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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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凌雅在人来人往杯光酒影中趁着空隙低头看着右手的戒指还有左手的玉镯,不知道是愉悦的心情太过沉重还是这种圈圈圆圆的东西本来就有着束缚人的寓意。
  付凌雅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就在一个小时不到前信誓旦旦说着的心底的话,所谓的爱情,相守,还有一声,在面对真正一生的不自由的可能的时候还是犹豫不决。
  心中万分煎熬,好像已经分不清喜悦为上还是恐惧包围。
  在这里看到叔父叔母的身影觉得很惊讶,但是又在情理之中,没有想到君逸然会这个样子细心。
  君逸然尽管很想婉拒周围三五人的贺喜劝酒,仔细分辨身边娇羞人儿愉悦心情里面的莫名情愫到底是诉说着怎样不知名的忧愁。
  只怪热情太盛让人措手不及。
  付凌雅走到叔父面前打招呼,这才是好久不见,付凌雅笑着开心笑着忍住自己想哭的眼泪。
  君逸然醉意上头,付凌雅一直在一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很艰难地帮助维持平衡。
  唐烨和marry过来帮忙。
  不等酒宴结束,君毅就让司机带着君逸然付凌雅回了家。
  时间差不多可以打道回府君毅问李莲蓉走不走的时候,李莲蓉婉拒,君毅也没有再说什么。
  李莲蓉突然想到自己临出门的时候在保险柜里放的东西,看着君毅走远的背影,心里直骂自己想来真是疯了!
  “等等!”
  追上君毅的身影,“一起回家吧!”手很自然放上去,像一对优雅的老夫妻。
  君毅背部一僵,从容进了电梯。
  李莲蓉回想和那个人的交易,自己也许应该这个样子坦白,然后回家劝告这个男人保险柜自己动了手脚,然后两个人,应该来说四个人一起过平平凡凡的生活。
  如果可以重头来过,就不要这个样子一错再错。
  李莲蓉憎恨自己的双手,为什么在能洗到看不见污渍的时候又起贪念把自己还有别人推入深渊。
  君毅和李莲蓉的车子慢慢远去,福易看着,眼神里面并不友好。
  站在身旁的男人和他肩并肩站着。
  “你可真有耐心!”
  “呵——”
  “我刚刚可以一枪直接帮你报仇的!”
  “是帮我吗?”他看着他,“你难道没有私心?”
  “我已经听你的,忍下来了,你可以说说计划了吗?”
  福易像换了一个人,变得乖巧又听话起来。
  “你总是这个样子反反复复。我突然不想把君家怎么样了,我想慢慢和他们玩,拥有之后再失去会更痛苦吧小福易。”
  “君家?”福易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你的目标是君逸然吗?怎么会变成君家。你难道妄想和君家对抗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区区一个君家而已,他们现在已经漏洞百出拙劣的像个笑话了,你害怕?”
  面对质疑,福易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不可能甘心,但是这个样子下去被这个人带下水的深深泥潭里,只要沾惹一点就不能可能全身而退。
  福易只是想让君逸然付出代价而已,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真是不明白,他,和君家是又怎样的深仇大恨要这个样子纠缠?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不想得到什么。”
  “放屁!”
  “福易,你这个样子和我书话,会吃亏的知道吗?”
  “我已经吃亏了,这么久以来我帮着你做了这么多事,但是我的要求你并没有帮我做到现在却又想拉我下水,早就知道你居心叵测,还以为一直拖延时间是在争取什么,我是想多了,你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你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鲁莽和愚蠢怎么会想着和我做一条船。既然上来了,就要乖一点,船不会翻但是你如果表现得不好,我会把你推下去的。”这个样子说着的话,脸上却还是笑着,从容淡定。
  福易真想把他的假面具撕下来看个清楚。
  “一个冬天就能结束的事情,在春天来临的时候,你就能得到想要的,到时候我们后会无期,自己想想吧!”
  福易动心了,这个冬天就能解决是吗,那也没有多久了。
  这个人的野心多大城府多深福易不想再去管,当那次帮助他从君家绑架付凌雅的时候,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家,因为害怕错手杀了的那个女仆是这个人帮自己掩饰成了自杀,那时候自己也再没有了自由。
  万事还是细致谨慎为上,虽然刚刚真的有机会给君逸然来上一次了断,但是自己也没有准备好退路,真的要亡命天涯的话,福易这个一直在一个地方生存的人不敢想象漂泊流浪的景象,一点也不美好!
  况且也只有在这里,自己的牵挂在这里。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你叫什么名字?”
  “真的想知道?”
  “或许吧。”
  “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想在死之前都不知道帮助自己又利用自己然后害死自己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太悲观了!”
  “那你也承认我说的都是对的了。”福易反而轻松地笑了,他摘下自己的口罩,迎着夜色露出自己不完整的脸呼吸新鲜的空气。
  “或许吧!”这次轮到他学着福易说话。
  福易重新戴上伪装自己的面具,转身离开。心中觉得自己莫名冒出来的好奇心真是可笑。
  “樊森名。”
  福易回头看着他。
  “我的名字。”
  樊森名,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在美国的时候杰森明的称呼被别人呼来唤去,自己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了。
  樊森名完全可以用自己那个用惯了的假名字告诉福易,然后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活着。
  看着福易远去的背影,樊森名突然笑了,自己一时冲动告诉了他,就当作是对自己这个不是那么理想的助手的唯一坦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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