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与长公主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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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黎书带着念夏走后,三夫人险些晕厥在院子里,冬妈妈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夫人,训斥一旁婢女:“一个个眼瞎了吗?是瞧不见夫人身体不适?还不上前来搀扶...”
  婢女堪堪上前,将夫人搀扶着进了内室里,平躺在了床榻上才退了出去。
  叶黎知揉搓着手中的绣帕,贝齿咬着唇瓣,“母亲,这可如何是好?那叶黎书也太猖狂了,竟如此不知礼数...”
  “昨日女儿在三姐姐房中,叶黎书去了,不由分说的打了三姐姐,还关了三姐姐不让她出院子...”
  “这尚书府何时容的她做主了?”
  休息了片刻三夫人的面色好了些许,气恼的道:“既如此那就不要心软了!”
  三夫人眼神凌厉,眉峰如锋利的刀剑,若是叶黎书在此怕是要被她的目光给生生杀了,当众给她难堪,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冬妈妈...”
  听了三夫人的话,冬妈妈忙出去安排去了。
  如今大房已没人阻碍她的前程了,二房那个已经掀不起风浪了,如今偌大的尚书府就只有老太太和叶黎书了!
  想要从她的手中夺了这管家权。
  笑话!
  叶黎书从怡蓉居出来后,直接带着念夏去了别云居。
  房门关上,念夏浑身紧绷着,就好似接下来她就会被凌迟般,胸口不疼的扑腾着,明明不算热的天气浑身都冒着冷汗。
  “二姑娘,您不是让奴婢回去伺候老夫人吗?怎得...怎得来此了?”念夏颤颤巍巍的问。
  全府上下都说最为和善的便是二姑娘。
  可她却不这般认同,二姑娘心思太深了,瞧着倒是和善,可却从未吃过亏谁也不能从她手中讨到半点好处。
  曾有婢女私下议论,大夫人无故失踪怕是二姑娘谋划的。
  念夏想着,双腿颤抖的厉害,冷汗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滴落,“姑娘,奴婢记着老夫人的药该煎了...奴婢先退下了...”
  转身之际被人大力的拽了回来。
  木香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念夏,着什么急啊...姑娘话都还未问呢。”见她满身都是汗,故作惊讶:“呀...你热吗?”
  拿出绣帕给念夏擦了擦:“怎得这么热啊...这还没到三伏天呢,这般怕热日后可如何伺候老夫人啊...”
  念夏觉着木香手中的帕子有股怪异的味道,抹在她的面容上清清凉凉的,舒服的紧。
  不过片刻的功夫,念夏觉着脸上奇痒无比,伸手就去抓,越抓它就越发的痒最后甚至于抓出了血出来,却仍旧没法子停下来。
  痒...痒得钻心挠肝的。
  全程,叶黎书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一个棋盘,她面不改色的自个儿和自个儿下着棋,黑子落下,白子被吃,她拧紧眉眼摇了摇头:“蚍蜉撼大树,终究不过一死!”
  念夏跪倒在她的脚边:“二姑娘饶命...二姑娘饶命啊...”
  叶黎书笑了声,捏着白子挑眉看她:“我做了甚?你如此求饶?”
  “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应一时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
  整个内室里全是念夏磕头求饶之声,叶黎书看了玉竹一眼。
  玉竹捏着药丸放到了念夏嘴中,脸上的痒瞬间消散,除却被她挠破的疼痛之外。
  无力的趴在地上,她再也不想要方才那抓心挠肝却无济于事的感觉了,颤抖着身子说出了实情:“一年前三夫人找到奴婢,那时奴婢总是被郁妈妈训斥,三夫人便放下、身段安抚奴婢,后来渐渐的奴婢就听了三夫人的话,认为老夫人不看重奴婢,不仅对郁妈妈心生怨恨就连老夫人也记恨上了,所以...所以三夫人让奴婢在老夫人的药里放些其他药材奴婢听了...可三夫人说过的,那些药材只损害老夫人的根基,不会要了性命的...”
  叶黎书捏着棋子的手越发的收紧,葱玉般的手指因着用力而发白。
  桃花眼中带着浅淡的笑意,却是不及眼底,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不寒而颤,生生的不敢靠近。
  “姑娘,奴婢当真是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是奴婢鬼迷心窍,日后奴婢定尽心尽责的照顾老夫人绝无二心...”念夏知晓自个儿没后路了,只能不停的求饶。
  ‘咚咚’的磕在地板上,额头已磕出血来。
  “想要将功赎罪的话就好生听着...”叶黎书将后头的话说了出来,才挥了挥手让木香拉着念夏出去,“莫要动什么歪心思,你脸上的毒不过暂时压制了罢了,若是你再想要通风报信...”
  念夏身子抖了抖:“奴婢不敢!”
  **
  叶黎书递了帖子去长公主府,当天下午长公主府的下人才送了帖子过来应允了。
  第二日,叶黎书起了个大早,去看了老太太之后便出府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起的早,这会儿正在花园浇花,她最爱拨弄这些艳丽的玩意儿了,瞧着都让人心旷神怡的。
  叶黎书被带着走到了跟前行礼道:“参见义母。”
  长公主瞧着倒是极为认真的修剪着枝丫,好似没有听见叶黎书的声音般过了好半晌,满意的抿唇一笑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一旁的宫婢,这才转身:“书儿来了,起来吧。”
  指着一旁含苞待放的海棠:“书儿瞧瞧,这花日后长的可娇艳?”
  叶黎书走近仔细的瞧了瞧,笑道:“义母栽的花自是娇艳的,虽是娇艳却比不上义母,义母才是这万花丛中最为娇艳的那个。”
  长公主眯着眼笑,“今日嘴怎得这般甜了?违逆义母时可不见你如此乖巧啊...”
  言语中多了几分恼怒。
  叶黎书忙跪在地上,“书儿从未忤逆过义母,请义母明察!”
  长公主:“那日你可是晋国公世子可是请了无妄主持进了宫,面圣说你与三皇子是宿敌啊,若是勉强在一起便会毁了承国的国运...你可别告知义母,此事你不知晓?”
  见叶黎书没甚反应,冷笑了声继续道:“传闻晋国公世子对你情根深种,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义母明察,书儿从不知晓此事,且连世子与书儿未曾有过接触,何来情根深种之说...定是那些个闲人闲言碎语罢了...义母莫要被迷惑了...”
  长公主冷哼了声不再言语。
  若是当初知晓她如此不听话,她怎会听了萧书祁的话收她做义女。
  平白为她添了一层身份!
  “说罢,来找我何事!”长公主起身走到海棠花边,伸出修长却又饱经风霜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纤瘦的背影被华服遮挡着,却依旧无法挡住她背影中的寂寥。
  叶黎书自顾自的起身,掸去了膝盖上的灰尘,走到长公主身侧压低声音道:“义母,您可知晓惠安寺内三皇子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倏地转过头,凌厉的眉眼扫了叶黎书一眼,不过刹那又转了过去,“何事?”
  叶黎书俯下、身贴在长公主耳边小声了几句。
  长公主面色铁青,摸着海棠花的花苞从最初的轻柔到后头尖锐的指甲直直的戳了进去,恨不能直接把它给戳破。
  只是身为公主,这点腌臜手段还是见过的,缓和了神色道:“你来找本公主便是为了此事?”嗤笑了声:“你觉得本公主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怎会!”叶黎书收起方才那副温婉的模样,言语中也带了几分凌厉:“长公主极为看好三皇子,怎会让他陷入如此境地,听闻圣上此次盛怒极重,此次从惠安寺回宫怕是就要...长公主当真是不忧心吗?”
  言罢,叶黎书跪在地上:“今日之事书儿定不会说漏出去,以此为誓,如若违背定当天打雷劈。”
  长公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素闻你与三姑娘不和,如今瞧来倒是姐妹情深。”
  叶黎书:“臣女不过为的是尚书府的上百条性命罢了...公主好生赏花吧,臣女告退。”
  见叶黎书已走了出去,守在长公主身旁的老嬷嬷上前两步:“公主...您当真要进宫面圣?”
  长公主直接扯下了那朵快要绽开的花骨朵,放在鼻尖闻了闻,目光幽暗深邃潮流涌动,过了良久才道:“那能如何?早些年便是我做错了,如今有了修补的机会,我怎会让这机会白白的流失了...祁儿终究是...罢了...安排明日一早进宫吧。”
  老嬷嬷应声,退后回到方才站的地方不再言语了,只眉目间情绪纷繁不必长公主少。
  她知晓长公主心中的苦,可这些苦却只有长公主受着...原本与她无关的呀,长公主终究还是太过心软了。
  若非如此,常青郡主又怎能留在公主府啊。
  回到尚书府,叶黎书才知父亲送了家书回来,管家已经拿到了老太太那处,叶黎书匆匆的去了老太太处,见二房三房也在此处呢,三夫人如今瞧她的神色都变了,一改以往的低眉顺眼,如今却多了几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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