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敢欺负童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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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总裁办公室。
  慕渊临坐在电脑前,视线幽幽的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新闻,是关于童泽华向童阮阮下跪,媒体夸张的标题,添油加醋的内容。
  评论区是无数人对童阮阮咒骂。
  慕渊临看着这些刺目的文字,目光越来越幽深,黑色的瞳孔涌着一股浓烈的厉色,脸色铁青得可怕。
  想到昨天晚上,阮阮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水里,浑身发抖,生无可恋,或许就是被这些新闻刺激的
  虽然……可能……也有他的缘故……
  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欺负到童阮阮头上来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她的人,只有他一个!
  慕渊临伸手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
  没过多久,助理走了进来,严谨而专业,“慕总,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慕渊临将笔记本电脑转了一下,冷厉的说,“关于这个新闻,全网下架,如果再有媒体敢播,直接封杀。还有,通知下去,慕氏集团跟童氏集团的合作终止,告诉童泽华,欺负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助理记下了慕渊临的话,说道:“好的慕总,我马上就去办。”
  能够当慕渊临的助理,能力自然不容小觑,对于慕渊临的话,更是不存在任何质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助理离开之后,慕渊临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
  别墅。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可是童阮阮却毫无胃口。
  她光着脚丫子坐在窗台上。
  风,轻轻吹起她黑色的长发,卷起她单薄的睡裙裙摆。
  她整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时,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冰凉的风景。
  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冰凉的,残酷的。
  砰砰砰,房间的门被敲响,可是,童阮阮仿佛没听见似的,没有任何回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门外的人,似乎担心会出什么事,于是主动将门打开了。
  是管家韩清风。
  韩清风看到童阮阮还在,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她坐在窗台,心里有些担心她会受凉。
  他走上前来,柔声说道:“少夫人,晚餐已经做好了,你吃一点吧。”
  童阮阮安静如处子,依旧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仿佛当韩清风不存在似的。
  韩清风见她不回应,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安静的在这里站了两分钟,等她还不回应,他又上前一步,开口道,“无论如何,不要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吃点东西,要不然我把晚餐端上来。”
  “……”
  童阮阮依旧沉默。
  韩清风见状,转身要去将晚餐端上来。
  忽然间,童阮阮开口,声音又冷又孤寂,带着伤感,“有什么用?我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甚至都没有权做主。”
  她的声音凄凄惨惨,听得让人有些灰心,多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日子以来,童阮阮所受的一切,韩清风都看在眼里。
  他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再一次靠近了童阮阮。
  平日里淡漠疏离的眼神,这一刻,带着一丝对她的担,“生活选择折磨你,你也选择折磨你自己吗?”
  童阮阮微微一怔,末了,她转过头看向韩清风,淡淡道:“不然,我又能怎么样?”
  “……”韩清风沉默了,安静的站在那里。
  童阮阮自嘲一笑,“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如果不是我的肾跟童雨欣合适,慕渊临怎么可能愿意多看我一眼呢?真是笑话,我太自不量力了。”
  童阮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泪划过眼角。
  当初,自己如果有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甚至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丑脸,或许,她会放弃嫁给慕渊临,她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
  慕渊临这样高高在上,矜贵不可一世的男人,又怎么会爱上她这种女人呢?她低微到尘埃,就像蝼蚁一样活着。
  只可惜自己太傻了,居然相信了童话故事里,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
  自己是灰姑娘吗?
  她不是,什么都不是。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都是假的,骗人的,现实比恐怖故事还要残忍,童话故事全都是假的。
  韩清风很是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此刻说任何话,好像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不过是风凉话而已。
  童阮阮所承受的痛苦,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让人绝望的,他们这些旁观者看着都觉得心寒,可是却没有人能阻止慕渊临。
  那个男人,是一个魔鬼,没有人敢去阻止魔鬼,除非他比魔鬼更厉害,可是,似乎没有人能比慕渊临更加厉害。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陪着童阮阮,没有走,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童阮阮渐渐的睁开了那双无神的眼睛。
  她别过眼来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我不吃晚饭。”
  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也不觉得饿了。
  “少夫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吃饱了把身体养好,才能够有希望,有时候希望不是从天降的,而是自己找的,你不去找怎么会有呢?”韩清风的声音很淡雅,听起来很令人舒适。
  她从来没有想到,在这里原来还有一个能让人舒服的人,没有压迫感,他不像是慕渊临的帮凶,可是,他又的确是他的帮凶。
  一个温柔的帮凶。
  “你是慕渊临的人,跟我说这些,要是被他听到了,他会对你不客气的。”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他,不是吗?”他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却又透着温柔,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温柔,不知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童阮阮这样。
  童阮阮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没有轻松,仅仅只有苦涩而已,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从窗台下来。
  可是,因为在上面坐的太久,她浑身都僵了,血液仿佛都冻在了一起,下来时,两条腿打颤,没有站稳,身体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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