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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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敏又压低了几分音问:“还是他有什么隐疾?”
  这倒不能污蔑人家,孟星悦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刘敏一锤定音,“那就是你不愿意!”
  孟星悦:“……”
  她才发现自己被母亲套了话。
  “哎呀。”刘敏叹口气,搂着她肩语重心长地说:“既然结婚了,跟人好好过日子,别到时候……”
  “你怕他跑了?跟我离婚啊?”孟星悦眼皮一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呸!”刘敏情绪激动,“这才刚结婚,说这种话不吉利。”
  孟星悦默默咬着吸管继续喝奶。
  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想法:当初两人结婚就是带着各自任务的,闻时礼现在兑现了爷爷的承诺,守住了闻家的信誉,而她也帮家里拿到了资金度过了难关,等于各自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段婚姻好像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离婚的话,还能恢复自由身。
  而且,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离婚借口——性/生活不和谐。
  只是不知道这个借口的可行性怎么样。
  **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身为女婿的闻时礼,陪老丈人喝了不少酒。
  酒酣耳热,两人都显出几分醉态来。
  孟星悦和母亲负责扶各自的丈夫回房休息。
  她将闻时礼扔到床上,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闻时礼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半眯着眼,迷醉地盯着她,唇边浮起笑意,“老婆,你对我真好。”
  还是第一次听他喊老婆,孟星悦怔了一下,后嗔他,“擦一下脸就好了?”
  “嗯,老婆最好。”闻时礼笑着,吻了吻她的指尖。
  孟星悦手指不由蜷缩了下,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别说,喝醉了的闻时礼,可比平日可爱多了,还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孟星悦咬咬唇,又伸直手指去戳他脸。
  放在平日她可不敢,于是玩心大起,戳戳左边,又戳戳右边。
  闻时礼睡着过去,随她玩。
  玩够了,她才收手。
  看在他今天难得可爱的份上,她准备下楼去煮点醒酒汤给他喝,免得他醒了头疼脑涨的。
  她拉过被子帮他盖好,便离开了房间。
  **
  怀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软绵绵的像女孩子的身体。
  闻时礼下意识抱住,“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嗯?”
  他怀疑是梦,翻过身,睁眼想确认一下。
  待看清身下的人是谁,他瞳孔猛地大睁,醉意顿时全消。
  “什么情况!”他惊慌失措地从床上下来。
  “闻总,我可以的。”孟心瑶爬起来。
  “你可以?你可以什么?”闻时礼手忙脚乱地扣上刚刚被解开的纽扣。
  “孟星悦可以的,我也可以。”孟心瑶跪坐在床上,眼神期待地望着他,“她不可以的,我也都可以。”
  不久前,她趴在房门口听到了,孟星悦不肯跟他同房。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啊!这不正是她的大好机会吗?
  闻时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他妈拿我闻时礼当什么人呢?”
  他抓了旁边自己的外套大步往外走,抬手刚要摸到门把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闻时礼往后退一步,孟星悦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出现在门口。
  “我没有碰她!”闻时礼立即举手发誓,“老婆你相信我,我没有碰。”
  孟星悦看他一眼,又去看床上的孟心瑶。
  毕竟是勾引人家老公,孟心瑶这会儿有些慌,赶紧从床上下来,衣衫不整地埋头往外走。
  “等等。”经过孟星悦身边时,她叫住了她。
  孟心瑶下意识停住,低着头。
  “我这新婚大喜的日子。”孟星悦轻笑了,转头看她,“你这样触我霉头,就这样算了?”
  “你想怎样?”孟心瑶抬头看她,倒是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我想怎样?”孟星悦勾唇轻笑了下,后抓起手里的碗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滚烫的醒酒汤泼了她一脸,孟心瑶顿时尖叫起来。
  楼下所有人听到她这尖叫都发怵,纷纷找音的源头。
  孟星悦乘势将她推到走廊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栏杆边。
  孟心瑶一度想要反抗,但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她,力气上到底不如孟星悦,只能拼命喊救命。
  楼下的人循往上望,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刘敏惊讶地往楼上跑,身后跟着孟建州。
  待他们跑过来,孟星悦用力将孟心瑶往他们身上推过去,孟心瑶没站稳,一下摔到夫妇两的脚边。
  孟星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嫌恶得像看一堆垃圾,“她勾引我老公!”
  孟氏夫妇弯下腰,正心疼地想要将孟心瑶拉起来,闻言动作一顿,皆抬头看她,又去看旁边的闻时礼。
  “没错!”闻时礼义正言辞地站出来,为孟星悦帮腔,“她趁我喝醉,潜进房间,然后……”
  点到为止,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与此同时,他不忘证明自己,上前拉住孟星悦的手,“还好我跟悦悦情比金坚,才让我抵住了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一个情比金坚!闻总关键时刻,拯救了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鼓鼓掌
  第29章
  “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原本要下去扶孟心瑶的刘敏, 声泪俱下地开始打骂她,“那可是自家姐妹的老公!”
  张玉英跑上来将女儿护在怀里,替她挡下刘敏的巴掌。
  “不是的不是的。”孟心瑶躲在生母怀里, 捂住脸,撕心裂肺地狡辩, “我只是中午喝多了, 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我没有要勾引她老公,她污蔑我!”
  那碗醒酒汤是放凉了一会儿的, 不至于将她烫伤,这会儿捂着脸,一方面可能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另一方面可能是装可怜。
  这不, 孟建州见她这样就十分心疼, 对她的说法似乎深信不疑,“咱们心瑶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看来是误会了。”
  孟星悦只觉讽刺,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从小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所以随随便便污蔑人是吗?”
  孟建州尴尬:“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岳丈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呢?”闻时礼适时出声,和孟星悦手牵手站在一起, 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意思我和悦悦合起伙来欺负她吗?”
  “瞧你说的……”孟建州不知道怎么应付,一脸难堪,可又不敢对闻时礼怎么样, 便把怒火转移到地上的人,“快点滚回去!还在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孟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孟心瑶不敢再哭,张玉英赶紧将自己女儿扶起来,送她回房间。
  刘敏过来握着孟星悦的手,“悦悦啊,是妈对不起你,没教好她,还有时礼,让你受到惊吓了。”
  在这个家,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差,孟星悦一直很清楚,父亲孟建州偏爱孟心瑶,毕竟孟心瑶更符合他对于名媛女儿的期待。而母亲刘敏更向着她,毕竟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感情是从娘胎里就培养出来了的。
  向着自己的人,孟星悦自然不会为难她,拉着母亲的手,冷静地看向孟建州,“所以呢?爸,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我回头再狠狠骂她。”孟建州义正言辞道。
  闻言,孟星悦轻嗤一声,“就这样啊?”
  孟心瑶总明里暗里针对她,就像这次,明知道是在家里,她还来这么一遭,不过是想恶心她的同时,睡服闻时礼,让闻时礼给她撑腰,只是没想到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早想还击了,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毕竟孟心瑶在公司有实权,在家又有孟建州护着,这次终于逮到机会了,她可不能让这机会溜走。
  “说什么是个误会,但到底是不是误会,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说要是下次又发生这样的事呢?我们还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吧?否则哪天真出了事,传出去我们孟家可真没脸了,你说呢爸爸?”
  孟星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涉及到孟家脸面的事,孟建州终于有些动摇,加上今天这事,他确实对孟心瑶有些失望,犹豫片刻后,也终于痛下狠心,“让她搬出去,你看怎么样?”
  “对!让她搬出去!”刘敏十分赞同,摸着孟星悦的手安慰,“以后你们回来,保证不会再见到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孟星悦迟疑片刻后,见好就收,“那行吧。”
  孟氏夫妇又是跟闻时礼一番道歉,后匆匆往孟心瑶房间去。
  走廊恢复安静,孟星悦站在原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后转身回房。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闻时礼牵着。
  她低头看向两人的手,掀眸瞧他,“还牵着干什么?”
  闻时礼没松手,轻轻拽了下她,将她带入怀中,搂着她道:“你说,如果我夫妻感情表现得好一点,谁敢趁虚而入?”
  这一点,孟星悦觉得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而且刚刚他也算掂得清,知道站她这边一致对外。她也就没再坚持,推开门,牵着他走进屋里。
  醒酒汤泼了孟心瑶一身,她适才揪她头发的时候,右手沾了些,伸手想扯张纸巾擦擦,闻时礼先一步扯过纸巾,拉过她的手。
  他垂着眼眸,认真地帮她擦拭着,细致到每根手指和指缝。
  孟星悦看他温柔的动作,不禁抬眸看他。
  五官真是精致啊,大概是女娲娘娘亲手捏的吧,所以那么偏心,将好的都给他了,就连眼睫都是又黑又浓密。
  他眼皮动了动,眼见着就要掀眸看过来,孟星悦埋下头,错开眼神。
  “那只手。”闻时礼凝视着她道。
  孟星悦下意识抬起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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