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识破,赐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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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何不敢走过来跟我当面对质?”朱老大挺着一口气说完,不住地喘息着。
  柳书琪瞪着他的视线仿佛如吃人的恶兽。
  她慢慢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朱老大。
  朱老大缓过一口气,下身的痛楚越发明显了些。
  他忍住痛色,与柳书琪视线相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柳书琪的声音很冷,带着一股狠辣。
  配上她凌乱的衣衫,倒显出一股柔弱的狼狈。
  “你娘是我给她收殓的。”朱老大心情复杂,眼里带着隐隐的幽暗。
  “你那哥哥也许没注意,但我却发觉了。”
  朱老大顿了顿,忍过腿上的痛又道:“你给你娘抓的药药性很强,副作用却很大。”
  朱老大呵呵笑了一声:“她那天都奄奄一息了吧?你不过稍稍用力,她就死了。”
  柳书琪眼神冰冷打断她,“她非死不可!”
  朱老大没说话。
  他下身痛,心中更痛。
  他喃喃道:“你连你娘都能下的了手?”
  柳书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自顾自说道:“你什么都不懂!我有一个哥哥,但我那哥哥却是将孝道摆在第一的。他可以为了云氏单独在外立户,却不会为了我全心全意筹谋。云氏谋害主母不成,在柳家眼里就已经是个废人。跟着这样的云氏住在一起我不会嫁的什么好人家……”
  朱老大看了她一眼,眼里是带着些浑浊之意的鄙夷。
  柳书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忽然发了性,抬脚在他身上猛踢:“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这卑贱的蝼蚁,跟我犹如云泥之别!你也配沾我的身子!你这贱人!贱人!我每次想起那一晚,都恨不得生生咬死你!”
  朱老大只觉得自己犹如身在火堆里烤,下身痛得已不是自己。
  柳书琪踢着踢着尤不解恨,又用手去抓他面上。
  没几下,朱老大的脸上已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朱老大下身不便,只上身不断的扭着想躲避柳书琪挥动的双手。
  便在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人,静静地立在牢栏前。
  他面上铁青,额角青筋直跳。
  从外看进去,柳书琪与朱老大在扭打之间,已然挨得是极其紧密。
  柳书琪情绪激动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朱老大躲闪之间隐约看到有人站在牢笼外。
  他断断续续一边躲避一边喊着:“停下!停下!有人来了!”
  柳书琪蓦然一停,看向朱老大的眼神中遽然带了悔意和惊恐。
  不过就是云氏的死被揭穿了而已,她怎么就失控了?
  来的人是谁?她方才说得那些话……
  柳书琪颤巍巍转过身去,却恰好看到一道背影消失在墙壁处。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急切的想冲出去,可那一排精铁铸就的牢笼将她死死隔开。
  咚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昭示着方才确实有人进来过。
  “是谁?是谁?是不是柳若言!还是义父?不,不……”柳书琪只觉得浑身刺骨的冷。
  到这时,她才恍然发觉,自从她认了孙昌做义父,与柳沐深再无往来。
  她所能仰仗的只有孙昌。
  而当孙昌忽然将她背弃,她立刻便是一无所有。
  她这时才肯正视那个可能。
  朱大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义父的谋划。
  义父被关入刑部。
  义父只有将错处都推得干干净净,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义父甚至都不必说出她为什么要杀朱大。
  只要供出她来,刑部的人自然会顺藤摸瓜查下去。
  她恍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跟朱大关在一起了。
  她毕竟怀着身孕,断断不好用刑。
  而将她与朱大关在一起,果然她就露出了破绽。
  柳书琪忽然觉得心灰意冷,怕是从她被关进来,外面的人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吧。
  夜凌华眼里闪动着戾气,站在这件单独的牢室之外。
  牢室外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
  他早已经从孙昌的转述中隐约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柳书琪不但非完璧,且这孩子也可能不是她的。
  换句话说,他堂堂的古武储君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了!
  虽然这件事还透着一丝古怪。
  等他拿到了孙昌口供想要去抓柳书琪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原地找到了已经晕倒的女人。
  不过无论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就是柳书琪这女人罪该万死!
  竟然还企图隐瞒她已经与别的男子有染的事实,还妄图用个野种来争宠?
  当夜凌华彻底走出刑部大牢。
  外面站了一干人等候。
  夜凌华于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神色,对着自己带来的属臣吩咐。
  “准备一杯毒酒,吾不想见到这个女人活过今晚。”
  刑部尚书面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到这话。
  夜凌华冷冷的扫视了周围一圈。
  “不知殿下想用何罪名?”刑部尚书犹豫了一下问道。
  夜凌华淡淡道:“假孕争宠,欺君之罪。”
  刑部尚书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便是殿下的家事,不属刑部管辖。还请殿下将人移回天牢。”
  夜凌华阴沉着嗓音道:“宫中自会派人过来移交。不过,吾不想听到这女人嘴里再说出什么不干不净的言语。移交之时,赐她哑药!”
  刑部尚书自是不欲参与这趟浑水,只要刑部不沾上,这点小忙还是能帮得的。
  夜凌华走后。
  柳书琪仍自惶惶,忽然开门之声再次传来。
  刑部尚书二话不说歹人进来就给柳书琪灌了哑药。
  这哑药极为剧烈,灌入嗓子犹如吞下烙铁。
  喉头生生被撕裂开。
  且那药不知怎的,残余药液顺着喉管流进身体。
  不一会就让柳书琪的腹部传来阵阵剧痛。
  “海……紫……啊啊”柳书琪拼命抠着自己的咽喉,想吐出来什么。
  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刑部尚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带人走了。
  柳书琪痛得满地打滚,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叫声。
  朱老大费力的将自己上身撑起来却惊恐的发现,柳书琪身下的稻草已经染上了层层殷红鲜血。
  昏天暗地的翻腾过后,柳书琪安静下来,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浓密的血腥臭味。
  朱老大终于耐不住,他有些急切又有些不忍,在这矛盾的心情交织下,他终于问了出声:“你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地上的柳书琪瞪圆了无神的双眼,再也不能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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