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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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东隅推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端来给穆九敷额头的那盆水已经被打翻了,始作俑者跌坐在床边的水洼中,塑料盆扣在她的脑门上,正哆嗦着身子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魏东隅看着搞得一片狼藉的卧室,嘴角抽搐地问:“你在干嘛?”
  穆九烧得有点糊涂,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妈,委屈的感觉立即爬上心头,“我渴啊,魏东隅,你去哪里,不是说好给我买药吗?”
  她醒来口渴得不得了,看到床头柜上的盆里有水,也没仔细想那是干嘛用的,伸过头就喝,却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水没喝到,还摔下床被水浇了一身。
  穆九说话时,都不知道要先把盆拿下来,只是下意识地舔着嘴角滴下的水。
  “给你买药不要时间?”
  魏东隅没好气地走过去,把买来的药扔到床头柜上,拿下顶在穆九脑门的水盆无语地想,怕是烧傻了,洗脸的水也能喝?他出去这会儿,盆里的水早已凉透,怎么这一大盆凉水对着她脑门浇下来,也没能够把她浇清醒点?
  “我不管,我要喝水。”穆九见他过来,立马抱紧他的腿,委屈道:“魏警官,我冷。”
  “冷不死你。”魏东隅低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他俯身拿过床头的毛巾在她脑门上扒拉了一会,掰开她的手,说:“自己起来把身体擦干净,我去给你倒水配药。”
  穆九“哦”了一声,总算是恢复了点意识,撑着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魏东隅见她正常了一点,放心地出门给她倒水了,回来看到上身光溜溜正低头拉裤子的穆九,差点没吐血,他呵斥道:“你脱衣服干嘛?”
  穆九小腿蹬了蹬,顺利把裤子踢掉后,才回头莫名地看着他,“衣服湿了,当然得脱掉啊!”
  说完,她手伸向背后,打算解内衣扣子。
  魏东隅呼吸一沉,喝道:“你敢再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扔出去。”
  这女人是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吧,竟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得精光!
  魏东隅是对穆九没兴趣,可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一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反应。
  穆九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勾唇一笑,她本就做惯了妩媚姿态,此刻高热烧得她眼尾通红,让她一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越发肆意张扬,她赤脚款款地走到魏东隅面前,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喷出的气息灼热。
  “原来魏警官对我有感觉的。”穆九上身贴在魏东隅身上蹭,娇滴滴地说:“哎呀,你身上好热,真舒服。”
  魏东隅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被穆九缠住了,他拿着水杯僵直在原地,连最基本的擒拿都忘了,哑着声音道:“放开。”
  “不放,你身上这么舒服。”穆九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右手下滑,吃吃笑道:“魏警官,还挺大的嘛,难受不,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魏东隅脸黑如锅底,他钳制住穆九不安分的右手,如如拎小鸡般提起光溜溜的她往床上一扔。
  穆九头晕目眩还没缓过来,脑门就被随后丢来的被子罩住,魏东隅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着高烧还想着怎么勾引男人,怎么没干脆把你烧死?”
  “烧退了就收拾东西滚。”
  魏东隅把水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搁,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卧室门被甩得“嗡嗡”响。
  穆九废了好大劲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她盯着闭合的房门思考了一会,才扭头去摸床头柜上的药。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无动于衷,看来是早泻无疑。烧得糊涂的穆九,脑回路清奇地想。
  此刻正一头扎进浴室的冲冷水澡魏东隅如果知道穆九的想法,想必会气得直接将她丢下十六楼。
  警局今天的气压有点低,在魏东隅被局长季峰气哄哄地叫走后,更加明显。
  “意外坠楼事故,自杀案。”陈辉看着韩静雨抱过来的卷宗,困惑地问:“这都是已经结案封卷的案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小韩,你调这两个卷宗干嘛?”
  “头儿要的。”韩静雨也同样一头雾水,“他让我把那伙器官盗窃团伙的犯案记录整理出来,还特地交代我去调这两桩案子的卷宗,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头儿让你调器官盗窃团伙的记录?”陈辉脸色一沉,思忖着:“莫非他想深查这起案子?可是他们已经快一年没犯案,而且自从刘队出事后,季局就不让我们跟那伙亡命之徒硬碰硬,怎么会突然……”
  他吃惊地问,“莫非早上季局的怒气来源于此?”
  “嗯。”韩静雨指了指头顶,低声说:“据说是上头要求,季局接到命令说让我们局要无条件配合。”
  “上头?”陈辉想到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了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林捷。
  从早上开始,林捷似乎就不怎么说话,一点都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这警局谁不知道他和魏东隅是师兄弟,而且恰巧的是,林捷也是从上头调下来的。
  林捷迎上同事投来的视线,连忙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
  “信你有鬼。”
  林捷委屈,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和魏东隅是师兄弟,但是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做的所有事。
  眼角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从门口走进来,他连忙吆喝道:“干活了干活了!”
  陈辉和韩静雨默契地扭头看向门口,果然看到魏东隅面色阴沉地走进来。
  韩静雨眼尖,注意道他额角的红印子,连忙问:“头儿,你的头怎么了?”
  “没事,被烟灰缸砸了一下。”魏东隅轻描淡写地说:“之前海城发生的几起器官盗窃案影响极其恶劣,已经引起了上头的重视,季局刚才叫我过去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同志们,打起精神我们又要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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