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婚前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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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苗苗在前带路,路程走的不难,速度也就不慢。
  身置谷中,一呼一吸中引动的空气,格外清新怡人,好似书中对于仙山的描绘,灵脉延绵千里,可受灵气涤荡,端的就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气质。
  来往的人也就初初那会对他们行注目礼,之后就习以为常的各自忙碌,并没有对他们有着太过深刻的好奇。
  偶然间还有几个匆匆而过的小孩儿,萧文然他们到达的时间点,正好就是谷中小孩上学科专业课的时辰,所以这群小孩儿完全没时间凑热闹。
  这里所有人各司其职,杂事都有仆役解决,所以大家都比较专注与自身需要完成的任务,以及学术上的研究,简直就像个完整的学院系统,只是这里的学生更加自由。
  徐苗苗第一次来白玉谷是为了安葬父母,她自小不再白玉谷长大,虽然隶属炼器峰,其实与这里的人都不大相熟,所以就带着萧文然去了飘渺峰江夙与金锦瑟那里。
  金锦瑟得知有人找的时候,就眼睛一亮,扔下身边的几个弟子,飞奔而出,弟子们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因着好奇心,纷纷拔腿跟着往外走。
  结果一出来他们就有点惊悚,他们缥缈峰的峰主,出了名的霸道,尤其是对待金师叔,那叫一个黏糊糊,羡煞他们这群单身狗,如今金师叔对着一个‘男子’投怀送抱,他们到底该不该去报信。
  几人捶胸顿足,相当纠结,金师叔脾气不好,他们如果去告状的话,会不会被灭口。
  不等几人商量好装聋作哑,江夙已经缓步而来,而且还面带笑容的与令一男子搭话,惊呆一众小弟子,峰主!说好怒火喷发呢?怎么面对跟前如此一大片的绿意,不为所动,果然峰主非常人所能揣摩,真心拜服。
  “金锦瑟,你是不是胖了?”萧文然瞅着金锦瑟嗨皮的朝她跑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妙,若不是她身手反应都不错,今日非得被这妇人扑倒在地,哪有金锦瑟这种,像个树懒一样的扒拉着抱,拖着金锦瑟丰满的肥臀,萧文然满脸大写的囧。
  你是不是胖了!这句话在金锦瑟脑海中来回徘徊,金锦瑟脑袋瞬间当机,卡顿了好一会,才从萧文然怀抱中挣脱下来,顿时不依了,媚眼横飞,袖子一甩:“哪有,不准乱讲,师父还说我廋了。”
  萧文然嗤笑,但还真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中继续下去,体重是女人不能说的秘密,她怕金锦瑟直接炸毛了。
  “行了,我走了好长的路,赶紧好吃好喝的上一桌来,饿死我了。”
  徐苗苗这个实诚的孩子,顿时惊讶:“文然姐,你不是刚刚还吃了一个大馅饼么?”
  在金锦瑟无情的嘲笑中,白逍遥紧张兮兮的拉过徐苗苗,将这说了大实话的妹子,藏于身后,就怕萧文然欺负他家的小姑娘。
  萧文然略为哀怨的盯了徐苗苗一眼,徐苗苗立马一个机灵,主动拉起白逍遥,打着待他观光的由头,两人飞毛腿上身,一会就没了踪影。
  金锦瑟立马从体重阴影中走出,心情大好,拉过萧文然往自家而去。
  “我这次与师父回来,才觉得真是不同了,以前就算成天在外面当游医,也很少会想起亲朋好友,颇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之感,近来因为身体不适,就格外的想念亲近之人,今日一看到你,便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可是把我开心坏了。”
  金锦瑟说着,眼里有些黯淡,不过一看到萧文然静静的听她诉说这些不安,她心里就如同被温水浸泡着,分外的慰藉。
  萧文然明白这是婚后的一个适应期,身边多了一个人的适应,两人的相处是一门大学问,而且不同的位置就有不同的责任,这其中的不同,都需要时间来慢慢的契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得心应手。
  “若是想念家人,就常常与家中通信,他们也定是想念你的,而且白玉谷并不排外,你完全可以邀请你相熟的人前来做客,你如今可是缥缈峰峰主江夙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完全不需要如此惴惴不安。”
  会想念家人属于正常现象,只是总是无时无刻的想念,就是心里不安宁的一个现象,这是一个归属感的定位还没有分清,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金锦瑟认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慢慢产生代入感,以她八面玲珑的聪慧,自然会如鱼得水般自在。
  金锦瑟挽着萧文然的手臂,似有所悟,她与白玉谷众人都相识已久,各种关系已经如喝开水一样自然,忽然一天,她的身份变了,她成了师父江夙的伴侣,那么这与其他人的关系也该稍稍有所变动,可是她一时半会间,只会觉得分外不自在。
  心里如拨开云雾般清明,金锦瑟更加开怀,语笑嫣然“还是文然活的明白。”
  萧文然同样言笑晏晏的说道:“哪有什么明不明白,这都只是一个过来人的立场罢了,我与安逸可是老夫老妻,对于这方面自然有所得。”
  没有人天生就会做一个女朋友,更别说比女朋友这个位置还要复杂的妻子,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所有转变,爱人的亲朋好友也需要接触,这之间的门道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个明白。
  就算掌控了套路,却还有变数一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幻莫测,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谁也无法猜中谁的心思,无非就是维持相互之间的感情维系罢了,这就是亲朋好友中情分二字的积累。
  江夙其实早就发现小妻子心底有着隐隐的担忧,他毕竟不是女人,猜不中女人心思,虽然觉得妻子总是叫他师父也没什么,却忘了一个称呼所代表的就是自身的一种定位,金锦瑟将自己摆在一个徒弟的身份上,自然生活上就会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金锦瑟的脑袋就是生出锈迹的机器,如今萧文然一记机油往里滴了滴,金锦瑟立马就恢复她那灵活小脑袋瓜子,一声连名带姓话语:“平夜,我带文然先回去弄些吃的,你带斐兄弟去安置一下。”
  江夙,字平夜,他听得金锦瑟这一句话,差点就回了一句:“大胆。”心头闪过这小妻子愈发没尊卑了想法,随即却被这种亲昵而直接的呼唤,弄得心头一个颤动,就好像原本还有些不契合的地方终于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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