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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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个六七岁的小孩,顾允笙母爱泛滥,被之之的可爱和天真感化了所有的烦恼,恨不得将孩子揉进心里的那种感觉。
  “先吃饭吧。”盛烈从酒窖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四瓶拉菲。
  “我去……”楚师见到总裁拿出珍藏版的拉菲,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不管酒量如何,起码跟着总裁吃香的喝辣的,这是最基本的待遇。
  “来吧,之之,我们去吃饭吧。”顾允笙抱着盛轲之来到餐桌前。
  “你都多沉了,下来自己吃饭。”盛烈的威严让之之乖乖的坐了下来,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准备开席。
  “对孩子说话就不能温柔点。”顾允笙瞥了一眼盛烈,将盛轲之座椅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母子俩相视而笑。
  长长的餐桌铺着雪白的一层台布,两行菜,一行凉菜,一行热菜,海参汤冒着热气。从头开始看一道五彩斑斓的美食之路就摆在眼前。
  楚师把一件件佳肴的盖子掀开来,一件件精雕细琢的美味冒着阵阵热气。
  “厉害了我的老板娘,中餐西餐都会做。”楚师竖着大拇指向顾允笙比划比划。
  闻完了香味,就该让嘴巴开心了。顾允笙拿起一块甜品塞给盛轲之,轻轻地咬一口。“哇!好甜呀!顾妈妈,你太棒了。”
  一阵甜甜的香味扑来。这种香味不是腻腻的,而是清新爽口的甜味,即使不爱吃甜东西的人也不会扔掉。
  “不管是口感还是品相,笙姐做的饭菜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给点个大大的赞。”
  楚师也是讲规矩的人,赶紧将筷子分了分,倒水倒酒。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人开始发表饭前讲话了。
  盛烈举起酒杯,对顾允笙和楚师示意了一下慢腾腾的说道:“今晚就我们几个人,来一个庆功宴吧。首先呢,庆祝顾允笙接班顾氏公司。”
  “恭喜恭喜。”楚师双手端着杯子赶紧拍拍马屁。
  “其次呢,楚师,我今天把你留下,是因为你为公司出力了,也为我的事跑动跑西,实属不易,辛苦了。”
  楚师站起来双手举杯碰杯连连说道:“总裁这是哪里话,应该的应该的。”
  顾允笙也举着杯子说道:“今天呢,盛烈只让我去厨房做饭,我也就根据菜谱来做,也没跟我说今晚都有谁,不管怎么样,吃饱了要紧。”
  楚师被说得都不好意思了,举着杯子一个劲的说拍马屁的话。
  冬天的夜晚总是黑的早一些。初冬帝都夜晚的寒风,似乎可以透过皮肤上细小的毛孔,钻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季节,夜晚的天空真是太美了!有许多璀璨的星星眨着眼睛,好像在炫耀自己的美丽。
  生命中,有些人来了又去,有些人去而复返,有些人近在咫尺,有些人远在天涯,有些人擦身而过,有些人一路同行。
  或许在某两条路的尽头相遇,结伴同行了一段路程,又在下一个分岔路口道别。无论如何,终免不了曲终人散的伤感。
  “我说尊敬的总裁先生,我忙活了这么久,你不给评价评价我的手艺?”顾允笙急切眼神看着盛烈,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些赞美的语言。
  盛烈慢慢地拿起勺子,挑起一口饭和一块肉入进嘴里,下巴一上一下的,发出嗒嗒的声音,他细细地咀嚼着,好像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种味道。
  但他的样子和神态简直就是食神的再版:“还行吧,勉强凑合。”
  “你这人真是,让你说句好话就那么难,切。”顾允笙斜楞了他一眼,真是自讨没趣,明知道这个冷漠的人是不会那么甜言蜜语。
  “顾妈妈做饭就是好吃,我喜欢吃,就喜欢吃。”还是机灵鬼小之之会来事,怕伤了顾允笙的心,赶紧接过话茬,哄妈妈开心。
  “对对对,笙姐做饭就是一级棒,说真的,你外边五星级做的还可口,这是我吃过最好的。”楚师也乐呵呵的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其实盛烈也是故意的,每吃一口饭菜,都是融入内心的那种舒畅。比起在外的大鱼大肉,顾允笙做的饭菜里边更具有家的味道和一种爱的芬芳。
  “这样,我呢,借总裁的局,说几句知心话。”楚师举着酒杯站起来,非常庄重的看着盛烈。
  “首先呢,感谢笙姐的满汉全席,盛情款待,今晚真的真的很荣幸。这杯酒敬你,辛苦你了。”
  “看看,看看,人家楚师多会说话,不像某人,一盆冷水泼给人家。”顾允笙白了一眼盛烈,举起杯子跟楚师碰了一下。
  盛烈嘴角一扬,用纸巾擦擦嘴,故意不说话,应了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说白了,就是在故意逗顾允笙,饭菜好不好吃,他心里更清楚。
  “我在敬总裁一杯,您丰富的人生经历和阅历,是我学习的重要经验。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确实不多见。人生旅程上,您丰厚我的心灵,开发我的智力,为我点着了期望的光辉。谢谢您,总裁!关于您教导的苦心,我无比感谢,并将铭记于心!”
  盛烈摆摆手示意楚师坐下:“不用那么官方,我说了,今晚就是家庭小聚,吃好喝好就行,哪那么多讲究。”
  楚师被总裁一句家庭小聚,感动的差点流眼泪,合着把他已经当成了家里人,心里万分的激动与感恩。
  酒,一杯杯的下肚。再‘一般’的饭菜,也即将光盘,几个人其乐融融的对酒兴谈,氛围逐渐变得暖和和谐起来。
  黑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
  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
  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融合、浸润之后,便厚实地铺满了夜的怀,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静谥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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