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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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他都会与这女人做一辈子的原配夫妻,不会给长子丢人,这也是他身为父亲唯一能为他做的。
  徐凤言道:“多谢父亲美意,只是儿子心意已决,更何况,何必要人家母子分离呢?岂不是在那孩子的母亲心上挖一刀?儿子可做不出那种事来。”
  他对此很是坦然,即便穿越过来二十几年,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本心及原则,不要孩子,其实也有他的私心在里头,他真的怕生下一个女儿,以一己之力,他能改变这个国家多少呢?社会的进步需要不断的推进,即便是在现代社会,女性地位仍然不能与男性持平,更何况是在古代?但只要他从现在开始努力,就能提早一天改变,他就是为了这样的信念而拼搏的。
  他本身也不是特别喜欢小孩,有没有小孩都一样,他爸妈当年也是打算丁克,结果意外怀孕有了他,对他采取的也是一贯放养政策,所以徐凤言打小就比别人想得开。
  当然,说这么多,其实最重要的是玲珑不要,徐凤言一听,想都没想就选择了接受,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国公夫人见没有人支持自己,狠狠哭了一场,她思及自己这一生,顿觉无比苦命,丈夫与自己貌合神离,儿子也不亲近,女儿更是只有表面上的关怀,他们没一个听自己的话,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有理由反驳。
  徐清婉自嫁给韦邵元,因为未满十八,韦邵元与徐凤言约定不可以碰她,头先几年没有身子,人家公公婆婆都不着急,反倒是国公夫人这个亲娘急得不行,生怕徐清婉抓不住韦邵元,让他在外头给狐狸精勾走了,便趁着徐清婉回娘家看她,一气给徐清婉塞了四五个貌美婢女,让她带回去抬个妾,伺候韦邵元。
  还让徐清婉不要妒忌,待到妾侍生子,大不了把那孩子抱到自己膝下抚养。
  徐清婉不肯,她又急又气,直接使了昏招。
  在韦邵元来接徐清婉回去时,把人塞进去跟韦邵元共处一室,弄得韦邵元脸色铁青,徐清婉更是因此与国公夫人大吵一架,国公夫人还想像徐清婉小时那样罚她,可惜韦邵元心疼妻子,冷着脸带着徐清婉走了,之后便除了逢年过节,徐清婉再也没回来过。
  不过这在国公夫人看来便是大大的不孝,她真不知自己是倒了什么霉,一儿一女都与自己离心,不听自己的,难道她还会害了他们吗?
  徐清婉也不是没试过跟母亲讲道理,只可惜国公夫人不是能听得进去的人,只要你做的事不符合她的心意,那就是不孝,久而久之,一颗心也凉透了,她如今有自己的小家,夫妻恩爱儿子活泼,公婆更是慈爱温和,相比起来,居然是娘家更让她感到窒息。哥哥嫂嫂不在府中,她干脆也不怎么回来了。
  最让徐清婉觉得好笑的,便是母亲教导她要贤惠,不能善妒。
  明明母亲是最不贤惠、最善妒的那一个不是吗?
  公公婆婆便是一生恩爱只有彼此,韦家更是没有人纳妾,她为何要为了贤惠的名声把自己的丈夫送出去?更何况夫君早就与她说过此生不纳妾,名声好坏,又与她何干?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夫君不愿意彼此之间有第三个人,她还要逼着夫君纳妾,那不是自己主动把他往外推?
  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才使得父亲与她逐渐形同陌路?
  徐清婉本打算质问国公夫人,可转念一想,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让母亲单方面怨恨父亲负心,也好过让她明白是自己亲手将人推了出去,对母亲来说,清醒不如混沌。
  徐凤言回京后便被委以重任,但与浡州不同,浡州是他的一言堂,百姓们过去实在是太苦了,他给他们带来好日子,百姓们便信任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在京城,一些法令的实施便必然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这也使得徐凤言在朝中树敌无数,好在皇帝始终坚信他,又有老婆给他出谋划策,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他这人运气好,那些跟他唱反调的,总是时不时倒霉出事,徐凤言常常觉得,也许自己穿越后也随身携带锦鲤属性?
  也因此徐凤言成婚多年膝下无子,朝中不少反对他的人,没少拿这个攻击他,甚至在一次争论中,当着皇帝与文武百官的面,对方直言徐凤言是不是作恶太多,以至于上苍对他降下惩罚,让他断子绝孙!
  反正没有人相信徐凤言是自己不想要孩子,这太离谱了,说出去根本没人信。
  徐凤言在这些年的历练中早成了老油条,他上辈子当导演时,锐气很重,有父母保驾护航,自己有才华横溢,吃过的苦也都是客观上的,从没被人排挤冤枉过,但当官之后,这些一句话能绕一百八十个弯的大臣们,一个比一个油,一个比一个狡猾善辩,徐凤言在浡州时便见过那些类似的乡绅,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红的说成绿的,面对这种人,你跟他对骂那是不行的,显得你掉价,显得你没品。
  但他老婆曾经说过,清者自清不如快意恩仇,所以徐凤言仇家虽然多,朋友却也不少,当年他在浡州聘用的主簿长史等人,如今都是他的心腹,朝中也不乏有一颗爱国为民之心的大臣,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徐凤言又有根基,他的父亲及岳父,每次都是无条件支持他,能跟他对得上的人倒也不多。
  这就是出身的好处。
  所以别人骂他作恶太作以至于断子绝孙,徐凤言轻轻拂袖,云淡风轻:“千百年后,吾之大名必定万古流芳,尔等子孙之流,又算什么呢?”
  也不骂人,就是瞧不起你。
  这招是跟他老婆学的,他老婆瞧不起人那才叫本事呢,都不用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把人气出脑溢血。
  那大臣心理素质果然也不行,徐凤言这德性像足了玲珑,眼角眉梢的神态及语气都是一样一样的。
  生那么多儿孙有什么用?说得好像你能活个千万年一样,到时候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人事不知了,鬼知道你是谁啊?他徐凤言的名字却能永远流传,比起来,究竟断子绝孙的是谁?
  “我在这里也衷心祝福这位大人长寿千年。”
  这话听得是好话,但语气不大对。
  事后皇帝好奇,问徐凤言,徐凤言顺口答了句千年王八万年龟,皇帝当时脸色就变了,毕竟他是“万岁”。
  徐凤言好心道:“皇上不用在意,您肯定不算在其中。”
  皇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说都历练了这么多年,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收拾。
  徐凤言忙活时,玲珑也没闲着,她现在名声大振,皇帝亲自赞许,还赐了字——虽然那字玲珑随手就不知塞到了哪里,但却帮她打开了知名度,她也不做别的,就是用赚来的钱开学校,跟事事亲力亲为任劳任怨的徐凤言相比,玲珑就是一甩手掌柜,她总是能找到人为自己卖命,每天自己到处吃喝玩乐,美曰其名巡视检查,学校里男女都收,教材是徐凤言根据自己多年的学习经验编纂的,毕竟她的大名摆在那儿,多的是想把自家女儿送来镀镀金。
  来读书的男孩大多家境比较平凡,而听说男女不分班后,一些贵族家的小姑娘也不来了,玲珑对此毫无意见,爱来来不来拉倒,难不成她还要上门去求不成。
  这日她来学校,马车还没到学校门口便听见一阵吵闹,哭泣的是个年幼的女孩儿,奶声奶气的,因为着急还有点口齿不清,徐清婉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小胖子三岁时,她又生了个女儿,已经断了奶,开始学说话走路了。
  她在学校里担任教导主任的职责,性格也变得更加坚毅果断,虽然还是很温柔,但许多小孩子见了她,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相当威严。
  国公夫人得知女儿去了儿媳开办的学校抛头露面还很愤怒,让徐清婉来见她,徐清婉根本不上门,她一个人骂骂咧咧又自怨自艾,兀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想改变。
  她觉得儿媳妇不安分,女儿也被带坏了,真怕哪一天女婿便不要了女儿,不过她这毫无意义的担心,永远都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徐清婉掀开帘子,走下去,“怎么了,何事如此喧哗?”
  玲珑也在后面下去,学校的老师见到两人,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松了口气:“是这样的,这个新学生来上了几天课,她的母亲便找来了,要把她带回家去,还要求咱们退学费。”
  他们的学费都是意思意思收了点儿,贫苦学生不仅不收费,还能凭借成绩换取奖学金。
  当事人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很是可爱,此时满脸泪痕,被母亲抓在手里,哭喊着叫老师,又要爹爹。
  她的母亲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本来正在闹,一见玲珑与徐清婉,她自己反倒是愣住了。
  只可惜玲珑也好,徐清婉也罢,根本没人认出她来。
  这边闹得太大,当初送孩子来上学,登记的是孩子爹爹的名字与地址,学校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很快,孩子的爹爹便赶了过来,身上五品官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他认识玲珑与徐清婉,连忙行礼:“见过崔先生、徐教任。”
  随后脸色冰冷喝斥妻子:“你又在胡闹什么!”
  小姑娘看见爹爹哇哇大哭:“爹爹!爹爹!娘不许我上学!我想上学!我不要回家!”
  男子连忙把女儿从妻子手里抢走,抱起来哄着,那女子看了,忍了又忍:“老爷,她年纪也不小了,还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男子哄着女儿,看都不看她一眼,好不容易让女儿破涕为笑,他才歉疚地对学校的老师说:“抱歉,内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边将她带回家去,盈盈要乖乖听老师们的话,好好学习。”
  “爹爹……”小姑娘抱住父亲的脖子,委屈巴巴地流眼泪,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徐清婉喜欢小孩,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是母爱泛滥,朝她伸出手:“盈盈乖,老师抱你好不好?你爹爹还有事情要做呢。”
  盈盈不复之前跟母亲哭闹时的顽固,乖巧地接受了徐清婉,徐清婉一抱,才发觉小姑娘虽然肉嘟嘟的,但并不重,很是可爱。
  之后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家务事,男子将妻子拽走,毫无怜香惜玉之态,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冷冷地说:“肖氏,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与你说过,若非我母亲病重,我早就休了你!”
  也是因为母亲病重,无法再抚养女儿盈盈,他才选择把女儿送来上学,果然,小姑娘上了学后每天快快乐乐,脸上笑容都多了,让他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
  这肖氏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嫁给徐凤言却和离,这辈子还想嫁给韦邵元却无果的那位重生女子。
  她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了与徐凤言同期的探花郎,探花郎是农家举子,为人稳重成熟又有孝心,肖氏也算是下嫁,夫妻二人也有过一段短暂的恩爱时光,可惜自从探花郎将母亲从乡下接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口味重,爱吃辣,又总爱侍弄农活,这在肖氏看来简直不成体统,可怜一老太太,以为能享儿子的福,谁知儿媳是个大家闺秀,连带着她一把年纪要开始学规矩,免得给儿子丢人,老太太胃口大,也不敢多吃,也不好向儿子说,免得挑拨了夫妻关系,时间一长,便面黄肌瘦起来。
  探花郎得知后与肖氏大吵一架,他的想法与母亲相似,一家人就是要彼此包容理解,为什么母亲能够为了她委屈自己,她却不能稍微体谅一下老人家呢?
  矛盾在肖氏怀孕后愈演愈烈。
  肖氏嫁给他后也是数年未孕,期间变着法的给他塞女人,探花郎气得要命,又不想与她吵,惹了母亲担忧。
  白天母亲还在叮嘱他不要给妻子压力,要顺其自然,他们农家不兴那些纳妾通房什么的,晚上他妻子就自己搬去了隔间,让婢女睡了上来!
  探花郎一怒之下与肖氏分房睡,正巧肖氏有孕,十月怀胎,艰难生下女儿,却被告知可能无法再有孕,正常人是对女儿更加疼爱怜惜,她可倒好,她觉得是女儿把儿子给挤走了!
  探花郎办了几件好差,慢慢升了官,他不可能每天都在家里,怕妻子苛待女儿,便把女儿盈盈送到母亲身边抚养,小姑娘跟祖母感情极好,小小年纪蹲地上玩泥巴,老太太笑呵呵的,等她玩够了再给她洗干净,被肖氏得知,与老太太大吵一架,认为老太太故意把她女儿教的粗鄙,老太太劳累大半生,直接给气病了,病得糊里糊涂,探花郎哪里放心把女儿交给肖氏?便送来上学,晚间再自己来接她回家。
  谁知肖氏得知女儿被送来这种不检点的学校,居然直接跑到学校来闹!
  “你真是个冥顽不灵、无药可救的女子!”探花郎忍无可忍,他原本觉得有父母对盈盈才是最好的,可现在他觉得,也许没有这个母亲,盈盈会更快乐一点!
  “你想要把盈盈变成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探花郎咬牙切齿道,“做妻子、做儿媳、做母亲,你样样不称职,整日拿着贤惠大度的名头往身上套,你也配!咱们现在便回家和离!”
  肖氏震惊了,当初她是下嫁,这人居然敢说和离?他凭什么要跟她和离?他怎么敢?!
  探花郎态度强硬的可怕,说和离便和离,肖氏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的软化求饶,上辈子她与徐凤言和离,和离后的女子过得有多难她最清楚,可惜探花郎不肯听她多说,两人最终还是和离了。
  盈盈得知以后家里只有祖母跟爹爹,高兴的不行,连一丝不舍也没有。
  肖氏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京城学院门口,那里,孩子们欢天喜地,都很有礼貌,而徐清婉,本早该死去的徐清婉,如今是人人都知道的徐教任,至于玲珑更是不必多提,她们都美名远扬,只有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想想,她重活这一世,想要避开前世的命运,因此换了个男人,选择下嫁,可为何却还是落得了相同的结局?
  为什么别人都能过得比自己好?她们都不是重生的,都不像自己一样占尽先机,为什么她们能过得这么好?为什么?!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平?既然叫她重生,又不教她该怎么走。
  肖氏眼见一人打马而来,在学校门口停下,正是徐凤言。
  已年过而立,俊美依旧的徐凤言。
  他是那样的温柔、体贴,但却不是自己的了。
  承认吧,其实她早就后悔了。
  只是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第1018章 第九十四片龙鳞(一)
  一只短、粗、戴着大金戒指的中年男人的手, 啪的一声,拍在了雪白滑嫩的大腿上。
  大腿的主人穿着极其暴露的红色无肩带性感连衣裙,露出胸前的波涛汹涌以及细的惊人的腰, 一双腿更是笔直修长, 肤白胜雪, 裙子的长度只到大腿,堪堪遮住臀部, 脚上则是一双黑色高跟鞋,修饰的腿型愈发完美,这一巴掌拍下来后,中年男人一边叼着烟,一边暧昧地冲着美人挤眉弄眼, 口水差点从生长着泛黄牙齿的大嘴里滴出来, 一边摸着大腿还一边色眯眯的笑:“放心放心, 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你们淑姐应该有跟你说吧?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这次的角色任你挑!”
  他早看上这个美人了, 只可惜性子有点倔, 怎么也弄不到手,可是你看看, 干这一行的,想出头, 还不是得朝资本低头?他有钱啊!他有钱, 想弄谁就弄谁, 再怎么贞洁烈妇,最终不都是要向现实低头?这姑娘要是再不听公司的安排来陪酒,那可只有穷困潦倒的命, 怕不是下个月的房租都要付不出来了吧?
  玲珑看着那只在自己大腿上暧昧游走的手,又顺势扫视一圈在座的人。
  基本都是跟她身边这秃头差不多模样的,年纪不小,头发不多,身材不瘦,手还不老实,每个人身边都至少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记忆里差不多都是一个公司的,看样子他们公司不仅没什么资源,还喜欢做皮肉生意,当初签这家可真是瞎了眼。
  “把你的手拿开。”
  中年秃头酒喝多了有点上头,没仔细听玲珑在说啥,还以为她在跟自己调情,自以为风流地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刚才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玲珑不说了,她直接用行动告诉他她刚才在说什么。
  长得这么丑也敢摸她的大腿?家里是没有镜子吗?
  她抓住自己大腿上的手指,无情地往后一掰,那中年秃头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但体型足足是玲珑的两倍有余,全身都是肉,脖子上至少三层圈,油腻的令人作呕,看过他的人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吃肉。
  “你干什么!”
  她这么一弄,酒桌上其他人也齐刷刷看过来,玲珑面不改色地任由他们打量,手还摁着中年秃头,她也不介意自己走光,反正里面有穿安全裤,膝盖一用力,抵在中年男人肚子上,直接把二百斤的人给掀开了!
  然后她拽了拽裙子,往上拽拽再往下拽拽,说实话给她选这个衣服的人真的没什么品味,正常人会穿这种?跟网上十块钱一打批发的一样,质量差不说,穿起来也不好看,全靠她的身材在撑,再美的人穿这种东西气质也要掉一大截,玲珑除外。
  她主要是更强悍、更凶,以至于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穿的什么衣服。
  但是在今天的酒席开始之前,她是所有来陪酒的小明星里最害羞最安静的一个,别人摸她一下大腿,她就羞得咬着嘴唇,脸色涨红,看起来又是愤恨又是羞愧,看得其他人心痒痒的,大部分进了这行的女人,一开始陪酒都这么容易害羞,但时间一长就习惯了,一个个玩得比他们还花,像是这种青涩的小果子可不多见,本来还想着等老王玩完了他们接手呢,没想到这居然还敢在酒桌上闹起来?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姑娘刚来的时候虽然叫人眼前一亮,可也没觉得有这么美啊,怎么这一发脾气,连颜值都噌噌往上涨?害得他们气都生不起来。
  玲珑拍了拍裙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回答道:“哦,不干什么,就是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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