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南京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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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顷,众女都惶惶恐恐地坐在大厅内的宴席上,外面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喜气昭然。在座的人中,只有洛天非常淡然,柳如是道:“老爷,如果官府的官兵来后,还请老爷先行离去,妾身有死而已,今日能与老爷手弹一曲,此生足矣。”
  在柳如是眼中洛天只怕已在鬼门关打转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周克成乃告老还乡的老臣子,如今被洛天几句话刺激而死,朝中必然震动。如果洛天没有很大爵位,那洛天必死无疑,洛天只有是元勋子弟,方能保住小命。
  可众人都不会知道她们眼中的姐夫十足十的神仙,神仙若是怕官府,那太丢他洛大神仙的面子了。不过柳如是能有此果决的态度,洛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倒是徐佛却神色如常,洛天在她眼中太神秘了。而且洛天那藐视之态,可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没把江南权贵子弟放在眼中,而且口中说出来的口气之大,只怕当今圣上都没有这样的霸气。
  洛天忽然听到一大队官兵喧嚣而来,此时大家都了了吃了,食不知味,都担心洛天如何处理。洛天笑了笑,道:“最多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官兵就来了,貌似周家家丁和护院也来了,嘿嘿,他们真要把青岚院拆了?”
  坐在客厅之中,洛天忽然拿着天魔琴,然后坐在琴台前,笑道:“今晚是喜事,莫让一群狂犬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洛天闭着眼睛,倏然间眸中寒光一闪,眼中露出了一丝戏谑之色,淡然道:“此时此景,那就来一曲十面埋伏,如此古曲谱却已遗失千年,现鲜有人懂此古曲之谱。”
  十面埋伏充满了杀意,这是杀阵曲,曲中充满了热血与杀戮,曲音阴森,跌宕起伏,洛天的手指娴熟地拨弄着琴弦,那优美的手指让李香君等人目瞪口呆,能把曲中的杀意外露出来,而且把曲音实质化。
  当一个参将统兵千人倏然而至,嚣张地把青岚院包围了起来。但是曲音却未曾停止,好像周边的官兵全是死人。而周家家丁和护院与南京守备参将带领两百人破门而入,今夜他们是来拘捕洛天,毕竟洛天把周侍郎活活羞辱死,的确在文人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洛天见周家护院李忆丰已领着一个身穿金甲的参将来至大厅外面,众女的脸色登时苍白无比,忽见洛天轻轻喝了一声:“滚!”进来的所有官兵以及家丁护院全部飞了出去,只见洛天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一下琴弦,遂又喝道:“死!”
  倏然间,音律高亢起来,肃杀之气凛然,把整个南京都笼罩了起来,只听见飘渺之音传来了‘滚’和‘死’!两字。周家朱门大院陡然间在一团紫色的火焰中猛然燃烧起来,那些叫嚣着要洛天死无葬身之地的周家弟子全部死于紫色的火焰中,火焰好像带着一丝寒意,周边民户瞧见周家大院全部被紫火火焰吞没了,里面的人连喊声都没有,几个眨眼功夫就化为灰烬。
  洛天的音符弹出去后,那些官兵纷纷自燃起来,而且无声,如此诡异的情况却把周家护院李忆丰和南京参将均都吓傻了。因为洛天才说出了‘死’字后,除却两人外其余人等全部死了,洛天是可以随意捏死,只是洛天需要两人去传播渲染,所以才留得性命。
  当洛天弹完一曲十面埋伏后,整个南京的人全部听到了肃杀之音,洛天的声音彷如来自天际,如此恐怖而诡异的环境,就连魏国公中商榷的人全部吓得尿裤子,好像末世来临。
  洛天瞧着大厅中诸女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不以为然地笑道:“现在苍蝇蚊子都没了,干干净净,周家已灭,大家安心就是,以后若有人欺负你们,不凡把我的名字报出去。”
  柳如是以为洛天会报出他乃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岂料一切都不是,而直接以杀止杀。出手之狠辣,让人不寒而栗。大厅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活下来的李忆丰和参将两人骑着马狂奔,而且他们所带来的人全死了,并且毁尸灭迹,消于无形之中。
  李香君美丽的眸子装个不停,醉人的月牙眉皱了皱,装着胆道:“姐……夫,他们真的全死了!”她真不敢相信,姐夫只是弹一曲,竟然把青岚院包围的官兵全部灭杀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就是天下中鲜有的绝世高手也做不到这点。
  洛天轻轻笑道:“小丫头,难道姐夫要请他们进来吃饭,咱们也没有给他们准备,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就是崇祯来了,照样打哆嗦,世俗皇权在我眼中就是个屁,有何好畏惧的。”
  李香君可能是年纪尚小,并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当即提着灯笼跑了出去,果然没有看到一个官兵,高兴道:“姐姐,你们快来看,真的没有人了,姐夫把他们吓跑了。”
  柳如是徐佛郑妥娘赵令燕和朱泰玉全部疾步出去,连官兵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心中狐疑不已,若说是洛天杀的,但洛天坐在客厅里心静如水地弹曲,并未出去,心中遂又释然,觉得可能是暗中隐藏起来并保护洛天的人所为。
  当众女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因为她们都有救了,也不再害怕江南的权贵子弟。在柳如是的安排下全部去睡了,毕竟今晚大家都担心了半天,身心疲惫,唯有柳如是和徐佛进了喜房,不大会儿功夫,满室春雨。
  洛天在青岚院快活,一夜两次郎,而在魏国公府的众人全部惊呆了,李忆丰和江南参将惊慌失措,好像失去了魂魄似的,吓得不轻,进了魏国公府连爬带滚地进了大厅,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血色,就像白纸一样。
  “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不好了,全……死……了。全……死了。”
  李忆丰虽然是个不错的武林高手,但发生的事情却非常诡异,带去的周家家丁和护院连喊叫一声都没有,全部被一道道诡异的紫火焚烧殆尽,全成了空气,尸骨无存。李忆丰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也没有见到如此恐怖的现象。
  参将见到国公爷后,惶恐的心才平息了下来,心有余悸道:“是真的,卑职……卑职带去的兵马全部死了,而且还是被一股神秘的紫火烧尽,尸……骨……无存,尸骨无存!”
  此时两人都是魏国公府中的人搀扶着才没有趴下去,魏国公知道李忆丰和麾下参将的能力,李忆丰可是江湖中的硬汉,修为登峰造极。除了家中的大内高手外,就数他最强,而且魏国公也招揽过,不过要等李忆丰还了周克成的恩情才会加入魏国公府。
  当李忆丰和参将两人娓娓道来,虽然前言不搭后语,总之大体之意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而且方才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也是此人所为,太恐怖了,神鬼难敌。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南京锦衣卫的人才姗姗来迟,发现大家都在,而且大家脸上同样恐惧,周府在周克成这支算是彻底灭族了。神奇的是周家之人全死,不论在南京那个地方都一样。
  魏国公非常庆幸他老成持重,没有亲自去为周克成出头,若是去了,像洛天这样的人也不会在乎他这个国公爷的身份,同样会干净利落的斩杀。明太祖当年起家时也是明教,若无明教就没有大明的今天,而且当今国号以明命名。
  就是先祖徐达,鄂国公先祖常遇春均是明教出生,对武林的了解并不少。而且当年太祖诛杀明教高层,登时分化了明教,后来的日月神教同样是明教残余力量建立起来的武林门派,直至明朝中期还兴盛一时,直至现在才销声匿迹。
  魏国公清楚,洛天应该如同张三丰这样的神人一样,早已超越了武学范畴。这样的人不要是他一个国公,就是当今皇帝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当年明太祖或是明成祖均都不敢打压武当,就因武当有张三丰,明太祖为了拉拢武当,可是破费心思,而且张无忌出海去了,所以他才敢出手清洗明教的人。
  而以洛天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和修为,不知比张三丰张无忌高了多少层次,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把朝廷放在眼里,就是江湖中的大部分高手同样不屑为朝廷效力。六扇门就是朝廷专门用来处理武林和朝廷纷争和纠葛的特殊机构。
  魏国公打发走了所有人,并且严厉叮嘱知情人不得泄露出去。其实魏国公不说,也没有人去招惹,大家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他有病会去招惹这样的恐怖之人呢?至于周克成一家早已从众人心中驱除去了。
  魏国公现在是惴惴不安,他不相信洛天不会知道他调动了南京兵马去缉拿他,只是人家没有出手灭了整个魏国公,显然人家可能是看在先祖徐达的份上而不是绝他的面子。周家灭门,不但没有传播出去,只说遭遇了天火。且关于洛天的情报和相关信息,他立即上了秘折给当今圣上。至于如何处理,他是不会去惹这样的大煞星,人家敢一怒宰了朝廷的一千官兵,并且把大明告老还乡的侍郎家灭门,可见洛天也不是个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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