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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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衍拉着这南遥从那巫山派的正门离开了之后,又偷偷地从别处给摸了回去,轻手轻脚地给落在了那陆江生的屋顶上。
  “诶,你说,为什么咱俩每次查案,都得趴人家这屋顶呐。”南遥见他俩在那猫着的姿势,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地给问道。
  顾衍也笑了起来,回答说:“可能是因为咱们总想要探寻这些人那些个不大光彩的秘密吧,那正路走不通,也就只能走这种野路子了。”
  “你刚才看清楚他那手臂上的图案了没,我觉得还挺像咱们要找的那个眼睛图腾的?”
  “嗯,我觉得也是。”顾衍小心翼翼地给扒开了那瓦片,轻声应道。
  “哎,这么说,那位陆掌门就是这第五个人喽,可他同那些人又是个什么关系呢,他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杀掉呀?”问着,就见他已经给扒好了一个洞口,不由得凑了过去。
  顾衍猛地给捂住了她那双欲要向下探寻的眼睛,抿着嘴将她给拉到了一边,说:“不许你看其他男子的身体。”
  南遥哭笑不得地给叹道:“大哥,咱在这查案子呢,你没事吃啥飞醋呀。”
  “反正就是不许,你且等在这边上,我给确认下就行。”说完,就认真地给盯了起来。
  南遥坐在了他这身旁,无聊似的在那儿给晃着双腿,望着天,突然,又轻轻地给叫了他一声,“顾衍。”
  “嗯?”
  “改天,你跟我回那天目门去见见我们家老爷子吧。”
  顾衍瞬间就给抬起了头,欣喜地望向了她,又傻里傻气地笑了起来,兴奋不已地给说道:“南儿,你……”
  南遥瞥了眼他那副已经给呆傻住了的样子,好笑地给娇嗔道:“哎呦,你听着就是了,这么激动作甚。还不赶紧好好地给我去盯着他,这个案子,咱们如今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就指望着他能给翻下身了。”
  顾衍又老老实实地给盯回了那屋里去,但他这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给上扬了起来。带自己回去见那老门主,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打算同自己相守一生了呢。顾衍这心里简直是要开心到飞起,心说:好想吻她,若是可以,现在,立刻,马上。
  那屋内,这陆江生正在将那撕毁了的袍子给脱了下去,露出了这手臂上那个独有的眼睛图腾。盯着这图腾给看了个片刻,陆江生便神色凝重地给皱起了眉,叹了口气。
  顾衍起身,又轻轻地将那瓦片给放回了原处。南遥急忙凑了上来,问:“怎么样了?”
  “是他。”
  南遥满意地给笑着说道:“这么看来,得谢谢那夏映荷今晚的这顿无理取闹了。”
  “哈哈,现在咱们可以确定他就是那第五个人了,而且我看他刚才的那个表情,恐怕他对于这件案子的起因,也是个知情的。”
  “那要不,咱们直接下去问问他?”
  “不妥。”顾衍摇头道:“看他今日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我可以断言,这里面一定还会有些什么隐情,咱们这么生问,可能会适得其反,不如咱们先回去找那朗兄给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那你说这小师妹的死是怎么回事呢,会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么?”
  “应该没有吧,那位小师妹的死,可能要给归到那个采花大盗案里面去。”
  “哦?你也觉得是那个采花大盗杀的她呀,这可能么,先不说这里是巫山派,高手如云,就今晚而言,咱们这么多人可都在那现场呢,他真的能做到如此的来无影去无踪么?”南遥不解地看向了他。
  “不知道,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直觉而已。其实对于那个采花大盗案,我至今也是毫无头绪,要不然先给放一放吧。”
  南遥对此也表示同意,两人就又偷偷摸摸地从那巫山派给溜了出来,快马加鞭地给赶回了这江城。
  ……
  可这才刚一进客栈,就发现那朗长空正在那儿给四处寻觅着他们,神色也是十分的焦急。
  “哎哟,你俩可算是出现了,我可找你们半天了。”
  “朗兄怎么如此慌张,可是又出什么事了?”顾衍心生不安地给问道。
  “嗯,的确是出了件大事。刚才那夏姑娘回来了,还身负重伤。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说是那巫山派给辱杀了她这小师妹,她得赶紧回去禀报那老门主,要让这巫山派血债血偿。可还没等我进一步深问,她就气势汹汹地带着那百花门众人离城了。”
  “哦,关于这事吧,我觉得是那夏姐姐冲动了,这真相究竟是为何还尚未可知呢,她就这么妄作定论,有些不大合适吧。”说着,南遥又将那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同他给讲了讲。
  朗长空听完,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那咱们可得要赶快找到这个凶手了,不然恐怕是会引起那两大江湖门派之间的互斗的。对了,这个案子会不会又是那个采花大盗给犯的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咱们给处理一下。”顾衍说。
  “还有棘手的呢,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事情都给赶到一块去了。”
  “我们这件,可是个好消息,我俩呢,找到那第五个人了。”南遥得意地给说道。
  “哟,太好啦,那这人是谁,现在又身在何处?”
  “巫山派掌门陆江生。”顾衍沉声回答道。
  朗长空顿时给怔愣住了,叹道:“怎么是他呀?”
  南遥也心生叹然道:呵呵,可偏偏就是他呀。
  “朗兄,按照咱们的分析,那个凶手要杀的就是这五个人,现在这些人里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个陆江生了。不过照今日我观他的那个表现,他似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而且还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所以我们没敢轻举妄动,想回来看看你的打算。”
  朗长空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去告知下他的,得赶紧把他给保护起来才行。”
  南遥在旁歪着脑袋,沉思了会儿,又给问道:“欸,这陆江生的武功可不低哟,甚至连那个江湖百晓生都觉得我们家顾衍打不过他呐,那这个凶手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够取到他那性命的呢?”
  顾衍回答道:“也许这个就是那凶手把他给留到最后的原因吧,而且他身上那奇怪的点可不止这个,比如他为何会突然在一年前声名鹊起,他那万贯家财的资本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和那四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关系?”
  “哎,我看,咱们还是直接去问他吧,这些个问题,猜是猜不出来的。”朗长空建议道:“不过今天这时间着实是有点晚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睡一觉给补补精神吧。等明天一早,咱们再一起去那巫山派给查个究竟。”
  ……
  次日清晨,这三人就忙不迭地给赶去了那巫山派。可到了之后才发现,这巫山派正乱作一团呢,所有的派众都不明所以地在那山上跑来跑去的,应接不暇得很。
  南遥连忙给拉住了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弟子,轻声问向了他,说:“欸,小兄弟,你们这儿可是出什么事了?”
  “嗨,别提了,这大半夜的,那房子莫名其妙地给塌了。”说完,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还不认识这几个人呢,又面呈张狂地给问道:“哎不是,你们谁呀。”
  “你们掌门呢?”朗长空问。
  “在里面呢,不过我们这巫山派今日有事,不待客的,你们改天再来吧。”这位小弟子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边说着边呼啦着手,想要将他们给赶走。
  但这顾衍却是不管他,直接拉着那南遥走了进去。朗长空则是拽过了他,跟在了他俩的身后,说:“走,带我们去找下你们那掌门。”
  小弟子挣扎地想要摆脱掉他这束缚,却见对方丝毫无动于衷。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武功和他们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自讨没趣呀。于是立马神色萎靡地给放弃了抵抗,主动地带着他们去到了那正厅里。
  陆江生此时正坐在那正厅里,同旁人在说着什么,在他们进来了之后,这神情也是给愣住了,微蹙着眉,有些不满地给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陆掌门,你这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朗长空走上前来,见他这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实为不解,又见他那精神还可以,看来并没有受什么很严重的伤。
  “嗨,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昨天半夜地动了,所以给弄塌了几间屋子。”
  “嗯,昨晚有地动么?”南遥看向了那顾衍,说:“我怎么没有感觉到,难道是我睡得太死了?”
  顾衍对着她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也没有发现。”说完,又神色清冷地给看向了那陆江生,问:“可有人员伤亡?”
  “哦,没有,不过是给弄塌了几间杂物房而已,只是把我那妹妹给吓得不轻。”
  朗长空连忙凑近了这顾衍,轻声问道:“顾兄,这恐怕就是那土的意思吧?”
  顾衍点头道:“这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但那个凶手昨晚似乎是并不想要杀他,不然这塌的也不会是那杂物房,而是他的这间卧室了。”
  “呵,我觉得,就算这塌的是他的那间卧室,也不一定能给伤到他分毫的。这江湖上的高手可都是有警觉性的,偷袭的成功率太低了。”南遥也给凑了过来,分析着说。
  “没错,那这个凶手为何要这么多此一举呢,经此一事,岂不是会让他的警惕性更高?”顾衍心生困惑地给问道。
  “也许是故意吓唬他的呢,提前给他下个死亡声明,好让他在这种胆战心惊的状态下受死。呀,这么看来,这个凶手用计很深呐。”南遥猜测着说。
  “你确定他会被这种事情给吓到么,又不是小孩子。”朗长空笑道。
  “几位……你们还有没说,今日是来作甚的呢?”陆江生越发的不耐烦了起来,心叹:这几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不仅不怎么搭理自己,还在自己这眼前给叽叽咕咕的,好生失礼。
  这三人瞬间给反应了过来还没有说那正事呢,朗长空满含歉意地给轻声问了句,“陆掌门,可否屏退左右?”
  陆江生虽然是不喜地给皱了皱眉,但还是给应了下来。
  将这屋里的其他人都给赶了出去,又把那大门从这里面给落了锁,这才看向了他们,神色凝重地给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讲了吧?”
  “陆掌门,江城这半个月以来,陆续的死了四个人了,这事你可知道?”顾衍问。
  “知道呀,你和朗兄不是正在查那个案子么。”
  “那你同这四个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陆江生没好气地给回道:“诶,我昨日不是已经同你给说过了么?”
  “那你这手臂上的那个眼睛图腾又作何解释呢?”南遥追问道。
  陆江生这脸色突然地冷了下来,恶狠狠地给盯看住了那南遥。顾衍不由得将她给拉到了自己那身后,握紧了那铁骨扇,做起了这防御状。
  又给僵持了片刻,这陆江生终于是松了口,神色不明地给说道:“好吧,我同这几个人,确实是有过关系的。我们曾经隶属于同一个组织,效忠于同一个首领。后来那个首领死了,我们也就分道扬镳了。”
  “哦?这是个什么组织,你们那首领又是谁,为何你们这五个人有会武的,有不会武的?”顾衍继而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这首领是谁,那人也从不在我们这面前以那真面目示人,我们只是个给他干活的而已。至于为何会有那不会武功的曹家两兄弟,这我就更不清楚了,也许是那首领看重了他们这会经商的能力吧。”
  “那你为何要隐瞒自己与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呢?”朗长空问。
  陆江生给轻笑了一声,好似是听到了个玩笑般的给回道:“大哥,我们曾经干的,可都是些不大光彩的事,难道我还要广而告之大肆宣扬么。”
  “那你们干的这些不光彩的事情里,可有与那鬼族相关的?”顾衍沉声问道。
  “有。”陆江生不假思索地给应了声,说:“那可是我们干得最大的一票了。”
  “你们做了什么?”南遥问。
  “哦,我们洗劫了那个传闻中的鬼族圣地花萼楼,还取走了里面所有的金银财宝和武功秘籍。”陆江生这神情表现得异常淡定,那语气也好像是很不以为然似的轻松得很。
  “在什么时候?”
  “一年前吧,哎,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陆江生叹道:“虽然我们把那些金银和秘笈给拿了出来,但这首领却病死了,于是我们就直接将那些东西给分了分。那曹家兄弟不会武功,就算是给了他们这武功秘笈也练不成高手,所以他俩也就只给拿了批金银财宝,并靠此在这江城里发了家。那林曲和石天惊当时也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却很渴望能在这武学上受人关注,便直接抄了几本武功秘笈苦练去了。而我呢,则是将那剩下的钱财给修葺了这巫山派,又潜心修炼武功,终有此结果。”
  “那曹平不是低能么,他怎么会有能力同你们一起行动呢?”南遥不解地给问道。
  “哼,他以前可是比他的那个哥哥聪明多了。”陆江生笑道:“他是在干了这件事情之后才不明所以地疯了的,哎,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实在是差了点。”
  顾衍对他的这个态度很是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继续问向了他,说:“我们也进过那花萼楼里做过调查,里面那所有的房间,全部都需要用这鬼族传人的钥匙,才能够打得开,那你们又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偷出来的?”
  陆江生听他问起了这个,那神色明显地慌乱了一下,磕巴地给回应道:“这……这你还猜不出来么,就是……我们给抢了他的那把钥匙呗。我们在这做事之前……可都是会去踩点的,得在保证到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采取行动的。”
  “哎哟喂,陆掌门,怎么感觉你还挺骄傲的呢。”南遥扁着嘴给调侃道,又说:“现在其他的那几个人可都已经死了,你是这最后的一个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发生了像房屋倒塌这样的事,恐怕这也是那位凶手给你的死亡威胁吧。”
  陆江生不由得给“哼”了一声,轻蔑道:“那就让他来,只要他能够杀得了我,我随便他处置,整这些个虚头巴脑的,算什么好汉。”
  “陆掌门,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同我们守在一起吧,我也好多派些人手保护你。”朗长空劝道。
  “无妨的,朗兄,我没那么矫情。我就在这儿等着他来复仇,说不定还能将他给当场抓获呢,就当是帮你们的忙了。”
  “可是……”朗长空见此,还想要再劝些,可那陆江生却是不愿意了,不耐地给怼道:“我说朗兄你怎么和个娘们似的,有完没完啊。何况这事你们都给查了多长时间了,不也是连他个影子都没有抓着么,你这让我如何能相信你呀。得了吧,这事我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回去且等着吧。”
  说着,自顾自地打开了门,将他们给请了出去。
  “哎,你们说这人怎么这么跋扈呀,怪气人的,我们就真的不管他了?”南遥牵着这顾衍,出了那巫山派,同他们一起向着那山下,边走边问着。
  “当然不能这么纵容他啦,毕竟这案子还是要解决的。”顾衍笑着给说道:“朗兄,我看你还是先多派些人手给暗中保护下他吧,若是那个凶手出现了,我们也好有个警觉。”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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