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简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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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沥川一边嘴里安慰着简以柠,一边站在简以柠的面前,浑身上下打量的,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帮助简以柠擦拭着眼泪。
  刚要握起简以柠的手,眼睛却瞟到了简以柠的手腕上,有一片血迹。
  急忙举起简以柠的手臂,左右查看,询问道:“这里怎么破了?疼不疼?”
  “啊?”简以柠一脸茫然的看着沈沥川,直到顺着沈沥川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有一片鲜血。
  刚刚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老公,胳膊破了。”
  “乖,赵医生马上就来了。”
  简以柠变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冲着沈沥川撒娇:“老公,不疼。”
  一听这话,沈沥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正巧这时,赵医生也赶了过来,然后便给简以柠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除了胳膊上有些淤青,还有受了一点点伤,别无大碍。
  赵医生简单的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消毒包扎上便好了。
  “麻烦了。”
  “沈总客气了,伤口不大,过两天应该就可以好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流脓化脓的事情,及时叫我来处理。”
  “好。”
  “那我先走了,沈总。”
  简以柠也对赵医生表示感谢:“实在是麻烦您了,大晚上还让您跑一趟。”
  “没事,您客气了。”
  等赵医生一走,鸢鸢和澜儿从门口跑了进来。
  鸢鸢也不知道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稚嫩的小脸上挂了两行眼泪,还有若隐若现的鼻涕。
  简以柠看到鸢鸢这么可怜的样子,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
  连忙把鸢鸢和澜儿叫了过来:“鸢鸢,澜儿,过来,来妈妈身边。”
  鸢鸢一边哭着一边问道:“妈妈,妈妈你疼吗?哪里受伤了?”
  “妈妈没事,你看,妈妈只是磕破了一个小口子。”说着,便把自己包扎好的伤口,指给鸢鸢和澜儿看。
  “妈妈,那很疼吗?”
  鸢鸢见到了妈妈,心情平复了不少,也停止了哭泣。
  “不疼,就像,嗯……就像澜儿那次骑自行车膝盖磕破了一样。”
  澜儿一听到这话,急忙站了出来反驳:“不对,妈妈说的不对!那次我被磕破了很疼,就在这里,走楼梯的时候都会隐隐作痛。”
  说完,澜儿还郑重其事的指着自己的膝盖,好像这个伤口正在疼一样。
  一听到这话,沈沥川和简以柠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脸。
  沈沥川坐在椅子上,把鸢鸢和澜儿抱了起来,一人一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澜儿,你是从哪学的隐隐作痛的这个词的?”
  “嗯……是上次爸爸读课外读物的时候说的。”
  简以柠又接着沈沥川的问题提问:“那你怎么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我在上学的时候,问的开车的秘书叔叔,他给我解释的。”
  “哇哦!我们澜儿真厉害。”
  沈沥川也配合着简以柠的话,扶着澜儿的手给自己鼓掌,鸢鸢也在一旁附和。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翌日。
  简以柠一夜睡的很好,早上半睡半醒的状态,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是几点,闹铃也没有响,也没有听到沈沥川起床洗漱的声音,便闭着眼睛静静的等着,又过了一会,还没有动静,简以柠等不及了。
  刚要睁开眼睛,就被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阳光,刺到眼睛,又拉进被子,想着缓一缓,却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惊醒,简以柠“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忙从枕头底下,寻找自己的手机,越怎么摸也摸不到。
  手机不见了?那边的被子也是凉的,沈沥川早就走了?出了什么事情?
  简以柠踩着拖鞋,急忙下床走了出去,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大约得有十点了吧,走下楼,看到餐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留给自己的早饭。
  见到了一个佣人,简以柠便询问道:“沈沥川呢?”
  “少奶奶,沈少爷早就去公司了,特意嘱咐我们动静小一点,不要吵醒您。”
  “哦,”简以柠明白了,沈沥川想让自己多睡一会,应该是没有出什么事情:“那现在几点了?”
  佣人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回复道简以柠的话:“少奶奶,现在九点五十三。”
  “沈沥川还说什么了吗?”
  “沈少爷还让我和您说,手机放在书房充电了,鸢鸢和澜儿今天的课程有变,他安排好秘书去接了。”
  “好,去忙吧。”
  “还有,少奶奶,您要是觉得早餐凉了的话,我去给您热一下。沈少爷嘱咐我们大概九点半左右,把早饭准备好就可以。”
  “不用了,我吃两口就去公司了。”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少奶奶。”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是舒服,还有今天早上,沈沥川怕吵醒自己,估计是没有在主卧的洗手间里洗漱的,还贴心的把闹铃拿走。
  简以柠伸了个懒腰,在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今天会是幸福的一天。”
  便把随便夹了个煎蛋,三口两口的就吃了进去,再随便的喝了两口牛奶,早饭便这么潦草的结束了。
  急忙回到楼上房间,洗漱化妆换衣服,准备出发去公司。
  jiks娱乐公司。
  简以柠带着好心情,来到了公司,刚到了公司楼下地库,停好了车,华美伦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简以柠急忙接了起来。
  “简大小姐。”
  第一句话仍然是熟悉的开场白,从大学的时候,华美伦就这么叫自己了。
  隐隐约约记得大概是之前有一次,两人在食堂吃饭,那时候刚大一,第一次离开家,就算是自己独立生活,事事都很新鲜。
  简以柠和华美伦在食堂吃饭,偶然间从过桥米线的砂锅边上,看到了一根头发,当时简以柠就把嘴里的吐了出来,还不停的干呕。
  华美伦也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小姑娘,见到这一幕,也是心里十分反胃。
  两人把筷子一扔,不管不顾的跑回了宿舍,华美伦急忙拿出漱口水,又刷了遍牙,这才缓过劲来。
  可在华美伦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以后,简以柠还在洗手池旁边干呕不止。
  这还不是这个外号的起源,华美伦不过是觉得可能简以柠有些洁癖吧,所以反应才这么大的。
  而且据后来华美伦说,自己当时一遍听着简以柠在洗手池干呕的声音,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女的可真是矫情啊。
  再后来,简以柠和简景福还有赵雅说起这件事,赵雅当时刚刚和简景福结婚,一心想当成一个好后妈。
  听到简以柠说出这件事,怎么能接受自己的继女受委屈呢,继女也是女儿嘛。
  便给简以柠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可简以柠觉得大可不必,在宿舍和舍友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挺好的,自己之前也没有这种经历。
  于是就拒绝了赵雅的好意,说自己以后不在食堂吃饭就可以了。
  赵雅生怕这件事情传到外人的耳朵里,会变了样子,说自己对继女不管不顾。
  就雇了一个家政阿姨,另外给阿姨租了个单身公寓,负责每天一日三餐给简以柠送饭,还有给她洗衣服等等。
  这件事,传了华美伦的耳朵里,真是惊呆了,这么令人惊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还发生在自己身边,
  她便觉得简以柠不再是矫情了,她们家就是这个作风,习惯小题大做了。
  这简家大小姐的外号,从那时候叫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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