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道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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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在华府这个极其讲究时辰星象日月的国度中,月亮被赋予太多意义,本身也是许多重大事件的重大标志。
  因此月亮被分为很多种,各种描述和规定。
  但是真要说起来其实每种月相都是从东方升起,西边落下。
  上弦月就是在正午12点左右从东方升起,只不过因为当时太阳光太强烈,人眼不可能分辨出月亮。
  上弦月和下弦月,娥眉月和残月的相貌差不多,但它们出现的时间、位置及亮面的朝向是不同的。娥眉月和上弦月分别出现在傍晚和前半夜的西边天空,它们的“脸”是朝西的,即西半边亮;残月和下弦月分别出现在黎明和后半夜的东边天空,它们的“脸”是朝东的,即东半边亮。
  由于华府农历日期是根据月相排定的,所以华府古代的劳动人民有时靠它来判断农历日期及夜间的大致时间。
  月亮从新月位到再次回到新月位置所需时间平均为29.53天,也就是说,月相的更替变化周期平均为29.53天,称为一个“朔望月”。在不太强调天文学上的月相概念时,很多情况下,上半月的蛾眉月也被统称为上弦月,农历大约初二到初八九。
  上半月蛾眉月有时也被称为新月。
  在农历的每月初一,当月亮运行到太阳与地球之间的时候,月亮以它黑暗的一面对着地球,并且与太阳同升同没,人们无法看到它。这时的月相叫“新月”或“朔”。
  新月过后,月亮渐渐移出地球与太阳之间的区域,这时我们开始看到月亮被阳光照亮的一小部分,形如弯弯的娥眉,所以这时的月相叫“蛾眉月”。
  这种“蛾眉月”只能在傍晚的西方天空中看到。到了农历初八左右,从地球上看,月亮已移到太阳以东90°角。这时可以看到月亮西边明亮的半面,这时的月相叫“上弦”。
  上弦月只能在前半夜看到,半夜时分便没入西方。
  上弦过后,月亮一天天变得丰满起来,我们可以看见月亮明亮半球的大部分,这时的月相叫“凸月”。
  到了农历十五、十六时,月亮在天球上运行到太阳的正对面,日、月相距180°,即地球位于太阳和月亮之间,从地球上看去,月亮的整个光亮面对着地球,这时的月相叫“望月”或“满月”。
  黄昏时满月由东边升起,黎明时向西边沉落。满月过后,随着日、月位置逐渐靠近,月亮日渐“消瘦”起来。它依次经历凸月、下弦月和娥眉月几个阶段,最后,又重新回到新月的位置。
  华府境内习惯上把下半月的“娥眉月”称为“残月”。
  “感觉月亮的温度来判断是什么月相?老板,你是不是有点过于玄学了?我知道你体内在运行道法自然,可是真的能如此?”
  天狼当然不服。
  这件事她要弄清楚,这是修复天狼刀必须弄清楚的事情。
  “上弦月之后月亮就会逐渐丰满起来,所以上弦月比较瘦,星光弱,温度低冷,同时又有一种从低冷到温度上升到的一种圆润和温润之感。”
  “还有就是我不看月亮也能感受到月光的不同的,投射的角度,光源亮度,颜色等等都完全不同的。不是我多厉害而是你太一般,这种判断月相的小把戏我从三岁就开始玩,不玩老头子就不让睡觉。”
  老板很自然的解释,不装比不尬聊,有理有据有节。
  让天狼一时语塞,无话可说,想不服都不行。
  因为人家就是有这本事,就是高明。
  说着老板伸出自己的左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然后笑了,“天狼,你说我这一手抓住了多少月光?多少上弦月光?”
  天狼被他弄得生死不能,还不能不搭理他。
  顿了顿,深呼吸,“我不知道,我没有抓住上弦月光的本事。”
  老板还是笑,又张开手掌,“其实我也抓不住,月光如水,怎么可能抓得住呢?只是,感觉得到而已。”
  “我从小就可以不看月亮分辨各种月相不假,但是抓住月光这事还是因为我体内的道法自然。道法自然之中关于月相月光有专门的道法之道,我也是刚刚才体悟到的。”
  天狼看着他,“那你可以继续去地下室修复神狼刀了吧?”
  老板却摇头,还是不急不缓,“不行,今晚的月光还不够凉不够润不够通透,今晚不行,要等到明晚再看了。”
  天狼知道他的德行,所以不急。
  “那你找到神刀石了?”她分着问,不能连在一起三个条件问。老板刚刚给她上课,她要长点记性才行。
  “神刀石不是一直都在院子里摆着么?”老板有点奇怪的样子。
  “院子里摆着?”天狼吓了一跳,真的如此么?
  还是这家伙故弄玄虚?
  但是这事让她突然想起买猫为碗的事情。
  靠近小城默默无闻的土岭村,因连续发掘古墓出土大批文物珍宝而名声大噪。
  一时人们将这里描绘的百般神奇,刨红署窖能挖出金元宝,瓦砾堆里都藏着宝。从此,这个冷落的山村热闹起来。一些生意人、拾荒者不期而至。
  村民刘老汉有二亩薄田,懒得拾掇,春天买些葱秧挑沟埋上,半年都不去管理,秋后照收不误。也没见他做什么买卖,却总是隔三差五的往城里宠物市场跑,每次回来都抱只猫放家里养,可只见往回买猫不见他出去卖猫,莫非养不活着些小生灵?不得而知。
  最近,收破烂的穿梭往来,成了山村一景。他们可着嗓子满街吆喝,像梳头发似的过了一遍又一遍,尽管一天下来收不了多少什么,他们却总是乐此不疲。
  “收破烂儿——喽”,这天,一个中年汉子将车停在刘老汉门前的老杨树下,摘掉草帽忽扇两下就拍响了门环。
  “谁呀?”刘老汉从屋里探出头来。
  “破烂……王”。
  “喔喔,今早上破烂张刚来过。”
  “我是想寻口水喝喝。”
  “哦,请进请进。”让客进屋,立马倒上水。
  破烂王的目光停留在桌左脚旁的一只泥碗上,这碗外壳儿沾着泥巴,内壁结着饭痂,但明眼人透过间隙不难看出褐、绿、白三色陶釉来,千年的尘封掩不住它的熠熠光彩。
  山里人到底是憨,有眼不识金镶玉。
  “喵——”忽然,门帘后传来猫叫声,刘老汉起身从后屋抱出只大黄猫来。这猫虎头虎脑,带着深色斑纹,尾巴足有擀面杖粗细。老汉给那只泥碗里泡上半个馍。猫毛就一头扎在那里,翘着尾巴“咂咂”地吃了起来。
  “这猫……卖么?”破烂王顿时有了主意。
  “刚买下的,你想要猫?”
  “家里老鼠闹得厉害,想弄只猫吓吓。”破烂王说。
  “这虎斑猫,专逮老鼠,一堆能衔俩仨!”
  “那是那是。只要是好猫,出高价也行。”
  “外乡人出门不容易,想要你抱走。”
  “看你就是个慷慨人,说个价吧。”
  “这是谁跟谁呀?”
  “这是夺人之美,尽管说好了。”
  “咳,买的时候掏了300多。你要,给个整数,零头不说了。”
  “乖乖!”破烂王倒吸了口凉气,只说山里人厚道,却原来也敢狮子大张口呀。”
  见他犹豫,刘老汉接着说:“刚才破烂张想要,给400块钱都没给!”
  破烂儿王一拍大腿:“我也爽快,就依你!”
  立马成交,刘老汉拴猫,破烂王点钱。
  “”告辞告辞。”破烂王抱猫欲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转身,弯下腰,很不经意的将讲桌底下的泥碗捏在手里,“这个猫食碗你也没用了,让我捎回去给猫喂食,猫熟悉它,肯吃。”
  “拿去拿去。”刘老汉不屑一顾地挥挥手。
  破烂王满不在乎的,顺手将碗撂车上的废纸堆里,一出村,立刻将那碗扒出揣在怀里,猫挣扎的要跑,他就狠狠心将麻绳解开,绳扔车上,猫撂地下,“去你的300块吧!”那猫获得了解放,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第二天,破烂王又进的刘家院子,一进门便发现桌底下又放了只泥碗,和昨日的一模一样。
  “哦,有水有水。”
  刘老汉早迎了出来。
  “你那猫……”
  “绝对是虎斑猫,专逮老鼠!”
  “我说那猫食碗……”
  “不要了不要了!俺孩他舅在西山开了个美陶窑厂,专烧三彩碗,我打他那儿拿回一大摞呢!”
  “可你咋用它喂猫……”
  猫肯吃哩!”刘老汉又神秘地告诉他,“不瞒你说,地我都不种了,靠这泥碗我一个月少说也买十只猫……”。
  这可不是一个因为猫而得到稀世珍宝的故事,而是一个骗局的故事,所以天狼又看了眼得意的老板。
  冷哼一声。
  “你说清楚,神刀石到底在哪?如果在我们的院子里,我们再不懂行也不至于如此有眼无珠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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