来拜年，那是红梅跟人家好，虽说他和红梅没有明确是搞对象，但基本上我们俩家也是默认了，那时我可是把石头当成自己未来女婿的，所以人家早早就来给我拜年了。
春香一边干活一边想，她越想越觉得有些对不住石头，越想越觉得这个年石头过得很不好，可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啊，女儿大了，我也管不了，说不了啊！女儿不愿意了我能咋办啊？
春香想起石头对她种种的好，石头现在虽然嘴上不说啥，她就觉得石头很可怜。她干着活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翠芳听到春香在叹气，白了她一眼，没吭声，又埋头继续干着活儿。
快晌午的时候，春香的狗大个在大棚外拴着，这时它仰着头，嘴朝天，“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它叫得很厉害，一声声地叫，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转着叫。
狗一叫，春香就知道来人了，她觉得一定是钱石头来了，可能钱石头从果园那边回来了。
果然是钱石头，他在大棚外喊着：“大个，大个，过年好吗？”
大个叫得更很了，它“汪汪汪，汪汪汪”地叫，向前一扑一扑的。春香在大棚里朝门外看着那狗，她觉得狗见到了石头很亲热。
这时，钱石头走到大个的跟前，蹲下来用一只手抚摸着大个的头，并把脸贴在了大个的头上。
春香看到大棚外这一幕，不知怎么，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她觉得石头这孩子太好了，他太有爱心了，过年就几天没有见，他对狗都这样亲，还蹲下来去抚摸大个，把脸贴在大个的脸上，何况是人呢！
春香看着大门外，钱石头抱着狗，用脸在狗的脸上贴了一会儿，就拍拍大个的头站了起来，道：“大个啊，看好咱大棚菜的门啊！”说完，就进了大棚。
进了大棚，钱石头一眼就看见了春香婶，同时，春香婶也在看着他。他看见春香婶穿着个大红的棉袄，就觉得她很喜气儿，这大红的棉袄一定是红梅在城里卖的，真好看！我怎么没想起给我娘也买一件呢？
他看了春香婶好一阵，才小声道：“婶，过年好！”
春香听到石头这么说，眼圈一下就红了，道：“石头，过年好！”
钱石头说完后，就去跟着娘干活了。
娘正在通水沟，水沟是埋在地下的一根水泥管，由于一些干菜叶和碎草，被风刮了进去，把水泥管堵住了。娘捅得满脸是汗。这时，钱石头就拿了一根铁锹把，叫娘闪开，自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伸着胳膊去水泥管理捅杂物。
钱石头撅着屁股在地上爬着，地上满是一些水和泥，弄得钱石头满身。
娘在一旁看钱石头弄了满身水和泥，就嘟囔道：“石头啊，你看看你，不是我说你，恁大个人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干净，你看你捅个水泥管子，把身上弄得那个脏，嗨！”
钱石头笑笑道：“娘，怕啥啊？我穿的这不就是干活的衣服吗？脏了再洗洗，有啥？”
“有啥？你洗啊？你弄脏了还不是我给你洗！你真是，还犟嘴！”翠芳埋怨着。
钱石头呵呵地笑着道：“娘，你别说了，回去我洗好不好！”又道，“怕脏还不干活了！”
春香在浇地，她拄着一张锹，看着石头那不怕脏不怕苦的样子，心想，要是自己的女婿将来也像石头这样就好了，可那个叫国良的，吃了饭就躺着，啥活儿也不干，嗨！
蔬菜大棚开工这天，春香穿着一件好看的上衣，可能是红梅的对象给她买的吧，是件大红色的鸭绒袄，她穿在身上很扎眼。
翠芳看着春香穿着的那件鸭绒袄，笑笑道：“添了一件新棉袄？”
“嗯，是红梅给买的，看好不好？”
“好，新的还能不好？”翠芳淡淡地道。
春香看着翠芳的那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翠芳姐，过年好吗？”
“有啥好不好的，瞎过呗！”春香冷冷地答应着，拿起一张锹就去干活了。
钱石头没有来大棚，他直接去了果园那边。这大冬天的，果园那边也没活儿干，经理张有福就领着大家挖储藏室，由于还是在过年中，人们干活的积极性不高，一个个看得无精打采的。
张有福看出了大伙儿的心思，他跟大伙道：“我们要干就大干一会儿，毕竟这年还没过，大干一会儿我们就收工！”
他这一说，大伙儿这才挂起劲儿干了起来。
钱石头没有去挖储藏室工地，他直接来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盘算起果园的发展来，果树要是结了果，摘苹果和核桃能用多少人？这些人怎么给工钱，一下子又去哪里找人？还有，怎么将苹果和核桃销出去，镇上的超市，县里的超市，甚至周边县市的超市怎么上，这些都要仔仔细细地想一想，别到时候了，弄得一个措手不及。
钱石头正这样想着，李铁拐一瘸一拐进来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凳子上：“石头啊，不好了，大年初三，我发现果园西南角有亮光，就领着狗赶紧过去了，不知是谁点的火，一下子烧了五六棵苹果树，我到跟前的时候，那火就着了起来，我赶紧脱了衣服去扑火，还好，紧扑慢扑的，总算把火扑灭了，不过还是烧了一些树皮树枝子，不知春天时这些树还能不能活？”
“铁拐叔，你没见到人？”钱石头问。
“没有，没见到人，我紧走慢走，到了那只见火正在树上烧，我也没顾上别的，脱了衣服就赶紧扑火，要是扑的再慢些，我看那几颗树就完了！”李铁拐着急地道。
钱石头听到这儿，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娘的，这帮王八蛋又开始了，过年也不能叫我们安生！”
李铁拐听钱石头这么说，他有些迷糊，道：“哪帮王八蛋啊？这到底是谁干的啊？”
“谁干的？你想想，还能有谁啊？肯定是那张有德指使人干的，你想想，不是李二彪和老蛋，就是那什么瓜爷，除了他们谁也不会干！”钱石头愤愤地道。
“那咋办啊？”李铁拐用手挠着头，一副着急的样子。
“咋办？”铁拐叔，现在小年还没过，竟管现在还是年，你们晚上一定不能松懈，该巡逻还要巡逻，可不能因为过年，叫这些坏蛋钻了空子，绝不能叫他们给咱搞了破坏！”钱石头叮嘱道。
李铁拐看着钱石头，有些表态地道：“石头，你就放心，我和柱子还有牛强强已经说好了，我上午在果园里巡逻，下午睡觉，晚上再接着巡逻，牛强强和王柱子就安排在夜里巡逻，而且还叫他们带上弹弓，看他们再来放火，我们非用弹弓打烂他们的头不可！”
钱石头道：“铁拐叔，我们拿弹弓打他们是一回事儿，要想彻底根除他们这些行为，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几个人，把他们送到村治委会，交给治保主任张二楞，让村里去处置！”又道，“这些人破坏了咱的果树，叫他们该赔得赔，该判他们的判他们，这样他们就再也不敢了！”
李铁拐道：“好，这次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哪怕抓住一个也好。”说完，李铁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李铁拐走了，钱石头的眉头就紧蹙了起来，他想，这张有德还真没完了，点火烧果树，他还来真的了！这次我钱石头一定要叫他好看！
想起了张有德，钱石头就想起了赶集那天下午，他正在门前的街上站着的那一幕：张有德一晃一晃地向他走来，嘴里呵呵呵地笑着，阴阳怪气地道：“石头董事长，咋一个人在这大街上站着啊？”“哈哈，哈哈，咋不说话啊？哑巴了？是等人家红梅吧？”“人家红梅现在可是大学生，你是啥？泥腿子，你就是当了董事长也是个泥腿子，人家红梅能相中你！”
钱石头想着张有德那一幅幅嘴脸，他就来气，他张有德怎么这么恨我啊？嘲笑我还不算，还要点火烧我的果园，我今后必须在看护果园上下功夫，这果园里的果树马上就结果了，我不能叫这果园毁在他张有德那帮人的手里。
翠芳和春香在大棚地里浇着地，两个人谁也没有多少话，自己觉得该干啥就干点啥。
春香干着活儿，她不时抬头朝大棚外看看，她觉得这复工的第一天，钱石头咋就没来啊？钱石头到底去哪儿了呀？有几次她看看翠芳，想问一下翠芳钱石头去哪儿了，可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来。
翠芳干着活儿，她心里想，春香啊春香你真行，今后我再也不掏心掏肺地对你了，今后我再也不给你多说话了，这人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对你好，你有病我伺候你，你一个人在家我经常做些好吃的叫石头给你送过去，你不高兴我在地里千方百计地找活儿哄你高兴，你，你，可你竟然心里藏着小九九，可你竟然这样对待我！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哇！
春香见翠芳整上午不说一句话，知道翠芳心里对自己不满意，特别是红梅过年回来，还把对象领了回来，领回来就领回来，自己也没有跟翠芳说，翠芳很可能是在生我的气！
再说了，你看这石头，这石头是咋的了啊？过年也没有去家里拜年，不但没有去拜年，就连见我一面都没有，你看看，从过年到现在，我还没见过石头一面呢！
要说也是啊，这石头不去给我拜年也对啊，你想想，人家孩子咋来跟我拜年啊？过去来拜年，那是红梅跟人家好，虽说他和红梅没有明确是搞对象，但基本上我们俩家也是默认了，那时我可是把石头当成自己未来女婿的，所以人家早早就来给我拜年了。
春香一边干活一边想，她越想越觉得有些对不住石头，越想越觉得这个年石头过得很不好，可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啊，女儿大了，我也管不了，说不了啊！女儿不愿意了我能咋办啊？
春香想起石头对她种种的好，石头现在虽然嘴上不说啥，她就觉得石头很可怜。她干着活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翠芳听到春香在叹气，白了她一眼，没吭声，又埋头继续干着活儿。
快晌午的时候，春香的狗大个在大棚外拴着，这时它仰着头，嘴朝天，“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它叫得很厉害，一声声地叫，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转着叫。
狗一叫，春香就知道来人了，她觉得一定是钱石头来了，可能钱石头从果园那边回来了。
果然是钱石头，他在大棚外喊着：“大个，大个，过年好吗？”
大个叫得更很了，它“汪汪汪，汪汪汪”地叫，向前一扑一扑的。春香在大棚里朝门外看着那狗，她觉得狗见到了石头很亲热。
这时，钱石头走到大个的跟前，蹲下来用一只手抚摸着大个的头，并把脸贴在了大个的头上。
春香看到大棚外这一幕，不知怎么，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她觉得石头这孩子太好了，他太有爱心了，过年就几天没有见，他对狗都这样亲，还蹲下来去抚摸大个，把脸贴在大个的脸上，何况是人呢！
春香看着大门外，钱石头抱着狗，用脸在狗的脸上贴了一会儿，就拍拍大个的头站了起来，道：“大个啊，看好咱大棚菜的门啊！”说完，就进了大棚。
进了大棚，钱石头一眼就看见了春香婶，同时，春香婶也在看着他。他看见春香婶穿着个大红的棉袄，就觉得她很喜气儿，这大红的棉袄一定是红梅在城里卖的，真好看！我怎么没想起给我娘也买一件呢？
他看了春香婶好一阵，才小声道：“婶，过年好！”
春香听到石头这么说，眼圈一下就红了，道：“石头，过年好！”
钱石头说完后，就去跟着娘干活了。
娘正在通水沟，水沟是埋在地下的一根水泥管，由于一些干菜叶和碎草，被风刮了进去，把水泥管堵住了。娘捅得满脸是汗。这时，钱石头就拿了一根铁锹把，叫娘闪开，自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伸着胳膊去水泥管理捅杂物。
钱石头撅着屁股在地上爬着，地上满是一些水和泥，弄得钱石头满身。
娘在一旁看钱石头弄了满身水和泥，就嘟囔道：“石头啊，你看看你，不是我说你，恁大个人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干净，你看你捅个水泥管子，把身上弄得那个脏，嗨！”
钱石头笑笑道：“娘，怕啥啊？我穿的这不就是干活的衣服吗？脏了再洗洗，有啥？”
“有啥？你洗啊？你弄脏了还不是我给你洗！你真是，还犟嘴！”翠芳埋怨着。
钱石头呵呵地笑着道：“娘，你别说了，回去我洗好不好！”又道，“怕脏还不干活了！”
春香在浇地，她拄着一张锹，看着石头那不怕脏不怕苦的样子，心想，要是自己的女婿将来也像石头这样就好了，可那个叫国良的，吃了饭就躺着，啥活儿也不干，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