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第22章 我觉得你特别迟钝
陆宣朗大概是没想到阮艺会毫无征兆地醒过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迅速镇定下来，继续伸出手, 帮阮艺把盖到鼻子旁边的一缕头发抹到一边, 接着又把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下。
“继续睡吧，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吃饭, 到时候我再喊你。”陆宣朗低声说道。
阮艺很轻很轻的“恩”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阮艺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她对系统说：“你什么毛病？人家陆宣朗帮我捋个头发、盖个毯子而已，你把我喊醒做什么？还我输了, 我输什么了？”
系统大惊小怪：“你怎么这么笨啊？他刚刚明明是想偷亲你好吗？我都看见了，他那么缓慢地靠过来，看着你的眼神充满爱意跟温柔，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是为你好, 怕你错过了初吻的体验, 我才把你喊醒的好吗？”
阮艺说：“这一飞机的医疗工作人员，还有他那么多员工就在旁边, 以陆宣朗的为人跟骄傲，他会做出偷亲这种事？到底是我笨还是你蠢？他以后不用做人了吗？”
“早知道我就不喊醒你了！由着你稀里糊涂的丢掉初吻！这样我就能拍到证据了！ 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系统非常不高兴, “而且，就算他不是想偷亲你，刚才那些动作就没问题了吗？”
“有什么问题？”
“捋头发跟盖毯子, 这么亲密的动作, 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阮艺其实也觉得刚才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暧昧，可是转念一想，她说：“我还没彻底恢复，他在医院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啊。照顾病人有什么不对吗？”
系统：“我建议你去检测一下智商, 我怀疑爆炸把你的脑细胞冲光了。”
阮艺说：“你也知道我的脑袋还没彻底恢复呢，能不能别想那么多无聊事，也别再吵我了？”
“知道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系统哼了一声，挂机去了。
阮艺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过身去打算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爆炸的后遗症比较强烈，她虽然已经出院了，但还是感觉容易疲惫，特别嗜睡。
阮艺不一会儿就继续睡着了，等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宣朗才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回过身看向她。
那张雪白的小脸泛着一点儿不太健康的苍白，专家说她从小伤了底子，就算后天经过锻炼看起来身强体壮，但骨子里面还是虚的，需要花一点儿时间好好调养，不然老了以后可能会体弱多病。
所以陆宣朗已经请专家开好了一个季度的调养方子，希望阮艺能继续住在自己家，让容姨好好照顾她。
可是之前把人接去家里，是为了季家的大案子，现在行动全部结束了，他不知道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人留下来。
智商一直不低的陆宣朗这个时候明显感觉到脑子不太够用了，他微微叹气，陷入了一种发愁的状态中。
阮艺睡了一觉，到午饭时分被陆宣朗叫醒，起来吃了一顿营养丰富的疗养餐，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到京市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行动已经结束了，你想搬回家吗？”陆宣朗还是主动询问了。
阮艺愣了一下，是啊，行动结束了，她不能再借住在别人家里了。
这次住院一个多星期，给阮介舟那边的理由是跟着陆宣朗出来旅游了。
这位哥哥还以为妹妹跟陆宣朗进展很不错，昨天还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见一见陆宣朗的家长呢。
阮艺忍不住扶额，果然家庭琐事比起勇斗犯罪分子要困难多了。
阮新桃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是特别喜欢她这个名义上的姑姑，三天两头就发微信来汇报自己的近况，比如月考进步了五十名，参加学校的作文大赛拿了一等奖什么的。
阮艺每次看到这种姑侄情深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所以只能采取冷处理，一次都没有回过。
可是人小姑娘不觉得她冷淡，每次一有新的收获就会主动报喜。
见阮艺伸出小手去揉太阳穴，陆宣朗非常紧张：“怎么了？头又疼了？我去叫医生来……”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儿发愁……”阮艺赶紧拉住了陆宣朗的袖子，“我在想，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你不需要拜托我。”陆宣朗正色道。
阮艺笑了一下：“你不用这么认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回去以后，我能在你家继续借住几天吗？我暂时不想回阮家，所以打算一个人搬出去住。我跟我哥的矛盾，你也是知道的。反正我都这么大了，早就可以一个人生活了。我自己名下有房子，可是都租出去了。所以我可能需要花个一周时间，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陆宣朗说：“我家离你学校也不远，而且也有司机接送。”
“可是总是借住你家不太合适吧。”阮艺认真打量陆宣朗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儿系统他们的猜疑来。
可是陆宣朗的眼神非常正直，正直到阮艺再一次认为系统是无事生非。
就算她再傻，也不至于连“爱意的眼神”都分辨不出来吧？
陆宣朗的眼神分明就是纯友谊的，阮艺才不傻呢！
幸好系统现在挂机了，要是他听见了阮艺的这段心声，怕是要笑到零件散架。
“反正你要租房子，我把家里的客房租给你吧。”陆宣朗说：“租金按照市价，附赠保姆跟司机的服务，肯定比你租别的房子更方便更舒适。”
“啊？这……”阮艺觉得陆宣朗的话挺有道理的，可是内心深处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租陆宣朗家的客房，这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我们双方的家里人暂时都认为我们是交往状态，就算要分手，我觉得我们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所以，我建议你暂时跟我签一年的租约。一年后，你大四了，刚好是分手季，你可以用这个理由跟我分手，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去别的地方。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肯定是更好的。”
阮艺越听越觉得陆宣朗的想法是正确的，毕竟双方家长都知道这件事了，这才没几天就突然分居分手，就算阮介舟那边无所谓，陆宣朗的妈妈也无所谓吗？
想到那位温柔和善的阿姨，阮艺就点了头，道：“那就这么办吧，回去之后咱们把租约签了，以后就拜托你了啊，房东先生。”
陆宣朗表情淡淡的，可是心底已经在爆炸式地欢呼雀跃了。
把人留下来就好，这样他就有时间，好好照顾阮艺的身体了。
重新踏上京市的土地，阮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站在黑色豪车前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看看明媚的天空，感叹道：“空气还是一样的空气，可是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京市了。”
虽然新闻还没有播放，但是一些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最让人向往的夜总会夜色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开过门了，其他的某些娱乐场所也被封禁跟严查，邱叶磊发现晚晚要应酬的大哥二哥最近都在家里吃晚饭了。
“最近市里事情多，不怎么太平，小磊也要注意一点，除了上学放学，酒吧、ktv什么的都别去了。”邱叶磊的大哥道。
邱叶磊说：“我本来就不太去那种地方的。”
“你之前不是问我借过一次夜色的会员卡？还想骗我呢。”
“那是我同学找我借的……”邱叶磊反应不算慢，赶紧问道：“是不是有严打？”
“不止严打那么简单，所以最近大家都老实一点儿吧，你让你同学也别贪玩。”邱叶磊的大哥说完就上楼去了。
邱叶磊赶紧给阮艺发微信，告诉她最近千万别去酒吧等娱乐场所。
阮艺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了手机上的新消息，看了一眼后，她回了一个“知道了”。
邱叶磊很兴奋，立刻拨了一个通话过来。
阮艺也接了：“还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你回信息了，猜想你是不是有时间了。”邱叶磊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卑微，“你又请假这么久，是不是又生病了？”
阮艺觉得邱叶磊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了，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不去学习奋斗搞事业，天天就惦记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女孩子，这不是浪费人生吗？
阮艺故意说：“我出去旅游了，跟陆宣朗。”
对面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是手机掉地上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邱叶磊的声音才重新传了过来：“你……你是跟陆哥……”
“我见过陆宣朗的妈妈了，我现在住在他的家里，要不要开视频给你看一下？他家好大啊，还有空中花园跟游泳池，景致真优雅。”阮艺说：“你来他家做过客吗？他的庄园我也去过，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打一场网球？”
别的不说，阮艺现在发现陆宣朗这个人特别好用，只要搬出他来，基本上只有望而却步的份，是凡尔赛本凡了。
手机的那一头，邱叶磊已经哭到说不出话来了。
阮艺唏嘘不已，但还是硬起心肠继续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之前说要是我找到好男人，你会为我高兴，你现在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我……”邱叶磊哽咽了起来。
“我也挺高兴的。”阮艺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他来喊我下去吃晚饭了。过两天我会回学校，到时候当面聊啊。”
说完，阮艺就按掉了通话。
巨大的落地窗外，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正在缓缓消失，万家灯火点亮了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阮艺握着手机，将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你做的很对。”系统从挂机状态中回来了。
“我叹气，是因为不理解他这种做法。就我个人而言，我恐怕没办法追着一个人十年，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系统说：“我也不理解，不过人类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你明明也是人类，为什么会想不明白？”
阮艺嗤笑一声：“可能我投错胎了，前世我可能也是个系统。”
“你确实很像系统，你的勤劳在系统里面也可以做模范标兵了。”系统说：“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
“什么？”
“就是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被总系统叫过去了。”
“他说什么了？是要把我从这个世界放出去、让我好好退休了吗？”阮艺不抱什么希望的说道。
为局里工作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总系统的尿性了。
果然，系统说：“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要是这么好的话，我早就带着你出去了。”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经过监测观察，这个世界的数据非常稳定，所以你不用再担心崩剧情或者被踢出去……”
“这个意思是？”
系统的语气透着满满的怜意：“意思是，你得死翘翘了才能出去啊！”
整整三分钟，屋子里一片安静，阮艺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窗前，连眼睛都闭上了。
“喂喂喂？你死机了吗？”系统跑了出来，用金属手臂去揉阮艺的后脑勺。
“砰”的一声，系统的机器人身体被阮艺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毫发无伤地飘起来：“我又怎么了？你干吗这么生气？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阮艺面无表情：“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揍你爹一顿，可是你爹又不在这里，只能父债子偿了。”
系统不依了：“我要申请换人！我一定要申请换人！我跟你说，我们俩散伙，我要找一个外表跟内心一样温柔乖巧的好孩子！”
“好呀，你现在就去，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系统愣了一下，哭起来了：“……呜哇呜哇呜哇……你没良心，你要赶我走……呜哇呜哇呜哇……”
阮艺满头黑线：“是你自己说要换人的。”
“我说说而已，你凭什么当真？呜哇呜哇呜哇……”
陆宣朗大概是没想到阮艺会毫无征兆地醒过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迅速镇定下来，继续伸出手, 帮阮艺把盖到鼻子旁边的一缕头发抹到一边, 接着又把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下。
“继续睡吧，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吃饭, 到时候我再喊你。”陆宣朗低声说道。
阮艺很轻很轻的“恩”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阮艺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她对系统说：“你什么毛病？人家陆宣朗帮我捋个头发、盖个毯子而已，你把我喊醒做什么？还我输了, 我输什么了？”
系统大惊小怪：“你怎么这么笨啊？他刚刚明明是想偷亲你好吗？我都看见了，他那么缓慢地靠过来，看着你的眼神充满爱意跟温柔，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是为你好, 怕你错过了初吻的体验, 我才把你喊醒的好吗？”
阮艺说：“这一飞机的医疗工作人员，还有他那么多员工就在旁边, 以陆宣朗的为人跟骄傲，他会做出偷亲这种事？到底是我笨还是你蠢？他以后不用做人了吗？”
“早知道我就不喊醒你了！由着你稀里糊涂的丢掉初吻！这样我就能拍到证据了！ 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系统非常不高兴, “而且，就算他不是想偷亲你，刚才那些动作就没问题了吗？”
“有什么问题？”
“捋头发跟盖毯子, 这么亲密的动作, 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阮艺其实也觉得刚才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暧昧，可是转念一想，她说：“我还没彻底恢复，他在医院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啊。照顾病人有什么不对吗？”
系统：“我建议你去检测一下智商, 我怀疑爆炸把你的脑细胞冲光了。”
阮艺说：“你也知道我的脑袋还没彻底恢复呢，能不能别想那么多无聊事，也别再吵我了？”
“知道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系统哼了一声，挂机去了。
阮艺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过身去打算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爆炸的后遗症比较强烈，她虽然已经出院了，但还是感觉容易疲惫，特别嗜睡。
阮艺不一会儿就继续睡着了，等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宣朗才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回过身看向她。
那张雪白的小脸泛着一点儿不太健康的苍白，专家说她从小伤了底子，就算后天经过锻炼看起来身强体壮，但骨子里面还是虚的，需要花一点儿时间好好调养，不然老了以后可能会体弱多病。
所以陆宣朗已经请专家开好了一个季度的调养方子，希望阮艺能继续住在自己家，让容姨好好照顾她。
可是之前把人接去家里，是为了季家的大案子，现在行动全部结束了，他不知道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人留下来。
智商一直不低的陆宣朗这个时候明显感觉到脑子不太够用了，他微微叹气，陷入了一种发愁的状态中。
阮艺睡了一觉，到午饭时分被陆宣朗叫醒，起来吃了一顿营养丰富的疗养餐，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到京市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行动已经结束了，你想搬回家吗？”陆宣朗还是主动询问了。
阮艺愣了一下，是啊，行动结束了，她不能再借住在别人家里了。
这次住院一个多星期，给阮介舟那边的理由是跟着陆宣朗出来旅游了。
这位哥哥还以为妹妹跟陆宣朗进展很不错，昨天还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见一见陆宣朗的家长呢。
阮艺忍不住扶额，果然家庭琐事比起勇斗犯罪分子要困难多了。
阮新桃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是特别喜欢她这个名义上的姑姑，三天两头就发微信来汇报自己的近况，比如月考进步了五十名，参加学校的作文大赛拿了一等奖什么的。
阮艺每次看到这种姑侄情深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所以只能采取冷处理，一次都没有回过。
可是人小姑娘不觉得她冷淡，每次一有新的收获就会主动报喜。
见阮艺伸出小手去揉太阳穴，陆宣朗非常紧张：“怎么了？头又疼了？我去叫医生来……”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儿发愁……”阮艺赶紧拉住了陆宣朗的袖子，“我在想，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你不需要拜托我。”陆宣朗正色道。
阮艺笑了一下：“你不用这么认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回去以后，我能在你家继续借住几天吗？我暂时不想回阮家，所以打算一个人搬出去住。我跟我哥的矛盾，你也是知道的。反正我都这么大了，早就可以一个人生活了。我自己名下有房子，可是都租出去了。所以我可能需要花个一周时间，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陆宣朗说：“我家离你学校也不远，而且也有司机接送。”
“可是总是借住你家不太合适吧。”阮艺认真打量陆宣朗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儿系统他们的猜疑来。
可是陆宣朗的眼神非常正直，正直到阮艺再一次认为系统是无事生非。
就算她再傻，也不至于连“爱意的眼神”都分辨不出来吧？
陆宣朗的眼神分明就是纯友谊的，阮艺才不傻呢！
幸好系统现在挂机了，要是他听见了阮艺的这段心声，怕是要笑到零件散架。
“反正你要租房子，我把家里的客房租给你吧。”陆宣朗说：“租金按照市价，附赠保姆跟司机的服务，肯定比你租别的房子更方便更舒适。”
“啊？这……”阮艺觉得陆宣朗的话挺有道理的，可是内心深处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租陆宣朗家的客房，这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我们双方的家里人暂时都认为我们是交往状态，就算要分手，我觉得我们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所以，我建议你暂时跟我签一年的租约。一年后，你大四了，刚好是分手季，你可以用这个理由跟我分手，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去别的地方。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肯定是更好的。”
阮艺越听越觉得陆宣朗的想法是正确的，毕竟双方家长都知道这件事了，这才没几天就突然分居分手，就算阮介舟那边无所谓，陆宣朗的妈妈也无所谓吗？
想到那位温柔和善的阿姨，阮艺就点了头，道：“那就这么办吧，回去之后咱们把租约签了，以后就拜托你了啊，房东先生。”
陆宣朗表情淡淡的，可是心底已经在爆炸式地欢呼雀跃了。
把人留下来就好，这样他就有时间，好好照顾阮艺的身体了。
重新踏上京市的土地，阮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站在黑色豪车前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看看明媚的天空，感叹道：“空气还是一样的空气，可是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京市了。”
虽然新闻还没有播放，但是一些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最让人向往的夜总会夜色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开过门了，其他的某些娱乐场所也被封禁跟严查，邱叶磊发现晚晚要应酬的大哥二哥最近都在家里吃晚饭了。
“最近市里事情多，不怎么太平，小磊也要注意一点，除了上学放学，酒吧、ktv什么的都别去了。”邱叶磊的大哥道。
邱叶磊说：“我本来就不太去那种地方的。”
“你之前不是问我借过一次夜色的会员卡？还想骗我呢。”
“那是我同学找我借的……”邱叶磊反应不算慢，赶紧问道：“是不是有严打？”
“不止严打那么简单，所以最近大家都老实一点儿吧，你让你同学也别贪玩。”邱叶磊的大哥说完就上楼去了。
邱叶磊赶紧给阮艺发微信，告诉她最近千万别去酒吧等娱乐场所。
阮艺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了手机上的新消息，看了一眼后，她回了一个“知道了”。
邱叶磊很兴奋，立刻拨了一个通话过来。
阮艺也接了：“还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你回信息了，猜想你是不是有时间了。”邱叶磊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卑微，“你又请假这么久，是不是又生病了？”
阮艺觉得邱叶磊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了，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不去学习奋斗搞事业，天天就惦记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女孩子，这不是浪费人生吗？
阮艺故意说：“我出去旅游了，跟陆宣朗。”
对面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是手机掉地上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邱叶磊的声音才重新传了过来：“你……你是跟陆哥……”
“我见过陆宣朗的妈妈了，我现在住在他的家里，要不要开视频给你看一下？他家好大啊，还有空中花园跟游泳池，景致真优雅。”阮艺说：“你来他家做过客吗？他的庄园我也去过，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打一场网球？”
别的不说，阮艺现在发现陆宣朗这个人特别好用，只要搬出他来，基本上只有望而却步的份，是凡尔赛本凡了。
手机的那一头，邱叶磊已经哭到说不出话来了。
阮艺唏嘘不已，但还是硬起心肠继续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之前说要是我找到好男人，你会为我高兴，你现在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我……”邱叶磊哽咽了起来。
“我也挺高兴的。”阮艺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他来喊我下去吃晚饭了。过两天我会回学校，到时候当面聊啊。”
说完，阮艺就按掉了通话。
巨大的落地窗外，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正在缓缓消失，万家灯火点亮了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阮艺握着手机，将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你做的很对。”系统从挂机状态中回来了。
“我叹气，是因为不理解他这种做法。就我个人而言，我恐怕没办法追着一个人十年，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系统说：“我也不理解，不过人类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你明明也是人类，为什么会想不明白？”
阮艺嗤笑一声：“可能我投错胎了，前世我可能也是个系统。”
“你确实很像系统，你的勤劳在系统里面也可以做模范标兵了。”系统说：“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
“什么？”
“就是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被总系统叫过去了。”
“他说什么了？是要把我从这个世界放出去、让我好好退休了吗？”阮艺不抱什么希望的说道。
为局里工作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总系统的尿性了。
果然，系统说：“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要是这么好的话，我早就带着你出去了。”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经过监测观察，这个世界的数据非常稳定，所以你不用再担心崩剧情或者被踢出去……”
“这个意思是？”
系统的语气透着满满的怜意：“意思是，你得死翘翘了才能出去啊！”
整整三分钟，屋子里一片安静，阮艺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窗前，连眼睛都闭上了。
“喂喂喂？你死机了吗？”系统跑了出来，用金属手臂去揉阮艺的后脑勺。
“砰”的一声，系统的机器人身体被阮艺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毫发无伤地飘起来：“我又怎么了？你干吗这么生气？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阮艺面无表情：“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揍你爹一顿，可是你爹又不在这里，只能父债子偿了。”
系统不依了：“我要申请换人！我一定要申请换人！我跟你说，我们俩散伙，我要找一个外表跟内心一样温柔乖巧的好孩子！”
“好呀，你现在就去，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系统愣了一下，哭起来了：“……呜哇呜哇呜哇……你没良心，你要赶我走……呜哇呜哇呜哇……”
阮艺满头黑线：“是你自己说要换人的。”
“我说说而已，你凭什么当真？呜哇呜哇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