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然还能咬的是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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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擎觉得,自己的胸腔起伏有些剧烈,有一口气,不听自己的使唤,迟迟不能顺下来。
  可是这会儿。
  见着儿子盯着自己,还等着自己回答。
  他只好咬碎银牙一般,冷声道:“嗯,对,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应该反省自己的行为。”
  薄先生说完这话,感到自己的后脑勺都在痛,心里万分憋屈。
  他以为儿子听了自己的话,好歹会说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没想到。
  白小宸更加嫌弃地看着他道:“所以啊,你人品这么差,怎么跟宫叔叔比呢!”
  林钦:“……”
  小少爷,您可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啊!
  薄司擎的眼角抽搐了几下,额角的青筋,也忍不住往外冒,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声道:“我还记得,我欠你一个冰淇淋。”
  白小宸听了,立即嘿嘿笑了一声,开口道:“酸菜鱼,有话好好说,不要拿冰淇淋当人质!我刚刚应该没有说什么,对你不客气的话吧?哎,我们这种小朋友,记性都不是很好,偶尔失忆也是正常的。”
  虽然他觉得,周末找妈咪要冰淇淋,也是能要到的,但是还是不要弄僵了跟酸菜鱼的关系,万一哪天妈咪忙,出于什么原因,不给自己吃了呢,还能从酸菜鱼这里,找到突破口。
  白伊冉看了一眼白小宸。
  白小宸赶紧噤声,不再跟薄司擎说话,乖乖地跟着妈咪,进了学校。
  薄先生沉默不语,跟往常一样跟着送人。
  到了离开幼儿园的时候。
  白小宸已经不在这里了,白伊冉看着薄司擎,认真地说道:“薄先生,你应该看出来,小宸喜欢吃冰淇淋了,我希望你不要以为你窥破了这一点,就能经常拿着冰淇淋,来蛊惑我的孩子,威胁他什么的。如果小宸因为你的原因,吃了太多的冰淇淋,甚至是生病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薄司擎:“……?”
  老婆到底把他想象成什么人了?
  他人品有这么差吗?会为了自己的私心,把孩子吃病?
  他紧绷着一张俊颜,看着白伊冉,开口解释道:“白小姐,你放心,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至于小宸,我跟你一样关心他。”
  白伊冉嗤笑了一声。
  不以为意地看着他道:“你跟我一样关心他?儿子是我的,薄先生凭什么觉得,自己跟我是一样的关系?你又不是孩子的亲爹!再说了,就算你是孩子的亲爹,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跟我一样关心?
  小宸是我生的,是我从小照顾长大的,任何人都没资格说,比我更关心儿子。我陪伴小宸成长的情分,也不是外人随便一句话,就能替代的,薄先生你还是不要大言不惭了!”
  薄司擎:“……”
  他的确是想说,自己就是孩子的亲爹,但是他偏偏答应过叶老爷子,除非是白伊冉同意,否则自己是不能认孩子的。
  而且……
  她也说了,从小陪伴孩子长大的人是她,就算他真的就是孩子的爸爸,他也没有资格说自己的关心,是一样的。
  薄司擎默了一会儿,冷声道:“是我失言。”
  的确。
  他比不了,这五年来,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现在这样说,怎么听也的确都是大言不惭。
  白伊冉冷着一张脸。
  看着他道:“薄先生,因为对于我来说,孩子的确是太重要了,所以现在我说出来的话,才非常不客气,如果让薄先生感到不适应,请薄先生自己调节,我不负任何责任。”
  话说完,白伊冉便不再说话了,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
  林钦:“……”
  他还以为,白小姐是要说,她这都是因为在乎孩子,所以才对先生说话这么不客气,希望先生能够理解她作为母亲的心情,体谅一二,不要跟她计较。
  谁知道说出来的,竟然是有不适应,请你自己调节,我不负责任……
  讲白了。
  这是白小姐,非常不在乎先生的想法、看法、感受的意思了。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先生。
  见着薄司擎寒眸中,掠过一丝受伤的情绪,林钦认为,先生这一回,又受了打击,应该会硬气几分了,说不定就会怼伊冉小姐一句,说伊冉小姐不该如此失礼什么的。
  万万没想到……
  薄司擎看着白伊冉的背影,冷声道:“白小姐放心,我没有任何不适应,就算真的有,我也可以自己调节,不需要白小姐负责。白小姐自己保持好心情,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林钦:“……”这是什么舔狗言论?
  行吧……
  反正先生给人当舔狗,也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伊冉:“……”
  她也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到这个份上,她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这么有魅力吗?
  能把薄司擎迷成这个鬼样子?
  她假装没听到薄司擎的话,上车离开了。
  ……
  中午。
  徐琳琳才算是起床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个时候,徐父和徐母,都在她的床边守着。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大亮,就问了徐父一句:“爸爸,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看这个天色,这会儿应该都十一二点了吧,爸爸怎么还在这儿?
  徐父疲惫地叹气:“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吗?你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事情,你还有印象吗?就你昨天干的好事,比我一个月不上班,都要严重!”
  徐琳琳:“我昨天干什么了?”
  她揉着剧痛的脑袋,很快地开始回忆起来:“我好像在饭店,遇见了薄司擎,然后我骂了他,后来有人捂着我的嘴,我把那人咬了一口!后头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徐父一阵头重脚轻:“你能不能放过薄先生,也放过我们家,不要再骂他了!”
  倒是徐母忽然就想起来,昨天看见冷少的时候,对方的手上,好像是贴着创口贴。
  于是她问了一句:“你咬的是哪里?是手吗?”
  徐琳琳:“那别人捂着我,我咬的肯定是手啊,不然还能是脚吗?”
  徐母:“……”所以冷少早上打电话来,真的只是关心,不是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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