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阿肆的危机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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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朵儿让人将乌克押了下去,转过身对长孙斐说道:“他现在不愿意开口,但是我有办法让他将他知道的都说出来的,等他招供出了大周的联络人,还希望鬼王你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
  长孙斐冷冷的看了一眼骨朵儿,说道:“大周与南疆的和平得来不易,如果有人想要破坏,自然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看到斐哥哥的态度我就放心了!”骨朵儿的脸也变的很快,朝着长孙斐与沈婳撒娇,“好啦,哥哥你也别冷着一张脸了,这一次算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给哥哥嫂子赔不是了,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拿你们的安全区冒险了!”
  长孙斐转过头冷哼一声,没有打算理会她,她又可怜巴巴的望着沈婳。
  沈婳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握住了长孙斐的手,虽然她也恼怒骨朵儿那阿肆的生命冒险,但是他们毕竟是亲兄妹,他也是为了自己而生她的气吧。
  “罢了,这一次我们也没有怎样,你也别气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阿肆吧!”沈婳说道。
  长孙斐回过头来对骨朵儿生气的说道:“最好人没事,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骨朵儿缩了缩脑袋,也跟着两人一起离开。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沈婳急忙下了马车,朝着二楼疾奔而去,却瞧见阿肆的门口站着不少的人。
  四儿一见沈婳回来,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小姐,你回来啦!”
  沈婳焦急的看了一眼屋内,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阿肆怎么了?”
  四儿急忙安抚沈婳,说道:“你不要着急,昨天有人将蛊虫给送来了,那些蛊虫正是我们需要的,现在柳神医与师父正在给阿肆治疗呢!”
  沈婳的心被揪的更紧了,担忧的看着屋内,又双手合十,开始求神拜佛,祈求诸天神佛能够保佑阿肆平安无事。
  长孙斐轻轻的搂住沈婳的肩膀,虽然这里气温温暖,但是清晨的时候还是带着一缕薄凉,他轻轻摩擦着她的臂膀,给她带了一丝温暖,心也平静了不少。
  骨朵儿随后赶到,已经听沽带说了这里的情况,拍着胸脯说道:“蛊虫是活的,也就是说不关我的事啦!”被长孙斐瞪了一眼,不敢再说话了。
  直到日上三竿,太阳的明亮的光布满大地的时候,门才从里面被打开了。
  沈婳立即上前,看着一脸疲惫的柳逸尘,目光之中满是希翼的问道:“师叔,怎么样了?”
  “他的伤势稳定住了,身体不会再继续腐烂,神志也会清醒许多,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最多恢复几岁的神志,但是想要恢复如常,还是不可能的!”柳逸尘说道。
  沈婳点头道:“这一点我能够明白,只要他活着就好了!”
  言彧之亦是一脸的疲惫,拍了拍沈婳的肩膀,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有人还活着,以后就还会有无数的可能!”
  曾如意立即上前拉着言彧之下去休息,心疼的说道:“师兄,你一夜未睡,肯定很累了,快些去休息吧!”
  “师父,你也去闭会儿眼睛吧,阿肆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好!”
  柳逸尘与言彧之离开,沈婳又对四儿说道:“你定然为我担忧了一夜,也快去和会儿眼睛吧,若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的!”
  四儿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长孙斐,眸子微微一转,说道:“那好吧!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沈婳踏入屋内,屋子里面一股子的药味,她闻了几下,将药材辨别出来后,记在了心上,走上前,将窗户打开透气。
  阿肆现在正在熟睡,脸色十分的苍白,汗水湿透的头发,湿答答的黏在脸上。沈婳打了水,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身体,生怕将他弄醒了。清理他身上那些腐烂的部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的流泪,我多灾多难的弟弟啊,但愿你以后都能够平安无事,同时眸子里面升起了一股冷意,不将红衣教彻底的铲除了,她此生都不会罢休的。
  看着沈婳的背影,长孙斐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骨朵儿说道:“你跟我过来!”
  “你知道沈婳与阿肆之间的关系吗?”长孙斐问道。
  “你们都将我搞糊涂了,她不是宁无忧吗?当初我收到消息说宁无忧在大陈被处死了,我还在担心你会接受不了呢!但是没过几天,又传来消息说你接受了与大陈公主的联姻,我又以为你已经忘了宁无忧,可是你的未婚妻,还是她……她怎么就成了沈婳呢?若她就是沈婳,那么与阿肆的关系,我现在多少能够猜到了!”骨朵儿嘟嘟囔囔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了,那么也应该知道我到底在气什么了!”长孙斐沉声道,“阿肆是沈婳的亲弟弟,他若是出事,你觉得婳儿会怎么样?会生不如死!那么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就好像有人伤害你,我也不会放过他一样!”
  骨朵儿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用这样冒险的方式吗?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父王的病情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我需要以最快的方式获得更多的资本,得到更多的支持,这样或许还能够与赫北王争一争,要不然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佑连坐上王位了!”
  她看了长孙斐一眼,走到了栏杆边上,双手狠狠的打在了围栏上,又道:“我想要王位并非只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母后,总之就是,不管是谁最后登上了王位,但是那个人就是不能够是佑连,不然,母后……”
  “你父王病重的消息是真的?”长孙斐蹙眉说道。
  “嗯!”骨朵儿在栏杆上踢了一脚,“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着急!”她转过头看长孙斐,又道:“在南疆,虽然不似大周与大陈,将女人看作男人的附属品,女人拥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却远远没有到柔夷那般。他们是不会让一个女人登上王位的,因为这在南疆的历史上面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但是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父王自小对我栽培,在之前南疆与大周之战中,我在军队有了足够影响力,但是那群老家伙还是会拿我的性别做文章,我又比不得赫北王老谋深算,纵横官场,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帮党羽,我必须有更多的政治资本,才能够让那群老家伙闭嘴!”
  她看着长孙斐郑重的说道:“斐哥哥,我需要的你的帮助与支持!”
  长孙斐撇过头,淡淡的一笑,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未免皇兄会对我生疑,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兵权。皇兄本就忌惮我在南疆的影响力,你现在让我插手你们的内政,不仅于事无补,还会适得其反,若是皇兄知道,转而支持佑连,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骨朵儿咬着嘴唇,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可现在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啊!你不是说不会让人欺负我吗?你难道不管我跟母后了吗?”
  “我无能为力!”长孙斐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前去找沈婳。
  帕黛气愤的跺脚,吼道:“长孙斐,你无情无义!”
  “吵架了?”沈婳听到了骨朵儿的吼声,转过头对刚刚进来的长孙斐说道。
  长孙斐微微的一笑,将手上的粥递给她,说道:“没事儿,她就是小孩儿脾气,发发脾气也就过了!你一晚上没吃过东西,喝点东西吧,就是照顾阿肆,也需要体力啊,不能够现将自己给累趴下了!”
  “嗯!”沈婳接过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我把过阿肆的脉相了,已经恢复平缓了,总算是稳住了,只是身上溃烂的地方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康复。等阿肆清醒了之后,我们就能够回去了!”
  感觉到长孙斐有微微的失神,沈婳蹙眉问道:“怎么了?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长孙斐摇了摇头:“没有!出来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
  沈婳没有细问,总感觉长孙斐应该有心事,他若是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的。沈婳守了一天,期间柳逸尘与言彧之都来看过阿肆的状况,不过看他的情况越来越趋于和缓,才彻底的放心。
  快到傍晚的时候,阿肆终于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转了一圈,目光一阵迷茫,最后转过头,盯着沈婳,好一会儿,才露出了一分笑意,声音干哑的说道:“姐姐!”
  沈婳浑身一僵,急忙擦了泪水,握住了阿肆的手,微笑道:“阿肆,你醒了,你认得我是谁?”
  “你是姐姐啊,我记得姐姐的!”阿肆说道,“姐姐,我饿了!”
  “知道饿就好,姐姐现在就去给你拿吃的,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哦!”沈婳高兴的直抹泪,转身出去给阿肆拿吃的。
  沈婳一出门,守在门外的骨朵儿就凑了上来,朝着她讨好的笑了笑,说道:“嫂子,阿肆没事了吧?”
  沈婳客气的说道:“多谢关心,已经没事了!”
  “那个嫂子,宫里面现在出了一点事情,但是斐哥哥在生我的气,不肯帮我,你帮我劝劝斐哥哥好不好?”骨朵儿说道。
  “你既然是公主,宫中的事情也就是南疆的国事与内政,并非家事这么简单。阿斐是重情重义的人,若是不愿意帮助定然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做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劝也没有用的,所以,抱歉,这个忙,我不能帮!”沈婳淡淡的说道。
  “你难道要让斐哥哥变成不孝子吗?”骨朵儿又急急地说道,“当初母后为了斐哥哥做了多大的牺牲,斐哥哥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情吗?母后现在身处困境,斐哥哥难道就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吗?”
  “抱歉!”沈婳僵硬了一下说道,继续往前走。
  “你们生我的气就好了,可是不能够看着母后被逼死对不对?”骨朵儿在沈婳背后说道,“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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