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炀一场旅途（五）
姚绯越发暗淡的目光，犹带庆幸。
他这一生遇到的三个女人。
一个教会他世界的残酷，一个在他心中留下情感，一个让他感觉到了被人关怀的温暖。
这么看来，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也值得。
至少，已经活成烂泥的自己，可以作为顾繁星心里的英雄死去。
这一些，不管是江河还是沈炀还是墨夜溟，都没能做到。
但他，做到了！
“只是可惜了，在死去的时候，是这样一幅鬼样子。”
他摸着自己的脸，上面是类似别人的五官。
“我还是遗憾的，遗憾最后在你眼中，不是自己的样子。繁星，你以后，会想起我吗？”
“你别说了。我记得的！”
繁星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自然是没有忘掉，那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有重度洁癖。病态又偏执的姚绯。
“如果，你不是一来就想研究我，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
“是啊，现在才懂，那多可惜。”
姚绯闭上眼，逐渐气若游丝。他在心里，轻轻的发问。
“顾繁星，我先下了地狱，等我赎清了我的罪恶，你大约也活的差不多了，如果还有来世，我们，是不是会很不一样。”
他曾经很怕死，可是真当死亡来临时，他又平静的可怕，甚至为自己这样的抉择感到一丝快意。
姚绯撑了三天，还是死了，因为怕不断衰败的自己变成一滩可怕的血水，他让医生给他试行了安乐死。
在他最难看的时候，他拒绝了任何一个人的陪同，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自己可笑又短暂的一声，看起来坎坷曲折，其实，好像到头来才做对了那么一件对的事情。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他初见繁星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只是沉默、稚嫩、阴暗，只会对江河一人展露小心翼翼的笑容。
真想去占有啊！
顾繁星，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做你身边的坏人！
最终，眼底最后的光华寂灭，姚绯死了。
他的葬礼是在舒尔的庄园办的。
简单，冷清。
除了他们，姚绯甚至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亲人。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太痛苦了，与其无端的苟活着，不如痛快的期待下辈子。
在这期间，云念的庄园被翻了个底朝天，玫瑰花下掩藏了不止十具尸体，都是在庄园内莫名失踪的仆人。
这其中，也包括了杰森的女儿，以及，那两个因为爱慕沈炀被灭口的姐妹。
同时，警方还发现，云砚才是多年前，在小镇制造孕妇失踪案的元凶。
这么多年来，在这对父女手中犯下的罪恶，数之不尽。
她和云砚过去犯下的罪恶被媒体公之于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因为云砚早就在自己的身份上动了手脚，即便是罪证确凿，也不能定他的罪，只能将他在这里的财产充公用于补偿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云砚带着云念躲了起来，不过正如他所说，他不会再动繁星的主意，以后，大家也不会相见了。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几人打算回国。
可这时，一直压抑了很久了舒尔，却突然大胆的向白轻染表达的爱意。
“舒尔，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轻染惊恐的说到，此时的她，也看不到高举着玫瑰的舒尔脸上那坦诚的爱意。
“不，白，我想的很清楚了，这些年我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女，我始终觉得那是当年没有保护好你的亏欠。但其实这不是，我们都不年轻了，就让我来照顾你把！”
舒尔知道白轻染不会答应，但是他并没放弃。
姚绯都可以为了一份没有回报的感情牺牲那么大，跟他一比，自己算不得多深情。
“别说我不年轻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就是一个累赘，能在白家安然养老就行了，别的，我不敢想。”
有了云砚这个阴影，对于白轻染来说，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任何，关于爱情的事情。
她对爱的幻想，早就被一一折断。
“白，不要因为过去，就斩断了自己去爱的权利！”
舒尔说的深情款款，或许这些在白轻染看来多少都是冲动和内疚驱使下的决定，但他已经思考了很久了。
“舒尔，我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些。”
白轻染并未思考太久，断然的拒绝了这看似荒唐的求爱。
所以，这对于舒尔来说，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他并没有看起来很难过，因为白轻染的回答早就在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等到，白轻染点头的那一刻。
他相信，断掉的缘分是可以被重新接好的。一个人带来的伤痕也会有另外一个人替你抚平。
对于白轻染多了舒尔这么一个追求者，繁星是很为她开心的。
不过，两母女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因为云砚和云念的离去而改变太多。
繁星隐约觉得，她和白轻染之间，还是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
大家陆续在准备回国的东西，繁星一个人来到庄园里漫步，她刚恢复记忆不久，好多兵荒马乱的记忆蜂拥而至，让她感觉到了脑袋乱哄哄的。
然而，没走多久，视野的前方出现了白轻染的身影，她坐在轮椅上，难得一副恬淡的表情在感受温柔的风。
脚步顿住，繁星怕打扰到她的安宁，准备转身离开。
“是繁星吗？”
谁知，白轻染先一步叫住了她。
“嗯。是我。”
繁星轻轻的走进，来到她的身边。
“其实，你不用那么怕我的。我的内心并不怨恨你。”
白轻染轻缓的笑着，两母女第一次有了可以谈谈的时机。
“我知道的，母亲。”
这两个字，生涩的从她嘴里蹦出来，谁知道她有再次叫她的机会，已经隔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一时感慨的，并不止白轻染一人。
“你能过来一些吗？”
她突然朝她伸出了双手，繁星走进，蹲在她的面前，白轻染的手缓慢而轻柔的触摸在她的脸上。
她的手有点粗糙，但却带着母亲的温暖，繁星心里暖成一片，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也是被母亲保护并爱着的。
“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
白轻染的手颤抖着。
“跟您比起来，我还算是幸运的。”
像所有普通的女儿一样，她眼眶微红的伏在白轻染的膝盖上。
白轻染的腿并没有真正的残废，只要经过治疗和修养，是可以消除的，她的眼睛，也可以用最先进的芯片技术来重新恢复一些视力，甚至于她脸上身上难看的疤痕，也可以一点点消除。
所以，还来得及的，她的母亲一定可以恢复成以前那么美好的样子。
“嗯，我能感觉的出来，你一定和我很像。”
白轻染放下的手游移到她的发丝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了，在我的记忆里，你还是那个小团子一样的小女孩，非常，非常的听妈妈的话，把你放在孤儿院我一直很抱歉，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忍不住的去想，你会不会一直活在怨恨里，会不会没有人来爱你，你的每一天会不会和我一样的艰辛，好在，我的坏运气，都没有传到你的身上。”
“重逢的时候，我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爱你的表情，甚至我在内心里一片片的给自己暗示，要去恨你，这样才装的像，可是，一个母亲又怎么会真正的去怨恨自己孕育出来的生命呢！”
白轻染的话，将繁星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很好的抚平。
“妈，我没有的，没有在怨恨你。”
她有了泪意，泪水沿留在白轻染的衣物上，温柔，潮湿。
隔了漫长又痛苦的岁月，这一切，终于迎来的风平浪静的时刻。
繁星和母亲和解，虽然并不像普通的母女一样表达热烈，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剑拔弩张后，你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到，那种相似的默契。
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地，但是留给她的问题还有一个。
带着叶凡身份的某个人，好像装上瘾了，别人江河已经痛快的接触了伪装，告别的阿布的身份。
他的脸上虽然还有一点未痊愈的伤疤，但整体看起来还是帅气的。
但是，墨夜溟却没有这样做，他还是，顶着叶凡那普通的面容，装的有那么理直气壮。
繁星心里对他的气并没有消散，也不拆穿，由着他去。
于是，两个人之间，时常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氛围。
“额，墨夜溟是不是在爆炸中毁容了不敢用真面目见你啊！”
被这种奇怪的气氛困扰的沈炀发出疑问。
“没有啊，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倒是脸上受了一点伤，不过他屁事都没有。到现在还不肯做回墨夜溟的身份，应该是自知理亏，没脸见人吧。”
别看他现在一副做了很多的样子，可谁也没有忘记，那个人男人在推开繁星的时候，那十足渣男的样子。
没有经过追妻的火葬场，真是不甘心啊！
对此，繁星笑而不语。
沈炀的目光由她的笑脸转移到了她的肚子上，突然，他带着疑问的表情。
“额，繁星，你怀孕的事情，他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
问题一出，繁星和江河同时僵住了。
好像从头到尾，墨夜溟确实不知道，繁星的肚子里，又坏了宝宝。、
说不定，他还以为自己的肚子莫名的大了一点，是因为伙食比较好。
繁星和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
这样看起来，他还是有点可怜的。
“哈哈哈哈，我突然间平衡了。”
沈炀大声的笑了起来。
“我有点好奇，他知道了后的表现，想必那种高冷是维持不住了，要不繁星你再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找到的时候，又是喜当爹。”
江河恶劣的建议。
“不用这么毒吧！”
繁星捂脸，但她内心里其实觉得这样去惩罚那个人的自作主张，也不错。
“你们尽管作弄他吧，这次，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这时，沈炀突然做了一个意外的决定。
“你说什么？”
他这一生遇到的三个女人。
一个教会他世界的残酷，一个在他心中留下情感，一个让他感觉到了被人关怀的温暖。
这么看来，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也值得。
至少，已经活成烂泥的自己，可以作为顾繁星心里的英雄死去。
这一些，不管是江河还是沈炀还是墨夜溟，都没能做到。
但他，做到了！
“只是可惜了，在死去的时候，是这样一幅鬼样子。”
他摸着自己的脸，上面是类似别人的五官。
“我还是遗憾的，遗憾最后在你眼中，不是自己的样子。繁星，你以后，会想起我吗？”
“你别说了。我记得的！”
繁星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自然是没有忘掉，那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有重度洁癖。病态又偏执的姚绯。
“如果，你不是一来就想研究我，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
“是啊，现在才懂，那多可惜。”
姚绯闭上眼，逐渐气若游丝。他在心里，轻轻的发问。
“顾繁星，我先下了地狱，等我赎清了我的罪恶，你大约也活的差不多了，如果还有来世，我们，是不是会很不一样。”
他曾经很怕死，可是真当死亡来临时，他又平静的可怕，甚至为自己这样的抉择感到一丝快意。
姚绯撑了三天，还是死了，因为怕不断衰败的自己变成一滩可怕的血水，他让医生给他试行了安乐死。
在他最难看的时候，他拒绝了任何一个人的陪同，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自己可笑又短暂的一声，看起来坎坷曲折，其实，好像到头来才做对了那么一件对的事情。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他初见繁星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只是沉默、稚嫩、阴暗，只会对江河一人展露小心翼翼的笑容。
真想去占有啊！
顾繁星，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做你身边的坏人！
最终，眼底最后的光华寂灭，姚绯死了。
他的葬礼是在舒尔的庄园办的。
简单，冷清。
除了他们，姚绯甚至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亲人。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太痛苦了，与其无端的苟活着，不如痛快的期待下辈子。
在这期间，云念的庄园被翻了个底朝天，玫瑰花下掩藏了不止十具尸体，都是在庄园内莫名失踪的仆人。
这其中，也包括了杰森的女儿，以及，那两个因为爱慕沈炀被灭口的姐妹。
同时，警方还发现，云砚才是多年前，在小镇制造孕妇失踪案的元凶。
这么多年来，在这对父女手中犯下的罪恶，数之不尽。
她和云砚过去犯下的罪恶被媒体公之于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因为云砚早就在自己的身份上动了手脚，即便是罪证确凿，也不能定他的罪，只能将他在这里的财产充公用于补偿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云砚带着云念躲了起来，不过正如他所说，他不会再动繁星的主意，以后，大家也不会相见了。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几人打算回国。
可这时，一直压抑了很久了舒尔，却突然大胆的向白轻染表达的爱意。
“舒尔，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轻染惊恐的说到，此时的她，也看不到高举着玫瑰的舒尔脸上那坦诚的爱意。
“不，白，我想的很清楚了，这些年我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女，我始终觉得那是当年没有保护好你的亏欠。但其实这不是，我们都不年轻了，就让我来照顾你把！”
舒尔知道白轻染不会答应，但是他并没放弃。
姚绯都可以为了一份没有回报的感情牺牲那么大，跟他一比，自己算不得多深情。
“别说我不年轻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就是一个累赘，能在白家安然养老就行了，别的，我不敢想。”
有了云砚这个阴影，对于白轻染来说，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任何，关于爱情的事情。
她对爱的幻想，早就被一一折断。
“白，不要因为过去，就斩断了自己去爱的权利！”
舒尔说的深情款款，或许这些在白轻染看来多少都是冲动和内疚驱使下的决定，但他已经思考了很久了。
“舒尔，我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些。”
白轻染并未思考太久，断然的拒绝了这看似荒唐的求爱。
所以，这对于舒尔来说，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他并没有看起来很难过，因为白轻染的回答早就在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等到，白轻染点头的那一刻。
他相信，断掉的缘分是可以被重新接好的。一个人带来的伤痕也会有另外一个人替你抚平。
对于白轻染多了舒尔这么一个追求者，繁星是很为她开心的。
不过，两母女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因为云砚和云念的离去而改变太多。
繁星隐约觉得，她和白轻染之间，还是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
大家陆续在准备回国的东西，繁星一个人来到庄园里漫步，她刚恢复记忆不久，好多兵荒马乱的记忆蜂拥而至，让她感觉到了脑袋乱哄哄的。
然而，没走多久，视野的前方出现了白轻染的身影，她坐在轮椅上，难得一副恬淡的表情在感受温柔的风。
脚步顿住，繁星怕打扰到她的安宁，准备转身离开。
“是繁星吗？”
谁知，白轻染先一步叫住了她。
“嗯。是我。”
繁星轻轻的走进，来到她的身边。
“其实，你不用那么怕我的。我的内心并不怨恨你。”
白轻染轻缓的笑着，两母女第一次有了可以谈谈的时机。
“我知道的，母亲。”
这两个字，生涩的从她嘴里蹦出来，谁知道她有再次叫她的机会，已经隔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一时感慨的，并不止白轻染一人。
“你能过来一些吗？”
她突然朝她伸出了双手，繁星走进，蹲在她的面前，白轻染的手缓慢而轻柔的触摸在她的脸上。
她的手有点粗糙，但却带着母亲的温暖，繁星心里暖成一片，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也是被母亲保护并爱着的。
“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
白轻染的手颤抖着。
“跟您比起来，我还算是幸运的。”
像所有普通的女儿一样，她眼眶微红的伏在白轻染的膝盖上。
白轻染的腿并没有真正的残废，只要经过治疗和修养，是可以消除的，她的眼睛，也可以用最先进的芯片技术来重新恢复一些视力，甚至于她脸上身上难看的疤痕，也可以一点点消除。
所以，还来得及的，她的母亲一定可以恢复成以前那么美好的样子。
“嗯，我能感觉的出来，你一定和我很像。”
白轻染放下的手游移到她的发丝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了，在我的记忆里，你还是那个小团子一样的小女孩，非常，非常的听妈妈的话，把你放在孤儿院我一直很抱歉，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忍不住的去想，你会不会一直活在怨恨里，会不会没有人来爱你，你的每一天会不会和我一样的艰辛，好在，我的坏运气，都没有传到你的身上。”
“重逢的时候，我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爱你的表情，甚至我在内心里一片片的给自己暗示，要去恨你，这样才装的像，可是，一个母亲又怎么会真正的去怨恨自己孕育出来的生命呢！”
白轻染的话，将繁星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很好的抚平。
“妈，我没有的，没有在怨恨你。”
她有了泪意，泪水沿留在白轻染的衣物上，温柔，潮湿。
隔了漫长又痛苦的岁月，这一切，终于迎来的风平浪静的时刻。
繁星和母亲和解，虽然并不像普通的母女一样表达热烈，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剑拔弩张后，你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到，那种相似的默契。
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地，但是留给她的问题还有一个。
带着叶凡身份的某个人，好像装上瘾了，别人江河已经痛快的接触了伪装，告别的阿布的身份。
他的脸上虽然还有一点未痊愈的伤疤，但整体看起来还是帅气的。
但是，墨夜溟却没有这样做，他还是，顶着叶凡那普通的面容，装的有那么理直气壮。
繁星心里对他的气并没有消散，也不拆穿，由着他去。
于是，两个人之间，时常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氛围。
“额，墨夜溟是不是在爆炸中毁容了不敢用真面目见你啊！”
被这种奇怪的气氛困扰的沈炀发出疑问。
“没有啊，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倒是脸上受了一点伤，不过他屁事都没有。到现在还不肯做回墨夜溟的身份，应该是自知理亏，没脸见人吧。”
别看他现在一副做了很多的样子，可谁也没有忘记，那个人男人在推开繁星的时候，那十足渣男的样子。
没有经过追妻的火葬场，真是不甘心啊！
对此，繁星笑而不语。
沈炀的目光由她的笑脸转移到了她的肚子上，突然，他带着疑问的表情。
“额，繁星，你怀孕的事情，他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
问题一出，繁星和江河同时僵住了。
好像从头到尾，墨夜溟确实不知道，繁星的肚子里，又坏了宝宝。、
说不定，他还以为自己的肚子莫名的大了一点，是因为伙食比较好。
繁星和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
这样看起来，他还是有点可怜的。
“哈哈哈哈，我突然间平衡了。”
沈炀大声的笑了起来。
“我有点好奇，他知道了后的表现，想必那种高冷是维持不住了，要不繁星你再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找到的时候，又是喜当爹。”
江河恶劣的建议。
“不用这么毒吧！”
繁星捂脸，但她内心里其实觉得这样去惩罚那个人的自作主张，也不错。
“你们尽管作弄他吧，这次，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这时，沈炀突然做了一个意外的决定。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