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烙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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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鸿毛。
  尽管我猜到此人不安好心,却没想到他将艾玲抓来,更会赶尸派中神秘的鬼借尸邪术,用人一生最精华的一口生气,然后待临死前一刻封住七窍,即可如常人一般行动。通常赶尸匠都用不到这种赶尸术,仅限于传说。
  但大个不仅是鬼借尸,还融合雷、鞭锤炼。
  “你坏了赶尸行规,应该知道,赶尸有三不赶,病死、投河吊颈自愿死亡、雷打烧身等三种,其中以打雷最盛。”我皱着眉头提醒。
  这三种,病死的魂魄已被鬼差钩走,没有人能将他们从鬼门关唤回来。
  而投河、吊颈自尽,是被找替身,而且正在交接,若是把魂魄召唤而来,导致新魂旧魄不兼容,出现两种魂魄。
  雷打而亡,他们属于罪孽深重,被大火烧死往往皮肉不全,还力大无穷,祸害颇深,更不能赶。
  “在湘西,这种已不算什么,但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个大收获,一只幼年尸王,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湘西四大派,将有我一席之地!!”
  鸿毛激动无比。
  想想也是,一只尸王能控千、万具邪尸,据说有各种神奇能力:
  一是死亡瞳:一眼看尽死亡,凡是被瞪过一眼都会死。
  二是千手:分化三千只手,能独立行动,意味着三千打一个。
  三是不死:被火烧、被钉心脏、被切身体,都能快速恢复……
  这些都是传说中,从未有人亲眼见过。
  依我看,艾玲都不具备这些,但之前那幕,她控制俩人对掐,能控制人心,已经很不错啦。当然她现在是幼年,估计长大后,能做更多的事情。
  “即便如此,她只是个孩子。”
  我趁着鸿毛不注意,整个人扑了过去。或许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捏住鸿毛的手臂,画上符咒,这类秘法记载于堪舆符咒篇,其实我对此了解不够,时常画得弯弯曲曲,这次在我百分百集中精神,竟然真的画成,只需念叨咒语:“天命有伦,符咒贴身!”
  “噼里啪啦!”符咒应验,按理鸿毛应该会镇住,动弹不得,可他只是脸色顿变,双眼赤红,自然而然震开了我,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朝天三拜,双手一挥,冥纸随风飘舞。
  这类术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忽然间,符纸哗啦啦响动,鸿毛冷酷无比用刀割手腕,鲜血狂涌,洒向周围的冥纸。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人血量一旦超过百分之五十就会死亡,按照这种程度,很快的……
  一股白雾越来越浓,高铁中弥漫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渐渐的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眼前的鸿毛竟然作死般,想和艾玲签订契约。
  雾气笼罩于艾玲身上,让她全身变得晶莹剔透,五官越来越清晰,身高拔高一丢丢,她似乎在成长一样,宛如美人胚子。
  “嘎嘎,以命相抵,我命于你,你命于我,若有违背,魂飞魄散,成!”鸿毛镇定道。
  这道咒语笼罩在艾玲身上,只见她鼻子微促,显得有些难受。
  “哈哈,你迟了,从此以后,这具尸王就会听命于我。”
  鸿毛惊喜无比,头顶上多了道纹路,有点像翅膀。
  我奇怪的是纹路上为什么有丝红线?
  “你动了什么手脚?”我脸色阴沉道。
  鸿毛微微笑道:“同命契约,一旦签订无法更改,这可是我从残典上学回来,那天赶尸山里掉下去,没想到因祸得福。”
  我擦咧,这都行,一个未加考证的契约,还真成了。
  眼前的艾玲慢慢睁开眼睛,她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看看鸿毛又看看我,好像懵圈了。
  “给我杀了他!!”
  鸿毛命令道。
  残典上的契约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内心疙瘩一下,但看着艾玲天真无邪的眼睛,我仿佛意识到,她没有被控制。
  只见艾玲狠狠敲下他脑袋,这下轮到鸿毛懵圈。
  “我……我……是叫你……搞他,不是搞我。”
  鸿毛又迎来一记暴栗!
  忽然间,鸿毛整个人呆住,捂着脑袋翻滚起来:“这是邬家禁忌,他们烙下印记,谁都签订不了契约,呃……疼死我啦!”
  他额头上滚烫浮肿起来,显然非常难受。
  “我说怎么有具幼年尸王,早知道她有邬家烙藤,我就滚得远远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鸿毛跪下乞求。
  我感觉到淡淡的灵魂波动。
  眼前的鸿毛,双眼流血,异常悲催,皮肤自瘙痒起来,越挠越难受,身上的肉块像豆腐似的,一片片被刮走,很快就骨头露出。
  眼前的鸿毛开始求我们,跪着鲜血直流,让人无比感慨。
  我问了几个问题,什么是烙藤?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烙藤是邬家直系才有的手段,藏于肉体间,每当有人靠近,又或者威胁,烙藤就如蛇钻洞般,迅速布满敌人全身。
  而鸿毛就因为对其动手,才导致成这样。
  “就没有其他破解的办法吗?”我好奇的问道。
  此刻他已经受不了,扣住眼睛惨不忍睹!
  “艾玲,帮一下他。”我喊道。
  艾玲直接递过来一把匕首,脆生生道:“解……解脱。”
  很果断,鸿毛就接过匕首,直接捅进心脏中,一刀致命。
  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我给他念叨往生经后,便尝试性倒黑色溶液在他身上,只听滋滋声音,半个小时候,鸿毛竟然全身都被腐蚀掉,连碎骨头渣都不剩。
  同时我更加担忧起来,艾玲身上的符文具备如此邪性,那该怎么办?此刻我想到雷胖,难怪他的心情那么迫切。
  虽然刚才我和鸿毛争斗很大,但因为是车尾,又是夜间,倒没人注意到。
  “走吧。”
  我准备叫艾玲的时候,竟然发现她好奇的盯着大个,用小指戳戳他的肌肉,又捏了捏脸蛋,很神奇的喊:起!
  大个真的站起来,而且眼神中带着一种虔诚。
  “你……你能让他听你的话?”我整个人呆住。
  艾玲小头点点:“他刚才好像受伤啦,我帮他治治,然后他就听我的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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