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亲了八九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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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菲望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巨痛,脸也肿得厉害。脑中昨晚醉酒的记忆片段且零碎,但是不断出现的便是褚杭吻她的场景。
  她红着脸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七八九十个吻吧。
  好甜,嘤,她一下子又埋进柔软的被窝里。
  褚杭做了个好梦,起床的时候全身都是轻盈的。他洗漱完离开的时候发现倪蓉还没醒。
  他把行李放在门口,又去楼下买了份早餐放在餐桌上后,才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
  门轻轻关上,室外的风被阻挡,室内又恢复平静。
  倪蓉睁开了眼睛,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褚绍柏重新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褚杭把自己的行李搬过去的时候,新家已经被褚绍柏收拾好了,他进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出来的时候褚绍柏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昨晚褚杭走得着急,褚绍柏便来不及细问,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应该问清楚一点,而且……另一边的对象,可是倪菲望。
  褚杭坐在褚绍柏的对面,望向自己的父亲。
  “你和菲望……?”
  褚杭:“在一起了。”
  褚绍柏闭了闭眼,然后点点头,似乎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褚杭和菲望这小一辈之间的事不该和他们上一辈牵扯在一起。
  他想了想,说:“不要把学习落下去,有空也多帮帮菲望学习上的事。”
  褚杭点头,他爸这是同意他和倪菲望在一起了。其实也在他意料之中,褚绍柏谦和温润,对待小辈更是包容极了,他记得他爸很喜欢倪菲望的。
  嗯…… 拐来给他当儿媳妇好了-
  此刻,褚绍柏的未来“儿媳妇”正在洗澡,她看到镜子里自己脖颈上那个红点,耳边“嘭”地一下炸了。
  她凑近镜子认真看,想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草莓”?褚杭昨晚偷偷给她种草莓了?
  她站在原地回忆,记忆却模模糊糊,她想不起来了。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了碰脖子上的那个红色痕迹。
  脸红得快速。
  有点色情。
  倪妈妈在楼下喊她吃饭,她的脑中浮现出小说里女主为了遮盖男主吻痕的而做出的措施。
  倪妈妈在喊她第叁遍的时候,倪菲望从楼上下来了,也不嫌热穿了一件马甲,还把拉链拉到顶端。
  倪妈妈瞅了她一眼:“怎么回事啊?穿这么多。”
  倪爸爸也睨了一下,“等会儿中暑了。”
  倪菲望却什么都没说,抓着领口只顾闷头吃饭。
  最后一勺白粥被送入口中,她想着终于可以上楼了,倪妈妈盯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她:“诶,你把手松开。”
  她如临大敌一般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以为自己这是被发现了。
  倪妈妈继续说:“昨晚那蚊子在你脖子上叮了特大的一个包,你痒得一直在挠,不知道红了没有。”
  倪菲望愣住,反应过来后 ,冷笑出声,又在心里骂自己有病。
  脸上的红润还是消不掉,刚才是因为害羞,现在是因为尴尬。
  她松开手,一个指甲盖的红斑赫然出现在她的脖颈上。
  倪妈妈盯着看,然后“啧”了一声,“去拿药膏抹抹。”
  倪菲望径直起身,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后,上楼去了-
  【大猪蹄子】,褚杭收到倪菲望的消息。
  他刚收拾完,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八点,他以为她醉酒还能再睡一会儿——
  【怎么了,醒得这么早?】
  【不想理你】
  褚杭一头雾水,发了好些话哄她,她却都没有回。
  倪菲望看着手机屏幕里不断刷新的消息,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了起来,但是想起刚才自己闹的那场大乌龙,她又觉得生气。
  想了想似乎也不是褚杭的错,她便回他:【收到了。】
  熄灭光亮后的屏幕上映出她甜蜜的笑颜-
  褚杭出门的时候是下午叁点多。
  倪菲望也是,她告诉她妈,她出门看书去了。
  他们俩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地点竟然在图书馆。
  褚杭到的早,倪菲望到达图书馆的时候,他已经在图书馆门口的阶梯上坐着等她了。
  昨晚醉酒,许多当时的悸动都模模糊糊不够真实,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他,倪菲望又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他起身,十分自然地牵住倪菲望的手,问:“脸怎么这么红?”眼底是戏谑还有藏不住的……满意。
  倪菲望的手被他包裹住,心跳又快了一点,面上却瞪大了眼睛,嘴硬:“红吗?跑太快了。”
  褚杭坏,她不想让他得逞。
  她听见褚杭一声低笑,扭头看他的脸。他的头顶是广阔明亮的蓝天,他的眼睛也亮,倪菲望觉得,还真好看……
  图书馆里人多但十分安静。
  两人在入口处松开牵着的手,褚杭抓了抓虚无的空气,觉得手里空落落的。
  图书馆有好几个书库,倪菲望走进最近的那个书库打算挑点辅导书来看看,找到那一排书架,正打算凑近挑选,旁边也挤进来半张脸。
  是褚杭。
  倪菲望和他靠着的那半边脸有些发烫。
  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也转过头来,倪菲望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慢地凑近她,亲了她一下。
  她反应过来后,捂着嘴飞速地转头看四周,发现没人后才放下心。
  她皱起眉头锤了褚杭两下,她可是非常讨厌在公共场合亲密的情侣的!以前单身,若是看到情侣忘我地在公共场合亲密她就觉得不舒服,甚至还要小声地嘟囔一句:“不会回家吗?”
  不行,就算是脱单了,她也要照顾别人的感受。
  她低声说:“不要在这里!”
  褚杭低头看她,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去别的能亲密的地方了-
  图书馆的最底层楼梯间的死角。
  倪菲望被褚杭压在墙上,周围是被他用身体圈住的一小块区域,她的视线和呼吸都容纳在里面。
  她的手指轻轻抓着他的衣角,磕磕巴巴地说:“等…… 等一下。”
  褚杭伸手撩开她的刘海,问:“等什么?这里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就是能不能别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
  褚杭在等她继续说。
  “让我来。”倪菲望快速地说,然后踮起脚尖吻住褚杭的唇。软软的。
  水润的眼睛里是得逞后的狡黠眼神。
  褚杭微愣,反应过来后,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去亲她。
  两个人的呼吸缠在一起,比化了的糖还粘。
  倪菲望觉得像是有人在她的心脏里击鼓,一下比一下重。
  亲完以后,褚杭的手指擦了擦她湿润的唇。
  倪菲望细细地喘两下后,想起什么,“昨晚……你亲了我几下?”
  褚杭蹙眉思考,“不记得了,好几下……你要讨回来?”
  倪菲望的脸又烫起来了,她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
  褚杭又笑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褚杭的手往外挪了挪,摸到她腰间的那一点软肉,沉吟了一会儿:“我昨晚也摸这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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