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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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公寓楼下,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林惊墨开了口。
  “陈医生,如果你喜欢虞姐的话,一定要告诉她,女孩子嘴上不说,但其实都想要一点坚定的。”
  当面被人点出来心事,陈为清有点不好意思,可林惊墨的语气格外正经,陈为清也只好拧眉苦大仇深脸应和下来。
  林惊墨又跟他道谢谢,随即推门下车,走进公寓大堂里,一眼瞥见坐在会客区的程耀司。
  陈为清路上跟他通过电话,林惊墨听出来了,在这里看见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她在医院态度不好,还以为他会气得不理她了。
  毕竟男人都不喜欢不知好歹的不是么。
  林惊墨也没跟他打招呼,脚步稍做迟疑,径自朝着电梯走去,程耀司跟了上来。
  非人流量大的时候,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电梯门做了镜面处理,映出林惊墨的脸,果然跟陈为清说的那样,她看起来情绪不佳,小脸耸拉着,蔫儿了吧唧。
  程耀司一看她这个样子,被她气出来的火噌就灭得一干二净。
  说到底她才十九岁,莽撞一点任性一点矫情纠结一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上大学的时候,她才刚小学一年级,她还刚刚被人绑架过,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计较。
  他想着,就要伸手去拉林惊墨,哪知镜子里那张漂亮又愁怨的小脸上嘴巴动了动,她说:“跟我做吗?”
  林惊墨说完,瞥见程耀司手停在那里,接下来长久寂静的空间,鬼使神差说的那句话好像还飘在空气中回荡,她忽然脸红透。
  恰在此时电梯门开了,林惊墨宛如得到救赎般抬脚想要逃离,刚走出一步路,就被人卡着腰按了回来,耳畔一声又低又沉:“林惊墨,你耍我是么。”
  他脸上还有一丝残留的错愕,眸色深谙如许。
  论起勾引人,她不能说身经百战,好歹也算有经验,到程耀司面前,就只得干巴巴的一句,但见他此时表情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林惊墨又感到一丝好笑,虽然她只有那一句,可程耀司好像还是被她气得不轻。
  林惊墨搞不懂他有什么好气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抬起那只完好的手臂,顺着他的小腹一路到胸前,掌心下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通过指尖传送回她的大脑皮层,一下一下震动着,她的脸也越来越热,“耍你有什么好处,不做算了。”
  她说着,就要把程耀司推开,但他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满脸狠戾地把她逼到角落里,掐着腰一提将人抱起,然后是吻,一个带着惩罚性质的吻。
  嘴上一疼,林惊墨呜咽一声,口腔里瞬间盈满了他的味道。
  他咬她的嘴唇,恶狠狠,听到她的声音,又轻轻放下,舔舐着厮磨。他确实又被惹到,林惊墨有这样的本事,一天之内能叫他心情起伏数回。
  她心情不好,所以轻易地朝人发出邀请,程耀司无法克制地联想,如果今天不是他在电梯里,是另一个男人,她会不会这么做,他不敢确定,而这种不敢确定,让他窝火。
  电梯门又打开,程耀司抱着她走出去,索性这里是一梯一户,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林惊墨起了个头,剩下全都是程耀司的发挥。
  跌撞着开了门,托现代科技的福,一伸手验指纹的事儿。俩人到沙发上,双双陷进去,程耀司吻她吻到自己也有点呼吸不过来,才微微抬起身体看过去——她的外套被撸掉,衬衫扣子崩开,白皙软嫩此起彼伏,头发散落如云秀做堆,一双眼迷蒙春水,脸上写着明明白白的四个字:任君采撷。
  程耀司很佩服自己这时候竟还能停下来,只是,汹涌的欲望之下,他还念着她心情不好。
  纯粹的欲望发泄是永远抵达不了想要的出口的,没人比他更懂这件事。
  但林惊墨现在没法跟他同频,因为身体的颤栗感告诉她,原来她可以爱着一个人,然后被另一个人撩拨地不能自己。
  抛开一切,或许这才是唯一的真实。
  可是,他干嘛停下?
  林惊墨有些不满,伸手去捞他的脖子,纤柔凉润的指腹搭在他坚实遒劲的脖颈肌肉上,上面青筋暴起,寸许之间全都是他火热的气息。
  唔……林惊墨被烫的浑身一颤,她仰首,靡艳绯红的小嘴吐气如兰,粉嫩舌尖在其间若隐若现,轻声埋怨着:“怎么不继续……”
  程耀司额上血管绷跳,他这会儿才知道,林惊墨要有心勾引,是怎样一张销魂夺命的脸。一时间,心底那点犹疑和微涩在林惊墨如此艳色面前,也变得摇摇欲坠。
  林惊墨见他“不为所动”,只是双眸愈发深沉黝黑,心道自己难不成功力减退,这样都不管用?
  于是,她只能更努力,略挺了腰,用自己胸前的高耸软绵去磨他,唇贴到他锁骨中间,留下湿热的痕迹。她今天穿了绸缎的内衣,很薄,被坚硬的胸肌挤压,一下子翘立起来凸点,脆弱的小豆子来回磨着布料,林惊墨感到无比地麻痒,发出小声的嘤咛,一路吻到他唇边。
  程耀司还硬挺着,胯下绷到开始隐隐作痛,但林惊墨的主动对他而言又太过珍贵,实在是充满诱惑和甜蜜的折磨。
  他装模作样地要起身,林惊墨便伸长了小舌头勾他的下巴,舌尖碾过下巴上微微冒头的胡渣和喉结。程耀司眼睫低垂半拢,入目,她小脸染上轻绯,红唇半启微张,他脊背一僵,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她雌伏在更下面的地方大概也会是同样的情景。
  林惊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当他今天兴致不佳,可他刚才抱着她啃的力道可不是这样,他身上热气也是烘烘的,林惊墨被烫地发软,这种热气蚕食着她的理智,她想被他抱着,力气大一点也没关系。
  她劈开腿,窄裙早已在刚才就弯折到大腿根,白生生赤条条顺着他的裤子厮磨到腰,脚尖划出一道线,堪堪停留在他臀缝边缘,那道线变成了一股实质的电流,绵延到他的尾椎骨,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程耀司眼底泛起狰狞的红,跟着那股快感腰腹一沉。
  “啊……”在强自忍耐中胀大坚挺的巨物猛地撞到柔软的所在,又硬又热,不知道忍了多久,撞下来时带着狠劲儿,难耐很久的女孩儿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只感觉内裤都被他这一下弄了进去。
  程耀司抱她起来坐正,她眼睛一瞥鼓鼓囊囊的地方,腰随着他的手摆弄又重被按了上去,幽谷瞬间被硬物填满,林惊墨咬唇,被顶弄的双眼微眯起:“我还以为……”
  程耀司解她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慢条斯理:“以为什么?”
  他的手指很克制地划过林惊墨胸前白嫩的乳肉,但上面的薄茧带起细碎的火花,叫这种短暂的电光火石般的停留变得愈发深刻,那种无法被满足的酥麻之感,在林惊墨的脑海中放大了无数倍。
  “嗯……”她喉咙里溢出淡淡的喘息,嘴角娇媚勾起,贴近到程耀司耳边:“以为你老了。”
  她听过这么一句话,男人为什么三十而立,因为到三十岁搞不动了,所以才开始寻找事业上的春药。
  算算年纪,程耀司也快三十了。
  作者有话说:
  舅:我马上教你什么叫“三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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