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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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家暖暖就是孝顺,妈妈先挂了,记住,在宾馆等着我。”
  “好。”
  温暖挂断电话后,抬眸看了傅远东一眼道:“我妈就快要到了,要不,你回避一下。”
  傅远东:“为什么要回避?阿姨来了,我应该在这里等着她,然后带她在昆城四处转转才对!”
  温暖从沙发上站起身,抬手轻揉了下眉心,看着傅远东好笑的道:“以后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快点儿,现在就回你的房间去,有事,电话联系。”
  傅远东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低声道了句:“你这个样子,好像是很嫌弃我,我心里很不舒服。”
  温暖感觉有些头大。
  她临来之前,告诉齐燕的是她要来昆城参加玉石展览会,顺便再考察一下昆城的玉石市场。
  现在,傅远东在这里,她该向齐燕如何解释。
  她可不想齐燕误会她是和傅远东一起来昆城游玩的。
  况且,云蝶和齐燕一起,想必又会提及那玉牌的事情。
  傅远东在这里,大家都很尴尬。
  “拜托,拜托,东哥,你快回你的房间去,等我妈来了,我给她说一下,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好好好,我现在就走,不过——”
  傅远东暧mei的说着话,抬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
  温暖会意,白了傅远东一眼,倾身上前,在傅远东的脸颊上印下一记,然后,温暖道:“傅神话,你现在学会要挟我了,走着瞧。”
  傅远东宠溺的看着温暖笑了笑,叮嘱温暖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提醒阿姨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傅远东走后,温暖关上门,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傅神话,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十几分钟后,云蝶和齐燕坐车来到了云溪宾馆大门前。
  二人下车后,径直走进了宾馆,来到了温暖的房间。
  云蝶只在温暖房间呆了一小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临走前,她邀请温暖母女明日去赫连家老宅做客。
  齐燕和云蝶看起来这两天相处的很是愉快,也没有问一下温暖的意见,直接就爽快地应约了。
  云蝶走后,温暖抱着齐燕的胳膊坐在了沙发上。
  “妈,让我靠一会。”
  温暖说话间就将头靠在了齐燕的肩膀上。
  齐燕这几天也是十分想念温暖,她转头看着已经闭上了眼,脸上洋溢着些许幸福笑意的温暖,疼惜的道:“暖暖,妈妈看你好像是比以前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温暖仍旧闭着眼,撒娇说道:“妈,您这才几天没见我,就说我瘦了,哪有瘦这么快的,而且,瘦了不是更好,省的吃减肥药了。”
  “什么,你还想着吃减肥药,就你瘦成这个样子,妈妈都担心,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了,以后,你给我多吃点,不要学人家节食,减肥什么的,身体健健康康的最重要。”
  齐燕心疼的轻斥了温暖几句。
  “妈,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吃饭,长成个大胖子,龙卷风都刮不走。”
  “你这孩子!”
  齐燕宠溺的瞪了温暖一眼。
  好一会儿,温暖才坐起身,看着齐燕道:“妈,你这次来昆城,不会只是想我了吧,还是,因为云蝶伯母找你的事。”
  齐燕看着温暖,神色复杂,好一会儿才道:“暖暖,我看你云蝶阿姨人不错,想必她的儿子也不会差,如果妈要你答应和赫连璟的婚事,你会同意吗?”
  温暖闻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她看着齐燕问道:“妈,你的意思是说,你希望我嫁给赫连璟,对吗?”
  齐燕知道温暖现在和傅远东的关系很亲密,可她并不认为,温暖嫁给傅远东会幸福。
  且不说两家家世,地位悬殊太大,只说,傅远东的母亲王书娟和他的妹妹傅晴在江城都是出了名的难缠之人,她们会瞧得上温暖才怪。
  而温暖嫁给赫连璟就不一样了。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她在想着怎样和温暖说那件事。
  齐燕没有回话,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温暖:“妈,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齐燕敛眉道了句:“妈知道,傅总对你很不错,也帮了我们家不少忙,我很感激他,可是,暖暖,以我们家的条件,你真的以为嫁给傅总会幸福吗?”
  温暖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和傅远东分手,蓦然间心口处就是一阵钝痛。
  “暖暖,妈妈是过来人,妈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我希望你能幸福。”
  齐燕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哀伤。
  温暖不明白,齐燕是因为傅远东的家世太好,才不赞成她和傅远东在一起,那么,赫连璟呢,他的家世并不比傅远东差,可,为什么齐燕就赞成自己和他在一起呢?
  温暖心不在焉的拿茶壶给齐燕茶杯里加了些茶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直到茶杯里的茶水满溢了出来,温暖才惊觉的放下茶壶。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喝着茶,以此来平复自己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难言的心痛。
  傅远东,她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她竟然是深爱他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么。
  一杯茶水见了底之后,温暖才抬头问齐燕:“妈,我还是不明白,赫连璟的家世并不比傅远东差,你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偏偏希望我嫁给赫连璟呢。”
  齐燕没有回话。
  她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温暖看着那茶水洒了出来,忙抬手,将齐燕手中的茶杯拿过,放回茶几。
  “妈,你没事吧。”
  温暖有些不安的看着齐燕。
  齐燕看着温暖脖子上空空的,紧张的问道:“暖暖,你的那块玉牌呢,妈妈不是叮嘱过你吗,那玉牌很重要,你可千万不要把它弄丢了。”
  “妈,那玉牌我放在兜里了,您放心,丢不了它。”
  温暖说完话,从裙装的前襟处的一个口袋里将那块玉牌给拿了出来,交到了齐燕的手上。
  自从赫连老夫人说赫连璟的那块玉牌和她的那块玉牌,兰菊庭芳,天生一对的时候,温暖就想着将玉牌从脖子上拿下来,她真正付诸实施的时间,是从她发烧彻底好了之后。
  一方面,她知晓这玉牌很贵重,担心总戴在脖子上不太安全,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她总是带着这块玉牌,给人的感觉是她像是很希望嫁给赫连璟似的。
  齐燕拿着玉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将玉牌郑重的挂在了温暖的脖子上。
  “妈,您难道也是信了赫连家的说辞,说是两块玉牌背后的篆字,兰菊庭芳,天生一对什么的,认定我和赫连璟是命定的姻缘。”
  温暖认为,她的母亲绝不是那种封建迷信之人,凭两块玉牌就定了她的姻缘。
  齐燕好半响才回了温暖的话。
  “不是这个原因。”
  温暖瞧着齐燕眼中好似有湿气氤氲,她有些不忍心的抱着齐燕的胳膊,将头斜靠在齐燕的手臂上,轻声说道:“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妈,您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您性格爽快,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什么时候这般犹豫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您说出来就好,女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齐燕抬手,抚了抚温暖的柔顺长发,还未开口说话,泪就先流了出来。
  温暖惊觉,忙不迭的拿纸巾擦拭齐燕脸上的泪水。
  “妈,齐燕女士,齐燕大美女,好好的,您怎么还哭了,好吧,您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您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也累了,洗个澡休息一下,我带你去出去逛街。”
  齐燕并没有像往常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温暖逗她,她就破涕为笑。
  她抓着温暖的手,看着温暖哽咽着道:“暖暖,我,我其实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温暖见齐燕如此郑重,当齐燕会说些什么令她震惊的事呢。
  “妈,就这事啊,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温暖没有齐燕想象中的震惊,伤心,或者是痛苦,责问,整个就一副这事怎么了,很稀松平常的样子,她自己反倒是感到非常的惊讶,瞬间止住了哭泣。
  “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暖笑哈哈。
  “妈,我以为你为什么哭呢,吓我一跳,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不是你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在我心中,您就是我妈,最疼我爱我的妈,我永远都是您的女儿,而且,我也很庆幸,这辈子我能做您的女儿。”
  齐燕听了温暖的这番话,心里舒服了好多。
  一颗紧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她将温暖紧紧抱在了怀里,好一会儿才放开温暖。
  “暖暖,你能这样想,妈真的很高兴,可是,今天我既然将这事说了出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有关你亲生父母的事。”
  温暖只静静地听着,齐燕接着道:“大概二十年前,我和温建租住在一个院落里,你母亲也在那里租房子住,我不知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和别人一样称呼她为白姐,当时,你母亲已经显怀了,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的父亲,你母亲独自一人,平时基本上不怎么出门,我和她年龄相仿,比较谈得来,经常给你母亲往家捎东西,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就和你母亲成了很好的朋友。”
  齐燕说到这里,抬头看了温暖一眼,继续道:“后来,快到预产期的时候,我送你母亲去了医院,因为当时是租房子住,若是把孩子生在租住的房子里,房东会认为不吉利,可能会将你母亲赶出去。”
  “在医院住了有五天,你母亲好不容易生下了你,接着,又在医院住了有半个月左右,医院开始撵人了,你母亲一拖再拖,不愿意出院,直到将近二十天的时候,医院将她的东西全都拿出病房,你母亲才不得已同意出院。这从始至终,就没见过有人来医院看过你母亲,你母亲临出医院时,对我说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我担心她受风,怎么劝都没有用。你母亲临走前拜托我将你先抱回家,并将那块玉牌挂在了你的脖子上,她告诉我说,这玉牌一共有两块,这一块是一家人家给你的的聘礼,另外一块在一个小男孩身上,还说她欠别人家一个儿媳妇,等你长大了,是要嫁给那家人的。”
  温暖抬手摸着玉牌,想象着她亲生母亲的样子。
  一个女人,独自一个人,从怀孕到生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当时在那里?
  “可是,你母亲自那天走后,就像是在人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回来,我在江城找了她好久,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我和温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所以就将你当作亲生女儿抚养了起来,温建当时并不同意,我就骗他说,你母亲家中有钱,我们养你,以后,你母亲会回报我们的。你母亲给你取了个小名,叫暖暖,所以,我们就给你起名叫做温暖,将你抚养长大。”
  齐燕说完这句话,又红了眼眶,久久没有再出声。
  温暖却是心口郁闷的有些难受。
  她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为了何事,才在她不满月的情况下一去不回。
  而且,将近二十年,都没有想着回去找她。
  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是另嫁了他人,不愿意回去找她,还是已经不在人世。
  思量间,温暖泪水溢出了眼眶。
  良久之后,她抹了把眼泪,抬头冲齐燕笑了笑,道:“妈,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想多了也没用。”
  齐燕见温暖这样快就平复了心绪,感到有些欣慰。
  温暖,到底是长大了,有些事看得比她还要开。
  “暖暖,你亲生母亲既然说那块玉牌是聘礼,临走时将那玉牌留给你,就是希望你帮她还那个人情,再说了,我托人打听了一下,赫连家是昆城的大家族,赫连璟长相,人品都是没得说,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嫁给赫连璟吗?那毕竟是你亲生母亲的心愿,我还是希望你能完成它。”
  如果没有傅远东,温暖或许会考虑一下嫁到赫连家。
  嫁给谁不是嫁!
  温暖沉默了半响,回答齐燕:“妈,您不觉得凭两块玉佩就替我定下了姻缘,这太荒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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