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田润生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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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甜甜算吗?”徐海猛然抬头,一双眸子亮的惊人,这也提醒了孙健。
  “算,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个,快去抱来。”孙健推了一把徐海,他懊恼的拍拍脑袋,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人呢。郝好将甜甜视为眼珠子,如果甜甜在的话,定会早日点醒来。
  “好,我这就去。”徐海起身,恢复了儒雅模样,不过细看的话,步履慌乱,一看是将郝好真正的放在心上了。
  孙健见后,无奈的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可叫人乱了分寸呀!他默默感慨。
  梦里,郝好站在江边。
  风吹着她的衣摆,撩拨着她的发,头顶的天空是苍凉而广阔的,世界那么大,她独自一人,茕茕孑立,好似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郝好看着江面,脑海浮现了好些东西,想起原主的过去,虽是寥寥几个画面而已,但依旧清晰。她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原主苦苦挣扎,欢喜又庆幸的模样。没多久,她又想起了半年前,在新箍的窑里,她独自支撑着,从最开始的彷徨到最后的淡定,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没有依靠的浮萍。
  好不容易,遇到了至情至性的田润生,没相处多久,二人托付了终生,她到现在还记得他宽大的温暖的手掌,握着自己的手,她就觉得安心舒适。
  可突然分离,她的心一直吊着,这几日的梦扰的她心神恍惚,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飞出了身体。
  可她的心里都是田润生的笑模样。
  润生,润生……
  另一边,胡晓拿着照片去了抗洪一线的现场。不过,此次她很高明。
  只是无意间,将让人误会的照片给了胡安邦,没多久,一线战场上的人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让田润生很烦躁。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田润生好几日没洗漱了,胡子拉碴,脸色苍白,一看就是休息的不好。
  “不知道,饭后就这样了。不用管他们,大家都累了,所以找点乐子。”赵定邦也是皱了皱眉,随即宽慰着田润生。
  可田润生依旧觉得四肢百骸都灌进了风,呼呼的吹着,莫名的他的手抓在地上,是一团冰冷的泥土,那么冷,而他的耳边狂卷着的风,像是野兽一般嘶吼着。
  镇医院。
  最后,经过多番折腾,郝好醒来了。
  第一时间,徐海扑上前,柔声问。
  “郝好,你感觉怎么样了?”
  郝好刚刚清醒,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她愣愣的问。
  “我这是在哪?还有我的甜甜呢?”
  “你晕倒了,你在镇医院,医生说你刚刚醒来,得好好养着,还有不要多忧思,要不然你肚里的孩子就会保不住的。”徐海贴心的替郝好掖好被子,还替她调整好姿势。嘴上如此嘱咐,可心里像吃了酸柠檬,酸涩又难受。
  “有水吗,我好渴。”郝好张嘴问道,嘴唇起了一层皮,整个人憔悴娇弱,让徐海更心疼了。
  “不用倒了,我给你带来了米汤,里面放了肉丝,你喝点,你说你一个女子,那么要强干啥。”孙健从矿区食堂做了热乎乎的肉粥,拎了过来,因都是熟人,嘴上也不留情,但出发点是好的。
  “孙师傅你怎么来了?”郝好强撑着起身,可谁知刚动了一下,整个人恶心又晕沉,以光速翻身趴在床头干呕起来。
  “海子,快给点水,这个起身太猛,人不舒服了。”孙健急忙招呼距离郝好最近的徐海,这刚说完,郝好就不安生了。
  “谢谢!”郝好是真的感谢他们,本就是没有亲缘关系的人,如此帮忙,得是多善良呀。
  “不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喝了粥,休息会,你想回家我们送你,如果想再住一晚,我们也会派人回去跟你公爹说一声,让他老人家安心。”孙健处事圆滑,但又不失分寸。而徐海家境优越,被人服侍惯了,自是没有孙健想的周到。
  “我再看看吧,这也快天黑了。”郝好扭头看向窗外,只见夕阳已西下,天际的晚霞已慢慢变成了黑色,郝好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确定她要回家去。
  吃完饭,她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徐海出了院。
  “真不需要我们送你?”徐海站在矿区门口,看着郝好进了餐车内,甜甜被她安排在车里,有只大狗照看着。
  “不了,明日我就不来出摊了,我回娘家找帮手,等我找了帮手,再给你们送好吃的作为谢礼。”郝好执拗固执,今日已是麻烦了他们好久了,这大晚上的又让他们送,不好。
  “那你路上小心点,一定要慢点。”徐海忍不住叮嘱。
  “会的,我走了。”郝好探出脑袋,冲他们道别。
  行使在回家的路上,郝好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西红柿,给自己补充营养。
  她吃着西红柿,看着茫茫夜色,今夜不是十五,头顶升起的月亮,月色朦胧,淡淡雅雅得照在大地上。
  行至半道时,她的心猛然抽痛,痛的她额头沁满了汗珠。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天际的那轮半月,心痛持续了几分钟后,才消失了。
  她又是茫然的擦了一把汗水,随即慢慢往回走。
  而在郝好心痛那刻,处在一线的田润生因为疲劳和精神恍惚,开车时,油门和刹车分不清。
  这一踩,车子飞速上前,一旁的赵定邦也眯了一会,就这一会,二人便晃神出差了。
  “砰”一声巨响,车上的二人因惯性飞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应声断成了两截。
  而他们二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快来人,出车祸了。”离的近的一线人员,扯开嗓子大喊。
  “快快救人。”七嘴八舌的人齐齐涌向出事的车辆,这天黑看的不清楚,只见他们二人额头和身上全是黑乎乎的液体。
  好不容易从车里扯出来,在灯下一照。
  “天啊,这么重的伤,快送医院。”其中有人看着被鲜血染了半身的二人,惊呼。
  指挥所的人听到有人受伤,跟人打听,便得知是田润生和赵定邦。
  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死了,岂不是要麻烦了。
  没多久,田润生和赵定邦被送去了医院。而高少铭得了消息,一路疾驰。
  “怎么样了?人有没有事?”他一路疾跑,此时已是气喘吁吁,一头汗珠,他喘着粗气急冲冲的问。
  “送医院了,浑身全是血,不知能不能救活?”有人惋惜道。
  “啊!”高少铭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此刻的脑子一片糨糊,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他才拔腿就跑。被送到医院的二人,全部送入抢救室。
  赵定邦受伤不严重,只是被磕到了左胳膊,和脑袋,经过抢救,没多久就出来了。
  而田润生严重些,脑袋受伤严重,脑袋里有血块。
  主治大夫处理了能处理的,简单包扎后,就告知了田润生的领导。
  无奈之下,局长打电话给了田福军。
  一阵匆忙后,田润生被送到了省城。
  “少铭这到底怎么回事?”田福军在手术室外,看着一脸惨白的的高少铭道。
  “爸,我也不清楚,但有一件事很奇怪,润生耳朵不好,竟被安排到了一线,而且还是开车,同时,我们在一线,老看我妈带的那个胡晓来纠缠,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后来还听说拿了照片给那些救灾人员看。我想润生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的。”高少铭这会脑子清明了,他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了眼前这个鬓角生了白发的岳父。
  “先不急,等润生出来了,我会派人去调查。”田福军眉头紧蹙,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们家就两个儿子,两个女子,现在有人受伤,而且生死难料,他的头疼更厉害了。
  “爸,这事不要告诉润夏姐,我怕她受不住。”高少铭焦急的看着手术室,那颗红灯一直亮,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嗯。”田福军点头。
  这边紧张异常,另一边郝好回了家。
  徐老汉早已熬好了粥,热好了饼子。
  “今天怎么这么晚?”徐老汉牵着牛车,进了院子,借着路灯看着后面的郝好,发现她的脸色不好,便多问了一嘴。
  “有事耽搁了,爹,我想明天回一趟娘家,将我妹妹带来,以后出摊就让爹和妹妹去,你说咋样?”郝好走的缓慢,语气也比平时弱了许多。
  “行,你都两年没回娘家了,回去看看也好,要带肉我给你捉几只去。”徐老汉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开口。
  “吃完饭,爹帮我宰杀两鸡两鸭就行。”郝好也不客气,接了话题,就开始吩咐了。
  “行。”徐老汉卸了餐车,将两头牛牵入牛棚,又为两头牛添了草料和水,顺道给它们擦擦汗,梳梳毛。
  郝好回屋将甜甜放在炕上,用枕头围了起来,随即给了一个苹果,让她抱着磨牙。
  孩子有了新鲜好玩的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郝好转身倒水清洗了一遍。
  现在她是一点外界的水都不用,全部使用空间水。美美的洗了一下,简单的用过晚饭,她就开始收拾明日要带的东西。
  新杀的鸡鸭,腹内装满各色瓜果和香料,放在烤灶上,烤上半小时即可拿出。
  趁这段时间,她又将和好的面,擀成薄片,里面放了肉馅,烤上整整一盘肉饼。
  回娘家她可是做了充足准备。
  有烤肉,烤肉饼,梅花酥,肉酱,果浆,新鲜的苹果,腌菜,这些就准备了一笸箩。
  等结束后,已是半夜十二点了。
  累了一天的郝好,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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