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打天龙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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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寺内枯荣大师如何喊,就是不见任何人影,虽然颇似玄幻,甚觉是幻觉,但手中的剑谱确实不见了。众僧虽然推想会不会是鸠摩智,但枯荣大师直接打消众人这个念头,沉声道:“不可能,虽然鸠摩智乃大轮寺主持,又是吐蕃国国师,但其人修为并非人力所及的人,此人能从我手中拿走,并安然离去,修为已到了令人仰望的境界,是非我等可比。”
  言罢,枯荣大师脸色非常难看,火辣辣的,而且来人更是当众鄙视段氏先祖无耻,竟把他人东西说成自己所创,有那个本事吗?连真正的配套功法都没有,好意思说自己所创,不但他天龙寺的脸丢尽,就连段氏历代先祖也让洛天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地打过去,那叫个响亮得很。
  本因作为天龙寺方丈,更是怒不可揭,沉声道:“长老,到底是何人,怎敢如此羞辱我段氏先人,实该千刀万剐。”本因内心里实是个很骄傲的人,又与段氏拥有六脉神剑这等绝世剑法而自豪,忽听有人说六脉神剑乃先祖盗取,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如何咽下这口气。
  其余几位师兄也是气愤难当,个个恨不得把来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但枯荣大师却没有附和,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终究未能保住这个秘密啊,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强求不得。”
  本因、本相不敢置信道:“长老,难道……”两人不敢想下去,殿中众僧没有一个是低能儿,听了枯荣大师的话后,具都露出了惊骇神色。
  枯荣大师松了口气,娓娓道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叹道:“历代先祖并非无法领悟到六脉神剑的精妙,而是没有配套的内功心法。甚是当心公孙大娘的弟子寻上门来,所以段氏子弟自大先祖在此立国以来,只有掌握剑谱的人才能知道这个秘辛,老衲以为可以传承下去,继续保住这个秘密,谁料来人道破玄机,直接拿走。”
  说到这里,枯荣大师宣了声佛号,接着继续说道:“哎,本来是无人知道六脉神剑乃在天龙寺,盖因四十年前,老衲不小心道破了玄机,也是老衲当年过于自负,不服输的性格所致,所以跟慕容博比武较技后,用段氏一阳指输给了慕容博的斗转星移,所以老衲当时一时好胜心起,拿出了六脉神剑剑谱中三路剑法给了慕容博一观,熟料慕容博也是个武学奇才,竟然悟出了参合指,真是个厉害人物,而六脉神剑的秘密从此不是秘密了。”
  言罢,枯荣大师一脸悔意,如果没有当年一时年轻气盛,也不会导致现在六脉神剑丢失。鸠摩智知道六脉神剑在天龙寺,料想是慕容博透露出去的,其中用意枯荣大师也知道,只是慕容博比较聪明,想要借刀杀人,只是鸠摩智并没有想象中的差劲,反而聪明无比,所以鸠摩智并没有上当,而是得到了慕容博所送的几本少林绝技,加上大轮寺的绝学,他创造出了火焰刀,其中也是根据慕容博口述中的六脉神剑而创的。
  六脉神剑对人体经脉的应用极其严格,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严重的会直接被六脉神剑的霸道真气摧毁。慕容博能创造出参合指,也是因为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着借力打力的妙用,所以才未能出事。
  段氏的一阳指那是有整套的六脉神剑的剑法图谱为基础,所以才没有出事,只是威力降低了几个等级,只能使用一脉,便是段氏内功心法中的极致,若果强行修炼六脉神剑,只会走向先人那般自爆而亡的悲剧。
  枯荣大师苦涩道:“我们先祖都知道能修炼六脉神剑的功法只有《混元神功》,可当今武林中并未有人使用这等神功妙诀,想要借鉴也没有借鉴的地方。”
  虚荣心作祟,枯荣大师本想教众人各自修炼一脉,然后按照六脉神剑的使用规律使将出来,将鸠摩智撵走,一来可以保住天龙寺的声誉,二来打消江湖上的人对天龙寺拥有六脉神剑的图谋。
  枯荣大师也抱着一丝私心,觉得段家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所以如果众僧不敌鸠摩智,便将六脉神剑剑谱毁去,如今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保留了一百多年的六脉神剑就此消失在段氏手中,心里不甘又如何,来人显然是真正六脉神剑的后人,不然不会知道这些埋藏百年的秘辛道了出来。
  未失去前,枯荣大师对六脉神剑可谓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彷如成了心中的魔相。是故,为了驱逐心中的执念,枯荣大师才坚定地修炼《枯禅功》,以此消除心中的执念。
  但六脉神剑真正的失去了,本因等人听闻秘闻后却惊骇不已,脸上没有了气愤,反而是恐惧。如果来人报复,只怕天龙寺将是一场劫难,绝无存在的可能。
  来人只是想拿走属于他的东西,并没有赶尽杀绝,一来是来人看不上天龙寺等人,不屑出手。像这等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从枯荣大师手中夺走,而且众僧未能看清来人身影,神鬼莫敌,这样的人的确没有与他们计较的心思。实是众僧还不够资格让他出手;二则也许是来人觉得段氏把六脉神剑完好无损的保留至今,所以才有了一丝善念,未下毒手。
  无论天龙寺的人如何猜测,都不会想到洛天是误打误撞得到的,并非是六脉神剑的后人,而且他能修炼六脉神剑不假。内功心法挺厉害,乃天龙中《北冥神功》的升级版。
  其实洛天没有《混元功》和《北冥神功》同样能修炼,只要懂得五行之术,并会出现意外。何况他体质乃麒麟之体,无惧六脉神剑的霸道,反而对他有益。
  关于天龙寺众僧的推测,洛天连听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在天龙外一条幽僻的小道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歌,一边翻阅六脉神剑,好像并没把六脉神剑当成甚么秘宝,只是当做一本珍贵的书而已。
  他与其他人不同,并不担心有人能从他手中夺取,他不抢别人的东西已经是他人烧高香了,岂怕他人来抢他到手的东西,找死还差不多。
  洛天就在天龙寺外不远处修炼,而且天龙众僧更是没有胆子发布消息缉拿他,只要天龙寺的人脑袋没有秀逗,就不会这般干。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洛天坐在一块青石上,口中吐出了一口白气,面露喜色,他一夜间已把六脉神剑炼成了。手指朝着对面一块巨石凌空点去,一块巨石瞬息间变成了齑粉。
  少顷,洛天正把六脉神剑的画卷收好,正要放入怀中时,一群红衣喇嘛从身边经过,随后便又出现一顶黑红相间的轿子过来,只听一个小喇嘛问道:“喂,这是去天龙寺的路么?”
  小喇嘛以为洛天是个游山玩水的书生,并未放在眼里,所以说话语气极其不客气,洛天看了看众人一眼,闭着眼睛继续哼着自己的歌,好像没有听到有人问他。
  鸠摩智甚是好奇,竟然有人直接无视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武僧么?一时好奇,掀开帘子一瞧,正见洛天得意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嘴中喊着狗尾巴草,仿若无人,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小喇嘛脸色露出一丝怒意,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熟料鸠摩智却阻止了,上前躬身双手合十问道:“施主,这是去天龙寺的路么?”
  洛天呵呵一笑,道:“大和尚,你比小喇嘛有礼貌多了,没白念佛经,绕过弯就是天龙寺了,不过里面的那群老秃驴可不好想与,小心为妙,这可是大理皇室的大本营,不好惹。”
  鸠摩智听了这个书生的语气,好像对大理天龙寺怨念颇深,料想是书生想进去玩一下,被人撵了出来,心里不忿,所以才会如此说。
  况且鸠摩智也未曾感受到洛天身上武者气息,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转身走下山坡,然后上轿离去。瞧着鸠摩智好像不想惹事,毕竟人家还有大事要做,六脉神剑可是鸠摩智必夺之物,怎会在这等小事上横生变故呢?
  从这点就可看出鸠摩智虽然贪念甚浓,但也有一定的佛法修为,心性还是不错。当然,那是没有遇到他喜爱之物,所以他才会把高僧的形象展露无遗。
  看着鸠摩智等十六人抬着轿子离去,心里露出了一丝冷笑:“一群装逼的玩意儿,杀吧杀吧,正好天龙寺里那群老家伙也心里有气,正好撞到铁板上,杀个血流成河,最好把天龙寺也烧了最好,到时就有乐子看了。”
  如果鸠摩智知道洛天用六脉神剑的画卷在大腿上敲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发狂,他人视若珍宝的东西,在洛天手里竟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只怕杀洛天的心也有了,你不要可以给我啊。
  瞧着鸠摩智等人消失后,洛天看了看天色,觉得现在时日尚早,不如去看一看也好。想到这里,洛天又到不远的镇上买了点炒熟的花生,接着提着两壶酒,然后骑着小毛驴朝天龙寺慢悠悠地赶来。
  当洛天来到天龙寺外,见到门口的小沙弥,笑道:“小和尚,有几个肥头大耳的喇嘛进去了么?”
  小沙弥迷惑地望着洛天,瞧着洛天骑着的小毛驴,上面还有两壶酒挂在毛驴脖子上,心里好笑,以为是前来敬香的香客,态度倒是温和,还帮着洛天把小毛驴拉到旁边的马槽喂料,忽地一下,一定银子落在小沙弥手中,只听洛天笑道:“你很不错,现在赶快离开这里,我看天龙寺今日有血光之灾,有这银子也可以生活一段时间了。”
  言罢,人已不见踪影,小沙弥刚要发怒,心想这人好生无礼,怎能如此贬低天龙寺呢?须知天龙寺可有大理国在保护,谁有这个胆子敢在这里撒野,难道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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