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癫狂教教主,想做壁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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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垂眸,秦筝转身抱住云战的腰,脸埋在他怀里,眼圈又开始发酸。
  云战抬手摸摸她的头,“我们家秦二还有这么伤心的时候,长大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否则你一直在诱惑未成年么?”秦筝鼻子堵堵的回答,伶牙俐齿,看来她的魂儿没丢。
  薄唇微扬,云战微微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还在伤心?”
  “不是伤心,是觉得可怜。”也不知道觉得谁可怜,现在看谁都可怜。
  “你在我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我确实挺可怜的。”云战哄人的语气冷硬无温,及得上讲冷笑话了。
  秦筝仰起头看着他,栗色的眸子发红,可是瞧见了云战,不免浮起一丝笑意来。
  “大元帅,你现在真幽默。”明知他是在逗她,可是一瞧见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这模样也会逗人?也亏得她了解他,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又不开心要杀人呢。
  “可是你一点都不幽默,而且这个样子,丑死了。”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戳了戳,云战的声音很低,可是却很好听。
  眨了眨眼睛,秦筝知道自己可能眼睛红的像兔子。
  “云战,我曾答应过段冉,要是他死了,就在他下葬的时候给他洒一捧黄土。那时候是开玩笑的,可现在事情发生了。待得他下葬时,你带我去送他最后一程怎么样?”给他送上一捧黄土。
  云战垂眸看着她,半晌后几不可微的颌首,“好。”
  秦筝弯了弯唇角,最后再次靠在他怀里,心头一哽,回想起当时,她仍旧觉得难过。
  铁甲军返回西南,此次剿灭侵入大燕屠杀无辜百姓的蛮族,铁甲军功不可没。
  御林军方面较为安静,因为楚桓受伤的原因,堂堂丞相在他们的保护下居然还受伤了,所以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提。
  不管会不会报功给他们,现在只求不罚。
  而东齐方面,大军护送着段冉的遗体返回了皇都。
  秦筝没有刻意的打听,但云战一直都有在了解,重要的告诉她,不重要的,他也就不说了。
  很满意这样,她现在还真不能听太多,否则,又该想起那天清晨的事情了。
  段冉走了,每每想起这句话来,秦筝都有几分恍惚,觉得好像这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可,这就是真的,下一刻她又自己肯定。难过再次汹涌而来,心情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她应该是看惯了生死的那种人,可现在,她首次觉得老天真不公平。
  云战一直很宽容,不似之前,秦筝一点分心,他就立即满眼杀气。
  他现在表现出异常的大度,让秦筝觉得很安心,其实她的男人真的不错。
  队伍前行,西南的天气与北方可是不一样。
  现在西南春暖花开,空气和暖,新的一年来临了,在这里能最早的看见生机。
  在北方那时她就说过,听到春暖花开这个词儿,她就觉得很悲伤。现在,找到了悲伤的源头,原来,是因为在这春暖花开时,段冉走了。
  怕是以后她不能再好好地面对春暖花开这个词儿了吧。
  骑马而行,秦筝一直倚靠着云战,累了就抱着他的腰小憩一会儿。醒了就睁眼直视前方,脑子里乱乱的,胡思乱想。
  西南的天空比北方的要蓝,可能是因为有草原的映衬吧,看起来就格外的高,格外的干净。
  “一会儿就到驿站了,咱们今天早早的休息,明天会抵达大营。”云战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沉稳有力,听起来让人安全感十足。
  “好啊,咱们离开许久了,终于回来了。大元帅,以后我再也不去北方了,太冷了,冻死人。”而且,北方也没什么好的回忆。
  “不是很喜欢北方的火炕和火墙么?”那时恨不得贴上去,现在却好像没了热情。
  “其实还是咱们的帐篷咱们的床好,有利于夫妻感情。天冷的时候,就算是生气的话,晚上睡觉也会抱在一起,否则就冻死了。”她笑眯眯的,可却没有往时那种欢快劲儿。
  薄唇微扬,云战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我们家秦二变聪明了。”
  “是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扬起下颌,稍显得意。
  云战单手搂着她,听她说话,刚硬的脸庞也变得柔和。
  “这次的战争平息了,往后应该就会平静了是不是?再也没有敌人了。”所以她也不用怕了,不用怕再遇到敌人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敌人时刻都有,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云战是时刻都在警戒着,元帅本色。
  秦筝仰脸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好吧,败给你了。那你说,现在还有谁可能会成为敌人呢?”
  “大燕周边国家无数,大国小国,无论是谁,都有可能是敌人。”这是云战的观点,尽管听起来有点草木皆兵的嫌疑,可这就是大元帅的风格。
  秦筝点点头,“大元帅说的对。”
  “嫌我说的话很无聊?”听出秦筝有点压抑的语气,云战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沉闷。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往后再遇到的敌人,都是无耻的。咱们也要无耻,我也要无耻。”无耻才能胜利。
  “之前的敌人有不无耻的?”云战心知她说着说着又该转到段冉的身上去了。
  “别生气啊,我脑子进水了。”拍拍他胸口,秦筝笑眯眯,她再说下去,估计云战不想生气也得生气了。
  垂眸看着她,云战的眼神儿有些危险,“我看你的脑子也是进水了。”
  撇嘴,秦筝抱住他,“我脑子进水了你还打击我?”
  “行了,原谅你,下不为例。”很快的原谅,云战还是第一次这样。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他就轻易原谅她了。
  秦筝轻笑,“我还没从段冉的死中出来,一想起来我就觉得是在做梦,很恍惚。所以,亲爱的,让我自己调理一下啊。”
  “好。”答应,云战是理解的。从此后,这世上仅有她一人与众不同,她心底深处应该是觉得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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