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第393章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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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啊,好好的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呀?啊???”
  咚,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乔娅笔直笔直的,向后倒地。
  从乔娅第一声尖叫,你说什么,就被惊动的粟安然,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当她站定在楼梯口,就只听到,她爸说,我们离婚吧。
  然后轰然间,粟安然傻了眼,她僵硬的大脑一片空白。
  紧跟着,她就看到妈妈颠狂的,像只鸵鸟那样,拼命的重复,不是这句,不是这句,就像在沙漠中迷路的孩子,想回家,想爸妈,想活命一样的寻生路。
  她的这颗心,就碎成了玻璃片儿,怎么拼凑,也凑不回来了。
  再到妈妈最后的那句,你要干什么呀,就见妈妈踉跄的摇晃,然后如山一般,向后倾倒。
  她双眼紧闭,她面色苍白,她残破的像个破布娃娃……
  她冲下楼,她想抱住妈妈,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垫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当妈妈最后的支撑,最后的肉垫,只为了,不要让她那么痛。
  咚……
  可她冲的还是太慢了,慢的根本就接不住。
  “妈!!!!!”
  她的惊叫,终于让沙发上阖着眼睛的粟和平睁开了双眼。
  并快速的直起身,朝着乔娅望了过去。
  他站了起来,可在下一秒,却又倒了回去。
  那一刹那,曾经像战神般的粟和平,苍老的泪流满面。
  粟安然跌跌撞撞的滚下楼,扑到乔娅的身边,她吃力的,惊慌的,想把妈妈抱到怀里,可她,可她,乱了。
  慌了。
  四肢无力。
  “妈,妈,您醒醒,您醒醒,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不对不对,我是医生啊,我救了那么多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妈,您别怕,然然在呢,然然就在您边上呢。”
  粟安然边哭边喊,手忙乱跳的掐人中,听心跳。
  大脑一片混沌中,她确定又不确定的深呼吸。
  “只是昏了吗?昏了吗?妈,妈,您醒一醒啊。”
  泪流满面的粟和平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到她们身边,然后提起双手,将乔娅抱了起来,笔直笔直的,往卧室走。
  粟安然就眼泪狂飞的跟在后面,踉踉跄跄。
  “爸,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刺激妈妈,你明明知道,妈不能受到刺激,妈是个病人,病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也是粟和平现在想问的,也是这个为什么,把他逼到了走投无路。
  “爸,你说呀,你说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刺激妈妈,为什么呀。”
  粟安然痛哭的拍打着粟和平。
  粟和平无动于衷,沉默的将昏迷中的乔娅,安放到了床上,还细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生怕她会着凉,生怕她会没有安全感。
  “爸,你说话呀,你说话呀,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妈妈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一个病人,病人你知道吗?”
  “病人,就可以任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粟和平苍老的坐在床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乔娅质问。
  质问他心里的那一堆为什么。
  “病人,就可以开脱一切,不用负责吗?”
  粟安然跪坐在地上,流着眼泪,双目无神的看着他,看她这个,曾经伟岸,而又不曾畏惧过任何强权,还有枪林弹雨的父亲。
  她哆嗦的双唇,迷茫的道。
  “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妈妈什么也没做。”
  心如死灰的粟和平,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深意,他心如刀割的抬头望天。
  可他望不到那天。
  他只能望到苍白,而又死气沉沉的天花板。
  那天呢?
  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呢?
  去哪儿了。
  一股疯狂的恨意,忽然平地而起,粟安然爬了起来,夺门而出。
  就在这时,天边响了一道炸雷。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肃然间乌云滚滚……
  “又要下雨了吗?”
  江丫头伸出手,迎着那风,十分诧异的看向天空。
  已恢复正常,但心痒难耐的李琛,一板正经的开着车,目不斜视。
  好像刚才的激情彭拜,血液翻滚,差一点就引来的天劫,并不曾落在他的身上。
  他还只是,青天白日的,躲在车里,吃了一点点饕餮大餐前的开胃菜。
  “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呀。”江丫头收回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间,过的真快,快的好像让人回不过神。
  那怕她早就知道,可身临其境,也只是那沧海一粟,在大浪来袭,风云际会的时候,也只能如一叶扁舟,随遇而安的浮浮沉沉。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多想,多做,安安静静的吧。”
  她笑了,顺口接了句:“你是要我,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妇吗?”
  李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他明明说的一板正经,可到了她那里,话就会变了个味道,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就像刚才,他都被气的不行了。
  结果,她的一个吻,硬是平息了一切浪潮,还反添了无数的渴望。
  如何形容?
  像毒药?欲罢不能的毒药?又爱又恨的毒药。
  “你呀,从现在开始,给我消停再消停。”
  看着他的无奈,她是笑的比蜜还要甜,真的是好可爱的琛哥。
  别人的那些什么先婚后爱,到了她这里,全都弱爆了,她和他,这才是真正的先婚后爱。
  若是时间没有倒流,若是她没有回头,那么这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吧。
  “知道了,放心吧,这事过了,我就算不想消停,也要消停,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什么圣母呀。”
  “还圣母,冲到前头的时候,你连我都没想,还有小树和小木的份吗?”
  哟嗬,还郁郁难平呢,真是个难搞的家伙。
  一点都不爷儿们啦,就只知道婆婆妈妈,还细细碎碎。
  不过嘛,他这句话,得调个头,事实上,她做什么事情,都会先想小树和小木,最后才是他。
  但是呢,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她觉的,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就让他一直这样误会吧。
  “我都说错了嘛,刚才都做了深刻检讨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那要不,你再停车,我再做一次,更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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