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吴玉之死
我马上跳了起来，嘱咐他们在原地呆着，我过去看看。
待我寻到吴生他们时，眼前见到的一幕让我勃然大怒。那吴求口中犹自骂骂咧咧，中途还踹了吴玉几脚，可怜吴生吴茜兄妹俩早已饿得手脚发软，对吴求的暴行无力阻止，只有连声呵斥。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停止暴行。
“住手！＂我忍耐不住出言喝道：“古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如此作为，难道不怕天谴么？＂
“这是我的家事，外人少管！＂吴求一见是我，哼了一声，又冲斜躺在地上的吴玉踢了一脚。
吴玉闷哼了一声，蜷起了身子。我和吴玉虽然认识时间不长，近距离接触也是在飞机上时，那时她告诉了我关于华夏和岛国之间民间武术交流会的前因后果。就冲这点她就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猛然记起老者在机场训斥吴求时说的话，说吴玉没有做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那他们到底是姐弟还是夫妻？我都被弄糊涂了。
不过人家说的对，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手。吴茜一见我想撒手不管，急了：“朱卫国，那个在你们市文化局门口想杀你的人就是他！＂
那吴求听了嘿嘿直冷笑：“要是老头子知道你们兄妹俩胳膊往外拐帮别人，不知会作何表情？＂他的言外之意就等于默认了吴茜的指认。
吴茜气苦，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好半天才说：“堂哥，爷爷只是叫我们注意朱卫国的一举一动，何曾让你取他人性命了？倒是你，对嫂子轻则斥骂，重则拳脚相向，嫂子一直默默忍受未曾告之爷爷。你的家事外人是不能管，但你取人性命一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吴茜的话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原来，吴家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我突然有种光着身子在吴家人面前裸奔的感觉。他们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种信息的不对称让我对吴家人的做法感到厌恶。当然，我明白吴茜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我出手帮助吴玉。
吴茜见我变了脸色，赶紧说：“朱卫国，你别误会……我可以保证我们吴家对你没有恶意，除了他！”说着用手一指吴求。
吴求哈哈一笑：“有趣！老头子要是知道他最疼爱的孙女儿平白无故的招来一个大麻烦，还不气的老血吐的有多高……臭女人，算你运气好……”。
我心知吴求在煽风点火，想激起我和吴家的矛盾。但吴茜的话确实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我冷哼一声：“吴求，你们家族的那堆破事，我日后自会查清，但是，我们之间的帐该算算了，至少，你得付点利息再走。说吧，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是说会查么？等你查清楚再来找我吧！＂说着他转身便走。我正要上前拦住他，忽听得吴玉呻吟了一声，听声音似乎很痛苦。我对吴玉的印象还不错，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吴求还呆在吴家，我随时可以找他晦气。
如今吴玉受伤，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她的伤势。她额头上的伤口发白发肿，明显有了发炎的迹象，一摸额头，烫的惊人。可是我们身处荒岛，没有任何药品，即使是巧妇再世，也得难为无米之炊。
我顾不得避嫌，弯腰将她背起来，打算将她背到我们那边去。我刚要起身，听得吴生吴茜突然惊呼：“朱卫国，小心！”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吴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我背上下来，将我推到了一边。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吴玉整个人儿软软的靠在我身上，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斜斜插在她心窝边上，暗中偷袭我的吴求没想到，吴玉替我挨了这一匕首。他的如意算盘是，趁我弯腰低头的时候取我性命……我怒了，轻轻放下吴玉，朝吴求冲过去。
吴求大惊，摆开门户准备迎战。却不防后面的吴生朝他膝盖处弹了一块小石头，吴求膝盖吃痛，小腿发麻顿时跪了下来。吴茜尽管又累又饿，脚步发虚，但还是冲上来帮我制服了吴求。
正当这时，应紧照明灯雪亮的灯光扫了过来照在我们身上，原来毛春华他们见这边有动静便一起过来看个究竟。
我拦腰抱起吴玉，将她抱到我们生篝火之处，轻轻放下她说：“吴大姐，你这是何苦呢！＂言语中充满了痛惜，要不是她推开我，此刻被匕首刺中的人是我。也就是说我的命是她给的。
吴玉脸色苍白，胸前被血染红了，出气比进气长，眼见是活不成了。杨宝佳曾经学过简单的救护，她寻来一些淡水，一点一点喂入她口中，吴玉大量失血，体内水分也跟着流失严重。吴玉颤动手指，似乎想说什么。毛春华过来一看，摇摇头说：“哥们，让她别费力气了，我来翻译，她只要作口型就行了。”
我猛然记起毛春华会读唇语，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毛春华看着吴玉口型说：“朱卫国，你和你爸一样，都是好人……＂
我很惊讶：“吴大姐，你认识我爸？＂
吴玉点点头，叙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吴玉本名叫杨玉，他有个哥哥叫杨二栓，兄妹俩打小父母双亡，一直相依为命。后来他哥哥成亲以后，过门的媳妇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小姑子，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杨二栓的老婆完美的承担的母亲这个角色。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杨二栓的老婆得了重病，为了给她治病，兄妹俩倾尽所有依然没有凑够足够的医药费。哥哥杨二栓甚至把家里的祖传宝贝拿出去变卖了……
杨二栓这个名字我好熟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我在南京摆地摊的时候曾经在他手上收到过一个青铜编钟和一支唐代一步摇。
我赶紧问吴玉，他们家的祖传宝贝中是否有唐代一步摇，并且把杨二栓的长相说了一下。吴玉点点头，确认了我的叙述。
这个世界真小！我感叹道，没想到我居然会碰到杨二栓的妹妹。
吴玉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变卖了些钱，但这点钱在庞大的医疗费面前无异于杯水车薪。吴玉打小是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却如明镜般透亮，她早已把嫂子当成了母亲。见嫂子病重，她比哥还要心急，万般无奈之下吴玉学着电视剧上卖身救母的桥段去集市卖身。可如今是新社会了，集市上的居民只有围观看稀奇，并没有人出手相救这个哑巴。
就在吴玉打算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小流氓。幸好我爸出现了，三拳两脚打跑了小流氓。吴玉心存感激要报答救命之恩，我爸说报答就不必了，他想找一个人。吴玉便示意我爸跟她走，让她哥哥代为打听。很凑巧的是我爸想要找的人居然就是她的哥哥杨二栓。
我恍然大悟，我从南京回来以后，我爸就出远门去了，说是去边远山区支教，没想到他去找杨二栓去了。
吴玉最后还说，我爸临走之前给她哥留下了一笔钱，说是补青铜编钟的差价，有了我爸给的那笔钱，她的嫂子才得以顺利的进入手术室动了手术……
吴玉讲到这里，精神显得有些好转，面色红润起来，我心中一痛，这是回光返照现象。吴玉说，为了报答我爸，她多方打听，终于通过吴家知道了我的行踪。我猛然记起那张纸条的事，正想问她要我小心谁，吴玉猛的抓紧了我的手，嘴巴一动一动的想要说什么，但她体内生机已绝，手一垂，就此香消玉殒了。
毛春华这时突然发疯般的冲向吴求，此时吴求早已被五花大绑起来，令人讽刺的是绑他的绳子正是在地坑里把他拉上来的那根绳子。毛春华如疯虎般对他又踢又打：“你这个畜生，你简直不是人，你对的起她么？”
我轻轻拔出吴玉身上的匕首，铁青着脸将吴求推到吴玉面前跪下，杀人偿命，吴玉为我而死，拿吴求抵命天经地义。
毛春华见我面色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我：“哥们，冷静！吴玉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让我们放过吴求，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人包括吴求都没想到吴玉的最后的遗言是这样的。
我扬起匕首，吴生赶紧出声道：“慢着，我堂哥固然死上万次也不足以抵他之过，你看是否把他交给我们家族处置？＂
他话音刚落，大家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包括吴茜在内，不满的翘起了小嘴。吴生见此，便缩回头不再言语。
我冷哼一声，挥动匕首割断吴求身上的绳子：“你走吧，你记住了，你的生命是你口中的臭女人给的！＂我还是决定放他一马，吴玉的临终遗言让我无法不遵守，这个女人太善良了。
如果吴求还有良知，他将在吴玉的临终遗言中痛苦和悔恨一辈子，这样的结果，比我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吴茜找来一些淡水，仔细的替吴玉整理遗容。其余三个女人早已泣不成声，吴生努力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你知道她本姓杨，后改为吴玉并且嫁给了吴求么？＂
他还是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继续说：“她嫂子尽管做了手术，但后续的医疗费用依然无着落，她最终还是打起了卖身救母的主意。我爷爷知道后，感其孝心，便出手相助。当然，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我爷爷说让她来吴家帮忙，就算是慢慢还钱了。
她来吴家后聪明勤快，手脚又麻利，虽然不会说话，但得到了我们吴家上下一致的喜爱。我爷爷干脆收了她当义孙女，并改姓吴，叫吴玉。
那时我的堂哥吴求是一个纨绔子弟，打小仗着我大伯溺爱胡作非为人，我大伯死后就更变本加厉。我爷爷甚为头痛，吴玉来后，吴求一见便着了迷，每天围着她打转……
我爷爷一见，干脆来个亲上加亲，让吴求娶了吴玉，藉此希望吴求从此以后能收收心……所以，我们管吴玉叫姐姐也行叫嫂子也行……
没想到，吴求很快对嫂子失去了新鲜感，故态重萌，每天出去喝酒把妹，喝醉回来后稍有不顺他心就对嫂子打骂。每次我们想去告诉爷爷，都被嫂子拦下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没想到嫂子也没有逃过这个诅咒，丧生在吴求刀下，若不是嫂子临终遗言放过他，我也想将他千刀万剐……＂。
正在这时，吴求暴发出一声哀嚎，双膝猛然跪下，我警惕的看着他，这人反复无常，须得小心他再次出手暗算。
待我寻到吴生他们时，眼前见到的一幕让我勃然大怒。那吴求口中犹自骂骂咧咧，中途还踹了吴玉几脚，可怜吴生吴茜兄妹俩早已饿得手脚发软，对吴求的暴行无力阻止，只有连声呵斥。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停止暴行。
“住手！＂我忍耐不住出言喝道：“古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如此作为，难道不怕天谴么？＂
“这是我的家事，外人少管！＂吴求一见是我，哼了一声，又冲斜躺在地上的吴玉踢了一脚。
吴玉闷哼了一声，蜷起了身子。我和吴玉虽然认识时间不长，近距离接触也是在飞机上时，那时她告诉了我关于华夏和岛国之间民间武术交流会的前因后果。就冲这点她就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猛然记起老者在机场训斥吴求时说的话，说吴玉没有做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那他们到底是姐弟还是夫妻？我都被弄糊涂了。
不过人家说的对，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手。吴茜一见我想撒手不管，急了：“朱卫国，那个在你们市文化局门口想杀你的人就是他！＂
那吴求听了嘿嘿直冷笑：“要是老头子知道你们兄妹俩胳膊往外拐帮别人，不知会作何表情？＂他的言外之意就等于默认了吴茜的指认。
吴茜气苦，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好半天才说：“堂哥，爷爷只是叫我们注意朱卫国的一举一动，何曾让你取他人性命了？倒是你，对嫂子轻则斥骂，重则拳脚相向，嫂子一直默默忍受未曾告之爷爷。你的家事外人是不能管，但你取人性命一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吴茜的话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原来，吴家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我突然有种光着身子在吴家人面前裸奔的感觉。他们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种信息的不对称让我对吴家人的做法感到厌恶。当然，我明白吴茜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我出手帮助吴玉。
吴茜见我变了脸色，赶紧说：“朱卫国，你别误会……我可以保证我们吴家对你没有恶意，除了他！”说着用手一指吴求。
吴求哈哈一笑：“有趣！老头子要是知道他最疼爱的孙女儿平白无故的招来一个大麻烦，还不气的老血吐的有多高……臭女人，算你运气好……”。
我心知吴求在煽风点火，想激起我和吴家的矛盾。但吴茜的话确实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我冷哼一声：“吴求，你们家族的那堆破事，我日后自会查清，但是，我们之间的帐该算算了，至少，你得付点利息再走。说吧，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是说会查么？等你查清楚再来找我吧！＂说着他转身便走。我正要上前拦住他，忽听得吴玉呻吟了一声，听声音似乎很痛苦。我对吴玉的印象还不错，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吴求还呆在吴家，我随时可以找他晦气。
如今吴玉受伤，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她的伤势。她额头上的伤口发白发肿，明显有了发炎的迹象，一摸额头，烫的惊人。可是我们身处荒岛，没有任何药品，即使是巧妇再世，也得难为无米之炊。
我顾不得避嫌，弯腰将她背起来，打算将她背到我们那边去。我刚要起身，听得吴生吴茜突然惊呼：“朱卫国，小心！”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吴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我背上下来，将我推到了一边。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吴玉整个人儿软软的靠在我身上，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斜斜插在她心窝边上，暗中偷袭我的吴求没想到，吴玉替我挨了这一匕首。他的如意算盘是，趁我弯腰低头的时候取我性命……我怒了，轻轻放下吴玉，朝吴求冲过去。
吴求大惊，摆开门户准备迎战。却不防后面的吴生朝他膝盖处弹了一块小石头，吴求膝盖吃痛，小腿发麻顿时跪了下来。吴茜尽管又累又饿，脚步发虚，但还是冲上来帮我制服了吴求。
正当这时，应紧照明灯雪亮的灯光扫了过来照在我们身上，原来毛春华他们见这边有动静便一起过来看个究竟。
我拦腰抱起吴玉，将她抱到我们生篝火之处，轻轻放下她说：“吴大姐，你这是何苦呢！＂言语中充满了痛惜，要不是她推开我，此刻被匕首刺中的人是我。也就是说我的命是她给的。
吴玉脸色苍白，胸前被血染红了，出气比进气长，眼见是活不成了。杨宝佳曾经学过简单的救护，她寻来一些淡水，一点一点喂入她口中，吴玉大量失血，体内水分也跟着流失严重。吴玉颤动手指，似乎想说什么。毛春华过来一看，摇摇头说：“哥们，让她别费力气了，我来翻译，她只要作口型就行了。”
我猛然记起毛春华会读唇语，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毛春华看着吴玉口型说：“朱卫国，你和你爸一样，都是好人……＂
我很惊讶：“吴大姐，你认识我爸？＂
吴玉点点头，叙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吴玉本名叫杨玉，他有个哥哥叫杨二栓，兄妹俩打小父母双亡，一直相依为命。后来他哥哥成亲以后，过门的媳妇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小姑子，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杨二栓的老婆完美的承担的母亲这个角色。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杨二栓的老婆得了重病，为了给她治病，兄妹俩倾尽所有依然没有凑够足够的医药费。哥哥杨二栓甚至把家里的祖传宝贝拿出去变卖了……
杨二栓这个名字我好熟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我在南京摆地摊的时候曾经在他手上收到过一个青铜编钟和一支唐代一步摇。
我赶紧问吴玉，他们家的祖传宝贝中是否有唐代一步摇，并且把杨二栓的长相说了一下。吴玉点点头，确认了我的叙述。
这个世界真小！我感叹道，没想到我居然会碰到杨二栓的妹妹。
吴玉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变卖了些钱，但这点钱在庞大的医疗费面前无异于杯水车薪。吴玉打小是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却如明镜般透亮，她早已把嫂子当成了母亲。见嫂子病重，她比哥还要心急，万般无奈之下吴玉学着电视剧上卖身救母的桥段去集市卖身。可如今是新社会了，集市上的居民只有围观看稀奇，并没有人出手相救这个哑巴。
就在吴玉打算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小流氓。幸好我爸出现了，三拳两脚打跑了小流氓。吴玉心存感激要报答救命之恩，我爸说报答就不必了，他想找一个人。吴玉便示意我爸跟她走，让她哥哥代为打听。很凑巧的是我爸想要找的人居然就是她的哥哥杨二栓。
我恍然大悟，我从南京回来以后，我爸就出远门去了，说是去边远山区支教，没想到他去找杨二栓去了。
吴玉最后还说，我爸临走之前给她哥留下了一笔钱，说是补青铜编钟的差价，有了我爸给的那笔钱，她的嫂子才得以顺利的进入手术室动了手术……
吴玉讲到这里，精神显得有些好转，面色红润起来，我心中一痛，这是回光返照现象。吴玉说，为了报答我爸，她多方打听，终于通过吴家知道了我的行踪。我猛然记起那张纸条的事，正想问她要我小心谁，吴玉猛的抓紧了我的手，嘴巴一动一动的想要说什么，但她体内生机已绝，手一垂，就此香消玉殒了。
毛春华这时突然发疯般的冲向吴求，此时吴求早已被五花大绑起来，令人讽刺的是绑他的绳子正是在地坑里把他拉上来的那根绳子。毛春华如疯虎般对他又踢又打：“你这个畜生，你简直不是人，你对的起她么？”
我轻轻拔出吴玉身上的匕首，铁青着脸将吴求推到吴玉面前跪下，杀人偿命，吴玉为我而死，拿吴求抵命天经地义。
毛春华见我面色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我：“哥们，冷静！吴玉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让我们放过吴求，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人包括吴求都没想到吴玉的最后的遗言是这样的。
我扬起匕首，吴生赶紧出声道：“慢着，我堂哥固然死上万次也不足以抵他之过，你看是否把他交给我们家族处置？＂
他话音刚落，大家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包括吴茜在内，不满的翘起了小嘴。吴生见此，便缩回头不再言语。
我冷哼一声，挥动匕首割断吴求身上的绳子：“你走吧，你记住了，你的生命是你口中的臭女人给的！＂我还是决定放他一马，吴玉的临终遗言让我无法不遵守，这个女人太善良了。
如果吴求还有良知，他将在吴玉的临终遗言中痛苦和悔恨一辈子，这样的结果，比我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吴茜找来一些淡水，仔细的替吴玉整理遗容。其余三个女人早已泣不成声，吴生努力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你知道她本姓杨，后改为吴玉并且嫁给了吴求么？＂
他还是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继续说：“她嫂子尽管做了手术，但后续的医疗费用依然无着落，她最终还是打起了卖身救母的主意。我爷爷知道后，感其孝心，便出手相助。当然，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我爷爷说让她来吴家帮忙，就算是慢慢还钱了。
她来吴家后聪明勤快，手脚又麻利，虽然不会说话，但得到了我们吴家上下一致的喜爱。我爷爷干脆收了她当义孙女，并改姓吴，叫吴玉。
那时我的堂哥吴求是一个纨绔子弟，打小仗着我大伯溺爱胡作非为人，我大伯死后就更变本加厉。我爷爷甚为头痛，吴玉来后，吴求一见便着了迷，每天围着她打转……
我爷爷一见，干脆来个亲上加亲，让吴求娶了吴玉，藉此希望吴求从此以后能收收心……所以，我们管吴玉叫姐姐也行叫嫂子也行……
没想到，吴求很快对嫂子失去了新鲜感，故态重萌，每天出去喝酒把妹，喝醉回来后稍有不顺他心就对嫂子打骂。每次我们想去告诉爷爷，都被嫂子拦下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没想到嫂子也没有逃过这个诅咒，丧生在吴求刀下，若不是嫂子临终遗言放过他，我也想将他千刀万剐……＂。
正在这时，吴求暴发出一声哀嚎，双膝猛然跪下，我警惕的看着他，这人反复无常，须得小心他再次出手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