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女尊小白莲(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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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捡回来时,小猫瘦瘦弱弱,四肢宛若火柴棍,叫声都细到轻不可闻,好似下一秒就能断气,养了一段时间后,长了些肉好看了不少。
  就是粘仇清潋粘的很,白天成天窝在他怀里也就算了,晚上像个暖床小厮似的,早早的就窝在两人的床上。
  云稚有两次都险些压到,每次都是仇清潋心疼的抱着它喊桃桃。
  每当这时候,云稚都很是无奈的叹气。
  她也是喜欢养宠物的人,自然知道他爱宠的心理,倒是也挡不住她拈酸吃醋:“猫成了你的心肝宝贝,我这个正儿八经的枕边人都要让位,也不知道以后有了孩子,我的地位是不是又要再降。”
  每当她说这些,仇清潋都会红着脸嗔怪,“整天没个正形。”
  这种安逸的生活要比在山上更让人留恋。
  要说两人需要考虑的就是钱财怎么来了。
  总不能坐吃山空。
  云稚盘了个门铺,开了个香坊,主要就是卖一些香料,也算是给仇清潋养猫之余再找些事做。
  香料上写的都有功效,什么安神助眠,缓解头疼,驱寒除湿的作用都应有尽有。
  生意还不错。
  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招了几个帮工。
  仇清潋也结识了一些同龄男子,有了自己的交际圈,除了忙着生意上的事,平时去上个香求个佛也会约着。
  这天回来就见他神色不太对,云稚问怎么,也只说没事,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出了房间去找了白日里随身跟着他的两个小厮。
  小厮也没有瞒着,只说是陈府的正君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
  云稚一问才知道,哪是什么不中听的话,就是这陈正君说与妻主是青梅竹马,两人呢感情深厚,成亲前他这妻主还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想这成亲后就变了。
  从前的娇气如今都是蛮不讲理,说两句话都是胡搅蛮缠,如今更是要纳侧室。
  他是居安思危呢。
  云稚回到房中好一顿笑,直笑的仇清潋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
  他背过身赌气道:“妻主就会笑话我!”
  还会使性子了,脾气又见长啊。
  先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仇清潋还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云稚绕到他身前,与他面对面坐着,“呦,瞧瞧我们清潋嘴巴嘟的,都能挂水壶了,怎么了这是?”
  仇清潋哪里不知道两个小厮就是传话筒。
  “你不都知道了还问。”
  “关键是不知道我们仇大公子在气什么啊?”
  仇清潋闷声道:“是不是女人都是朝三暮四。”
  之前在如意倌,他见的可不少,那些个小姐夫主瞧着人模人样,山盟海誓张口就来,等激情褪去剩下的就知道心狠无情。
  说起来哪有什么一心一意。
  想到这,仇清潋的目光更是怨念。
  云稚连忙喊冤:“我可是心里只有你,这辈子也不打算纳什么侧夫小侍的,你说别人就说别人,可不能把我算进去。”
  或许是她表情太夸张,仇清潋心中的沉闷少了不少。
  他咳了咳还是板着脸道:“你日后要是变了心,就直接给我一纸休书,我们以后永不相见。”
  这些话仇清潋以前是万万不敢说的,自从来了这新地方,两人相扶相持过了这么久,他是不再会藏着掖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应该这么说,我日后要是负了你,你就一纸休了我,把我赶出去,去要饭,然后你再招个年轻的入赘伺候你,反正我们所有的财产都在你手里掌管着呢。”
  “又胡说。”仇清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更加安心,也正是因为财政大权在他手里掌握着,他才会这么有底气。
  “哪里胡说了。”她长叹一声,“我还怕你对我腻了呢,我正君长得这般貌美,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知暖知热,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羡煞我。”
  被她这么一夸,仇清潋眼底有着细碎的消息。
  两人正腻歪着,下人突然在外面禀报说有云稚的信,云稚让人将信递进来。
  能给她写信的,除了她那个师傅也就是宫铃了。
  瞧着信封上的师姐亲启云稚心里便有了数。
  她让仇清潋靠着自己,正要拆开信封,又有下人过来禀,陈家的正君登门拜访。
  仇清潋信都没来得及看,就匆匆过去。
  等他再回来时,便见云稚神色不明的倚在榻上,手里的信在她指尖捏着。
  “信中说什么?”
  云稚把信拿给他看,“宫铃将我娘从城主的位子上拉下来了,她现在是新任城主。”
  仇清潋飞速将信过了一遍,信上说了云城主近些年的种种恶行,包括云禾沐那些尘封的不堪往事被扒出来,都堆在一起,确实是触目惊心,如此品行不堪的人自然不配成为云城的城主。
  信上也说了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有怎么着云城主他们,而是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可以让他们安享晚年。
  最后一张纸上是求她这个大师姐原谅,还希望她能回去参加她的婚礼。
  一直到他看完,云稚都没有再说什么。
  仇清潋以为她是难过,想说些宽慰的话,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云城主她们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就是没有宫铃,也会有其他人。
  但偏偏就是宫铃才难办,那个喊云稚大师姐的人。
  托云稚的福,宫铃的名气在江湖上还不算小,她要真坐上城主这个位子,想来不少人都是敬畏的。
  话又说回来,城主这个位子,云稚要真是想坐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云稚的武功还要高于宫铃。
  仇清潋也没再开口,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拇指的指腹轻轻来回抚摸了几次以示安抚。
  过了半晌云稚开口了:“清潋……”
  “我在。”他轻声道。
  她盘着腿坐着,眉头拧着,“你说我要是不回去,宫铃是不是觉得我生她的气?”
  “妻主要是不想回便不回。”
  “也不是不想,我还真挺想回去看看的,就是折腾来折腾去挺麻烦的,特别是路上,一想到要坐马车坐这么久,想想就腰酸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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