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熬制了药出来给赵长生服下，并且，黄亦云也给赵长生服下了两粒自己特制的消炎丸下去。
等赵长生喝下药下去，黄亦云开启异能，时刻的注意赵长生体内的情况。
这些药儿只能够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似是，只刚刚抑制他体内的病菌不在繁殖和感染，维持现状。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黄亦云开方不对症，要么就是喝下来的药没有效果，或是中药疗效见效慢，还看不到效果。
只是，黄亦云她清楚知道自己特制的消炎丸效果。
消炎丸是提取某种有特效的成份，比起前世的抗生素来说，已经差不了多少的。
鼠疫乃是老鼠体内的病菌感染所致，按道理来说，只需服下自己特制的消炎丸下去，黄亦云之前还估摸着，长则五七天，短则三五天就能够治愈这鼠疫的。
看来，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这鼠疫的情况。
黄亦云再次得让长生喝了一碗药和一粒消炎丸下去。
不过，这次黄亦云明显的发现了，还只能够抑制他体内的病菌，不再扩大范围繁殖，不让病情恶化。
“赵婶婶，以后近身服侍长生的人，一定要戴口罩，还有，每日一天三次按时给他服下，还有这药丸一日三粒，我明日再来看长生。”黄亦云把自己特制的消炎丸递给赵毛氏道。
黄亦云婉拒了赵家的送行。
她见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繁华热闹，孩童嬉戏、小贩的吆喝声。
只是，一旦这鼠疫被爆发了出来，又有多少人会因为鼠疫而死，家破人亡的。
黄亦云走在街道上，她双目无神，思索这事儿，漫无目的往前走。
自己必须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找谁说这事儿说好呢？
虽然自己认识不少有身份的人，但是，黄亦云觉得不大合适。
到最后，黄亦云想到了崔旭之父，崔府尹。
崔府尹乃是掌管京畿要地，此事告知于他，最合适不过了。
随即，黄亦云快步往崔府赶去。
当然，自己没有拜帖，也是突然拜访，所以，黄亦云没有明打着去拜访崔庆林，反而是想着借着拜访崔夫人，趁机向崔夫人提出见崔大人的。
幸好之前自己给崔旭看病，崔府的门房也熟悉认识了黄亦云。
虽然她没有拜帖，那门房依旧给黄亦云通报了上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人把黄亦云迎了进去。
“黄大夫你来的正好呢？昨儿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看了大夫，喝了药儿还为好，黄大夫来的好，还不如巧儿，刚好给我娘瞧瞧的。”黄亦云被崔家的下人，迎到崔老夫人的正屋大厅，崔夫人招呼黄亦云道。
“哦！那倒是真巧了。”黄亦云一听有人病了，她心中就是一紧，生怕又有人得了鼠疫了。
“无碍，只是寻常的伤寒，药方也没问题，每日服下两粒这药丸，连着服三天，便会好起来的。”等黄亦云给崔老夫人诊完脉象，顺带扫描了一圈崔老夫人的身体，见她并不是染上了鼠疫引起的发热咳嗽，而是寻常的伤寒之后，黄亦云心中不由得的舒了一口气来。
“今日黄大夫怎么有空上门拜访，是有事儿需要我帮忙吗？”等黄亦云给崔老夫人诊完脉象，正思索这如何向崔夫人开口求见崔大人的时候，崔夫人笑着朝黄亦云问道了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人这便上门，亦云倒是羞愧呢？”黄亦云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是何事呢？要是我帮的上忙的事儿，我一定相帮的。”崔夫人也没有推辞或是犹豫的道。
“崔夫人，我今日上门前来，是有事情想要求见崔大人，和崔大人见一面，这事情十分的重要，还请崔夫人引荐一二。”黄亦云说着，她起身深深的朝崔夫人一福身的道。
“见我家老爷，只是，如今我家老爷正在书房和姜大大都督商量事情呢？黄大夫的事情很急，很重要。”崔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她深看了一眼黄亦云问道。
“对很急，事关重要，牵连了无数人的性命的。”
“既然如此，我暂且先带你到我家老爷书房外候着，等他们商议好事情出来，黄大夫你再与我家老爷说那事关重要的事情了。”崔夫人听到黄亦云这话，她面色微微的一变。
崔夫人虽然只见过黄亦云寥寥几次，但是，在这几次了解之中，崔夫人看的出黄亦云为人不骄不躁，心思细腻沉稳，平日看起来都是温和有礼。
只是，如今听她说是牵连了无数人的性命，又见她面上露出焦急，真的出了什么急事和大事，方才会如此的。
“书房乃是重地，往日就算是我，没有我家劳烦吩咐和准许，也不能够进入书房之中的，黄大夫，侍候老爷身旁的人已经去禀告了，只是，如今老爷正在和姜大都督商议要事，怕是也得等一等的。”
“多谢崔夫人了。”黄亦云十分的感谢的朝崔夫人行了一礼的谢道。
自己还未和崔夫人说是何大事情，崔夫人也愿意引荐与崔大人见面，可见崔夫人有心想要报恩之前自己救治崔旭开腹割肠的恩情的。
只是，黄亦云在书房之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崔府尹和那姜大都督的事情还未商议完。
如今快午时了，崔夫人也没有不耐烦的，和黄亦云一起等着崔府尹。
第四百章：上报
“你再进去禀告一声，说我有很急事情和老爷说，事关重要，十万火急。”崔夫人见黄亦云等着越来越焦急，崔夫人便催促了一下守在书房外的门房，让他再次进去禀告一声。
“何事？”在书房内的崔府尹和姜子晨两人正在商谈要事，崔府尹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朝外头进来的人喝道。
“老爷，夫人和那黄大夫在外候着，说有事关重要，十万火急的事情和老爷说的。”进来书房那门房，他躬着身子，不敢抬头起来道。
“崔大人，既然崔夫人有十万火急见你，你便先解决府内的事情罢了！我们的事儿，下午再说也成，刚巧了，如今快午食了，可以在府上蹭吃一顿，又可以省下一顿饭钱了。”姜子晨不知道是调侃自己还是调侃崔大人道。
“姜大人说笑了，以你的俸禄，每顿大吃大喝，怕是也用不完的。”
“是你。”等黄亦云进入书房，见书房端坐着一位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的青年男子，是一位熟人，她有些讶异的道。
此人是她上京的时候，在破庙避雨的，救治的那中暑的青年男子。
如今他和崔府尹商谈要事，怕是此人也有官级的，而且品级想来不低的。
“黄大夫这是认识姜大都督。”崔庆林听到黄亦云见到道姜子晨，那讶异吃惊的模样，他心中一动的道。
“从前是有过一面之缘，现在认识了。”之前黄亦云救此人的时候，她就猜测了此人身份怕是不简单的。
只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是都督，还是这般年轻的人。
大都督乃是官居二品，军事统帅，掌管数十万兵马的大将军。
“上次外出，天热中暑了，是黄大夫救了我。上次多谢黄大夫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姜子晨站起身来，朝黄亦云一拱手谢道。
“大人多礼了，能够遇上大人，救治过大人，是我三生有幸。”黄亦云哪里敢受他这一礼的，她侧开身子，反而是朝姜子晨行了一礼道。
“夫人，你说有事关重要，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和我说，是何事呢？”崔庆林看了一眼黄亦云之后，崔大人问了起来。
“是黄大夫要有和老爷说的。”崔夫人看了一眼黄亦云道。
“哦，黄大夫，你这是有何要事？”
黄亦云先是看了看崔庆林和姜子晨，她张了张嘴，鼠疫这事儿有些不好说了。
自己说出去，他们信不信都是个问题。
只是，这鼠疫突然来着的这么快，不简单，像是，像是有人故意让鼠疫在京城爆发，发动鼠疫暴乱。
“我在京城发现有人得了黑死病，而且，我路过的不少药铺之中，不少人看诊的都是高热伴随咳嗽，虽然我没有细看这些人的症状。
但是从医书和脉案总结下来的症状，这些人十之是得黑死病，可见京城已经有了鼠疫传染，有了源头了。
小女子自知此事严重，特此禀告崔大人，还请崔大人趁早做好准备的。”黄亦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鼠疫这事儿说了出来。
“黄大夫，你此话当真。”崔庆林和姜子晨闻言黄亦云这话，他们两人顿时面色大变了起来，崔庆林更是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的朝黄亦云再次确定的问道。
“不说十成十，至少有七八成，要是崔大人不信的话，可以让御医院的御医去各个药铺走一圈，去看一看那那些高热、伴有咳嗽和胸疼的病人，就知道这是不是得了黑死病。
只是，这黑死病传染性极强，要是不尽快的控制下来，到时候京城会如何，不用我说，两位大人也知晓。
要是传染到京城之外，到时候整个大魏，怕是。
不过，这鼠疫也不是不能够避免传染的，鼠疫的传染源头，就是从口鼻咳嗽，从口中散发出一种无形的脏东西，继而感染健康的人。
要是需要外出接触有鼠疫之人，首先，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不能够伤口。还有，得蒙住口鼻，两人说话之间，最好保持丈许的距离，这样有效的可避免降低感染的。”
“崔大人，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做主的，我们现在入宫，把这事尽快禀告给皇上了。”姜子晨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的道。
他们两人听到黄亦云说有鼠疫之事，他们两个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或是查证什么，就要入宫禀告皇上。
黄亦云感觉这节奏是不是太快了，感觉有些不对劲的。
只是，黄亦云不知晓的是，姜子晨和崔庆林两人在书房商议的事情。
正是大月国奸细混入京城的事儿。
前些日子，崔庆林便发现大月国奸细在京城一处宅子里头，他派人守着，想要弄清楚大月国的奸细来京城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便没有打草惊蛇。
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鼠疫这等骇人的事儿。
所以，崔庆林和姜子晨两人联想，猜测，京城的鼠疫，定是大月国搞出来的事情了。
崔庆林和姜子晨立马入宫。
入宫之前姜子晨还派出御林军，先把大月国的奸细抓住。
“黄大夫，那我婆母哪儿？她是不是，是不是。”崔夫人一听京城有鼠疫之后，她面色一白，人都愣住了，等崔庆林和姜子晨两人离去之后，崔夫人回过神来，她想到自己婆母也是有高热、咳嗽之症。
崔夫人顿时怕了她婆婆是不是染上了鼠疫的。
“崔夫人尽管放心就是了，崔老夫人只是寻常的伤寒罢了，她吃上几日药就会好了。她并不是得了鼠疫。
京城鼠疫一旦爆发出了，势必要引起混乱的，崔夫人，这张单子上的药材，你还是派人出去采买，多囤一些出来，怕以后也该用的着。
还有，府上要是有高热、咳嗽已经伴有心疼吐血的人，不要接近此人，暂且隔离此刻，府上这段时间也最好不要接待外人了，避府不出了。”黄亦云把一张写好能够治疗鼠疫的药材的方子递给崔夫人道。
第四百零一章：告知
“大妹，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咱都快吃午食了呢？你唤李巍来咱家，你还让李巍等你这么久的，也太不像话了。”黄刘氏打开门，见是黄亦云回来，她忍不住道。
“你唤我有事，还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正屋大厅已经备好饭菜了，就等自己回来吃饭。
李巍见黄亦云面色凝重，不见半点笑容，身上也没有往日温和的气息，反而透露一股紧绷的情绪，李巍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大家都在，我今日就告诉你们一件大事，京城开始出现了鼠疫了。”黄亦云坐在凳子上，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道。
“什么，鼠疫，这不可能的。”黄从江一听，他面色巨变的道。
黄从江也三十又五的年纪了。
几十年前的爆发鼠疫的，他年虽小，但是已经记事了。
爆发鼠疫的府城，就是挨着之前他们老家逃难的府城。
那一年鼠疫，弄的民不聊生，死了不知多少人的。
所以，黄从江一听到鼠疫，他便惶恐害怕了起来。
等赵长生喝下药下去，黄亦云开启异能，时刻的注意赵长生体内的情况。
这些药儿只能够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似是，只刚刚抑制他体内的病菌不在繁殖和感染，维持现状。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黄亦云开方不对症，要么就是喝下来的药没有效果，或是中药疗效见效慢，还看不到效果。
只是，黄亦云她清楚知道自己特制的消炎丸效果。
消炎丸是提取某种有特效的成份，比起前世的抗生素来说，已经差不了多少的。
鼠疫乃是老鼠体内的病菌感染所致，按道理来说，只需服下自己特制的消炎丸下去，黄亦云之前还估摸着，长则五七天，短则三五天就能够治愈这鼠疫的。
看来，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这鼠疫的情况。
黄亦云再次得让长生喝了一碗药和一粒消炎丸下去。
不过，这次黄亦云明显的发现了，还只能够抑制他体内的病菌，不再扩大范围繁殖，不让病情恶化。
“赵婶婶，以后近身服侍长生的人，一定要戴口罩，还有，每日一天三次按时给他服下，还有这药丸一日三粒，我明日再来看长生。”黄亦云把自己特制的消炎丸递给赵毛氏道。
黄亦云婉拒了赵家的送行。
她见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繁华热闹，孩童嬉戏、小贩的吆喝声。
只是，一旦这鼠疫被爆发了出来，又有多少人会因为鼠疫而死，家破人亡的。
黄亦云走在街道上，她双目无神，思索这事儿，漫无目的往前走。
自己必须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找谁说这事儿说好呢？
虽然自己认识不少有身份的人，但是，黄亦云觉得不大合适。
到最后，黄亦云想到了崔旭之父，崔府尹。
崔府尹乃是掌管京畿要地，此事告知于他，最合适不过了。
随即，黄亦云快步往崔府赶去。
当然，自己没有拜帖，也是突然拜访，所以，黄亦云没有明打着去拜访崔庆林，反而是想着借着拜访崔夫人，趁机向崔夫人提出见崔大人的。
幸好之前自己给崔旭看病，崔府的门房也熟悉认识了黄亦云。
虽然她没有拜帖，那门房依旧给黄亦云通报了上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人把黄亦云迎了进去。
“黄大夫你来的正好呢？昨儿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看了大夫，喝了药儿还为好，黄大夫来的好，还不如巧儿，刚好给我娘瞧瞧的。”黄亦云被崔家的下人，迎到崔老夫人的正屋大厅，崔夫人招呼黄亦云道。
“哦！那倒是真巧了。”黄亦云一听有人病了，她心中就是一紧，生怕又有人得了鼠疫了。
“无碍，只是寻常的伤寒，药方也没问题，每日服下两粒这药丸，连着服三天，便会好起来的。”等黄亦云给崔老夫人诊完脉象，顺带扫描了一圈崔老夫人的身体，见她并不是染上了鼠疫引起的发热咳嗽，而是寻常的伤寒之后，黄亦云心中不由得的舒了一口气来。
“今日黄大夫怎么有空上门拜访，是有事儿需要我帮忙吗？”等黄亦云给崔老夫人诊完脉象，正思索这如何向崔夫人开口求见崔大人的时候，崔夫人笑着朝黄亦云问道了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人这便上门，亦云倒是羞愧呢？”黄亦云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是何事呢？要是我帮的上忙的事儿，我一定相帮的。”崔夫人也没有推辞或是犹豫的道。
“崔夫人，我今日上门前来，是有事情想要求见崔大人，和崔大人见一面，这事情十分的重要，还请崔夫人引荐一二。”黄亦云说着，她起身深深的朝崔夫人一福身的道。
“见我家老爷，只是，如今我家老爷正在书房和姜大大都督商量事情呢？黄大夫的事情很急，很重要。”崔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她深看了一眼黄亦云问道。
“对很急，事关重要，牵连了无数人的性命的。”
“既然如此，我暂且先带你到我家老爷书房外候着，等他们商议好事情出来，黄大夫你再与我家老爷说那事关重要的事情了。”崔夫人听到黄亦云这话，她面色微微的一变。
崔夫人虽然只见过黄亦云寥寥几次，但是，在这几次了解之中，崔夫人看的出黄亦云为人不骄不躁，心思细腻沉稳，平日看起来都是温和有礼。
只是，如今听她说是牵连了无数人的性命，又见她面上露出焦急，真的出了什么急事和大事，方才会如此的。
“书房乃是重地，往日就算是我，没有我家劳烦吩咐和准许，也不能够进入书房之中的，黄大夫，侍候老爷身旁的人已经去禀告了，只是，如今老爷正在和姜大都督商议要事，怕是也得等一等的。”
“多谢崔夫人了。”黄亦云十分的感谢的朝崔夫人行了一礼的谢道。
自己还未和崔夫人说是何大事情，崔夫人也愿意引荐与崔大人见面，可见崔夫人有心想要报恩之前自己救治崔旭开腹割肠的恩情的。
只是，黄亦云在书房之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崔府尹和那姜大都督的事情还未商议完。
如今快午时了，崔夫人也没有不耐烦的，和黄亦云一起等着崔府尹。
第四百章：上报
“你再进去禀告一声，说我有很急事情和老爷说，事关重要，十万火急。”崔夫人见黄亦云等着越来越焦急，崔夫人便催促了一下守在书房外的门房，让他再次进去禀告一声。
“何事？”在书房内的崔府尹和姜子晨两人正在商谈要事，崔府尹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朝外头进来的人喝道。
“老爷，夫人和那黄大夫在外候着，说有事关重要，十万火急的事情和老爷说的。”进来书房那门房，他躬着身子，不敢抬头起来道。
“崔大人，既然崔夫人有十万火急见你，你便先解决府内的事情罢了！我们的事儿，下午再说也成，刚巧了，如今快午食了，可以在府上蹭吃一顿，又可以省下一顿饭钱了。”姜子晨不知道是调侃自己还是调侃崔大人道。
“姜大人说笑了，以你的俸禄，每顿大吃大喝，怕是也用不完的。”
“是你。”等黄亦云进入书房，见书房端坐着一位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的青年男子，是一位熟人，她有些讶异的道。
此人是她上京的时候，在破庙避雨的，救治的那中暑的青年男子。
如今他和崔府尹商谈要事，怕是此人也有官级的，而且品级想来不低的。
“黄大夫这是认识姜大都督。”崔庆林听到黄亦云见到道姜子晨，那讶异吃惊的模样，他心中一动的道。
“从前是有过一面之缘，现在认识了。”之前黄亦云救此人的时候，她就猜测了此人身份怕是不简单的。
只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是都督，还是这般年轻的人。
大都督乃是官居二品，军事统帅，掌管数十万兵马的大将军。
“上次外出，天热中暑了，是黄大夫救了我。上次多谢黄大夫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姜子晨站起身来，朝黄亦云一拱手谢道。
“大人多礼了，能够遇上大人，救治过大人，是我三生有幸。”黄亦云哪里敢受他这一礼的，她侧开身子，反而是朝姜子晨行了一礼道。
“夫人，你说有事关重要，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和我说，是何事呢？”崔庆林看了一眼黄亦云之后，崔大人问了起来。
“是黄大夫要有和老爷说的。”崔夫人看了一眼黄亦云道。
“哦，黄大夫，你这是有何要事？”
黄亦云先是看了看崔庆林和姜子晨，她张了张嘴，鼠疫这事儿有些不好说了。
自己说出去，他们信不信都是个问题。
只是，这鼠疫突然来着的这么快，不简单，像是，像是有人故意让鼠疫在京城爆发，发动鼠疫暴乱。
“我在京城发现有人得了黑死病，而且，我路过的不少药铺之中，不少人看诊的都是高热伴随咳嗽，虽然我没有细看这些人的症状。
但是从医书和脉案总结下来的症状，这些人十之是得黑死病，可见京城已经有了鼠疫传染，有了源头了。
小女子自知此事严重，特此禀告崔大人，还请崔大人趁早做好准备的。”黄亦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鼠疫这事儿说了出来。
“黄大夫，你此话当真。”崔庆林和姜子晨闻言黄亦云这话，他们两人顿时面色大变了起来，崔庆林更是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的朝黄亦云再次确定的问道。
“不说十成十，至少有七八成，要是崔大人不信的话，可以让御医院的御医去各个药铺走一圈，去看一看那那些高热、伴有咳嗽和胸疼的病人，就知道这是不是得了黑死病。
只是，这黑死病传染性极强，要是不尽快的控制下来，到时候京城会如何，不用我说，两位大人也知晓。
要是传染到京城之外，到时候整个大魏，怕是。
不过，这鼠疫也不是不能够避免传染的，鼠疫的传染源头，就是从口鼻咳嗽，从口中散发出一种无形的脏东西，继而感染健康的人。
要是需要外出接触有鼠疫之人，首先，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不能够伤口。还有，得蒙住口鼻，两人说话之间，最好保持丈许的距离，这样有效的可避免降低感染的。”
“崔大人，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做主的，我们现在入宫，把这事尽快禀告给皇上了。”姜子晨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的道。
他们两人听到黄亦云说有鼠疫之事，他们两个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或是查证什么，就要入宫禀告皇上。
黄亦云感觉这节奏是不是太快了，感觉有些不对劲的。
只是，黄亦云不知晓的是，姜子晨和崔庆林两人在书房商议的事情。
正是大月国奸细混入京城的事儿。
前些日子，崔庆林便发现大月国奸细在京城一处宅子里头，他派人守着，想要弄清楚大月国的奸细来京城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便没有打草惊蛇。
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鼠疫这等骇人的事儿。
所以，崔庆林和姜子晨两人联想，猜测，京城的鼠疫，定是大月国搞出来的事情了。
崔庆林和姜子晨立马入宫。
入宫之前姜子晨还派出御林军，先把大月国的奸细抓住。
“黄大夫，那我婆母哪儿？她是不是，是不是。”崔夫人一听京城有鼠疫之后，她面色一白，人都愣住了，等崔庆林和姜子晨两人离去之后，崔夫人回过神来，她想到自己婆母也是有高热、咳嗽之症。
崔夫人顿时怕了她婆婆是不是染上了鼠疫的。
“崔夫人尽管放心就是了，崔老夫人只是寻常的伤寒罢了，她吃上几日药就会好了。她并不是得了鼠疫。
京城鼠疫一旦爆发出了，势必要引起混乱的，崔夫人，这张单子上的药材，你还是派人出去采买，多囤一些出来，怕以后也该用的着。
还有，府上要是有高热、咳嗽已经伴有心疼吐血的人，不要接近此人，暂且隔离此刻，府上这段时间也最好不要接待外人了，避府不出了。”黄亦云把一张写好能够治疗鼠疫的药材的方子递给崔夫人道。
第四百零一章：告知
“大妹，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咱都快吃午食了呢？你唤李巍来咱家，你还让李巍等你这么久的，也太不像话了。”黄刘氏打开门，见是黄亦云回来，她忍不住道。
“你唤我有事，还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正屋大厅已经备好饭菜了，就等自己回来吃饭。
李巍见黄亦云面色凝重，不见半点笑容，身上也没有往日温和的气息，反而透露一股紧绷的情绪，李巍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大家都在，我今日就告诉你们一件大事，京城开始出现了鼠疫了。”黄亦云坐在凳子上，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道。
“什么，鼠疫，这不可能的。”黄从江一听，他面色巨变的道。
黄从江也三十又五的年纪了。
几十年前的爆发鼠疫的，他年虽小，但是已经记事了。
爆发鼠疫的府城，就是挨着之前他们老家逃难的府城。
那一年鼠疫，弄的民不聊生，死了不知多少人的。
所以，黄从江一听到鼠疫，他便惶恐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