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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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枕边人夺权后》作者:咸鱼卖花
  文案:
  攻视角:席寒初遇殷言声那一年,殷言声才十九岁。
  灯火酒绿的场子里,他眸中惊慌与凶狠交织在一起,像是只桀骜又受惊的小兽。
  他看一眼就心软,把人带在身边,如今五年过去了,席寒大权旁落,公司成了殷言声的。
  枕边人容颜依旧,身上却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如今整理袖子时平静地向他开口,我现在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狐朋狗友大笑,说席寒自己养了个小狼崽子,席寒只垂眸点了香烟,在明灭的火光之中淡淡道:我怕我人财两空。
  受视角:殷言声在最狼狈不堪的十九岁遇到了席寒,二十二岁与他结婚,哪怕在一起五年,他都觉得自己没抓住席寒。
  那怎么办呢?
  殷言声心想,他就只能用这些外物去逼迫席寒了。
  1、本文主攻 ,攻君受君锁死。
  2、不适合攻控受控以及各种控。
  3、看文是为了开心,各位要是不喜欢,不要大意赶紧跑。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寒殷言声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在一起五年恋爱度竟然为零。
  立意:爱情是互相理解与奔赴。
  第1章 回家 像是昏沉的清晨,在露水与湿意中
  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微微的凉意随着潮湿的空气窜入鼻尖,李经守在出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唯独右脚一直轻点着地。
  烦躁,有点焦急。
  飞机已经落地了,出口处陆陆续续的有拖着行李箱的人出现,李经双眼像是雷达一样扫过又一一地放过,如此这般扫描了十几个人之后才看到要等的人,他心里一乐,招手扬声道:席寒
  被他唤着的男人一顿,旋即往他身边赶来。
  席寒看着人群之中格外显眼的李经,揉了揉额角:你怎么来接我了?
  李经是在安城开了一间酒吧,已经有些年头了,平时为人豪爽仗义,交了不少朋友,席寒算是一个。
  李经拍了拍席寒肩膀:我也没什么事,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嘛,我想着就来接你。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席寒,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酸意:你国外待得挺好的,我看你又帅了。
  他说话一向随意,对方又是认识几年的人,他知道席寒不会在意他的说话方式,边走边感叹:你不去我那酒吧后,我每天营业额直线下降,现在连卡座有时都预约不满。
  席寒有一张令人着迷的脸,身姿颀长,曾经有一回他端着酒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一饮而尽,那时眸子微阖,执起酒杯的右手骨节分明且泛着冷白色,依照别人所言,自此后所有矜贵清绝都有了脸。
  以前有些姑娘见到席寒了第二天就预约卡座,他还借势小赚了一笔。
  席寒先是被耳鸣折腾,现在又是时差折腾,两厢合在一块闹地头疼,他揉着太阳穴道: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再夜不归宿地喝酒了。
  席寒早些年是酒吧里的常客,婚后收敛了一些,自觉是已婚人士,平时酒吧这种地方很少去改成在家喝。
  如今是下午,席寒手上戒指带着点瑰丽,偶尔反射出来的亮光一闪一闪的。
  李经呼吸一滞,目光从他戒指上稍微停顿了几秒,旋即开口:不去就不去吧,要不我们出去坐坐。
  他有点事要给席寒说,还是关于席寒的爱人殷言声的。
  席寒拒绝了:别,我先回去睡一觉,改天再说。
  李经看了一眼他脸色:也行。这事反正急不得。
  两人走到停车场在一辆红色路特斯evora面前停下,李经道:我先送你回家,你明儿找个时间来我那。
  席寒点了点头,车上李经一直注意着身旁人的脸色,他一边开车一边道:殷言声怎么没来接你?
  殷言声是席寒的爱人,两人两年前就结婚,当时同性婚姻正合法,说上来还是第一批结婚的。
  席寒正开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我没告诉他改签了。
  李经:哦,我懂,想给个惊喜是吧。
  他舔了舔唇,心说别是个惊吓了,又瞥见席寒的面容,他将手机抵在耳边,敛眉时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殷言声,是我。
  今天回来了。
  不用,是李经接的我。
  嗯,一会见。
  挂断电话,席寒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李经:你今天怎么了?像是一肚子话送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下去。
  李经:没事,你先回家休息。
  席寒眉梢微挑,却没有再问。
  他这人有一种分寸感,别人不愿说的绝不会问。
  车停在小区门口,席寒从车上下来:今儿谢谢你来接我。
  李经:你跟我客气啥呢。
  看着那辆红色的车离开,席寒才回到家里。
  他家不大,满打满算才130平,小区绿化很好,家里采光很不错,席寒脱下外套,洗了澡后换上睡衣。
  家中常备着褪黑素,一般倒时差时都会吃,温热的水将药片送服下去之后,他走到卧室。
  床头柜上放了几本书,那是殷言声平时看的 ,黑色的书皮上印着纹路,摸到指间凹凸不平,席寒稍微顿了顿,食指抹了过去,抬起一看,指腹有一层浅浅的灰。
  他家小朋友也有些时日没翻了。
  他勾了勾唇,然后去洗干净手,闭目躺在床上,药效上来一会就睡着了。
  *
  小微收拾好东西在等电梯,墙上贴的瓷砖倒映出一张出色面容,她愣了愣转过头去:殷经理,你也回家啊!
  被唤经理的男子十分年轻,眸子黑沉皮肤冷白,薄唇微微地抿起,这年头人都说骨相,他骨相样貌皆无可挑剔,却是在一个不经意的抬眼间拒人千里。
  冷漠而禁欲,整个人像是一把剑,冷硬到不近人情。
  殷言声嗯了一声。
  小微顿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干巴巴地说道:那还挺早的。
  殷言声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电梯在两人面前停下,里面大概有六七个人,都是同事。
  原本有些吵闹的电梯内瞬间安静下来,几人对视几眼纷纷开口:经理好。
  而后小微就看到原本玩着手机的人将手机揣兜里,一时之间整个空间静了下来,仿若闹哄哄的教室进了班主任。
  好在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当殷言声踏出电梯时大家才重新开始聊天。
  不会吧,我第一次看到经理,他是打算回家吗?
  不太可能吧,他不是这阵子一直不回家嘛,去吃饭了吧。
  应该就是回家,经理也是人啊,没有人不想回自己的窝去。
  哎,小微你是助理,经理是不是回家了?说话的是技术部长,年纪也不大,年轻帅气。
  他们这是小公司,总共才不到40个人,多一半是程序员,里面大都很年轻。
  小微在大家目光之中点了点头:没错,是回家了。刚才亲口承认的。
  一时之间唏嘘不已,有新招来的同事好奇问道:我刚才看到他手上戒指了,经理结婚了?
  殷言声今年才不过二十四岁,这个年纪结婚属于早的了。
  小微:结了,他爱人就是我们老板。
  同事有些尴尬:男的啊?
  小微看了他一眼:男的怎么了,两年前同性就可婚了。
  从电梯到大门口一段距离,众人不过下班寒暄几句,就各自散了。
  殷言声开车回家,在穿梭不息的车流之间,这一阵子他第一次对回家有了期待。
  轻手轻脚地进屋去,主卧的床上睡着一人,窗帘拉了起来,隔绝的阳光使屋子有些昏暗,床上的人面容隐在阴影处,露出的皮肤带着一股白。
  像是昏沉的清晨,在露水与湿意中门口石狮子的那种白,颜色是冷色调,看一眼就知道寒凉。
  殷言声走了过去,席寒的睡衣扣子已经扣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颗,他俯下身正要解开时,原本睡着的人骤然睁眼,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只一瞬间,席寒就清醒,声音中带着初醒的沙哑:殷言声,你回来了。
  殷言声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刚才那一刹那那里被大力地握住,只眨眼间就被放开,快得像是他自己的一场错觉。
  席寒的声音带着一种懒洋洋的困倦:我倒时差有些头疼,吃了药现在好困。
  他的声音很温柔,姿态也是放松闲适的,闭着眼睛说话时鸦羽般的睫毛覆在眼睑之上,丝毫看不出方才他这双眼眸中出现的是满目的戒备和戾气。
  殷言声垂眸给他解开扣子,微凉的指尖触上温热的皮肤: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不了,我不想吃东西。席寒说:你先吃点吧,我明天早上给你做早餐。
  殷言声点了点头,席寒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薄唇触上脸颊,带着温热和柔软。
  殷言声洗了澡,他不饿也不想吃东西,换了睡衣后自己躺在席寒身边。
  房间很安静,他能听到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有温热自身后传来,像是能透过衣服直直地传进皮肤中,殷言声调转了方向,他面向席寒用目光去描绘那张清俊的容颜。
  似乎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印记,他现在还能想起他们以前的见面,在这种昏暗静谧的卧室之中他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殷言声思绪翻飞之际便觉的腰间多了一支手臂,紧接着他就被人往怀里揽了揽:睡不着吗?
  现在不到晚上八点,这个时间睡觉是很早了。
  殷言声道:可以。
  他在枕头上蹭了蹭,两人身上带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味,近的连气息都不分彼此,殷言声开口:你这次去国外干什么了?
  他停顿了很久,像是经过深思熟路后才开口。
  席寒说:去见了一个人。他手臂向上移,轻轻地拍着殷言声的后背,这个动作很宠溺和安抚性:我给你带了礼物,明天给你看看。
  殷言声:好。
  他知道席寒在转移话题,在一起五年,他了解席寒的习惯和说话方式,也知道只要是席寒不愿意说的,他怎么也问不出来。
  席寒似乎笑了一声,身形笼了过来,又在殷言声的额上落下一吻:晚安。
  翌日早上,殷言声睁开眼睛,身侧床铺内里只有些许余温。
  他下床之后去厨房,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男人,仪态清正,袖子挽在胳膊肘处,露出的手臂线条明朗而又漂亮,哪怕他穿着围裙煎鸡蛋也像是烹雪煮茶一般优雅。
  席寒看到了自家小朋友醒来,将热好的牛奶倒在杯子里递过去:先刷牙再吃早餐,煎的鸡蛋马上就好。
  等到殷言声洗漱完了,餐桌上早餐已经摆放好了,鸡蛋被煎成了爱心的形状,旁边放了吐司,还有一个已经剥好皮放在碗里的奇异果。
  殷言声吃早餐的时候席寒就在他对面坐着,他厨艺很一般,但煎蛋和煮粥还会一些,平时还能哄个人。
  眼看着殷言声吃完了,席寒笑了笑:要不要我送你去上班?
  殷言声摇了摇头,你再睡一会吧。现在才七点,席寒醒来比他早。
  席寒说:那也行,我今天有时间就去看你。
  殷言声出门之后席寒将盘子放在洗碗机中,手机突然响起,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视线略微一停,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赶上了七月份的尾巴。
  大致就是个夫夫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相互治愈理解的文。
  放一下预收文案,主受文《爱人每天都在自己醋自己》
  季衍与傅斯渊结婚两年,感情顺遂和睦,能称得上是模范夫夫。
  只是一场车祸之后,傅斯渊脑子坏得起劲,他半夜晒月亮说要吸收灵力踏破虚空,扎破手指画下符咒说要和季衍结成生生世世道侣,更重要的是:他看着两人结婚照上的自己神情阴鸷目光狠辣像是看夺夫仇人!
  某日季衍回家看到傅斯渊坐到沙发上,他身形藏匿在阴影之中,气息深沉面容晦涩,只静静开口意味不明地问,季衍,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起来青白色,他喜怒难辨,身躯像是覆着苍茫的冰霜。
  季衍:这个问题可以媲美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他试探性道,以前的吧。
  话落,便看到傅斯渊眸子幽邃如深渊,黑沉中透着危险,季衍一个激灵立马改口,现在的现在的。
  傅斯渊唇角笑容有些自嘲,温声道:我知道你在骗我。
  季衍:
  傅斯渊:你骗我我也高兴。
  季衍:
  他脑子什么时候能好?!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2章 公司 火星有一瞬的乍亮,席寒将烟掐灭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只显示了一个字母:j
  席寒看了看,指腹向右一划,电话直接被挂了。
  他面无表情地按下清洗键,耳边传来的是细细碎碎的水声,过了几秒之后,电话又响起来了。
  席寒正想挂掉,一看名字,是江天。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顿了顿,接通了。
  那边的声音有些欢快:三哥,是我。
  江天年龄不大,自小被江二夫人养得天真,性子很讨喜。
  这种天真在江家显得尤为可贵。
  席寒挺喜欢他的,自小一起长大的,论血缘的话他们身上还留着一半相同的血,便开口道:嗯,小天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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