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消逝的过往
「看来是有好好地说出来呢，太好了呢。」
何沁在门外用着开心的语调对着我说。
我看着这个身上充满谜团的少女。
想问的问题有一大堆，但是现在的心情完全不适合处理太复杂的问题。
「看你的表情完全就是：『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的心情不适合。』明天再来占卜屋找我吧，还有，面具。」
何沁指了指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的面具还没戴上。
「那我明天会过去一趟的……还有，谢谢你。」
她笑着对我挥手，「掰掰啦。」
「所以今天就解开一直以来的心结啦？」
「对啊，我是不是超～厉害的。」
跟我预想的敷衍反应不同，夏月好像更多的是疑惑。
「我还以为你会更～犹豫不决的说。」
怎么感觉……我的行为完全都被夏月猜中了？
我的行动有那么好预测吗？
「的确是有犹豫啦，不过结果allfine就好啦！」
「欧饭？」
「就是好结果的意思啦。」
原来夏月不懂英文啊。
「对了，我明天还要出门一趟喔。」
「去哪里啊？」
「嗯……到时候再跟你说，暂时是秘密……不能跟踪我喔！」
我一眼就看穿了夏月想跟踪我的意图。
「哼，好啦。」
等我走出客栈之后，我习惯性的回看一眼，结果看到夏月鬼鬼祟祟地从客栈里走出来。
我仅仅是盯着她，她就自己慌了阵脚。
「那个啊⋯我没有要跟踪你喔，我只是⋯要出来散步而已，没错，出来散步。」
「不是说好的两个秘密，结果你自己就先破功了。」
此时的夏月就像说谎被拆穿的小孩一样，眼神四处乱飘。
有时候总感觉夏月虽然活了很久，但心智年龄完全没长大嘛。
「好啦，我知道了嘛。」说完，夏月就嘟着嘴乖乖地走回客栈。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有时候感觉像是在照顾妹妹啊。」
穿过大街，拐入小巷，再次来到这个神奇的占卜屋前。
——过了十分鐘，我依然站在店门口。
我站在门口，跟昨天一样，临阵退缩了。
『我是不是不该进去啊⋯⋯？』我的内心一直重复着这道声音。
「别在外面磨蹭那么久啦，我早就知道你来了，在外面也很热，赶快进来啦。」
听见何沁说的话，我好像也逃不了了。
我推开了大门，看见的是百般聊赖的何沁正打着呵欠。
「哈～～好啦，你想要先问什么呢？」何沁饶富趣味的这么说着。
我思考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问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不会感到灼烧感？」
「竟然是从这个开始问呀。」何沁闪过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不过嘛，你从以前就是这副德性。」
从何沁的一言一行中，我都有某种熟悉的感觉，「何沁，你⋯」
「嘘～等我先回答完你第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之前跟何沁有过一段交集？
「听好咯，因为啊，这跟我的家庭有关係，我是占卜师一家的，所以从小就可以跟人类还有鬼魂交流，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跟鬼魂接触，不然你想嘛，占卜到一半客人就直接消失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也是喔。」
「然后你的第二个问题，应该是想问：你是不是有和我，也就是何沁接触过。对吧？」
我一脸惊讶的说着：「你怎么知道？！」
难道她也有和夏月一样的读心术吗？
何沁笑着对我挥了挥手，「我不会读心术啦，只是感觉也只有剩下这个问题可以问了。」
「是喔⋯的确，我是要问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不过缘分也就只有到高中之前而已啦。」
咦？我有青梅竹马？
「不过你忘记也没办法啦，毕竟只要死后，与我的羈绊就会烟消云散。」
不对，总感觉有些违和感，我和何沁应该高中时期也有过交集才对。
「我们真的在高中之后就没有任何交集了吗？」
在一个短暂的空白后，何沁开口说到：「真的。」
看见和沁表情的我，不经大脑思考就随口脱出一句话，「何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擅长说谎呢。」
「咦？？」
何沁好像被我的发言吓到了，不过最震惊的还是我自己。
我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啊？明明现在的我应该完全不记得何沁才对⋯⋯总感觉有某种熟悉又模糊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出现在脑海里。
我敲了敲头，想让那些记忆变得清楚一些，但一敲下去，那些模糊的断片就烟消云散了。
「小枫？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刚刚有感觉到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
「是吗，那就要靠你自己发掘咯。」
何沁拍了拍手，「好啦，今天的何沁大姊姊问答时间已经结束了，请小枫同学回家小心。」
她推着我离开了占卜屋。
在我的临走之际，何沁对我说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大概就已经把所有记忆都想起来了，原本还想把这件秘密带进我的坟墓的说⋯」
在我要开口之前，她就先把话抢了过去，「什么秘密下次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如果有遇到什么问题的话也欢迎来找大姊姊我喔。」
「这样喔⋯知道了。」
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何沁现在⋯正在强顏欢笑。
「丁满？夏月？」
不在家吗？应该说，整个客栈都消失了啊。
「我应该没有走错路才对，大概吧？」
我坐在草地，盯着原本客栈存在的地方。
就这么盯着，过了不知道多久，那道之前看过的紫色传送门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原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客栈，也慢慢的浮现出来。
「蓬蓬？你回来了啊。」
「对啊，不过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客栈会突然消失和出现啊？」
「就是当我不在的时候，避免客栈有东西被偷走，所以让客栈稍微的消失一下。」
这样喔，如果以后要接手客栈的话，这招学起来应该很方便吧。
「难道之前，我到这里没看见就是这个原因吗？」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不过大概没错。」
「喵～～」
那隻黑白相间的小花猫跑了出来，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似的，从我的身后探出牠可爱的小脑袋。
「这个孩子真的很黏你呢。」
「可能是我有吸引动物的体质吧，不像丁满你，被动物嫌弃。」
夏月鼓起她的腮帮子，「我偶尔还是会吸引一些小鸟啦。」
说完这句话的她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怎么了吗？难道你要跟我比赛谁比较会吸引小动物吗？」
「不是啦，只是⋯」
「喵～～」
柯基在我的脚边绕来绕去，「好啦，我帮你弄罐头。」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夏月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弄罐头给牠吃吧。」
我带着柯基进了客栈，而夏月还是待在客栈外⋯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不是。
「丁满，你有什么心事吗？从刚刚开始就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
「啊⋯嗯，没事，今天要练钢琴吗？」
好像是挺久没练钢琴了，「好啊，今天有要教我什么新曲吗？」
「继续练基本功，要学新曲你还差得远。」
我有些失落的看着她。
「就算你用这种表情也不行。」
那天，我被操到隔天早上三点。
「何沁啊，我跟你说，夏月真的没有仁慈之心欸，硬是把我操到今天凌晨。」
「那感觉她是很认真的在教你啊。」
结果我隔天又回到占卜屋，这次何沁看到我显然吓了一跳。
「所以你今天就是来躲避夏月的？」
「不算躲避吧，这个是⋯休假。」
「算了，看你要在这里做什么吧，我要去忙了。」
虽然何沁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只是坐回柜檯继续滑她的手机而已。
我就在占卜屋里随便地走走看看，直到看见某个像储藏室的房间。
「何沁，我可以进去这里吗？」
「可以。」她连抬头都没有抬头。
现在的人都被科技荼毒的这么严重了吗？
我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结果里面很意外的是一间正常的房间。
我看着摆在柜子上的照片。
「全部都是我和何沁的合照啊，看来我们以前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我看着排成一排的照片，好像是随着时间摆放。
「这边是⋯国小吧，然后是国中，这是⋯⋯」
那张被特殊相框裱着的相片⋯⋯
何沁在门外用着开心的语调对着我说。
我看着这个身上充满谜团的少女。
想问的问题有一大堆，但是现在的心情完全不适合处理太复杂的问题。
「看你的表情完全就是：『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的心情不适合。』明天再来占卜屋找我吧，还有，面具。」
何沁指了指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的面具还没戴上。
「那我明天会过去一趟的……还有，谢谢你。」
她笑着对我挥手，「掰掰啦。」
「所以今天就解开一直以来的心结啦？」
「对啊，我是不是超～厉害的。」
跟我预想的敷衍反应不同，夏月好像更多的是疑惑。
「我还以为你会更～犹豫不决的说。」
怎么感觉……我的行为完全都被夏月猜中了？
我的行动有那么好预测吗？
「的确是有犹豫啦，不过结果allfine就好啦！」
「欧饭？」
「就是好结果的意思啦。」
原来夏月不懂英文啊。
「对了，我明天还要出门一趟喔。」
「去哪里啊？」
「嗯……到时候再跟你说，暂时是秘密……不能跟踪我喔！」
我一眼就看穿了夏月想跟踪我的意图。
「哼，好啦。」
等我走出客栈之后，我习惯性的回看一眼，结果看到夏月鬼鬼祟祟地从客栈里走出来。
我仅仅是盯着她，她就自己慌了阵脚。
「那个啊⋯我没有要跟踪你喔，我只是⋯要出来散步而已，没错，出来散步。」
「不是说好的两个秘密，结果你自己就先破功了。」
此时的夏月就像说谎被拆穿的小孩一样，眼神四处乱飘。
有时候总感觉夏月虽然活了很久，但心智年龄完全没长大嘛。
「好啦，我知道了嘛。」说完，夏月就嘟着嘴乖乖地走回客栈。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有时候感觉像是在照顾妹妹啊。」
穿过大街，拐入小巷，再次来到这个神奇的占卜屋前。
——过了十分鐘，我依然站在店门口。
我站在门口，跟昨天一样，临阵退缩了。
『我是不是不该进去啊⋯⋯？』我的内心一直重复着这道声音。
「别在外面磨蹭那么久啦，我早就知道你来了，在外面也很热，赶快进来啦。」
听见何沁说的话，我好像也逃不了了。
我推开了大门，看见的是百般聊赖的何沁正打着呵欠。
「哈～～好啦，你想要先问什么呢？」何沁饶富趣味的这么说着。
我思考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问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不会感到灼烧感？」
「竟然是从这个开始问呀。」何沁闪过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不过嘛，你从以前就是这副德性。」
从何沁的一言一行中，我都有某种熟悉的感觉，「何沁，你⋯」
「嘘～等我先回答完你第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之前跟何沁有过一段交集？
「听好咯，因为啊，这跟我的家庭有关係，我是占卜师一家的，所以从小就可以跟人类还有鬼魂交流，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跟鬼魂接触，不然你想嘛，占卜到一半客人就直接消失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也是喔。」
「然后你的第二个问题，应该是想问：你是不是有和我，也就是何沁接触过。对吧？」
我一脸惊讶的说着：「你怎么知道？！」
难道她也有和夏月一样的读心术吗？
何沁笑着对我挥了挥手，「我不会读心术啦，只是感觉也只有剩下这个问题可以问了。」
「是喔⋯的确，我是要问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不过缘分也就只有到高中之前而已啦。」
咦？我有青梅竹马？
「不过你忘记也没办法啦，毕竟只要死后，与我的羈绊就会烟消云散。」
不对，总感觉有些违和感，我和何沁应该高中时期也有过交集才对。
「我们真的在高中之后就没有任何交集了吗？」
在一个短暂的空白后，何沁开口说到：「真的。」
看见和沁表情的我，不经大脑思考就随口脱出一句话，「何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擅长说谎呢。」
「咦？？」
何沁好像被我的发言吓到了，不过最震惊的还是我自己。
我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啊？明明现在的我应该完全不记得何沁才对⋯⋯总感觉有某种熟悉又模糊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出现在脑海里。
我敲了敲头，想让那些记忆变得清楚一些，但一敲下去，那些模糊的断片就烟消云散了。
「小枫？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刚刚有感觉到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
「是吗，那就要靠你自己发掘咯。」
何沁拍了拍手，「好啦，今天的何沁大姊姊问答时间已经结束了，请小枫同学回家小心。」
她推着我离开了占卜屋。
在我的临走之际，何沁对我说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大概就已经把所有记忆都想起来了，原本还想把这件秘密带进我的坟墓的说⋯」
在我要开口之前，她就先把话抢了过去，「什么秘密下次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如果有遇到什么问题的话也欢迎来找大姊姊我喔。」
「这样喔⋯知道了。」
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何沁现在⋯正在强顏欢笑。
「丁满？夏月？」
不在家吗？应该说，整个客栈都消失了啊。
「我应该没有走错路才对，大概吧？」
我坐在草地，盯着原本客栈存在的地方。
就这么盯着，过了不知道多久，那道之前看过的紫色传送门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原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客栈，也慢慢的浮现出来。
「蓬蓬？你回来了啊。」
「对啊，不过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客栈会突然消失和出现啊？」
「就是当我不在的时候，避免客栈有东西被偷走，所以让客栈稍微的消失一下。」
这样喔，如果以后要接手客栈的话，这招学起来应该很方便吧。
「难道之前，我到这里没看见就是这个原因吗？」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不过大概没错。」
「喵～～」
那隻黑白相间的小花猫跑了出来，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似的，从我的身后探出牠可爱的小脑袋。
「这个孩子真的很黏你呢。」
「可能是我有吸引动物的体质吧，不像丁满你，被动物嫌弃。」
夏月鼓起她的腮帮子，「我偶尔还是会吸引一些小鸟啦。」
说完这句话的她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怎么了吗？难道你要跟我比赛谁比较会吸引小动物吗？」
「不是啦，只是⋯」
「喵～～」
柯基在我的脚边绕来绕去，「好啦，我帮你弄罐头。」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夏月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弄罐头给牠吃吧。」
我带着柯基进了客栈，而夏月还是待在客栈外⋯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不是。
「丁满，你有什么心事吗？从刚刚开始就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
「啊⋯嗯，没事，今天要练钢琴吗？」
好像是挺久没练钢琴了，「好啊，今天有要教我什么新曲吗？」
「继续练基本功，要学新曲你还差得远。」
我有些失落的看着她。
「就算你用这种表情也不行。」
那天，我被操到隔天早上三点。
「何沁啊，我跟你说，夏月真的没有仁慈之心欸，硬是把我操到今天凌晨。」
「那感觉她是很认真的在教你啊。」
结果我隔天又回到占卜屋，这次何沁看到我显然吓了一跳。
「所以你今天就是来躲避夏月的？」
「不算躲避吧，这个是⋯休假。」
「算了，看你要在这里做什么吧，我要去忙了。」
虽然何沁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只是坐回柜檯继续滑她的手机而已。
我就在占卜屋里随便地走走看看，直到看见某个像储藏室的房间。
「何沁，我可以进去这里吗？」
「可以。」她连抬头都没有抬头。
现在的人都被科技荼毒的这么严重了吗？
我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结果里面很意外的是一间正常的房间。
我看着摆在柜子上的照片。
「全部都是我和何沁的合照啊，看来我们以前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我看着排成一排的照片，好像是随着时间摆放。
「这边是⋯国小吧，然后是国中，这是⋯⋯」
那张被特殊相框裱着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