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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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风脸霎时涨红,使了个巧劲起身坐起,将袖中软丝解开
  嗖的站起身,季风抬手扶额:“哎哟,原来从斜坡上滚下来也不如想象中的舒服,可晕死我了。”
  季风还在揉着太阳穴,风银还躺在地上,闻言问:“你期待过?”
  季风又转身将他拉起来道:“可不嘛,每次看见这样颇为壮观的斜坡,我就想撒欢跑下去,可又觉得跑下去不如放开了劲儿滚下去,没有任何犹豫和阻碍,就放纵着身体自由滚落,那感觉应该不错,如今真这么做了,却只有晕眩感。”
  风银起身,胡乱“嗯”了一声。
  季风忙的又接起了话题,道:“我找你好半天,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练剑,戏都没看完,可精彩了。”
  风银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径自往斜坡上走,拾回他的剑,冷然道:“聒噪。”
  季风厚脸皮的认定他说的是酒楼聒噪:“行行行,聒噪,那你也不要不告而别啊,我差点以为你自己走了。”
  风银道:“你我原本就不同路。”
  话落季风一顿,好像是这样的,两人开始只是出于顺路一起去北渡口乘船,途上遇到妖相,阴差阳错的进了山洞,然后又来到了这里,从始至终两人就不是同行关系。
  季风恹恹道:“哇,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在洞中你还说和我是一类人呢。”
  风银反驳道:“那是你说的。”
  季风看他有点小怒火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忽而又道:“对了,在山洞里,我真的将你的剑□□了?”
  风银道:“你不记得?”
  “是记不太清楚了,我只是看到,,,”季风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欲言又止
  他并非不记得,只是他记得的和实际发生的有偏差,他看到的是自己抽出九骨钦墨杀了那个孩子,哪里知道其实自己拔的是风银的九霄剑。
  “是被妖相控制了吧,我能拔出你的剑,大概是因为我胸口的印记,也就是若木之花,它的状态不稳定,时灵时不灵的。”
  不过就像他之前对风银说的,一靠近风银就会灼热起来,季风回想起山洞中潭水投射的画面,没有再说下去。
  风银看了看他,犹豫道:“可否让我探探?”
  “嗯?当然可以”季风敞开手。
  风银抬手按在季风胸口上,灵流探入季风体内,倒是不像在山洞中一样,并没有若木之花的气息。
  但季风的心脉却出现了异样。
  风银眉头蹙起。
  季风见状道:“怎么了?你欲言又止的样子特别像大夫诊出了不治之症,犹豫再三难以开口,我怎么有点慌呢?”
  风银见他哪里像慌的样子,分明一脸调笑,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你最好不要再试着召唤它了,若木之花虽是至灵之物,但你的情况特殊,承受不起它的力量,每用一次,都是在消耗你的生命。”
  季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听得入神。
  风银声音低低的响起:“你现在的元神已经是过度消耗的状态了,若不加修养,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会,,,”
  好家伙,季风心下想,这是出山洞后,风银对他说过的话最多的一次
  风银见他心不在焉,停住了口,看着他。
  季风反应过来,口上应道:“哦,原来如此,我就说那天霁月楼那个黑衣人为何会好心告诉我解决我灵脉问题的办法,原来是想借我的命助他达到目的啊,嘁,我不会顺他们的意的。”
  风银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问:“你不想解决灵脉的问题了吗?”
  季风无声的叹气:“想啊,怎么不想,但我不会让若木之花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废物就废物吧,我定要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将赤乌凰和若木之花一起毁掉,小和尚,你可要保护我啊。”
  风银若有所思,闻言冷声道:“别叫我小和尚。”
  季风追着风银,一路没完没了:“不叫小和尚当然没问题啊,那你总得告诉我应该叫什么吧,风银?你的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冷冷的,缥缈又遥远,让人想到一片银山雪景,倒是很符合你的外表啦,可你明明不该是这样啊,我不想再把你叫回去了,那这就很难办了,,,”
  两人回到城中,季风非要将自己的花塞给风银。
  “你相信我,你拿着这花,小姑娘们看了就会知道你已经接受过别人的花,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风银迟疑的看着季风手上的话,见季风一副认真的样子,出于同那日鬼节接了他递过来的面具一样的心理,接过了这朵花。
  忽然前面一阵骚动,洛商和堂子枫身后追着一群人正向他们这边跑来。
  两人齐齐看过去。
  “让开让开。”洛商慌忙中大喊着,见到季风二人,如见救星般朝季风奔去。
  洛商手上攥着一朵不知名的花,见到季风就一把胡塞给他,躲在他身后,将他推在前面。
  季风握着花不知所措的被推了出去,看看风银又看看来势汹汹的人群。
  “怎么回事?”季风茫然。
  “你等等我啊。”堂子枫气喘吁吁的追来。
  一路狂追的人群此时围住了几人,为首的一中年男子拉着一个姑娘的手,停下来,不住的喘气,指了指洛商道。
  “我说小公子,你跑什么啊,不是你自己接了我女儿的花吗?按我们南屏城的习俗,凡是在照花节上接受了谁的花,那就是缔结下姻缘了,你得娶了我女儿啊。”
  “是啊是啊,怎么能说赖就赖。”周围的人附和道。
  闻言季风和风银不约而同的转头,视线碰在一起。
  堂子枫注意到了风银手上捏着花枝,咦声道:“风兄,你也不小心接了谁的花吗?”
  风银稍显不自在的点点头撇开视线。
  季风不假思索道:“那是我的。”
  堂子枫“???”
  风银:“,,,”
  洛商躲在站在季风身后探出半边身子道:“我们又不知道你们这儿的习俗,再说了,是你女儿自己塞给我的,又不是我情愿。”
  男子立刻反驳:“小公子,你怎么这样说呢,你接我姑娘的花,在场人可都是有目共睹啊。”男子指了指身后跟来的人,道:“而且你接了后不还攥了一路吗,你不会是向赖掉吧,那可不行,大家都看见了,你得对我女儿负责。那么多人,我女儿就看上你了,你若当众毁约,我女儿以后怎么做人?”
  男子身后那递花的姑娘眼带羞意的低下头,嘴角含笑微微牵起。
  身后人跟着附和,也有跟来的妇人晓之以理:“是啊,小公子,姑娘既然将花给你,那便是对你有意,你能接下也说明是两人有缘,我看你们郎才女貌的,倒很般配,你不如就应了吧,我们南屏城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洛商大声抗议道:“什么有缘,这又不是你情我愿的,你们这是逼婚,而且,而且花已经不在我手上了,在他这儿呢,你们要逼婚就逼他。”
  众人视线一下子落在季风身上,季风眉峰一挑。
  这关他什么事?
  “咦,这位公子也不错啊,模样还要俊俏些。”
  感情你们挑女婿跟菜市场挑白菜一样啊?
  一众人好说歹说好一阵儿,那男子像是铁了心要在他们几人中间挑一个女婿一般,就是不让人走。
  僵持不下时,身后穿来一女子清脆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呢?”小桑步伐轻快的走来。
  那男子见是小桑,忙拉过来道:“小桑姑娘,你来的正好,你给我们评评理,这几位小公子不娶我女儿却接了我女儿的花,你说这是什么理?”
  季风闻言不解,为何一众成年男男女女会让一个十五六七的女孩为他们评理。
  季风正要看这个姑娘这么说,小桑走过来看了几人一眼,往季风身前一站,也不问事情原由,果断道:“这几位是顾公子的客人,不得无礼。”
  话落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那男子恭敬道:“原来是顾公子的客人,无意冒犯。”
  小桑短短两句话,竟十分有用,一众人都不再纠缠,道了声歉便散开了。
  还有人摇头叹一声可惜了。
  “是你,你又想干什么?”洛商想起在酒楼这女子硬要让他唱曲,又羞愤起来。
  小桑笑起来:“我来给你们解围啊,你挺会来事的嘛,穿戏服唱小曲都不够你消遣的。”
  洛商咬牙愤愤道:“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小爷太受欢迎了。”
  小桑:“的确,你可受酒楼的客人们欢迎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想了,我随时欢迎你来唱曲啊。”
  “你,,,”洛商咬牙,又不愿跟女孩子置气,愤愤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季风热闹看够了,才出声道:“多谢姑娘解围。”
  小桑一笑:“不用客气,我叫桑晓,你们也可以叫我小桑。”
  堂子枫闻言挠了挠头:“桑小,小桑?”
  季风:“姑娘刚才为何说我们是顾公子的客人?”
  小桑:“只有这样说他们才不会纠缠嘛,难道你们真想娶了那女子吗?”
  季风莞尔:“那可说不定,小桑姑娘若是晚一点再来,洛商说不准就答应了。”
  小桑咯咯地笑。
  “你说谁要答应了?”洛商怒目。
  季风:“说你啊。”
  洛商咬了咬牙,道:“我不跟你吵。”
  此时大街上人群渐渐的开始向一个方向流动,言语兴奋的往一处赶去。
  季风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小桑道:“是照花节的庆典,大家会在姻缘殿的姻缘树前挂上上千种花,献给花神,以保佑信男信女能求得姻缘呢,想去看看吗?”
  “照花节?是什么?”洛商闻言眼睛一亮。
  小桑:“你不是懒得理我吗?”
  洛商气结道:“你,谁问你了,我问,,,”洛商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点了点堂子枫,“我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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