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冬天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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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不知出处的说法,英国人要么特别讨厌法国人,要么特别喜欢法国人。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不喜欢昂伽,主要因为昂伽实力一般却十分高傲,与本身就高傲的斯莱特林难以磨合;然而圣诞会场里却有很多人来与昂伽攀谈,还有一些人是冲着她的家世来的。
  作为昂伽的同伴,克里夫特也结识了许多魔法部的官员还有其他领域的人物。才进入会场时,克里夫特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小时后他就微笑着和一位错误信息办公室的人聊得火热了。
  “这就是了,”西娜站在纱帘后冷冷地说,“诺特家希望可以与昂伽家联姻,因为诺特家现在后继无力,政商界什么人脉都没有,财产远远不及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克里夫特也不出挑。如果有昂伽家作为助力,他们就能维持现在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层楼。”
  “那昂伽家呢?他们为什么要和诺特交好?”阿布拉克萨斯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西娜摇摇头说:“不清楚,或许他们想往英国发展,或许法国没有合适的纯血统男孩。”
  布劳利的嘴角隐隐透露出来一丝嘲笑:“诺特家也可能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西娜虽然和布劳利没有那么熟悉,但是也知道这个意大利男孩并不简单。她见帘子后面只有他们三个人,小声地问:“什么意思?”
  布劳利却神秘地绕弯子:“在事情没有确定前,我可不敢说出来。不过这话先不要往外说去。”
  西娜和阿布拉克萨斯对视片刻后,走出帘子与相熟的人交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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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汤姆和迪安娜没有留校。迪安娜在圣诞聚会后给孟加德送了一堆火鸡算是告别。
  “我打听了,昂伽去诺特家过圣诞节。”莉塞特不大高兴地在回家的火车厢里说,“埃里克,克里夫特有和你说什么吗?”
  埃里克没精打采地说:“没有。那个法国人在他身边,我没什么空和他说话。”
  克拉丽莎笑道:“莉塞特,以前我觉得你比较安静、理智,怎么海迪亚爆发感情危机后,你就拥有了她的性格,变得既八卦又感性?”
  莉塞特吞吞吐吐地说:“我这不是为她着急吗?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法国人破坏了我们大家的关系。”
  “不用为我着急了,”海迪亚歪在包厢的一侧说,“《好运泉》的故事很有意义。我应该抛掉过去的感情,然后发现更好更值得的人。或许这次感情危机就是告诉我,克里夫特并不值得。”
  海迪亚理了理头发坐直了身体:“假期回来后,你们就不用为着我疏远克里夫特了。他可以做朋友,但是不适合做男朋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客客气气地玩笑就好。这几个月,谢谢你们帮我了。”
  所有人都看着海迪亚,她轻轻地把头靠在莉塞特肩膀上,另一只手拉着克拉丽莎,对着埃里克和加林笑。迪安娜想到小时候海迪亚曾经说过,大家都宠着她,这样她就会是斯莱特林的头儿。如今那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子也会安静地体谅每个人为她的付出了。
  汤姆坐在迪安娜身边,面无表情地看书。
  回到戴斯莱家的第二天,诺特家的猫头鹰就冒着冰雪送来一张请帖。上面说欢迎他们十二月二十六号去诺特家参加圣诞聚会,昂伽夫妇远道而来,也很希望认识英国的朋友。
  魔法通讯簿上出现了很多留言,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单线联系,大约是不想让克里夫特看到聊天内容。
  “诺特家给我们熟悉的人都发出了邀请。”迪安娜歪在床头的靠垫上阅读留言,“包括帕金森、格林格拉斯和特拉弗斯。”
  “他们怎么说?”汤姆在翻看斯莱特林的手稿,希望找到破解孟加德身上的束缚咒。
  “所有人都说没有回复,只看你去不去。”迪安娜合上通讯薄,翻了个身抱住汤姆的腰。
  汤姆把书签卡好后将手稿置于床头,揽着迪安娜问:“你想去吗?”
  “唔……不太想去。如果我们过去,所有人都会去。在昂伽家眼里,这代表着诺特的号召力,会更亲近诺特的。真是狐假虎威!” 迪安娜蹭了蹭汤姆,“虽然我并不想插手这桩感情问题,但是海迪亚和伯斯德家照顾过我,我即便不明着帮她也不能给诺特增添助益。”
  “如果这只是一桩单纯的感情问题,自然由当事人自己解决。可是如果涉及到家族势力、人脉拓展,我们就要观摩一下了。”汤姆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对于这些纯血统家庭早就有笼络和震慑的意思。毕竟他对于未来的规划,是和纯血统(或者出色的混血)巫师一起振兴魔法。
  “西娜告诉我,她仔细地观察了克里夫特在圣诞聚会上的表现。她说克里夫特应该已经感受到受人追捧的快乐了。”迪安娜仰头看汤姆精致的脸。
  克里夫特作为并不出彩的纯血统孩子,性格沉静,不与他人争锋,一直生活在其他纯血统孩子的光芒下,只有在天文学领域才有施展的机会。如今因为女伴的身份地位,获得了人们的注意甚至讨好,难免有些飘飘然。而汤姆也曾被人们忽视甚至质疑,但是在得到这么多人的崇拜后,他依然平淡如常,沉稳理智。
  迪安娜有些骄傲,她撑起身子轻巧地吻了吻他的唇,柔和地说:“还是你最好!最喜欢你了!”
  汤姆抱住她回吻,轻声呢喃:“洋娃娃!”
  诺特家的邀约,汤姆他们看得透彻,老奸巨猾的纯血统巫师看得更明白。然而最上道还是马尔福家。
  第二天大清早,阿布拉克萨斯就来到戴斯莱家亲自送请帖,说十二月二十六号是兰蒂·马尔福的生日,特意邀请所有关照过兰蒂的朋友们前来参加生日聚会。马尔福先生已经去莱斯特兰奇家送请帖了。
  汤姆不动声色地收下请帖,告诉阿布拉克萨斯,他和迪安娜一定到场。宾主双方心知肚明这个聚会的意义,既截胡了诺特家的邀请,彰显和扩大了马尔福家的社交范围,也顺便帮汤姆和其他人省下了拒绝诺特的力气,一举多得。
  当阿布拉克萨斯带着阴险地笑容与汤姆介绍这场宴会的规模时,迪安娜的声音从楼上传了出来。
  她咚咚咚地跑下楼梯,睡眼惺忪地嘟囔:“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我第一次醒的时候就没看到你。”
  阿布拉克萨斯的表情还没有从坏笑转为震惊,就被一张布捂住了眼睛。在黑暗降临前,他看见汤姆挥了挥手。
  阿布拉克萨斯是成年巫师,汤姆在他身边使用无杖魔法根本不会被魔法部发现。
  “乖,阿布在客厅里,上去把长袍换上。”汤姆似乎在楼梯前哄迪安娜。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lord和迪安娜已经睡在一起了?我会不会被灭口?”“要不要先回家写遗嘱”的古怪问题。只听得迪安娜“咚咚咚”的上楼声,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罩被拿了下来,面前是汤姆冷峻的脸。
  “留下来吃早饭吧。”汤姆转身往餐厅走去,甩下一句话给惊恐万分的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心里直埋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他一大早就赶来戴斯莱家,意外知道了lord和迪安娜同床共枕的事情。现在lord还开口让他一起吃早饭,福兮祸兮?
  等到阿布拉克萨斯将自己的遗嘱构思的差不多了,正在考虑把飞天扫帚遗赠给沃尔布加还是兰蒂的时候,迪安娜下楼来了。
  “阿布,我家的早餐可没下.毒。”迪安娜已经换好了见客的袍子,人也清醒了许多。她看见站在沙发前发呆的阿布拉克萨斯,就知道他一定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阿布拉克萨斯强笑着来到餐厅,看到迪安娜坐在椅子上搅拌麦片粥,汤姆却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发。阿布拉克萨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站在那儿不是,坐到椅子上也不是。
  迪安娜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阿布,你坐啊,戴斯莱家不兴让客人站着的。”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梳头手法娴熟的自家lord,眼角嘴角一起抽搐,他讪讪地笑着说:“没事儿,我……刚刚来得急……岔气儿了,站一会儿好!站一会儿好!”
  “你挡着我光了!”迪安娜拖着调子说。
  阿布拉克萨斯立刻跑到另一扇窗子边假装看风景:“戴斯莱家的环境真好!真好!这外面的……麻雀……比我家的白孔雀还灵巧!”
  汤姆帮自家小姑娘梳好了头,摸摸她的小脸,坐到一侧吃饭。阿布拉克萨斯这才挪步过来。露比的手艺一向为他所爱,这次却食不知味。迪安娜和汤姆却毫不拘谨,还招呼阿布拉克萨斯尝尝露比最新发明的鸡蛋卷。
  吃完饭,阿布拉克萨斯立刻说要回马尔福庄园准备宴会,先失陪。然后他以最快的竞走速度冲向戴斯莱家的大门口,幻影显形了。
  迪安娜坐到汤姆怀里捂着肚子笑:“哈哈哈……他快要被吓死了……”
  汤姆挑眉道:“他没在门口的冰面上摔跤,可真是了不起,不愧是魁地奇世家,平衡不错。”
  马尔福先生听闻汤姆·里德尔答应前来,十分满意,他少有地夸了阿布拉克萨斯一句。只是这一次阿布拉克萨斯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反而木木地说要去魔法部工作了。马尔福先生不禁质疑起自己的严苛教育,是不是对儿子产生了负面影响。
  莱斯特兰奇先生收到请帖后在书房直跺脚,怒骂马尔福家阴险狡诈。莱斯特兰奇夫人劝丈夫说:“他们去马尔福家的聚会,总比去诺特家的聚会要好吧。而且迪安娜和我家最亲近,这已经是优势了。”
  莱斯特兰奇先生这才平顺了心情,嘟嘟囔囔地去做新袍子参加宴会。至于诺特家的反应,就无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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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感谢我堂弟一家,生女儿的时候选了个好日子!
  诺特: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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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劳利才是真·情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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