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做你的专属米虫94
“妈咪，我怎么看着我小嫂子心不在焉的？”
“嗯。”
“我要不要去逗她开心一下？不对，感觉只有我哥能让她开心吧。我哥真是的，小嫂子怎么看都比伊米姐好啊。”
尹听画笑了笑，拍拍尹半夏的手背，“别瞎说。”
“没有啦，本来就是。妈咪，你说，你喜欢小嫂子还是伊米姐？”
尹听画说，“我喜欢能让你哥哥开心的人。”
“嘿嘿。”尹半夏笑着耸耸肩，停下来等着殷小米。
挽住她的手臂，尹半夏歪头问道：“小嫂子，你怎么一直板着一张脸？不喜欢逛街吗？”
“啊？没有。”殷小米摸摸自己的脸，“我，我有板着脸吗？”
尹半夏点点头，“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苦大仇深吗？
夸张了吧？
她只是……
叹口气，殷小米挤出一抹笑，“很明显吗？”
“我哥和你是不是不太好？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可是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还不在一起睡。”
“咳咳！”殷小米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不，不在一起睡的事，怎么也……
尹半夏哈哈大笑，拍拍她的后背，“抱歉抱歉，小嫂子，我口不择言了。你别介意。”
“没，没关系。”
“半夏，不许欺负小米。”尹听画微笑说道。
尹半夏吐吐舌，朝着殷小米眨巴眼睛。
殷小米呼出一口气，感觉心情好像是放松了一些。
逛了一天，晚些时候，尹半夏的手机响起。
“喂，哥。”
是颜苏木。
殷小米的视线马上转移过去。
他打给尹半夏，却没有打给她。
心里说不上的失落。
“嗯，你们在哪儿？”
“还在商场，买了好多东西。哥，你来接我们吧，我们缺个劳力。不然，”顿了下，尹半夏笑眯眯，“吧小嫂子累坏了怎么办？真的很沉呢。”
殷小米闻言，瞪大眼睛，脸上有点热。
尹听画无奈笑着，捏捏殷小米的手，轻声，“这小丫头就会胡闹。”
殷小米也跟着笑了笑。
挂断线，尹半夏晃着手机，“我们等一下吧，我哥要来了。”
“你哥工作一天，你还麻烦他。”
尹半夏摊摊手，“不是啊，我一说可能会累坏小嫂子，我哥就马上说要来了。”
说着，她伸手拉住殷小米，“都是托小嫂子的福，我哥可心疼你呢。”
心疼吗？
殷小米没说什么，慢慢的垂下眸子。
尹半夏见状，有点无措的看向尹听画。
看起来两个人的情况，比她们预想的还要糟糕更多啊。
这可真是，难办。
没用多久，颜苏木赶来。
还真的如尹半夏说的那样，大包小包一堆东西。
果然女人逛起街来，真的可怕。
尹半夏挑了两个轻的，挽着尹听画走在前面。
颜苏木左右手满满，和殷小米并肩走在后面。
殷小米舔了舔唇，对他说，“我帮你拿一些吧。”
说着，她伸出手。
颜苏木躲开，“不用了。”
殷小米闻言，收回手，又听到他问，“你有没有买？都是半夏的吗？”
“有，有买。”
是尹半夏非要她买的，说她穿着好看。
卡被尹半夏拿走了，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嗯。”想到什么，颜苏木突然问，“我给你的卡被半夏拿走了？”
他怎么知道？
殷小米还在为难呢。
如果不告诉他，好像是自己吞掉了卡，拿了他的钱。
可是告诉他，又好像是跟他告状。
这下，他是自己知道的。
看殷小米的表情，颜苏木就明白了。
不知道怎么，心里就酸了一下，他叹息一声。
如果腾的出手，他很想揉一下她的头发。
不过两只手都占着，没办法了。
商场门口，尹半夏和尹听画在等着他们，等他们出来，两人上了车后座，殷小米坐在副驾驶。
启动车子，颜苏木看了殷小米一眼。
*
“姐，小飞总是说想你，我也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来了。”
伊米点点头，抱着小飞，亲亲他，“是我不好。”
“姐。”伊莱蹙眉，拉住她的手，“是不是袁天放？我听小飞说……”
“嘘。”伊米蹙眉，打断伊莱的话。
伊莱明白，伊米不想在小飞面前讨论这些。
让小飞自己进去房间玩，伊莱这才安心的问道，“袁天放来找你是要干什么？难道他后悔了？姐，你们当时为什么离婚啊？”
说起来，就连伊莱都不知道伊米离婚的理由。
伊米舔舔唇，刚要说什么，却听到敲门声。
一震，她看向伊莱。
“怎么了？姐，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脸色苍白了？
伊米知道，颜苏木的妈妈和妹妹来了，所以他不会这个时间过来。
伊莱又在她这边，那么能找来的就只有……
“姐？”
“别开门！”伊米咬唇，握住伊莱的手，“不要开门，不要开门。”
“姐？是袁天放？”
“……”
“可是袁天放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握住伊米的手，伊莱惊愕的发现，居然她掌心都是细汗。
“妈咪！”小飞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疑惑问道：“妈咪，有人敲门啊。”
伊米过去抱住儿子，轻声，“是走错的，小飞，你先进去，乖。莱莱，你带着小飞进去，快点。”
伊莱看伊米样子，只能点头，牵着小飞进了房间，关上门。
几乎是门刚关上，伊米的手机就叫嚣响起。
她按掉，那个人还接着打，并且敲门声越来越大。
这样，迟早会招来别人。
伊米没办法，只能咬牙接起。
“亲爱的米米，怎么不给我开门啊？”
伊米牙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小飞，小飞在家，你不要吓到他。”
“哎哟，小飞在啊，那更好了，我正好看看儿子。米米，开门，这话我不想说第二次，懂？”
房间里，伊莱蹙眉坐在床上。
手里握着手机，犹豫着，她还是选择拨出了一个号码。
“小飞。”
打完电话，伊莱拉过小飞，“姑姑问你，爸爸和妈妈平时好吗？你们在国外的时候，爸爸对妈妈好吗？”
小飞点头，认真的说，“好啊，爸爸和妈妈很好的。姑姑，他们那么好，为什么要分开啊？”
伊莱没说话，抱住小飞。
看来，小飞也是什么都不清楚。
*
颜家。
挂了电话，颜苏木拿起外套就要走。
尹听画淡声叫住他，“苏木，去哪儿？”
颜苏木一脸的焦急，手捏紧了外套，“妈，我现在有急事，回头再解释可以吗？”
“苏木。”尹听画只是又叫了他一声，就让颜苏木没办法再动一步。
呼出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殷小米，“妈，米米的前夫回来找她了。我看米米的情况不太对，现在米米的堂妹给我打电话，说她前夫在外面，所以我要快点过去。”
颜苏木说完，殷小米就低头嗤笑一声。
尹半夏拧眉，看看她哥，又看看殷小米，低声叫，“哥。”
尹听画耐心的听完了，问，“为什么你要快点过去？”
“妈？”
“你和伊米什么关系，你要快点过去呢？”
尹听画话落，颜苏木一愣。
闭了闭眼，他豁出去的表情，一字一顿，“妈，我要娶米米，伊米。”
颜苏木话落，殷小米的手就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脑海里自动的回忆起，三天前的那件事。
*
陶子看见她，就蹙眉：“怎么这么憔悴？我说小米，你再这样，我打你了！”
殷小米吐吐舌，单手托着下巴，“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就是不爱吃东西。”
“不想吃东西？胃口不好？”
殷小米点点头，“感觉总是犯恶心。”
“是上次脾胃不和还没好？”
殷小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怪怪的，医生给我开的药吃了，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什么啊。怎么可能呢？不就是脾胃不和吗？吃了药还不好？怎么这样啊。”说完，陶子拉着殷小米直接找了家餐馆。
点了一桌子的菜，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气势汹汹的说：“吃，不全部吃光，看我真的打你了！”
“这么多，怎么可能吃完。”殷小米失笑。
陶子哼了声，给她挑拣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碟子里，“不管，必须多吃点。”
“我……”刚张嘴，那股味就让殷小米蹙起眉。
“呕……”捂住嘴巴，她站起身就往洗手间方向跑。
陶子吓了一跳，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洗手池前，殷小米不断的干呕，可是什么都吐不出，脸色苍白。
陶子给她抚着背，急的不行，“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想吐？还没吃呢啊，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殷小米摇摇头，开了水龙头，捧起水漱口，“没事的。”
她呼出一口气，接过陶子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没事的。”
“小姑娘，是不是有了啊？”刚巧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看见，轻声问道。
“有？”陶子瞪大眼睛，“有什么？”
阿姨笑着说：“有宝宝啊。”
“不会吧？”这么一说，陶子又去看殷小米，果然见她呆住了。
“小米，你？”
殷小米咬唇，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不，不会吧，我，我不知道。”
上次，她也以为自己有了。
但是检查结果是脾胃不和。
虽然……
但是怎么可能呢？
医院的检查结果怎么会出错？
和陶子互相看着对方，她害怕的脸色发白。
陶子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我们赶快去买个验孕棒试试不就知道了？”
“陶子，我……”
“没事，别怕。”陶子安慰着殷小米，可其实，她的手也是抖的。
两个小姑娘从餐馆出来直奔药店。
殷小米不好意思，陶子去买的。
她一下子买了三四个，塞给殷小米。
“怎么买这么多？”
陶子耙了耙头发，“我怕一个不准，多试试。”
殷小米咬了下嘴唇，轻声问：“陶子，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先去试试。”陶子拍拍殷小米肩膀，“先别想那么多，先试试吧。”
两个人坐车去了陶子家，进门就冲回房间。
殷小米进了洗手间，好半天没出来。
陶子等急了，敲门问道：“小米，好了吗？怎么样？”
半响，门打开。
殷小米手里拿着验孕棒走出来。
“陶子。”
“嗯？”
“两条红杠，是，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陶子咽了口唾沫，往她手上看去。
殷小米把验孕棒给她看，声音轻颤，“两条红杠，红杠是什么意思？”
“天！”惊呼一声，陶子猛地抱住她，“你怀宝宝啦！小米！我的天那！你怀宝宝了！你当妈妈了！”
她，当，妈妈了？
“真，真的吗？陶子，我，这是真的吗？”
“嗯嗯！”陶子激动的往殷小米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哈哈，我当干妈啦！耶！你快点告诉颜苏木！快点！”
“啊？我，我……”殷小米舔舔唇，好半天才缓过神，“先不要了。”
“为什么啊？”陶子蹙眉，“这是天大的好事嘛！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想，我再想想。”
“这样啊。”陶子笑的合不拢嘴，捏捏殷小米的鼻尖，“我家心宝宝当妈妈了！我当干妈啦！”
晚上躺在被窝里，殷小米蜷缩着身体，手放在小腹上，还感觉一点不真实。
这里面，真的有了一个宝宝吗？
天哪！
天哪！
除了天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了。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
从记忆中抽出，殷小米再看着眼前男人。
他当着她，当着他妈妈和妹妹的面，这么坚定的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他还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此时此刻，他们的孩子就在她的身体里。
它会知道吗？
会，听到吗？
听到它的爸爸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它会不会伤心呢？
和她一样伤心？
“小嫂子？”
耳边传来尹半夏的惊呼。
殷小米抬眸看向她，却是，视线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
为什么看不清楚啊？
这样想着，她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原来，她哭了。
嘲讽的笑，朦胧的视线中，她看见他复杂的脸色。
“嗯。”
“我要不要去逗她开心一下？不对，感觉只有我哥能让她开心吧。我哥真是的，小嫂子怎么看都比伊米姐好啊。”
尹听画笑了笑，拍拍尹半夏的手背，“别瞎说。”
“没有啦，本来就是。妈咪，你说，你喜欢小嫂子还是伊米姐？”
尹听画说，“我喜欢能让你哥哥开心的人。”
“嘿嘿。”尹半夏笑着耸耸肩，停下来等着殷小米。
挽住她的手臂，尹半夏歪头问道：“小嫂子，你怎么一直板着一张脸？不喜欢逛街吗？”
“啊？没有。”殷小米摸摸自己的脸，“我，我有板着脸吗？”
尹半夏点点头，“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苦大仇深吗？
夸张了吧？
她只是……
叹口气，殷小米挤出一抹笑，“很明显吗？”
“我哥和你是不是不太好？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可是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还不在一起睡。”
“咳咳！”殷小米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不，不在一起睡的事，怎么也……
尹半夏哈哈大笑，拍拍她的后背，“抱歉抱歉，小嫂子，我口不择言了。你别介意。”
“没，没关系。”
“半夏，不许欺负小米。”尹听画微笑说道。
尹半夏吐吐舌，朝着殷小米眨巴眼睛。
殷小米呼出一口气，感觉心情好像是放松了一些。
逛了一天，晚些时候，尹半夏的手机响起。
“喂，哥。”
是颜苏木。
殷小米的视线马上转移过去。
他打给尹半夏，却没有打给她。
心里说不上的失落。
“嗯，你们在哪儿？”
“还在商场，买了好多东西。哥，你来接我们吧，我们缺个劳力。不然，”顿了下，尹半夏笑眯眯，“吧小嫂子累坏了怎么办？真的很沉呢。”
殷小米闻言，瞪大眼睛，脸上有点热。
尹听画无奈笑着，捏捏殷小米的手，轻声，“这小丫头就会胡闹。”
殷小米也跟着笑了笑。
挂断线，尹半夏晃着手机，“我们等一下吧，我哥要来了。”
“你哥工作一天，你还麻烦他。”
尹半夏摊摊手，“不是啊，我一说可能会累坏小嫂子，我哥就马上说要来了。”
说着，她伸手拉住殷小米，“都是托小嫂子的福，我哥可心疼你呢。”
心疼吗？
殷小米没说什么，慢慢的垂下眸子。
尹半夏见状，有点无措的看向尹听画。
看起来两个人的情况，比她们预想的还要糟糕更多啊。
这可真是，难办。
没用多久，颜苏木赶来。
还真的如尹半夏说的那样，大包小包一堆东西。
果然女人逛起街来，真的可怕。
尹半夏挑了两个轻的，挽着尹听画走在前面。
颜苏木左右手满满，和殷小米并肩走在后面。
殷小米舔了舔唇，对他说，“我帮你拿一些吧。”
说着，她伸出手。
颜苏木躲开，“不用了。”
殷小米闻言，收回手，又听到他问，“你有没有买？都是半夏的吗？”
“有，有买。”
是尹半夏非要她买的，说她穿着好看。
卡被尹半夏拿走了，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嗯。”想到什么，颜苏木突然问，“我给你的卡被半夏拿走了？”
他怎么知道？
殷小米还在为难呢。
如果不告诉他，好像是自己吞掉了卡，拿了他的钱。
可是告诉他，又好像是跟他告状。
这下，他是自己知道的。
看殷小米的表情，颜苏木就明白了。
不知道怎么，心里就酸了一下，他叹息一声。
如果腾的出手，他很想揉一下她的头发。
不过两只手都占着，没办法了。
商场门口，尹半夏和尹听画在等着他们，等他们出来，两人上了车后座，殷小米坐在副驾驶。
启动车子，颜苏木看了殷小米一眼。
*
“姐，小飞总是说想你，我也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来了。”
伊米点点头，抱着小飞，亲亲他，“是我不好。”
“姐。”伊莱蹙眉，拉住她的手，“是不是袁天放？我听小飞说……”
“嘘。”伊米蹙眉，打断伊莱的话。
伊莱明白，伊米不想在小飞面前讨论这些。
让小飞自己进去房间玩，伊莱这才安心的问道，“袁天放来找你是要干什么？难道他后悔了？姐，你们当时为什么离婚啊？”
说起来，就连伊莱都不知道伊米离婚的理由。
伊米舔舔唇，刚要说什么，却听到敲门声。
一震，她看向伊莱。
“怎么了？姐，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脸色苍白了？
伊米知道，颜苏木的妈妈和妹妹来了，所以他不会这个时间过来。
伊莱又在她这边，那么能找来的就只有……
“姐？”
“别开门！”伊米咬唇，握住伊莱的手，“不要开门，不要开门。”
“姐？是袁天放？”
“……”
“可是袁天放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握住伊米的手，伊莱惊愕的发现，居然她掌心都是细汗。
“妈咪！”小飞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疑惑问道：“妈咪，有人敲门啊。”
伊米过去抱住儿子，轻声，“是走错的，小飞，你先进去，乖。莱莱，你带着小飞进去，快点。”
伊莱看伊米样子，只能点头，牵着小飞进了房间，关上门。
几乎是门刚关上，伊米的手机就叫嚣响起。
她按掉，那个人还接着打，并且敲门声越来越大。
这样，迟早会招来别人。
伊米没办法，只能咬牙接起。
“亲爱的米米，怎么不给我开门啊？”
伊米牙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小飞，小飞在家，你不要吓到他。”
“哎哟，小飞在啊，那更好了，我正好看看儿子。米米，开门，这话我不想说第二次，懂？”
房间里，伊莱蹙眉坐在床上。
手里握着手机，犹豫着，她还是选择拨出了一个号码。
“小飞。”
打完电话，伊莱拉过小飞，“姑姑问你，爸爸和妈妈平时好吗？你们在国外的时候，爸爸对妈妈好吗？”
小飞点头，认真的说，“好啊，爸爸和妈妈很好的。姑姑，他们那么好，为什么要分开啊？”
伊莱没说话，抱住小飞。
看来，小飞也是什么都不清楚。
*
颜家。
挂了电话，颜苏木拿起外套就要走。
尹听画淡声叫住他，“苏木，去哪儿？”
颜苏木一脸的焦急，手捏紧了外套，“妈，我现在有急事，回头再解释可以吗？”
“苏木。”尹听画只是又叫了他一声，就让颜苏木没办法再动一步。
呼出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殷小米，“妈，米米的前夫回来找她了。我看米米的情况不太对，现在米米的堂妹给我打电话，说她前夫在外面，所以我要快点过去。”
颜苏木说完，殷小米就低头嗤笑一声。
尹半夏拧眉，看看她哥，又看看殷小米，低声叫，“哥。”
尹听画耐心的听完了，问，“为什么你要快点过去？”
“妈？”
“你和伊米什么关系，你要快点过去呢？”
尹听画话落，颜苏木一愣。
闭了闭眼，他豁出去的表情，一字一顿，“妈，我要娶米米，伊米。”
颜苏木话落，殷小米的手就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脑海里自动的回忆起，三天前的那件事。
*
陶子看见她，就蹙眉：“怎么这么憔悴？我说小米，你再这样，我打你了！”
殷小米吐吐舌，单手托着下巴，“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就是不爱吃东西。”
“不想吃东西？胃口不好？”
殷小米点点头，“感觉总是犯恶心。”
“是上次脾胃不和还没好？”
殷小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怪怪的，医生给我开的药吃了，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什么啊。怎么可能呢？不就是脾胃不和吗？吃了药还不好？怎么这样啊。”说完，陶子拉着殷小米直接找了家餐馆。
点了一桌子的菜，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气势汹汹的说：“吃，不全部吃光，看我真的打你了！”
“这么多，怎么可能吃完。”殷小米失笑。
陶子哼了声，给她挑拣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碟子里，“不管，必须多吃点。”
“我……”刚张嘴，那股味就让殷小米蹙起眉。
“呕……”捂住嘴巴，她站起身就往洗手间方向跑。
陶子吓了一跳，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洗手池前，殷小米不断的干呕，可是什么都吐不出，脸色苍白。
陶子给她抚着背，急的不行，“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想吐？还没吃呢啊，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殷小米摇摇头，开了水龙头，捧起水漱口，“没事的。”
她呼出一口气，接过陶子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没事的。”
“小姑娘，是不是有了啊？”刚巧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看见，轻声问道。
“有？”陶子瞪大眼睛，“有什么？”
阿姨笑着说：“有宝宝啊。”
“不会吧？”这么一说，陶子又去看殷小米，果然见她呆住了。
“小米，你？”
殷小米咬唇，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不，不会吧，我，我不知道。”
上次，她也以为自己有了。
但是检查结果是脾胃不和。
虽然……
但是怎么可能呢？
医院的检查结果怎么会出错？
和陶子互相看着对方，她害怕的脸色发白。
陶子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我们赶快去买个验孕棒试试不就知道了？”
“陶子，我……”
“没事，别怕。”陶子安慰着殷小米，可其实，她的手也是抖的。
两个小姑娘从餐馆出来直奔药店。
殷小米不好意思，陶子去买的。
她一下子买了三四个，塞给殷小米。
“怎么买这么多？”
陶子耙了耙头发，“我怕一个不准，多试试。”
殷小米咬了下嘴唇，轻声问：“陶子，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先去试试。”陶子拍拍殷小米肩膀，“先别想那么多，先试试吧。”
两个人坐车去了陶子家，进门就冲回房间。
殷小米进了洗手间，好半天没出来。
陶子等急了，敲门问道：“小米，好了吗？怎么样？”
半响，门打开。
殷小米手里拿着验孕棒走出来。
“陶子。”
“嗯？”
“两条红杠，是，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陶子咽了口唾沫，往她手上看去。
殷小米把验孕棒给她看，声音轻颤，“两条红杠，红杠是什么意思？”
“天！”惊呼一声，陶子猛地抱住她，“你怀宝宝啦！小米！我的天那！你怀宝宝了！你当妈妈了！”
她，当，妈妈了？
“真，真的吗？陶子，我，这是真的吗？”
“嗯嗯！”陶子激动的往殷小米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哈哈，我当干妈啦！耶！你快点告诉颜苏木！快点！”
“啊？我，我……”殷小米舔舔唇，好半天才缓过神，“先不要了。”
“为什么啊？”陶子蹙眉，“这是天大的好事嘛！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想，我再想想。”
“这样啊。”陶子笑的合不拢嘴，捏捏殷小米的鼻尖，“我家心宝宝当妈妈了！我当干妈啦！”
晚上躺在被窝里，殷小米蜷缩着身体，手放在小腹上，还感觉一点不真实。
这里面，真的有了一个宝宝吗？
天哪！
天哪！
除了天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了。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
从记忆中抽出，殷小米再看着眼前男人。
他当着她，当着他妈妈和妹妹的面，这么坚定的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他还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此时此刻，他们的孩子就在她的身体里。
它会知道吗？
会，听到吗？
听到它的爸爸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它会不会伤心呢？
和她一样伤心？
“小嫂子？”
耳边传来尹半夏的惊呼。
殷小米抬眸看向她，却是，视线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
为什么看不清楚啊？
这样想着，她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原来，她哭了。
嘲讽的笑，朦胧的视线中，她看见他复杂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