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门 第3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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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却时不时盯着敞开门内的灵牌和香烛,似乎是在若有所思些什么。
  我见状刚想开口询问他们是不是进错屋子了,因为隔壁的房间经常被房东租给那些去雪山探险的爱好者。
  只是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很特别,似乎暗藏着杀机和冰冷。
  “你们…认识我吗?”
  “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语气透发着几分疑惑,可是刚开口说话完以后,一个女人却悄悄当着我的面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
  这个纹身很奇怪,纹着的像是一只眼睛,直到下一秒我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上面纹的哪里是什么眼睛,分明是姚家人用来占卜的神秘磨盘上的花纹形状。
  这一刻我不禁冷汗淋漓,迈着谨慎的步伐将四周的门窗全都关好,这才回过头来面对眼前的几个男女重新开口道。
  “你们是姚家的人,还是何家的人?”
  除了为首的俊俏青年没有开口说话,剩下的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我是在说什么。
  “你所说的姚家人和何家人已经不存在了,真正的姚家人已经在民国时期覆灭,而我们也不姓何。”
  “但我们的父辈,确是何家的家族里分裂出来的,你可以叫我们魁家,也可以叫我们崭新的何家。”
  我听着眼前青年男子的话,下一秒却差点没忍住笑意,因为这些人表现的举止就好像是一群刚成年的孩子,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很特别。
  不过我也从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们的确是何家的人,而且何家真实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特殊。
  我刚想细着追问下去何家分裂是什么意思,以及他们又为什么称呼自己为崭新的何家和魁家,可是眼下显然并不是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是要问他们为什么来找我,以及这一次又有什么目的?
  我看着女子手臂上的纹身愣愣出神,没想到这个举动却引起了她的不耐烦,直接用眼神瞪了我一眼。
  “你们要是想杀了我,做一些类似献祭的事情我也十分情愿,但是我更想知道三大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用冰冷的语气缓慢的回答着,没想到下一秒男青年的话却让我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
  “我们只是想让你陪我们走一趟雪山,献祭的事情并不是你,而是我们要去做。”
  男青年的话彻底让我愣住了,还没等我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了我的脑门上。
  持枪的是那个身上有纹身的女子,但显然她这么做也不可能吓倒我,令我折服。
  我用一股淡然的表情无视她,心想我的年龄比你们大了快二十岁,你们就算不叫我一声大爷,也该叫我一声大叔。
  纹身女人的行为很快被男青年制止了下去,紧接着他便扭头望向我,眼神中平淡如水透发着一股空明的清澈。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解,其实这一次我们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不要把我们跟你记忆中的那些何家人联系到一起,在他们眼里这件事可能早就与他们无关了。”
  我心头一惊,虽然已经微微猜测出来了一点,但还是无法确定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我想的那样。
  “你所说的那件事,是哪个。”
  “这么多年来,我相信你已经猜测出姚家人留下来的黑色磨盘是做什么用的,以及上面的内容。”
  “这一次我们就是专程为此而来,十五年后发生的变故总需要有一群人来终结。”
  男青年说话的语气和他的眼眸一样平淡似水,让我甚至感觉有点不寒而栗,仿佛他能够看穿我所有的心思。
  我刚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却又感觉现在并不是时候,所以便没敢在开口,只是低着头问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今天下午我们就收拾东西准备物资。”。
  第523章 何家人
  何家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但这似乎却已经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结果。
  我虽然不知道这场变故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人出现并声称能终结这场变故,也的确算是一件幸事。
  习惯了一成不变的我们,绝不希望因为某件事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这个想法连我也不例外。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我却发现之前自己留着的衣服都大了许多,没法再穿。
  而男青年的队伍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提前给我准备了一身黑色登山运动服还有轮椅,他们显然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并不算太好。
  所以准备的很周到,甚至有些出人意料,只是当我们临近冰雪山脉时,我就不得不下车跟他们一样徒步前行了。
  我没敢开口询问,我们这一次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只是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应该是在西藏喜马拉雅山冰川流域的某个山脉。
  何家的队伍里一共6个人,加上我刚好是7个。
  其中五男二女,而我也是在他们年龄中最大的一个。
  物资无非是一些淡水食物还有帐篷和几把手枪,按照卫星定位显示,目的地距离我们十分遥远,所以这一次注定是一场艰难的旅途。
  我很奇怪何家人为什么只带了几把手枪,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武器,这显然和几十年前进入夜郎王遗迹的黑衣人组织,装备相差太多了。
  为首的男青年并不说话,只有旁边的女人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这一次是要去献祭,阻止那场变故的发生,况且雪山里的环境复杂,最大的阻碍就是冰雪。”
  “带那么多武器也没什么用。”
  我听罢没再开口讲话,只是脑海中反复琢磨着他们口中所说的献祭的含义,眼神也时不时眺望向天边遥远冰川的方向。
  通往喜马拉雅山的路线中有一条很久没有维护的公路,几乎是所有旅行爱好者驾车必经的道路。
  此时我们也正坐在大面包车上往公路上快速飞驰,车上的7个人除了那名男青年和纹身女人以外,剩下的人我几乎都没和他们怎么交流过。
  只知道那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叫做魁生,应该是这次队伍里负责日常生活和队伍安全的副队长。
  这个人的体型健硕,像刀削过一样的坚毅脸型不怎么爱笑,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经常出现的退伍特种兵,而且看样子也似乎是生存技能点满。
  剩下那两个男人,我几乎一路上跟他们没什么交集,所以暂且就称呼他们为“大壮”,“二壮”。
  也不知道此时正在轮流开车的两人,得知我默默的给他们俩起了一个这样的外号,心中会做何感想,不过这两个外号也的确很符合他们的体貌特征。
  至于除了纹身女以外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担任着队伍里医生的角色,背包里背着的东西应该全都是各类药品。
  直到汽车从我家里出发,行驶了快将近一个多小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还没来得及跟房东和小女孩家里告别。
  半年来每次蒙古包里有人做客,小女孩都会留一份剩下的耗牛肉和酥油茶来送给我,然后安安静静的听我给她讲故事。
  现在我突然不辞而别,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们显然不可能允许我掉头回去去做告别,而我也只能希望这一次不会耗用太长时间,在我的身体支撑到极限之前再回来一次。
  车窗外到处都是荒凉的野草戈壁,冷风吹卷着沙石打在皮肤上像刀刮一样难受,我仅开了一小会儿窗户就又将车窗关严。
  伴随着车内压抑的气氛,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带上我去雪山。
  难道这件事情也和我的前世所发生的事情有关吗?
  车里的何家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在路上闭目养神,此时听见我的声音却全都没有人开口讲话,就好像是把我屏蔽了一样。
  我心中有些疑惑不解,直到下一秒突然画风一转,我似乎又看见那一扇扇排列在天井四周的铁门,光线直至黑暗,在天井的底部似乎有一棵巨大参天老树的轮廓。
  再眨眼时自己竟又回到了车里,身边的人仿佛什么都发生一样,依旧在闭目养神。
  我恍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精神又出现了问题,没想到就在这时,车里紧挨我旁边坐着的女医生突然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自己这才注意她穿着深红色羽绒运动服,长相样子也十分清秀,透发着一股柔弱但坚毅的美感。
  不管怎么说,总要比那个面无表情总是冷冰冰的纹身女看上去强不少。
  女医生声音十分轻柔,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小会儿我才微笑回应道。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我看你刚才脸色苍白,好像哪里不太舒服。”
  “既然没事那就好。”
  听着她的关切语气,我随即用微笑回应,只是接下来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恍惚间联想到的画面,以至于在剩下的几个小时里我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驾车直至天黑,我们就在公路的一侧扎起帐篷安营扎寨,晚饭是一坨在锅里煮过了火候的挂面,可是即便如此所有人都没有怨言,就好像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一样。
  除了大壮二壮和魁生在车里睡,我和男青年以及两个女人都分别安住在两个帐篷里,这一路而来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都不怎么爱说话。
  整个队伍里的气氛和谐而又压抑,直到身旁的男青年自顾的走进睡袋里,我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又将自己当初在车里的问题再一次提了出来。
  “你是说我们为什么会找你,来进行这一趟任务是吗。”
  他叹了一口气,紧接着缓缓说道,“看来你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之所以因为找上你,可能是因为你那位同伴死了的缘故吧。”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原本是想找他来代替你的”。
  男青年的声音透发着低沉,尽管他没有说明我那个同伴是谁,但是我此时心里已经猜测到,他所指的人应该是胖子。
  “他的身手比你好,按理说十多年前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你,但是现在没办法,他死了我们只能找你来代替。”
  我听着男青年的话既不感觉生气,也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是突然想起胖子的身影仍然心里透发着阵阵悲凉。
  “其实真实的何家内部也有许多的分支,在民国时期战局动荡,不少人离开祖家研究经商糊口”。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父辈就离开了祖家,而我父亲离开何家的原因却并不是想要另谋出路,而是因为何家内部对任何事冷漠无情的态度”。
  “他们总是自以为是,无论任何时期,都好像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
  第524章 雪壳
  听着男青年叙述,我竟感觉到无比诧异,而他的态度却让我感觉有些特殊,就好像是在找一个局外人来做倾诉抱怨的对象。
  我紧接着又问道,“这么说你们知道我和胖子前世发生过的事情,能多和我讲讲吗。”
  我的声音透发着几分诚恳,更加上现在老者的身份,原以为他也动恻隐之心讲给我听,或者说自己干脆不知道。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脸上表情瞬间起疑,开口询问道。
  “前世,什么前世。”
  男青年似乎此时比我还要疑惑,完全没有明白我所说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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