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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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付凌雅忍着心口涌动的不安的感觉,压抑着想哭出来的心情,祈祷这些只是虚惊一场!
  “当时我在香港,他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听不出在哪。”
  邹浩然发动引擎但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先去舅舅家!”付凌雅觉得如果像无头苍蝇一样不如先去他的家里,说不定舅舅能有办法。
  “机智!”邹浩然显然很认同这个目的地的选择。
  马路两边的风景飞快往后倒去,付凌雅觉得有些缺氧,打开了窗子,风猛烈地呼啸灌进来,瞬间清醒。
  “今天看到你,感觉和印象中的你不太一样!”
  “嗯?”付凌雅转过头看着邹浩然,“印象中的我?”
  “对啊,印象中付凌雅,是一个眉目清秀,柔柔弱弱,有些胆怯的样子,不过今天见到的这个女生,从容淡定,语气和动作都透露着一种勇气和坚定。也不能说是和以前不一样,人总不能从一眼就去判断性格,或许是你以前就是这样只是我没有发现!”
  说完,邹浩然笑了笑。侧目看到付凌雅勉勉强强笑意的回应:“笑不出就别勉强了,放心吧,逸然会没事的,他那么聪明!”
  ——
  君逸然觉得嘴巴很干,鼻子里面很多灰尘,一点儿也不舒服。
  眼睛有些睁不开,手腕很重,腿上感觉有东西压着。
  君逸然半躺着,至于躺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君逸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大脑已经在自己的使用范围了,他回忆着昨天感受一路颠簸之前的事情。
  应该被拖出来走了很久,浑身酸疼。
  君逸然听到了脚步声,继续装睡。听脚步声在四周回荡,这里的空间应该很大并且空旷。地面粗糙但是质地坚硬,这个人穿的是皮鞋,监控录像里的身影,体型一般,很瘦的样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君逸然身旁,他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腰,没有反应。
  这个人蹲下来,鼻子轻哼,讽刺的味道钻进君逸然的耳朵里。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军用折叠小刀,很锋利,黄昏时雨后初晴的光经过玻璃折射,刀锋也跟着亮了几分。
  君逸然保持着闭目,没有轻举妄动。手脚受限,并且虚弱无力,呼吸都有点艰难,君逸然还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因为气愤,散发怒意去硬碰硬。
  刀面贴合着君逸然的脸往下游走,冰冰凉的寒意和危险气息。那个人挑开君逸然的衬衫扣,翻开一角露出左胸,刀面在他的心脏的位置拍了两下,第三下,变成刀锋式亲吻。
  “还不打算醒吗?君,逸,然?”
  或者是他带了变声器,或者说是嗓子本身就损坏过,因为这个声音,耳朵太难消化了。
  忽地,他把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只听到拳头锤向胸膛的撞击声,还有君逸然吃痛地闷哼。
  君逸然被迫睁开眼睛,瞳孔放大,心脏的位置肌肉骤然紧缩,血缓缓流出。
  君逸然双拳紧握,愤怒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只可惜,只能看到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底写满阴险和狠毒。
  那个人用拳头砸向君逸然的时候,手里握着那把折叠小刀,距离控制在了两道三公分,疼是肯定的,没有生命危险,这也似乎是他想要的。
  手松开,刀留在了君逸然心口。
  君逸然低头看着心口那把刀,还有手上脚上的铁链。
  周围和刚刚闭着眼睛时判断的别无二致,空旷的工地,未完工的建筑楼。窗户还是空架子,水泥打的地面没有起砂处理灰尘弥漫,灌进耳朵鼻子。
  胸口的血正在往外潺潺流动,那个男人似乎看的很有兴致。
  君逸然撑着双手,努力让自己稍微坐起来一点,尽管这样会扯动伤口也毫不在乎,他心里清楚,这个人只是想折磨自己,如果想要自己性命,现在应该已经是冷冰冰的尸体躺在地上了。
  一般的刀刃长度是6.5cm,君逸然目测留在外面的刀刃长度还有两公分。这个位置和深度控制的还不错。
  “你是什么人?”君逸然努力让自己现在的声音能听清发音,嘴唇干裂,喉咙滚动会有撕裂的痛感。眉头微微皱起,毕竟,刀和自己身体的这种亲密接触,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那君逸然就要担心麻醉过量的危害了!
  “你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那个人转过身,再次靠近君逸然,弯下腰,看着他,手伸向心口的刀子,慢慢拔了出来。
  君逸然眉头皱得更深,痛苦难以言喻,但是此刻他死死盯住这个不敢露出真面目只留一双眼睛的男人。君逸然在大脑中搜索这个眼睛是在哪里见过,只是,相似的眉眼倒是有匹配的人选,但是因为身材不同又不得不排除,猜测和揣度,君逸然想在那双眸子里找到什么,但是,看到最后,只是对方慢慢加深的得意,还有像魔鬼一样的笑意。
  君逸然什么也做不了任由鲜血肆意流出,白衬衫已被染红浸透。
  “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样折磨我?”
  “不不不,这只是前奏,是热身环节,怎么可能称作折磨?”
  “看来我的得罪的人真的挺多,对你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说吧,你还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那个男人再次蹲下,用君逸然白衬衫的一角把刀伤的血渍擦了干净。刀面又回复原本的光泽。
  君逸然轻笑一声,骄傲的本能让他就算此刻这样落魄不堪陷在痛苦和深渊的边缘,他也会淡然处之,保持坚毅的外壳。“肯定不是想让我这样放血而死,那样太便宜我了。”
  “怎么,是想让我给你止血了吗?我知道,这点小伤不能把你怎么样,挠痒痒一样对吗?你这么骄傲自大的人怎么能不先向我求饶就放你去死,我会等你的膝盖,跪给你亏欠的人!”
  天边的落日余晖开始褪去光芒,那个人再次起身,这次他走远没有停留和回头。
  君逸然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保持清醒和冷静。深呼吸,缓缓给自己流血的胸口吹气,伤口的血流速慢了下来,尽快凝固,想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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