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255疑心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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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叶三哥就死在我眼前啊!我却没有救下他——”
  天书沉默,乔小池不再说话。
  天气越来越冷,白昼缩短,黑夜拉长。
  那看不见前方的黑瞬间将人们的恐惧无限放大。
  因着东方破受伤,肖晨暂停跟踪观察乔小池的想法,而是尽心尽力地守护在东方破身边,照顾他。
  对于肖晨来说,东方破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起长大的难友。
  如果说在选择仇恨和东方破之间,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这倒是让乔小池惊讶的很。
  秦怜还在喋喋不休,大有天不亮,就不走的趋势。
  这个世界上,能和她聊上天的人,除了乔小池,便是那些一看上去,就丑陋不堪,让人作呕的游魂野鬼。
  她不喜欢丑陋的东西。
  所以在死亡之后,她将所有的魂力都用来维持美貌之上。
  白天不能现形,孤单寂寞的她便抓着乔小池,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其中大多话题都是围绕着帝岩,顺带延伸一下其他异子们。
  “你不知道有一次,帝岩正好经过悬崖之处,看到肖晨和东方破时,那时候我正好就跟着帝岩,看到那个画面,我都被吓呆了。”
  秦怜面露震惊之色,继续描述那场景。
  “一群野狼将肖晨和东方破两人重重围住。眼见着就要将两人咬死,那群狼突然倒在原地,不停翻滚身子,面色痛苦不堪,最后竟然直接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那画面实在是太恐怖了,直到现在,秦怜都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狼群之间也有传染病?
  “你说那些狼突然倒在地上,直接死了?”乔小池赶忙问。
  秦怜点头,“是啊,你不知道那画面——”
  “之后你们有查明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吗?”乔小池追问。
  秦怜摇头。
  “没有,那时候我们都是孩子,不是异子,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和足够的信心,留在荒郊野岭之中,保证本身安全。救了他们二人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至于那群莫名其妙死去的野狼,也被我们忘记了。这些都是我刚刚记起来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我死了,记性反而变好,能够记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秦怜又说了很多话,而乔小池再也听不下去。
  想到临死前,叶三哥手指所指的方向,乔小池猛地摇头。
  应该不会是东方破。
  毕竟东方破也受了重伤,也是受害者。
  东方破所受的伤很重。
  这一昏迷,便是七天七夜,直到苏醒之后,就好似忘记了所有事情一般,一问三不知。
  乔小池心急,紧紧追问:“那晚上,你和叶三哥为何会在一起?”
  “为何会被伤害成那样?”
  “你仔细想一想,这一切都是事关重要的。难道说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的情绪激烈,语气高亢,大有一副审讯犯人的架势。
  肖晨看不过眼,一手紧紧捏住女人的手腕,将其拉开,怒道:“够了,他是伤患,不是你的犯人,难道说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可是他还活着,叶三哥死了啊!”
  一想到家里四头狼崽子们得知叶三哥被杀之后的悲痛,乔小池便控制不住情绪,大吼。
  一听这话,肖晨五指收紧,将乔小池的手腕捏的咯吱响。
  “难道说你觉的叶三哥死去,是件悲伤的事情,是件痛苦的事情。所以你看东方破没有死,心里不平衡?就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好友,而你看不惯我,所以你很希望他死。只有这样,你才会觉得公平?”
  最近,不知从何时开始,肖晨不再微笑,而是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就好似所有人欠他一个亿一般。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在对乔小池的质问中,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东方破的维护。
  “对于叶三哥的死,我很遗憾,但这绝对和东方破没有关系。请你记清楚,就算你再悲伤,不甘,难过,我们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朋友,没有必要容忍你的无理取闹。”手下力气越来越大,女人红了脸,却依旧保持瞪着对方的动作。
  秦淮和云浅见之,赶忙上前,分开两人,开始安抚两人,这才避免了窝里反。
  乔小池怒气冲冲,破门而出!
  “臭丫头,承认吧,你在怀疑东方破。”
  “虽然情感上,我很不愿意怀疑他。但理智随时都在逼着我,不得不去正视东方破的异常。”
  天书沉默,他也很怀疑这个人。
  见乔小池离去,秦淮,云浅这才暗探一口气。
  这七日来,乔小池就跟地雷一样,一踩就炸,见谁忿谁,其中当属肖晨首当其冲。
  东方破面露遗憾,痛苦,看着愿去背影,双手却是紧紧抓住被褥。
  “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最近就是个疯子。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肖晨安慰,“叶三哥死了,你绝对不能出事。”
  “你们查出什么了吗?”东方破轻声问。
  肖晨摇了摇头,甚是无奈,“没有,我们对不起叶三哥啊。”
  帝岩有事,并没有出现。
  至于楚怀瑾,正在忙着和二丫打好关系,秋阳有事外出,秦淮和云浅自觉多余,很识趣地先行离开,将这方空间让给这对挚友。
  出了院子,很远之后,云浅这才开口:“你发现了吗?小池在特意针对东方破。”
  “嗯。”秦淮点了点头,“她表现得这么明显,想忽视都难啊。”
  “她为什么这么做呢?”云浅叹息,“这种关键时候,真不希望我们自己人之间生出隔阂。”
  秦淮不答,看向乔小池所居住的院子之内——的桃花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感觉到秦怜的气息,就在那个院子,而且——乔小池也知道。
  摇摇头,他自嘲:“怎么会呢?妹妹已经死了啊,怎么还会在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负气离开的乔小池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漫无目的地踢着路边鹅卵石,低着头,随以行走,直到停下脚,再见熟悉的景致。
  整齐有序的盆栽架子一排有一排,围在四面墙之前。
  架子之上摆放着各种颜色,品种多样,鲜艳多彩的植物,将这小院子装扮地甚是美丽。
  架子之前,一身休闲衣着的白发男子手提水壶,缓慢,耐心,有序地给其胶水。
  从背后看,让人只觉岁月静好。
  烦躁的心奇异般地舒缓下来,她眉眼弯弯,指着一旁的普通石桌石凳,笑问道:“介意我坐一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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