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装疯卖傻
“嘎啦——”
半个小时过去了，扬其正把门拉开，冰冷的目光扫视到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后，脸色微变，怒声道：“是谁通知了媒体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大队长，他和媒体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猜到是警局内的手下收了报社的红包，偷偷把消息放出去的。毕竟龙华石油集团总裁的女儿被攻击，可是件大新闻。
但周围的警察都抿紧了嘴巴，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大队长，记者们则是幸灾乐祸地摁下了快门键。
扬其正无心去搭理他们，只是等身后的心理医生也走出来后，才沉着声道：“刚才在病房内，嫌疑人从护士那里抢到了用来修剪绷带的剪刀企图自残，还好被我们拦住了。”
“方医生对他做了几个简单的测试，发现他完全没有自主意识，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可能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方医生正是那个心理医生，他点了点头，表示这的确是自己的诊断结果。
“疯子？胡说！”木琴的反应最大，箭步冲过来，低喝道：“他的攻击对象就是我们家小姐，而且是从我们公司跑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个疯子？”
叶飞也纳闷了，双手抱肩，冷笑道：“他是在等待着钱小姐下车的，看上去，他早在钱荣公司附近溜达很久探明了情况，把钱小姐到公司的时间都摸清楚了。”
“这么有预谋的袭击行动，决计不会是个疯子能做出来的。”
话音落下，那些恨不得把事情搞大的记者也纷纷附和起来。
“用硫酸来攻击人，这得多狠毒的心理呀！我觉得，这完全可以定义为小型的恐怖袭击事件！”
“我也赞成，建议北湾警局发布通告，提醒市民们小心硫酸杀人狂！”
“硫酸杀人狂？你们可真能编！”扬其正甩了甩脑袋，五指捏成拳头，用力敲了下门框，等到人们安静下来后，他咬牙道：
“方医生手头上都有诊断记录了，你们这帮狗仔队要是不相信，大不了去把记录给发到报纸上去，我没意见。至于警方如何处理，就没你们的事了。”
他身边的手下也低下头，凑近钱欣，小声道：“钱小姐，这事情真的可能是个疯子的疯狂举动而已，建议您不要太过介意……”
钱欣摇摇头，半天不吱声，她也不相信这个离奇的理由。
“啪啪——”
在嘈杂的响声中，叶飞突然拍起了巴掌，扬声道：“好个心理医生，短短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竟然可以判断出精神分裂症，真是医术高明。作为一个中医，我自叹不如。”
方医生觉察出话里含有讽刺之意，显然很是不悦，脸色阴沉道：
“我是通过国际上的心理诊断法来做诊断的，我的职业生涯至今为止也有二十年了，很少出现过误判。你们中医不过是懂点皮外伤的诊治，连手术都基本不会做，心理学上又能懂什么？”
“呵呵，懂不懂，验证下就知道了。”叶飞跨出右腿，径直冲着门口走去。
扬其正眉头紧锁，挺直胸脯，脸色愠怒道：“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谁？再胡搅蛮缠，我就送你进警局！”
但叶飞脚步不停，在人们惊异的眼光中，他的身体晃了下，绕过了扬其正的身躯。
“拦住他！”扬其正大吼道。
两个手下快速逼近，摸出手铐，铐向了叶飞的双手。
他面无表情，把方医生推开，用肩膀顶开了门，钻进病房后，他反手压上门，并且把锁给锁上了。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走廊上的人都傻了眼，完全没预料到，有人敢在大队长的面前耍横。
木琴表情变换着，失声道：“小姐，这下可糟糕了……”
“没事的，让他去吧，如果出了问题，我顶着。”钱欣淡淡的说道，她心底明白，那个倔强的男人，是为了帮他而做出看似鲁莽的动作的。
进入病房内的叶飞，脸色沉郁，他挥了挥手，护士长就拖着小护士躲到了窗前，把手举起，示意自己没有阻拦的意思。
病房的门口则是几个警察用力撞着门，木门摇晃着，木屑不断飞了下来。
被诊断为精神病的乡巴佬，正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腰间缠着绷带，大概是自残后被护士临时处理好的伤口。
除此之外，就是雪白的床单上，那怵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
乡巴佬的目光呆滞，扭动着身躯，见他走来，嘴巴蠕动着，“嘿嘿”笑道：“爷，爷爷，你来看孙儿了？孙儿好想你呢……”
“爷爷？这家伙叫我爷爷？”
叶飞有点无语，心里思忖道，难道对方真是个疯子？
可在公司门口发生的袭击事件，让他坚信自己先前的判断不会有错，便坐在了病床边沿，笑道：“鳖孙儿，爷爷来看你了。”
“爷……爷爷，我手疼……”乡巴佬仍旧像个傻子般干笑着，口角都流下了口水。
窗边的护士长声音发颤道：“这人真是个疯子，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他就把剪子吃下去了……”
“嗯，杨队长出手也快，你没看到他腰间的伤口，都快把肠子给……”小护士说道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捂住了嘴巴，身体瑟瑟发动。
“你们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也不是疯子，我只是来给他看看吧。”回头瞧了眼被砸得变形的木门，叶飞无奈地说道。
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去，把五个手指撑得很开，在乡巴佬的脸上晃了晃，笑着说道：“孙子，我问你，这是几个手指？你要是答对了，我就帮你把绳子给解开，好不好？”
边说着话，他边收回了四根手指，只竖着一个中指。
“好，好，这是两根，两根手指……”对方讪讪笑着。
“嗯，是真的很好，你很聪明。”叶飞的神色变得冷峻：“但是装疯卖傻，还是差了点火候，你的脑神经没有受损，有问题的，只有你手臂上的肌肉纤维。”
但乡巴佬不为所动，依旧是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我再问你，这是几根手指？”他再次把右手举了起来。
但这次，他没有等对方回答，而是五指攥紧，硕大的拳头砸了下去！
“嘭！”
沉厚的肉体撞击声响起，乡巴佬的鼻梁快被打断了，“喀拉”骨裂声响起，眼泪登时夺眶而出，惨叫声从喉咙中传出。
“孙子，爷爷告诉你，这是一个拳头，吃了能长教训！”叶飞冷冷笑道。
接着，他的肩膀抖动着，袖子中的扁鹊神针滑出，两只捏住针柄后，插入了对方的腰间！
“嗷——”近乎是狼叫的吼声响起，乡巴佬的上身挺起，可连接着病床的绳子，又把他拉了回去，他腰间的绷带渐渐有血迹渗出，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两个护士，不忍再看，把头别向了窗户外。
此刻，病房的门也被顶开，厚重的门扇掉了下来，“啪”的拍在地板上，扬其正踩着门扇跑了进来，从腰间摸出了黑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叶飞的胸膛。
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翻动了下手腕，低喝道：“从嫌疑犯身边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只是被气昏了头的受害者，你们要开枪打我？”叶飞无所谓地说道，说得轻松，其实手心里也捏了把汗。
扬其正咳嗽了两声，对着手下打了几个眼色，三四个警察都分散开来，其实他们顾忌于病房内还有护士，是断然不敢开枪的。
双方僵持着，外头的记者都被推到了走廊入口，丝毫不知道正发生的激烈对峙。
钱欣和木琴脸色煞白，留在门口的两人，都瞧见了病房内的场景。
最终，叶飞叹了口气，高高举起了双手，说道：“杨队长，大家不用弄得如此紧张，我只是见你们办事不力，想帮帮忙而已。”
“放你妈的狗屁！”这里没有外人，扬其正无所顾忌，大声咒骂道：“识相点就滚开，不然你身上就得挨警棍了！”
“你们打不过我，也不能打我。”他神色漠然看着对方，抬起下巴：“我的身份，你们还得罪不起。”
“哈哈哈，队长，这家伙练了几招，还以为咱们是吃素的了——”
“哼，我看他才是个脑残，真当自己是个可以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大侠了！”
警察们纷纷嘲笑道，投来不屑的目光。
半个小时过去了，扬其正把门拉开，冰冷的目光扫视到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后，脸色微变，怒声道：“是谁通知了媒体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大队长，他和媒体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猜到是警局内的手下收了报社的红包，偷偷把消息放出去的。毕竟龙华石油集团总裁的女儿被攻击，可是件大新闻。
但周围的警察都抿紧了嘴巴，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大队长，记者们则是幸灾乐祸地摁下了快门键。
扬其正无心去搭理他们，只是等身后的心理医生也走出来后，才沉着声道：“刚才在病房内，嫌疑人从护士那里抢到了用来修剪绷带的剪刀企图自残，还好被我们拦住了。”
“方医生对他做了几个简单的测试，发现他完全没有自主意识，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可能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方医生正是那个心理医生，他点了点头，表示这的确是自己的诊断结果。
“疯子？胡说！”木琴的反应最大，箭步冲过来，低喝道：“他的攻击对象就是我们家小姐，而且是从我们公司跑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个疯子？”
叶飞也纳闷了，双手抱肩，冷笑道：“他是在等待着钱小姐下车的，看上去，他早在钱荣公司附近溜达很久探明了情况，把钱小姐到公司的时间都摸清楚了。”
“这么有预谋的袭击行动，决计不会是个疯子能做出来的。”
话音落下，那些恨不得把事情搞大的记者也纷纷附和起来。
“用硫酸来攻击人，这得多狠毒的心理呀！我觉得，这完全可以定义为小型的恐怖袭击事件！”
“我也赞成，建议北湾警局发布通告，提醒市民们小心硫酸杀人狂！”
“硫酸杀人狂？你们可真能编！”扬其正甩了甩脑袋，五指捏成拳头，用力敲了下门框，等到人们安静下来后，他咬牙道：
“方医生手头上都有诊断记录了，你们这帮狗仔队要是不相信，大不了去把记录给发到报纸上去，我没意见。至于警方如何处理，就没你们的事了。”
他身边的手下也低下头，凑近钱欣，小声道：“钱小姐，这事情真的可能是个疯子的疯狂举动而已，建议您不要太过介意……”
钱欣摇摇头，半天不吱声，她也不相信这个离奇的理由。
“啪啪——”
在嘈杂的响声中，叶飞突然拍起了巴掌，扬声道：“好个心理医生，短短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竟然可以判断出精神分裂症，真是医术高明。作为一个中医，我自叹不如。”
方医生觉察出话里含有讽刺之意，显然很是不悦，脸色阴沉道：
“我是通过国际上的心理诊断法来做诊断的，我的职业生涯至今为止也有二十年了，很少出现过误判。你们中医不过是懂点皮外伤的诊治，连手术都基本不会做，心理学上又能懂什么？”
“呵呵，懂不懂，验证下就知道了。”叶飞跨出右腿，径直冲着门口走去。
扬其正眉头紧锁，挺直胸脯，脸色愠怒道：“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谁？再胡搅蛮缠，我就送你进警局！”
但叶飞脚步不停，在人们惊异的眼光中，他的身体晃了下，绕过了扬其正的身躯。
“拦住他！”扬其正大吼道。
两个手下快速逼近，摸出手铐，铐向了叶飞的双手。
他面无表情，把方医生推开，用肩膀顶开了门，钻进病房后，他反手压上门，并且把锁给锁上了。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走廊上的人都傻了眼，完全没预料到，有人敢在大队长的面前耍横。
木琴表情变换着，失声道：“小姐，这下可糟糕了……”
“没事的，让他去吧，如果出了问题，我顶着。”钱欣淡淡的说道，她心底明白，那个倔强的男人，是为了帮他而做出看似鲁莽的动作的。
进入病房内的叶飞，脸色沉郁，他挥了挥手，护士长就拖着小护士躲到了窗前，把手举起，示意自己没有阻拦的意思。
病房的门口则是几个警察用力撞着门，木门摇晃着，木屑不断飞了下来。
被诊断为精神病的乡巴佬，正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腰间缠着绷带，大概是自残后被护士临时处理好的伤口。
除此之外，就是雪白的床单上，那怵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
乡巴佬的目光呆滞，扭动着身躯，见他走来，嘴巴蠕动着，“嘿嘿”笑道：“爷，爷爷，你来看孙儿了？孙儿好想你呢……”
“爷爷？这家伙叫我爷爷？”
叶飞有点无语，心里思忖道，难道对方真是个疯子？
可在公司门口发生的袭击事件，让他坚信自己先前的判断不会有错，便坐在了病床边沿，笑道：“鳖孙儿，爷爷来看你了。”
“爷……爷爷，我手疼……”乡巴佬仍旧像个傻子般干笑着，口角都流下了口水。
窗边的护士长声音发颤道：“这人真是个疯子，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他就把剪子吃下去了……”
“嗯，杨队长出手也快，你没看到他腰间的伤口，都快把肠子给……”小护士说道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捂住了嘴巴，身体瑟瑟发动。
“你们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也不是疯子，我只是来给他看看吧。”回头瞧了眼被砸得变形的木门，叶飞无奈地说道。
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去，把五个手指撑得很开，在乡巴佬的脸上晃了晃，笑着说道：“孙子，我问你，这是几个手指？你要是答对了，我就帮你把绳子给解开，好不好？”
边说着话，他边收回了四根手指，只竖着一个中指。
“好，好，这是两根，两根手指……”对方讪讪笑着。
“嗯，是真的很好，你很聪明。”叶飞的神色变得冷峻：“但是装疯卖傻，还是差了点火候，你的脑神经没有受损，有问题的，只有你手臂上的肌肉纤维。”
但乡巴佬不为所动，依旧是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我再问你，这是几根手指？”他再次把右手举了起来。
但这次，他没有等对方回答，而是五指攥紧，硕大的拳头砸了下去！
“嘭！”
沉厚的肉体撞击声响起，乡巴佬的鼻梁快被打断了，“喀拉”骨裂声响起，眼泪登时夺眶而出，惨叫声从喉咙中传出。
“孙子，爷爷告诉你，这是一个拳头，吃了能长教训！”叶飞冷冷笑道。
接着，他的肩膀抖动着，袖子中的扁鹊神针滑出，两只捏住针柄后，插入了对方的腰间！
“嗷——”近乎是狼叫的吼声响起，乡巴佬的上身挺起，可连接着病床的绳子，又把他拉了回去，他腰间的绷带渐渐有血迹渗出，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两个护士，不忍再看，把头别向了窗户外。
此刻，病房的门也被顶开，厚重的门扇掉了下来，“啪”的拍在地板上，扬其正踩着门扇跑了进来，从腰间摸出了黑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叶飞的胸膛。
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翻动了下手腕，低喝道：“从嫌疑犯身边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只是被气昏了头的受害者，你们要开枪打我？”叶飞无所谓地说道，说得轻松，其实手心里也捏了把汗。
扬其正咳嗽了两声，对着手下打了几个眼色，三四个警察都分散开来，其实他们顾忌于病房内还有护士，是断然不敢开枪的。
双方僵持着，外头的记者都被推到了走廊入口，丝毫不知道正发生的激烈对峙。
钱欣和木琴脸色煞白，留在门口的两人，都瞧见了病房内的场景。
最终，叶飞叹了口气，高高举起了双手，说道：“杨队长，大家不用弄得如此紧张，我只是见你们办事不力，想帮帮忙而已。”
“放你妈的狗屁！”这里没有外人，扬其正无所顾忌，大声咒骂道：“识相点就滚开，不然你身上就得挨警棍了！”
“你们打不过我，也不能打我。”他神色漠然看着对方，抬起下巴：“我的身份，你们还得罪不起。”
“哈哈哈，队长，这家伙练了几招，还以为咱们是吃素的了——”
“哼，我看他才是个脑残，真当自己是个可以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大侠了！”
警察们纷纷嘲笑道，投来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