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太后，姜还是老的辣
皇城，寿康宫内。
皇帝和太后坐在桌前，整个寝殿内，除了这母子二人，空无一人，便是太后的亲侄女，梅妃娘娘都没有近身侍候。
“皇帝，今日之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太后率先开口。
皇上严肃着脸，动了动桌子上的茶杯，知道母后问的是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明日，祭祀祖先神灵时，昭告天下。”
“嗯。”
太后点点头。
“这样最好。”
“皇帝啊！哀家知道，你是因为郦妃的原因牵连了逸王，可大人犯错，稚子何辜，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母妃在寺庙里受苦，逸王这些年过的也是艰难，也算是替他母妃偿还了当年的错误。”
“你，属实不该对他如此。”
太后说着，叹了口气低下头。
“今日，光明殿上，两个孩子认祖归宗的事，虽说表面上还算是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只怕是波涛汹涌，风云诡谲。”
“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哀家保全那两个孩子。”
皇上身子猛的一僵，抬头看向太后。
“母妃，您这话？”
太后抬手打断他。
“哀家虽然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不愿参与了，但你是哀家的儿子，是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教育长大的儿子，你心里想什么哀家很清楚。”
“哀家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但哀家只想告诉你。”
“一家独大不是美，百花齐放才是春。”
“你为了给太子铺路，收缴了逸王手里的兵权，打压老四，致使老三日日纵情笙歌，老五无心朝政，各宫皇子提心吊胆，全都不敢与太子正面抗衡，致使现如今太子一家独大，皇后与前朝牵扯不断，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
太后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有你登基后，在皇室中颁布的那条律令，嫡不出，庶不生。”
“凡是皇家子弟，家中不出正房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皆不可出生。”
“皇帝啊！当初你颁布这条律令的时候，母后就劝阻过，你对嫡庶之分太过于执念，你这是自挖自家的墙角啊！恐怕以后，会有人拿着你的这条律令，明目张胆的残害皇室子孙。”
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都难受死了。
“那时几个皇子尚未成年，还未看出弊端，可现在，你再看看。”
“东宫太子妃无所出，太子后院的那些姬妾们肚子也一直没动静，这是为什么？皇帝你怎么就不想想呢？”
“还有老三，为何一直不娶正妃，而是让他最宠爱的妾室生下了庶女，不就是怕正妃进了后宅，拿着嫡不出，庶不生的律令，害了庶出的孩子吗？”
“皇帝啊！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他们都是你的皇孙，他们都要叫你一声皇爷爷，都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啊！”
皇帝听到这一通话，身形一窒，就连唇边的温雅都寒凉了，眼底也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脑子里却在一遍遍的回荡着太后的那句话。
“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他们都是你的皇孙，他们都要叫你一声皇爷爷，都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啊！”
皇上想象着那些他从未见过面的孙儿，孙女，想象着他们像容儿和玉儿那样，缠绕在他的膝下，软糯糯的叫他一声皇爷爷，心里突然就软化了。
在这样的年纪添得一喜，孙儿辈就是一个新生命，拥有新鲜的血液，传递着他血脉的新生命。
他怎么能把他们扼杀在未出世时呢。
太后见皇帝皱着眉心，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随即揉了揉心口，她是女人，一辈子都在后宫沉浮，后宫中那些肮脏的手段她心里清清楚楚。
可皇帝在前朝，日日处理朝政，根本就不懂后宫中女人的心思。
好半响，好半响，随着皇帝眉心的渐渐舒展，太后才又说道：
“皇帝，你可知，今日他们离宫后，京城里又流出了什么消息？”
“母后说的是五年前逸王回京的那件事？”
消息早就传到了皇宫，作为这座皇城的主子，他自然也听说了。
“连你也听说了？”
太后痛心的点点头。
“京城里都在传，五年前，逸王回京时，半路接连被刺杀，临近京城时，被天毒谷的弟子，微雨下了淫蛟毒，逸王濒死时，在乱葬岗找到了一个女人，才得以解了那淫蛟毒。”
“而那女人，正是颜幽幽，这也是为何一连五年，颜幽幽生下了孩子，远离京城的原因。”
“一个是被母家所害，一个是被人下毒追杀。”
“逸王，能隐忍这五年而不说，今日才让外人得知，全是因为他护子心切，他不想让他的孩子们即便是入了皇室玉牒，也被人猜忌身世。”
太后一边说，一边抬头暗暗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是她的儿子，可太子，逸王，三王，四王，五王和几个皇子可都是她的亲孙子啊！
当年，她的儿子就是踏着累累白骨坐上了皇位，她不希望当年兄弟夺位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孙子们身上。
“母后，我知道您说出这番话的意思。”
皇上虽然对外冷酷无情，但是对于自己的母后，却是无比的恭敬和孝顺。
“皇帝，母后老了，再过个几年也该去地下陪先帝了，可有些事别人不敢说，不敢劝，母后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太后攒着眉，看向皇上。
“逸王接连被刺杀，这背后之人是谁？皇上心里应该有数。”
“可这件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朝廷与天毒谷这种恶名昭著的江湖门派有牵扯啊！”
“他能与天毒谷有勾连，说不准是不是与其它江湖门派也有勾连。”
太后脸上说不出的心痛，甚是苦口婆心。
“何况，前几日有人利用蛊术迷惑了丞相府的柳姨娘，致使柳姨娘自杀，然后栽赃嫁祸给逸王妃，这件事也在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帝和太后坐在桌前，整个寝殿内，除了这母子二人，空无一人，便是太后的亲侄女，梅妃娘娘都没有近身侍候。
“皇帝，今日之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太后率先开口。
皇上严肃着脸，动了动桌子上的茶杯，知道母后问的是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明日，祭祀祖先神灵时，昭告天下。”
“嗯。”
太后点点头。
“这样最好。”
“皇帝啊！哀家知道，你是因为郦妃的原因牵连了逸王，可大人犯错，稚子何辜，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母妃在寺庙里受苦，逸王这些年过的也是艰难，也算是替他母妃偿还了当年的错误。”
“你，属实不该对他如此。”
太后说着，叹了口气低下头。
“今日，光明殿上，两个孩子认祖归宗的事，虽说表面上还算是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只怕是波涛汹涌，风云诡谲。”
“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哀家保全那两个孩子。”
皇上身子猛的一僵，抬头看向太后。
“母妃，您这话？”
太后抬手打断他。
“哀家虽然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不愿参与了，但你是哀家的儿子，是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教育长大的儿子，你心里想什么哀家很清楚。”
“哀家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但哀家只想告诉你。”
“一家独大不是美，百花齐放才是春。”
“你为了给太子铺路，收缴了逸王手里的兵权，打压老四，致使老三日日纵情笙歌，老五无心朝政，各宫皇子提心吊胆，全都不敢与太子正面抗衡，致使现如今太子一家独大，皇后与前朝牵扯不断，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
太后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有你登基后，在皇室中颁布的那条律令，嫡不出，庶不生。”
“凡是皇家子弟，家中不出正房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皆不可出生。”
“皇帝啊！当初你颁布这条律令的时候，母后就劝阻过，你对嫡庶之分太过于执念，你这是自挖自家的墙角啊！恐怕以后，会有人拿着你的这条律令，明目张胆的残害皇室子孙。”
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都难受死了。
“那时几个皇子尚未成年，还未看出弊端，可现在，你再看看。”
“东宫太子妃无所出，太子后院的那些姬妾们肚子也一直没动静，这是为什么？皇帝你怎么就不想想呢？”
“还有老三，为何一直不娶正妃，而是让他最宠爱的妾室生下了庶女，不就是怕正妃进了后宅，拿着嫡不出，庶不生的律令，害了庶出的孩子吗？”
“皇帝啊！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他们都是你的皇孙，他们都要叫你一声皇爷爷，都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啊！”
皇帝听到这一通话，身形一窒，就连唇边的温雅都寒凉了，眼底也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脑子里却在一遍遍的回荡着太后的那句话。
“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他们都是你的皇孙，他们都要叫你一声皇爷爷，都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啊！”
皇上想象着那些他从未见过面的孙儿，孙女，想象着他们像容儿和玉儿那样，缠绕在他的膝下，软糯糯的叫他一声皇爷爷，心里突然就软化了。
在这样的年纪添得一喜，孙儿辈就是一个新生命，拥有新鲜的血液，传递着他血脉的新生命。
他怎么能把他们扼杀在未出世时呢。
太后见皇帝皱着眉心，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随即揉了揉心口，她是女人，一辈子都在后宫沉浮，后宫中那些肮脏的手段她心里清清楚楚。
可皇帝在前朝，日日处理朝政，根本就不懂后宫中女人的心思。
好半响，好半响，随着皇帝眉心的渐渐舒展，太后才又说道：
“皇帝，你可知，今日他们离宫后，京城里又流出了什么消息？”
“母后说的是五年前逸王回京的那件事？”
消息早就传到了皇宫，作为这座皇城的主子，他自然也听说了。
“连你也听说了？”
太后痛心的点点头。
“京城里都在传，五年前，逸王回京时，半路接连被刺杀，临近京城时，被天毒谷的弟子，微雨下了淫蛟毒，逸王濒死时，在乱葬岗找到了一个女人，才得以解了那淫蛟毒。”
“而那女人，正是颜幽幽，这也是为何一连五年，颜幽幽生下了孩子，远离京城的原因。”
“一个是被母家所害，一个是被人下毒追杀。”
“逸王，能隐忍这五年而不说，今日才让外人得知，全是因为他护子心切，他不想让他的孩子们即便是入了皇室玉牒，也被人猜忌身世。”
太后一边说，一边抬头暗暗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是她的儿子，可太子，逸王，三王，四王，五王和几个皇子可都是她的亲孙子啊！
当年，她的儿子就是踏着累累白骨坐上了皇位，她不希望当年兄弟夺位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孙子们身上。
“母后，我知道您说出这番话的意思。”
皇上虽然对外冷酷无情，但是对于自己的母后，却是无比的恭敬和孝顺。
“皇帝，母后老了，再过个几年也该去地下陪先帝了，可有些事别人不敢说，不敢劝，母后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太后攒着眉，看向皇上。
“逸王接连被刺杀，这背后之人是谁？皇上心里应该有数。”
“可这件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朝廷与天毒谷这种恶名昭著的江湖门派有牵扯啊！”
“他能与天毒谷有勾连，说不准是不是与其它江湖门派也有勾连。”
太后脸上说不出的心痛，甚是苦口婆心。
“何况，前几日有人利用蛊术迷惑了丞相府的柳姨娘，致使柳姨娘自杀，然后栽赃嫁祸给逸王妃，这件事也在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