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人生谷底
灰暗的灯光下，一道人影缓缓移动，脚步带着几分踉跄。
他的身上，微微散发着酒气，看起来喝了不少的样子，从身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个白领阶层的人。
“这家伙，喝成这样了，还在这浪？”
“可怜啊，估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人生不如意的太多了，不要计较了。”
“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也不会落得太惨的地步。”
经过的人看的看，评的评，有的偶尔指点一下，却又快速离开了。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酒鬼接近，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就发个酒疯？
“叔叔，给你喝水……”忽然，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跑了过来，将手里一小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水？呵呵，哈哈哈……”那人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他猛地低下头，突然地张开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孩童浑身一颤，当即被吓哭，转身跑开了。而手里的矿泉水也蹭地掉落在地上，滚到了那人的脚下。
他弯下腰，捡起那瓶水，旋即一拧开，咕噜咕噜喝了大半。
心满意足之后，他才抬起头，露出一张半醉半醒的脸，赫然是孙哲华！
“哭？你哭什么，特么该哭的人是我！”孙哲华盯着那男孩，心里没有一丝感激，反而充满了厌恶。
这个小家伙，这么小就学会了埋汰人？给他水？他当然需要，但他不需要一个小屁孩的怜悯。
这短短的二十几个小时，他觉得自己从天下到了地下，从一个白领几乎变成了乞丐。
工作没了，饭碗丢了，就连去警察局报个案，都能遇到假警察，将他的证据都收走了，让他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他觉得人生给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令人厌恶至极的女人！
一想到这，孙哲华想要狂吼！
“你这人怎么这样？吓到孩子了怎么办？”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冷喝道。
“就是，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就这样的人，活该变成这样！”
“离他远一点，像这种得了疯狗病的人，千万别被他咬了！”
周围的人看着孙哲华的眼神，顿时充满了警惕，所有的人都离他越来越远。
孙哲华的眼神冷凛，木然看向那孩子和母亲，旋即嘴角满是讥讽。对于他这个连母亲都不感恩的人，又怎么会感恩一个小孩？
疯狗病又如何，他就是看不上这些人，更嫉妒他们的幸福，厌恶他们的伪善。
“什么狗屁母爱，垃圾，都是垃圾，没什么了不起。”孙哲华喃喃了一句，也不顾众人的鄙夷，独自一个人朝着原来的方向离开。
虽然大部分的东西都没了，但他至少还有半个家，那个他租了一年多的房子。现在，他只想回家睡上一觉，说不定醒来，这就是一场梦了。
没多久，孙哲华就走到了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是个普通的小区，物业也是一般般。他踉跄地迈步，朝着自己的那一栋走去。
“恩？”忽然，孙哲华摇了摇头，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远处，一片又一片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满一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都这么眼熟？”孙哲华愣了愣，又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去，拿起一件蓝色的牛仔裤，又拿了一双黑色的尖头皮鞋。
“这好像是我的裤子和皮鞋。”很快，孙哲华就认了出来，旋即看向其他的东西，箱子、盒子，还有一个泛黄的相册。
越看，孙哲华的眼珠子就瞪得越大，好好的，他的东西怎么都被扔在这了？还好这里物业不好，否则的话，岂不是都被人当垃圾处理了？
“房东，肯定是房东！”想到这，孙哲华顿时火冒三丈，冲到二楼，在房东的门上咚咚咚一顿乱敲。
十几秒之后，房东就打开了门，竟然是个中年妇女。
“房东，你怎么把我的东西都往外扔？我记得，我们的合同，才刚重新签了不到一个月，距离到期时间还有五个月呢！”孙哲华责问道。
“还有五个月？哦，我还真不记得。不过几个月都一样，无所谓了。”女房东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孙哲华一愣，这态度有点不对啊，好像过分的人是他一样，什么鬼玩意？
“没什么，就是我不想租给你了。”女房东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孙哲华反问起来。
“理由？实不相瞒，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有人给了二十倍的房租，要租我的房子。所以，只要委屈你搬出去了。所以你的那些破烂，我只好替你清理了。”女房东脸色不变道。
“二十倍？”孙哲华张大了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不顺畅了，这特么也欺人太甚了吧？
旋即，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一次玩得真大啊，那些有钱人果然做事简单，什么事用钱就直接解决了。一次又一次地，逼着他走上绝路。
“行了，话就这么多，不想你的东西被当垃圾拖走，就赶紧的自己去收拾，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就丢掉算了！”女房东讥笑地扫了孙哲华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孙哲华揉了揉鼻子，发出一声苦笑。人家直接用钱砸了，他能说什么？
他回到原地，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然后直接倒在了上面。
搬？拿什么搬？他只想躺在上面，守护着自己的东西。
只可惜，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塞牙缝的。
赶巧的是，这一会儿，毫无预兆的就出现了几个环卫工，冲着孙哲华就是一顿大喊。
“小伙子，你那些东西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替你们扫了啊。”
“要，不要打扰我，要扫去别处扫去。”孙哲华头也不抬道。
“别处那么干净，我扫啥啊，还是扫你吧。”说完，几个环卫工人直接冲了上来，对着那堆东西就是扫、搬、丢，打、砸、抢！
可怜的孙哲华，直接被掀翻在地上，他身下的箱子，也被直接抽了出去。
“你们……”孙哲华猛地爬起来，对那些环卫工人怒目而视。
不过他才刚打算开口，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哪有这么年轻的环卫工。这些人，最大的恐怕也就只有二十出头，比他都还小。
很明显，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捉弄他的。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想明白这一点，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怒气全部上涌，几乎冲破了他的脑袋。
他怒吼一声，直接就朝着那群人冲了过来。既然这些人不给他活路，那他也就只能拼了。
可惜的是，他刚冲到一路，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而前面的那个人，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敢玩横的，真是自讨苦吃！”那些人冷笑了一声，又是一拳打在同一个位置。
孙哲华直接弓了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废了，眼泪哇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压根无法控制。
这是痛的，是羞的，更是委屈的！
“还哭，多大的人，真丢人。算了，兄弟们，把他的东西都带走，这种人，就活该当一个乞丐！”几个“环卫工”笑着，直接无视一旁的孙哲华，在那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
不一会儿，那些东西几乎被拿得精光，只剩下零零散散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走了，小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了！”
话音落下，那些人瞬间就消失不见。
孙哲华愣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他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空洞，完全失去了活力。
此刻，他觉得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他。什么港囧、泰囧，都是特么的幸福，人生中还有像他这样的，衰神附体，被厄运之神诅咒的可怜虫。
良久，他才看向地上那些真正的垃圾，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在他的脚边，那个泛黄的相册，依旧直挺挺杵在那。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陡然间，孙哲华的眼神变得通红，他抓过相册，打开里面的照片，赫然是中学时候的他和他母亲！
他指着相片里的妇女，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
“滚，离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啊哈……哈哈……”孙哲华咆哮起来，用力一抬手，将相册丢出了好几米开外，旋即发出阵阵疯狂的笑声。
汤乐天站在窗前，手里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情况汇报。
“做得不错，就应该这样。不过要注意，盯紧点，千万不能让他出事，要是他想不开走了绝路就过头了。”汤乐天笑了笑，提醒了一句后挂断电话，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是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从他答应帮助那妇女的一刻开始，他就想好了所有的计划。他要做的，就是让孙哲华彻底跌入人生的谷底。
人，只有在真正失落的时候才会彷徨，真正彷徨之后才会神志不清，然后历经痛苦、困惑，生死未卜，最后大彻大悟。
当然，每一个环节的处理，都需要特别仔细，只有确保孙哲华的安全，才能让所有的计划变得有意义。
他想帮人，而不是杀人。
而这一切，汤乐天也都是暗中进行，那妇女并不需要知道。她也只需要在最后的时间段出场，收获最终的母子亲情就足够了。
而就在汤乐天对于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什么事。”汤乐天接起电话，才听了两句，神色陡然变得有些难看。
他的身上，微微散发着酒气，看起来喝了不少的样子，从身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个白领阶层的人。
“这家伙，喝成这样了，还在这浪？”
“可怜啊，估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人生不如意的太多了，不要计较了。”
“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也不会落得太惨的地步。”
经过的人看的看，评的评，有的偶尔指点一下，却又快速离开了。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酒鬼接近，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就发个酒疯？
“叔叔，给你喝水……”忽然，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跑了过来，将手里一小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水？呵呵，哈哈哈……”那人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他猛地低下头，突然地张开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孩童浑身一颤，当即被吓哭，转身跑开了。而手里的矿泉水也蹭地掉落在地上，滚到了那人的脚下。
他弯下腰，捡起那瓶水，旋即一拧开，咕噜咕噜喝了大半。
心满意足之后，他才抬起头，露出一张半醉半醒的脸，赫然是孙哲华！
“哭？你哭什么，特么该哭的人是我！”孙哲华盯着那男孩，心里没有一丝感激，反而充满了厌恶。
这个小家伙，这么小就学会了埋汰人？给他水？他当然需要，但他不需要一个小屁孩的怜悯。
这短短的二十几个小时，他觉得自己从天下到了地下，从一个白领几乎变成了乞丐。
工作没了，饭碗丢了，就连去警察局报个案，都能遇到假警察，将他的证据都收走了，让他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他觉得人生给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令人厌恶至极的女人！
一想到这，孙哲华想要狂吼！
“你这人怎么这样？吓到孩子了怎么办？”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冷喝道。
“就是，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就这样的人，活该变成这样！”
“离他远一点，像这种得了疯狗病的人，千万别被他咬了！”
周围的人看着孙哲华的眼神，顿时充满了警惕，所有的人都离他越来越远。
孙哲华的眼神冷凛，木然看向那孩子和母亲，旋即嘴角满是讥讽。对于他这个连母亲都不感恩的人，又怎么会感恩一个小孩？
疯狗病又如何，他就是看不上这些人，更嫉妒他们的幸福，厌恶他们的伪善。
“什么狗屁母爱，垃圾，都是垃圾，没什么了不起。”孙哲华喃喃了一句，也不顾众人的鄙夷，独自一个人朝着原来的方向离开。
虽然大部分的东西都没了，但他至少还有半个家，那个他租了一年多的房子。现在，他只想回家睡上一觉，说不定醒来，这就是一场梦了。
没多久，孙哲华就走到了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是个普通的小区，物业也是一般般。他踉跄地迈步，朝着自己的那一栋走去。
“恩？”忽然，孙哲华摇了摇头，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远处，一片又一片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满一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都这么眼熟？”孙哲华愣了愣，又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去，拿起一件蓝色的牛仔裤，又拿了一双黑色的尖头皮鞋。
“这好像是我的裤子和皮鞋。”很快，孙哲华就认了出来，旋即看向其他的东西，箱子、盒子，还有一个泛黄的相册。
越看，孙哲华的眼珠子就瞪得越大，好好的，他的东西怎么都被扔在这了？还好这里物业不好，否则的话，岂不是都被人当垃圾处理了？
“房东，肯定是房东！”想到这，孙哲华顿时火冒三丈，冲到二楼，在房东的门上咚咚咚一顿乱敲。
十几秒之后，房东就打开了门，竟然是个中年妇女。
“房东，你怎么把我的东西都往外扔？我记得，我们的合同，才刚重新签了不到一个月，距离到期时间还有五个月呢！”孙哲华责问道。
“还有五个月？哦，我还真不记得。不过几个月都一样，无所谓了。”女房东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孙哲华一愣，这态度有点不对啊，好像过分的人是他一样，什么鬼玩意？
“没什么，就是我不想租给你了。”女房东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孙哲华反问起来。
“理由？实不相瞒，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有人给了二十倍的房租，要租我的房子。所以，只要委屈你搬出去了。所以你的那些破烂，我只好替你清理了。”女房东脸色不变道。
“二十倍？”孙哲华张大了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不顺畅了，这特么也欺人太甚了吧？
旋即，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一次玩得真大啊，那些有钱人果然做事简单，什么事用钱就直接解决了。一次又一次地，逼着他走上绝路。
“行了，话就这么多，不想你的东西被当垃圾拖走，就赶紧的自己去收拾，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就丢掉算了！”女房东讥笑地扫了孙哲华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孙哲华揉了揉鼻子，发出一声苦笑。人家直接用钱砸了，他能说什么？
他回到原地，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然后直接倒在了上面。
搬？拿什么搬？他只想躺在上面，守护着自己的东西。
只可惜，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塞牙缝的。
赶巧的是，这一会儿，毫无预兆的就出现了几个环卫工，冲着孙哲华就是一顿大喊。
“小伙子，你那些东西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替你们扫了啊。”
“要，不要打扰我，要扫去别处扫去。”孙哲华头也不抬道。
“别处那么干净，我扫啥啊，还是扫你吧。”说完，几个环卫工人直接冲了上来，对着那堆东西就是扫、搬、丢，打、砸、抢！
可怜的孙哲华，直接被掀翻在地上，他身下的箱子，也被直接抽了出去。
“你们……”孙哲华猛地爬起来，对那些环卫工人怒目而视。
不过他才刚打算开口，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哪有这么年轻的环卫工。这些人，最大的恐怕也就只有二十出头，比他都还小。
很明显，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捉弄他的。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想明白这一点，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怒气全部上涌，几乎冲破了他的脑袋。
他怒吼一声，直接就朝着那群人冲了过来。既然这些人不给他活路，那他也就只能拼了。
可惜的是，他刚冲到一路，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而前面的那个人，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敢玩横的，真是自讨苦吃！”那些人冷笑了一声，又是一拳打在同一个位置。
孙哲华直接弓了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废了，眼泪哇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压根无法控制。
这是痛的，是羞的，更是委屈的！
“还哭，多大的人，真丢人。算了，兄弟们，把他的东西都带走，这种人，就活该当一个乞丐！”几个“环卫工”笑着，直接无视一旁的孙哲华，在那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
不一会儿，那些东西几乎被拿得精光，只剩下零零散散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走了，小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了！”
话音落下，那些人瞬间就消失不见。
孙哲华愣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他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空洞，完全失去了活力。
此刻，他觉得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他。什么港囧、泰囧，都是特么的幸福，人生中还有像他这样的，衰神附体，被厄运之神诅咒的可怜虫。
良久，他才看向地上那些真正的垃圾，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在他的脚边，那个泛黄的相册，依旧直挺挺杵在那。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陡然间，孙哲华的眼神变得通红，他抓过相册，打开里面的照片，赫然是中学时候的他和他母亲！
他指着相片里的妇女，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
“滚，离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啊哈……哈哈……”孙哲华咆哮起来，用力一抬手，将相册丢出了好几米开外，旋即发出阵阵疯狂的笑声。
汤乐天站在窗前，手里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情况汇报。
“做得不错，就应该这样。不过要注意，盯紧点，千万不能让他出事，要是他想不开走了绝路就过头了。”汤乐天笑了笑，提醒了一句后挂断电话，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是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从他答应帮助那妇女的一刻开始，他就想好了所有的计划。他要做的，就是让孙哲华彻底跌入人生的谷底。
人，只有在真正失落的时候才会彷徨，真正彷徨之后才会神志不清，然后历经痛苦、困惑，生死未卜，最后大彻大悟。
当然，每一个环节的处理，都需要特别仔细，只有确保孙哲华的安全，才能让所有的计划变得有意义。
他想帮人，而不是杀人。
而这一切，汤乐天也都是暗中进行，那妇女并不需要知道。她也只需要在最后的时间段出场，收获最终的母子亲情就足够了。
而就在汤乐天对于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什么事。”汤乐天接起电话，才听了两句，神色陡然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