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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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大,和那位才成亲一年的常二,哥俩都没了。
  小全子也不全了,他的左胳膊只剩下半截。
  这位坚强的小厮摸着少了一截的胳膊,边哭边说的是:“完了,以后怎么伺候少爷,更排不到我师父前面了。”
  而“九族”,除了宋福生和四壮,全部挂伤。
  宋福生有四壮护着,可其他人没有。
  高铁头的右耳被削掉一半。
  九族里受伤最重的却不是他,是富贵。
  那个一向运气很好,那个掉河里掉地窖里都没事,遇到野猪也能躲过的宋富贵,一向会化险为夷的宋富贵,这一次却没躲过去,背部中箭。
  这一天,空间里的宋茯苓和钱佩英,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场恶战,但是也永远忘不了。
  忘不了宋福生像个血人一样,忽然出现在空间,直扑电视柜翻药。
  在女儿面前,第一次哭的很无助,表现的很慌乱在找药。
  找出时,宋福生满眼泪看向宋茯苓。
  这是家里最后的几粒消炎药,给别人吃了就再变不回来,可女儿还小。
  在这异世生存,女儿将来要是结婚生子,尤其是生子,或是有其他什么大病,这救命的消炎药就?
  宋茯苓哭着催促说:“爹,我不会生病的,快拿去救富贵叔。”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要找到你,喊出你的名字
  噗,“宋富贵躺在大郎怀里,闭着眼睛一口血涌出。
  大郎用布一边堵住他受伤的伤口,一边眼里全是泪的在呢喃地唱着: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高铁头捂着半边耳朵也在哭道:“你听见了吗富贵叔,你就只会这一个小曲,磨的三叔还没有教你新调调,你醒来,让三叔教你新的,三叔去找药了!”
  宋阿爷的曾孙指向跑回来的宋福生,抬起泪眼激动道:“三、三、三,三叔来啦!”
  宋福生跑到近前,都啥时候了,爱谁看谁看。
  他拿出消炎药的小白粒就往宋富贵的嘴里塞,又给喂水,可是喂不进去,宋富贵又一口血吐出。
  宋福生颤着手又拿出两粒消炎药,不顾宋富贵满嘴往外涌出的血硬往里塞。
  他已经不知道现在有什么药能救宋富贵了。
  他现在满脑子粒只知道,他要将最珍贵的药,能用的一切药都给宋富贵吃。
  “富贵?我叫你哥,叫你哥,福生老弟求你了,啊?睁开眼,挺住。”
  就在这时,一身血高大的四壮出现了。
  四壮又不能说话,只能推开宋福生,又推开高铁头他们,让别挡着。
  最后从大郎怀里双手抱起宋富贵,在众人呆愣的泪眼中,抱着宋富贵就走。
  去哪呢?
  四壮刚在那面杀了头牛。
  给宋富贵塞进了还热乎乎的牛肚子里。
  四壮已经想好了:
  富贵要是很严重,他就隔一会儿杀一头,隔一会儿杀一头,直给牛杀完。
  让富贵一直有热乎乎的牛肚子用。
  咱不道,不知道这事有没有科学依据。
  但宋富贵确实在换过三个牛肚子后醒了。
  醒来的第一句话,很有他个人风格。
  宋富贵说:
  差点就大胆的往前走了,因为对宋福生很放心嘛。
  福生不会亏了他几个儿子,也能给他婆娘照顾的好好的。
  你看那赵寡、妇李秀,福生兄弟就给照顾的很好嘛。
  当大郎寻到三叔,要向三叔汇报七十九位“陆家军”已经安置妥帖,看到的就是三叔一个人,正躲在没人的地方哭。
  哭到双肩颤抖,哭出声的那种。
  大郎红着眼圈,挠挠头走了。
  给三叔留点独处时间吧,不打扰。
  ——
  某处不知名的海滩。
  这里也有人在偷偷哭,是顺子。
  他见不得少爷在这么冷天下海抓鱼,抓完鱼,他少爷还像捧着宝物一样,让他吃。
  都怪他身体不争气。
  也怪户部那些老家伙,顺子甚至在心里也怪起了国公爷,怎么还没派人来,别说炮了,连吃带药都没了。
  “少爷,小的不饿。”
  “吃。”
  “少爷,那小的吃鱼骨。”
  “我吃鱼骨,你吃肉。”
  陆畔说完就回身看向海域,发现几位军师正跃跃欲试要下海,可见这是饿坏了。
  胡闹,走路都打晃,怎么能下海。
  陆畔正打算再次下海,给几位军师也捞些吃的。
  哨兵忽然竭尽全力喊道:“西北方发现来敌!”
  耿副尉以及各偏将、副将们立即召集:“站得起身的,拉得动弓的,都随我来。”
  陆畔忽然望着蔚蓝的大海,平静的笑了一下: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战了。
  “少爷,别放箭,是我!”单臂小全子,挥舞着赝品陆家军旗帜喊道。
  “陆畔!!”宋福生喊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三章 真感人,太感人了
  顺子以为自个是饿的耳鸣,竟然听到了小全子的动静。
  他果然是位好师父,这种时刻还能想起徒弟。
  唉,我徒儿啊,往后,你要?
  “少爷!”
  队伍越来越近,小全子挥舞旗帜越来越猛烈,嗓子都喊破音了,喊少爷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那总不能随宋福生喊陆畔吧?
  也不知能叫个啥。
  九族们就跟着“陆家军们”一起:“少爷。”
  从嘈乱的你一声少爷,他一声少爷。
  提前没说好,只顾激动了,哎呀老天爷啊,终于找到了。
  到齐刷刷的,几百人一起吼出:“少爷!”包括敌俘们。
  恩?
  顺子将鱼往怀里一塞,甭管多激动多疑惑也不能浪费吃的,这可是少爷捕的。
  他捡起地上的长矛,拄着站起身,跳脚远望。
  正规陆家军们比弩、比弓箭的动作顿住,什么情况?
  耿副尉举着胳膊,几位副将也举着手,他们只要往下一挥就是放箭的意思,可这手,就是迟迟不敢往下挥动。
  其实,距离还是太远了。
  还有海水涨潮的声音,风声也跟着搅乱。
  宋福生实在是怕了弓箭手,他们再也打不起了。
  这支虾兵蟹将的队伍,被折腾的再无还手之力。
  所以离很远,他就开始喊话,必须喊。
  就怕正规陆家军们看他们穿敌服,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那可真是临了临了冤死的。
  他有望远镜,他确定对面是陆畔。
  陆畔可不确定来的是谁。
  灵机一动,宋福生喷着吐沫星子吼:“对,击鼓,击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别的队伍出征都是咚,咚,咚,有的甚至才一声。
  就只有陆家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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