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单手镇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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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蓬沛幻想中的拥抱,并没有实现,春玲的肉弹战车直接命中,差点把猪蓬沛的苦胆撞出来。
  下一秒荆牍的剑,戳进了猪蓬沛的肚脐眼。
  凌充的枪,枪头没入猪蓬沛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根搅屎棍。
  老和尚的戒刀,切掉了猪蓬沛螺旋状的小尾巴。
  而那龙套老者的拳头,像是正常的龙套一样,只是给猪蓬沛脸上增添了一抹淤青。
  春玲直接晕了过去,荆牍等四人警惕的退后,这家伙气息那么强,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中招啊,难道他是一只纸老虎?
  随后他们才看见,猪蓬沛不是不想防御,而是做不到。
  他身上的锁链,发出淡淡的黑色幽光,紧紧地勒在他的身上,形象类似于某不务正业搞美食评鉴轮胎厂的吉祥物。
  老和尚转头,缓缓张大了嘴巴,就看见温文依靠在树上,右手对着猪蓬沛的方向微微虚握,神色轻松写意。
  就是温文控制住了猪蓬沛,他们的攻击才能切实命中。
  猪蓬沛至少是一个一品强者,那这个能单手控制住猪蓬沛的男人,到底有怎样惊人的实力?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今天这是碰到高人了。
  荆牍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猪蓬沛身上的锁链,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流淌下来。
  之前锁链挂在猪蓬沛的身上,他没有在意,只当是精致一些的链子。
  但现在上面覆上了黑色的幽光,他就认出了这锁链究竟从何而来,他掀开衣袍的下摆,腰间也挂着一条黑色的锁链,这锁链和猪蓬沛身上的锁链一模一样!
  “难道……我终于,不是最后一个了?”
  想到这一点后,荆牍会心一笑,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和朱缸裂的战斗,已经让他近乎力竭了,之前面对猪蓬沛,也是强挺着而已。
  温文吓了一跳,这位疑似和收容员‘荆独’所对应的独臂老者,可是他的一大收获,就这么死了就糟糕了。
  他急忙凑过去,发现他只是力竭,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向猪蓬沛,猪蓬沛毕竟是真序强者,承受了那几道攻击,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的程度。
  就是剑锋和枪头撞在了一起,让他的肚子稍稍有些漏风。
  “你这个大……大帅哥,怎么有空来找小的,您只要跟我打个招呼,我屁颠儿的就去找您了。”
  猪蓬沛想要破口大骂,但他大猪头能屈能伸,现在他的命就捏在温文手里,所以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见到猪蓬沛这个态度,凌充等人更是惊讶,一个一品妖王级的大妖怪,在你面前跟个三孙子似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再联想到温文之前问这世上顶尖强者都有谁,凌充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位是多年以前沉睡的真仙境强者,此时从沉睡中苏醒,一切已沧海桑田……
  温文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什么,他要把荆牍和猪蓬沛带走,于是对凌充说:“你们这次来是要除妖的,这猪妖我不能让你们杀死,不过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作乱,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敢问先生,您的名号是……”
  “名号?”
  温文挠挠下巴:“你们就叫我,黑十字吧。”
  说完后温文就带着,春玲、猪蓬沛、还有昏迷的荆牍三人离去。
  凌充等三人回到猎魔者营地之后,大怂超能者世界,就多了有关‘黑十字’的传闻。
  传说这位黑十字,是以为真仙级数的强者,是从远古活到现在的真仙。
  单手镇猪妖,也成了猎魔者们向往的强者风姿。
  ……
  坐在昏迷荆牍的旁边,温文轻轻叹息一声,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已经近乎油尽灯枯的老人。
  经过这一战,荆牍的寿命已然所剩不多,温文要将他救回来也容易。
  当时制造分身的时候,还剩下一些生命之泉,这些生命之泉是放在空间戒指里的,而没有放在收容所中。
  这些生命之泉,足以修复荆牍身上的全部暗伤,并让他多活几年。
  但是否应该这么做呢?
  荆牍参与战斗时候的状态,温文是看在眼里的,那是一种完全不爱惜自己的想法,他打从心底盼望着自己能够战死。
  也许现在这样任凭生命渐渐流逝,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归宿,再给他多几年的寿命,反而会让他更加痛苦。
  荆牍经历了收容所最辉煌的岁月,他知道这个组织是怎样守卫这个世界的,他对这个组织有着极强的认同感,并且打从心底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
  可有一天,这个组织衰弱了。
  再没有新人加入收容所,收容所的功能也一点点弱化,老人一个个的离去,只有当时还年轻的荆牍,活到了最后。
  最终他和收容所一起,在黑暗中渐渐地消失,没有人在意……
  只有他自己承受着这一切,这种心理压力是外人很难想象的。
  “水……水……”
  荆牍醒了过来,温文急忙给他喂了一些水。
  曾经温文很好奇,为什么电视剧里,昏迷的人一醒过来的,都是要喝水。
  但后来他当新手侦探的时候,曾为了抓捕一个犯人,带着他从三层楼摔了下去,因此而昏迷了几天,他醒来的第一反应也是要喝水……
  喝完水之后,荆牍好奇的看着温文,眼睛里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带着一抹希望。
  “你……是那里的人吗?”
  温文不知道这里的收容所具体叫什么名字,但不可随便对外人透露收容所存在的条例,应该是一样的。
  “嗯,是的。”温文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是就好,是就好。”荆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我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啊……”
  随后荆牍就开始对温文诉说,他这些年是怎么坚守的,他曾有着怎样的伙伴,他最佩服的是谁,谁的性格最好,他最喜欢的是谁……
  从这些叙述之中,温文听到了浓浓的眷恋,那是这老人一生的坚守。
  想了想后,温文拿出了只剩下瓶底的生命之泉,摆放在荆牍的身前。
  从老人的叙述之中,温文听出了一抹别样的活力,他觉得自己这个‘同类’出现之后,荆牍应该不会再一心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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