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5顾语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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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先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成亲后他和顾安一家多走动,只要能扒住顾安,他的前程也算有了着落。
  这时的裘盛戎还不知道定远候府大房和二房势同水火,顾安一家也要很快搬出候府,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
  顾槐和裘盛戎初步达成了协议,很快就定下了安宁伯府上门提亲的时间,而与此同时,顾语下药算计谭松元不成,与安宁伯府庶出裘盛戎有了首尾,两家很快就要结为亲家的事传遍京城,顾语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就算嫁进安宁伯府也不会有什么好,再想出来与人走动是不行了,没人会看的起她。
  最让顾语无法接受的事是,两人成亲以后,裘盛戎得知定远候府大房和二房的龌龊后就冷了她,她的嫁妆不多,对裘盛戎没有用处,到了最后裘盛戎连她的房门都不进了,嫌弃她心里装着她的妹夫谭松元,他嫌恶心。
  由于顾语和顾槐的计谋没有得逞,反被顾槐请来吃饭的一众人等看了笑话,定远候府的名声一落千丈,本就让顾嫣闹的坏了名声,现在是坏的不能再坏了,都觉得定远候府家的姑娘不能娶,而顾家的男人除了顾安两父子外也都不靠谱。
  顾嫣得到消息时顾语和顾槐还没回来,听到幽冥的禀报想了想,还是吩咐下去,让幽冥派人盯着点裘盛戎,以防他对谭松元怀恨在心做出不利的事。
  到了下午顾语和顾槐一起回来了,刚进家门顾语就被老屈氏叫去了荣安堂训了一顿,连带的于氏也没讨到好,也被老屈氏训了一顿,说她不该由着顾语的性子胡来。
  于氏再也不是原来的懦弱模样,当即就怼了回去。
  “她要去我有什么办法?候爷护着非要我去和弟妹说,我按他的意思说了,二弟妹根本不爱搭理我,我这个嫡母容易吗?做不做都是错。”
  于氏说完又瞪向了一边哭泣的顾语,“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谭家是你能肖想的?谭松元再没脑子也知道娶个嫡女呀!你一个庶女也配?”
  于氏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还没等顾语再哭两声表达自己的满,老屈氏已经气的指着于氏的鼻子开吼了。
  “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男人在外面做事,家里的事就该你来操心,你是语丫头的嫡母,她的婚事就该你来操心,你自己不去给她说人家,她相中了你又不尽力,你还配当母亲吗?”
  于氏也恼了,大声回道:“我怎么就不配了?这家里里里外外哪里不是我操心?这些年候爷操心什么了?他就操心他那些小妾有没有银子花,也不看看他挣回多少银子!平时不吱声不吱语,在这里等着我呢,怎么的?怨我没给你找个好人家?啊呸!你怨不得我,你要怨就去怨你那好爹,是他把你们这些闺女全卖了的,是他把你们一个个送去当妾当继室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于氏突然就把顾槐的老底揭开了,打了老屈氏一个错手不及,同时也打断了刚要迈步进来的顾槐的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他只是去了一趟书房,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把他老底揭开了?
  顾槐想了想,还是没敢进去,他怕老屈氏看到他会骂他,这个时候还是躲远点好。
  顾槐转身就走,荣安堂里站在院子里伺候的一众丫鬟婆子不屑地撇撇嘴,对这个新晋候爷更加看不上眼了。
  怂包!做了都不敢承认,还是个男人吗?他就是个卖儿卖女的混蛋,怪不得几个姑娘嫁了人后都不回来,有这么个爹回来干嘛?等着骨头渣子都被吞进去吗?
  于氏的回怼让荣安堂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见,老屈说不出话来了,于氏所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辩驳,要怨也得怨自己儿子心狠,与于氏真的毫无干系。
  而顾语则是被吓的不出声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于氏如此的强势,就是分家那回被人知道她置私产又放贷都没有如此,这是要撕破脸了吗?
  于氏之所以如此全是被顾槐的无情闹的,要不是为了四个儿女,她宁可和顾槐和离也不愿再看他一眼,她嫌恶心。
  顾槐把自己的妾室送到了姑爷的床上,爷俩共用一个女人,这事儿也就他顾槐能干的出来,做为他的妻子她都觉得脸红,替烧的慌,可他倒好,根本没当回事儿,他一点都没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这样的丈夫要来何用?
  现在老屈氏又为一个庶女来训她,她这火气自然就更大了,四个儿女都已成家,她也没什么好忍的了,反正顾槐是不敢休了她的,不说四人儿女不会让他,就是她娘家他也得顾忌,因此于氏不想忍了,她再忍她就别想活了,她早晚被气死。
  于氏回怼完抬腿就走,顾语做这些事前没有找她商量,她凭什么要给她擦屁股?自己的事自己办,她才懒的理她死活。
  于氏走了,老屈氏和顾语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会儿,看到顾语哭花的妆容,老屈氏火气又上来了,把顾语一顿好骂,撵回院子里禁足了。
  禁足不能干呆着,早晚得嫁进安宁伯府,还是绣嫁妆吧。
  于是,顾语前脚进了自己的院子,后脚就收到了一堆的布匹,其中一块是大红色,明显是让她绣嫁衣用的。
  顾语再憋气也无法,只得听从老屈氏的安排老实绣嫁妆,不然惹恼了老屈氏,她恐怕连嫁妆都没有多少,到时候在安宁伯府的日子将会更难过。
  顾语的算计成空,京城中关于顾语的流言蜚语不断,她成功地背上了淫荡的骂名。
  另一边,谭松元回到家就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跟白氏说了。
  他脑子不好使,后宅的算计实在太多,他一不小心就兴许着了道,今天要不是有昨天那位朋友的告戒,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儿呢?他得把事情跟家里说清楚,让家里有个防备。
  白氏得知此事后桌子拍的啪啪响,把谭雄心疼的也顾不得儿子媳妇都在场了,抱着白氏的手掌心就是一顿猛吹。
  “小心点,别把自己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只有咱自己人心疼。看看这手拍的,都红了。”
  谭雄心疼的要命,双眼都红了,拉着白氏的手不放,羞的白氏一把将毫不设防的谭雄推到了桌子底下。
  八尺的雄壮汉子让一个弱女子推倒在地,男人还用一种委屈的小眼神儿看着你,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喜感。
  白氏也是气懵了,把谭雄推倒在地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男人。
  卧槽!让两个儿媳妇看笑话了,温柔大方慈爱和蔼的好婆母形象全没了。
  白氏尴尬地扫了眼两个儿媳妇,见两人正跟自己夫婿你侬我侬地抛媚眼,根本没往她这边看,立即松了口气,伸脚踹了赖在桌子底下不起来的谭雄一脚,示意他赶紧起来。
  谭雄委屈的不行,他心疼媳妇怎么了?他家媳妇这么好看这么美,平时他连对她大声说话都舍不得,她居然一点都不爱护自己使劲拍桌子,那桌子多硬啊!她的小手能承受的了吗?她想拍吱一声啊,他来啊!他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拍疼了,就是一掌下去把它五马分尸都行。
  白氏见谭雄没动地方,又踹了他一脚,死命地张大眼睛瞪他。
  谭雄这才反应过来,他媳妇这是让他起来呢。
  谭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等掸掉身上的灰尘就见到了三儿子谭松元正瞪眼瞅他。
  麻蛋!把这群小混蛋都给忘了,在他们面前老脸都丢尽了。
  再扭动僵硬的脖子往旁边扫了一眼后,谭雄黝黑的脸庞显现出一丝红晕。
  真是呵呵了,两个儿媳妇都在啊!他给忘了怎么办?媳妇会不会不高兴啊?
  谭雄小心翼翼地又扭过头看白氏,见她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眼里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立即松了口气。
  呼!媳妇没生气就行,其他怎么样了不重要,只要媳妇高兴就好。
  谭雄觉得白氏不会跟他生气,又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白氏的身边,托着下巴痴迷地看着白氏,完全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子的忠犬痴情男形象。
  两个谭家儿媳妇扭过头背着一家五口抽了抽嘴角,调整好脸部表情后又扭回头笑望着她们面前的一对恩爱老夫妻。
  淡定,一定要淡定,公公婆婆的恩爱戏已经看了两年了,不差这一回,以后还有得看呢,得习惯。
  白氏气了半天,最后决定去定远候府讨说法,顺便找唐氏和简事商量把谭松元和顾欣的婚事尽快定来了,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顾语名声尽毁,顾宁也很快收到了消息,他气的公务也不办了,快马加鞭跑回了定远候府。
  一进院门就见到简氏正抱着顾欣在那哭,而顾欣却像没事儿人一般安慰着简氏。
  “怎么了?”
  顾欣见是顾宁回来了,立即松了口气,将简氏推离自己,冲着顾宁笑道:“没事,就是娘知道了顾语做的事有些伤心,还有些害怕,爹快安慰安慰娘吧,我都说了半天了她还是哭。”
  顾宁叹了口气,走到简氏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将人搂进怀里却因女儿在场没有动手,只得开口道:“放心吧,这事儿我会找大哥要个说法,另外谭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会找上门的,到时候我们只要配合就好了。我们现在做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收拾收拾咱们的东西,我们尽快搬出去,反正已经出了正月了,应该差不多了。”
  简氏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哽咽道:“好,我这就去。”
  顾宁没再多说什么,回头递给顾欣一个眼神。
  顾欣连个招呼都没跟简氏打,笑着退了出去。
  娘有爹安慰就够了,她还是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吧,照这样看来,他们用不了几天就得搬家了。
  酉时刚过白氏就带着一大家子杀上门来了,一个老子三个儿子直接走进了顾槐的书房,大门一关谁也不让进,白氏则是领着两个儿媳妇撸胳膊挽袖子地冲到了荣安堂。
  顾书毓此时也得知顾语干的事,觉得老脸都丢尽了,正在荣安堂里和老屈氏商量如何把事态降到最低,白氏招呼都不打地进了屋子。
  顾书毓见是白氏来了,立即头疼了起来,他不好和白氏直接对上,转身出了院子往前面去了,独留老屈氏一个人应付白氏。
  也不知道白氏和老屈氏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白氏最后离开时那讽刺的笑容刺痛了老屈氏的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还是身边的崔妈妈机灵,一把将人扶住了,不住地给她灌水才缓过来。
  白氏随后就到了唐氏的福安苑,没待多一会儿简氏又来了,三姐妹说了会儿话,白氏就开口了。
  “简妹妹,我从那位那里抠出不少银子,这银子我们家不要,全留下给顾欣当陪嫁,说实话,这事儿是因松元而起,我们家不能让欣姐儿吃了这个暗亏,就当是补偿给欣姐儿的吧。”
  简氏这回满意了,觉得谭家拿她闺女挺为重的,心气立即就顺了,微微扫了眼旁边笑而不语的谭家媳妇开口道:“白姐姐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不过这银子我们不能要,就是给欣姐儿陪嫁也不行。这样吧,松元做御前待卫有几年了,比瀚哥儿还早进待卫营,是该给他提一提了,这银子就花在这里吧。”
  简氏说完笑着看向唐氏,“嫂子,这事儿还得麻烦二伯和瀚哥儿,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尽管说,我一定尽量满足。”
  听到简氏这话白氏心里立即就亮堂了,顿觉这门亲结的没错,顾宁两口子都是老实人,不然也不会把她抠出来的银子花费在她儿子身上,要知道他们两家还正式定亲呢,就是把银子收下不给顾欣当嫁妆她都说不出来什么。
  女人的嫁妆是自己的私产,就是丈夫都没有资格动用,这笔银子给了顾欣就是顾欣自己的了,她不拿出来谁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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