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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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南青,你醉了?”
  陆舜尧这才发觉叶南青和来时不太一样了,手脚动作都不太稳。
  “叶二?”
  陆舜尧喊了叶南青一声,叶南青只是自顾自地哭着,说着。陆舜尧松了一口气,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了呢?要是叶南青没有醉,多尴尬,但愿她酒醒了就都忘了,就算是还记得我也不能承认。
  陆舜尧等叶南青哭够了,弄了盆清水,给她擦了擦脸,扶着叶南青出来,把叶南青送回她的公寓。
  陆舜尧把叶南青安置好了,看看叶南青睡的挺安稳的,就走了。
  叶南青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她头疼,用手揉了揉,想了想昨天的事情,昨晚和陆舜尧喝酒喝得时间太长了,不知道几点才回来的。叶南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身,皱皱巴巴地,看来陆舜尧把她送回家,然后他就走了。
  叶南青爬起来,头还是很疼,胃里也很不舒服,烧灼感很清晰。得吃点东西养养胃,在休息一下头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叶南青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她边拿出电话给刘静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她不去公司了,有要紧的事情可以给她打电话。一边去厨房煮了碗粥。
  一会儿,粥好了,叶南青吃了粥,到阳台上晒太阳。这时候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叶南青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
  晚上,叶南青又想喝酒。她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一口品尝苦味。
  叶南青又喝醉了,她摸索着爬到床上,躺下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叶南青觉得口渴,“之远,我要喝水。”
  “季之远,我要喝水!”
  叶南青忽然惊醒,才记起季之远已经走了,不在她的身边了。再也没有人在她口渴的时候给她端来温度刚好的水,起风的时候给她加件衣服,她不高兴的时候把她搂在怀里。这一刻,叶南青泪流满面,默默哭泣到天明。
  天亮的时候,叶南青擦干眼泪,收拾了平时穿的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她要回家住。
  叶南青站在门口,再回头看一遍这个从季南公司开起来她就一直住着的公寓,前尘往事,恍若隔世,曾经以为会成为永远的,改变也不过是一瞬间。
  叶南青回家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叶季青看着开门进来的叶南青,非常惊讶,她正在为叶南青被人抛弃了暗地里高兴,没想到叶南青突然就要回家住了,叶季青心里很恼火。
  叶南青无视叶季青很明显流露出来的不欢迎,自顾自去了自己房间,我回我的家,不需要别人同意。
  叶南青每天准时去公司上班,下午尽量回家陪叶董吃晚饭,偶尔和叶季青暗地里打个擂台,叶南青输赢都不放在心上,只要有事做不闲下来就好,徒留叶季青一个人烦恼。
  叶南青吃过晚饭和叶董聊了一会,照顾叶季青的情绪,就先回房了。叶南青找了本书看,放在旁边的电话忽然响了。
  这个时候来电话不会是工作上的事情了,叶南青不急不忙的去拿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也许是陆舜尧?他就知道玩。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叶南青手伸在半空,呆呆地看着手机在那里“嗡嗡”作响。手机响了很久,一直到无人接听自己挂断。
  叶南青的心又疼起来,手机又响起来,叶南青狠狠地把它挂断了。
  叶南青把手上的书扔到一边,颤抖着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做什么。手机又响起来,叶南青这次再也控制不住,她拿起手机狠狠地摔过去,手机还是响个不停,叶南青咬着牙,哆嗦着,把它关机了。
  仿佛世界安静下来了,叶南青孤独地坐在地上。
  “南青?”叶董在外面敲着门,喊着叶南青的名字。叶南青回过神来,回答了句:“爸爸,我没事。”
  外面安静下来,叶南青爬到床上抱着被子蜷缩着身子,开着灯,闭上眼睛,希望能睡着。
  第二天,叶南青开机后,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还有很多信息。叶南青不行看,也不想听,她统统删掉了。
  到公司后,叶南青让刘静去给她买一个新手机,办了新手机号码,叶南青想要把旧手机扔了,却舍不得,于是关了机,放在最不会想到的一个角落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阳历的新年就快到了。过节对叶南青来说就是能休息几天了。她往年都趁着这个时候给自己放大假,晚上看电视,逛街,穿着宽松肥大的连帽衫,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只漏出一双眼睛,再穿上一双老爹鞋,反正,年年都是把早就看好的平时一直不敢穿的衣裳拿出来穿上了,完全颠覆了平常的形象。出门逛街就捡人多的地方去,热闹拥挤,还有很多街边小吃,买了拿在手里,边走边吃,每当这个时候,叶南青就觉得她是个小姑娘,随心所欲的小姑娘。
  每个新年,叶南青都很期盼。
  陆舜尧之前也很盼着过新年的,如果不是刚刚陆董让他准备准备参加今年的新年聚会。陆家的新年聚会参加的人除了陆家各房当家的,就是陆舜利这种准当家的,陆舜尧以前虽然在参加的范围,但是他不参加也没有人管。今年不知道陆董为什么一定要他参加。
  陆舜尧最不耐烦参加家庭聚会,长辈们都谈论那个小辈有出息,陆舜利那样的都聚在一起讨论什么值得投资,什么比较保值,增值。像他这种整天游手好闲的,长辈不太喜欢,和陆舜利那些人又说不到一块去,他才不想参加这种聚会。
  陆舜尧用管用的伎俩找他哥去了。
  “哥,我不参加新年聚会哈。”
  “不行,你必须参加。”
  “为什么?我去干什么?你去给咱爸撑场面就够了,你是咱们这一辈最有出息的,我去了只能给他丢人。”
  “你也知道,那你为什么不上进些?”
  “我不想。反正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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