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摊牌
第339章 摊牌
“爸。”龙兵睚眦欲裂。
看到汤乐天就那么离开，他心里太不是滋味了。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是以这种结果收场。
“憋回去，暂时先这样。”龙华耀沉声道。
他心里又何尝舒服过，可是石见清的气势很强，最关键的是，占了个理字。
他更想找回这场子，但绝对不是现在，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面对汤乐天和石见清的强硬，他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接下来就是麻烦不断了。
必须有所准备，决不能如此被动！
两人从侯客室走了出来，神色一模一样的凝重。
沈君才看了一眼，心里有种莫名的呆滞。原来汤乐天竟然有那么大的靠山，怪不得敢那么肆意妄为。他竟然以为一个龙兵，就可以搞定一切，可如今连龙华耀都吃瘪了。
“你啊，干的什么蠢事。”沈副市长就站在旁边，本来他是跟着龙华耀来的，可现在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平时对你太放纵了，接下来一个月，继续在家里思过，不许出来。”
无论是石见清还是龙华耀，他都得罪不起，因为这个儿子，连他或许都要倒霉了。幸好，眼下这两尊大佛，似乎都没有跟他计较的时间。
至于伯成轩和钟亮，此时此刻，就跟蔫了的甘蔗一样，没了水分。冷汗，大概都在石见清进来的那一刻，全部流干了吧。
一场好戏不断的闹剧，就此谢幕。
和这边的郁闷不同，汤乐天和唐驰湧挂着淡笑，跟着石见清走进了会客厅。
偌大的会客厅，至少将近三百个平米，摆设豪华却简单。十几个座整齐无比，不过就只有仅仅四人站在座侧。除了石见清之外，后面还有一个唐烨寅。
本来唐驰湧是没资格进来的，但汤乐天却钦点，石见清也乐得给个面子。
主宾相继入座，石见清就直接开口了。
“英雄少年啊，我和龙华耀共事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让他吃瘪。爽，莫名的爽啊！”石见清的目光落在汤乐天身上，眼里的欣赏正浓。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要是石书记不来，那我就要成阶下囚了。”汤乐天笑道。
“哦？是么？难道你不是刚好算准了我的出现，才故意这样么？”石见清反问道，眼神里多了一分揶揄。
很显然，他对汤乐天的话并不相信。对于龙光，他是深知的。当时的情况，他看得一清二楚，连龙光都只能坐在地上，毫无反手之力，其他人又怎么会是汤乐天的对手。就算双拳难敌四手，至少逃脱是轻而易举。
不过，虽然他看出端倪，却并不生气，相反对于汤乐天的行为很是赞扬。越是这样，越说明汤乐天是有心面对研究室的事。否则的话，又何须试探？
汤乐天面不改色，不过心里也微微有些惊讶。这些老家伙，能坐到这位置上，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索然，他便谦虚道：“见笑了，我只是班门弄斧，不提也罢了。”
“不，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量，更要有细腻的智慧。你算准了我和他的时间差，算准了我和他的不和，更算准了我对你的维护。”石见清的目光越来越亮，道：“又或者说，你想知道，我到底能挺你到什么程度。是也不是？”
“所以，刚才我的所为所为，你可还满意？”
“如果满意的话，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个步骤，进入正题了？”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抛了出来，而石见清揶揄的眼神，却始终没变。
唐驰湧坐在一边就傻了，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石见清，这位书记以前可从没像现在这样，对人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啊。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幸好，唐驰湧知道汤乐天不是一般的男人，心态也摆的很正，要不然换个其他人，他非得嫉妒死。
“好。”汤乐天眯着眼，不禁连连点头。
可以说，石见清可谓是把他的想法都猜到了，只是经过了最后一波，竟然就能联想到这些，确实值得敬佩。
石见清似乎松了口气，旋即看向唐烨寅。
后者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就对着汤乐天道：“小兄弟……”
“唐叔叔不用这么叫，叫我乐天就好了。”汤乐天道，虽然和唐烨寅是第一次见面，但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好。”唐烨寅显然也不是矫情的人，笑了笑就继续道：“乐天，想必研究室的你已经很清楚了，我就跟你说说这件事的起因。”
“最开始，发现第一个病例的时候，就是在明珠第一医院，当时病例震惊了几乎所有的医生。当我接到卫生部的报告之后，立刻赶到了医院，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是很快，相似的病例，仿佛传染般的爆发开来，短短一天之后，就扩展了将近三十例。”
“更为可怕的还在后面，第三天、第四天，每天新增的病例达到了五十例以上。瞬间，就将整个医院给塞得爆满。唯一让我喘息的就是，这病虽然来得凶猛，但却不是立刻死亡，总算给点了时间。”
“跟石书记汇报之后，我让医院从外地请来专家，开辟了研究室，将所有的病人转移，可接下来的治疗同样令人绝望。除了能够延缓他们体内病变的时间外，根本无能为力。”
“当第一个死亡病例出现的时候，又仿佛瘟疫爆发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死亡。而且死亡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甚至一度以为，是不是末日来临，几乎失去了信心。然而，就在这时……”
唐烨寅说到这，目光锁定汤乐天。
“然而，这时候我出现了，然后唐驰湧向你举荐了我，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汤乐天会心一下，道。
“没错。”唐烨寅点了点头，旋即继续道：“说实话，对你，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乐天，你很年轻，所涉猎的还是中医，面对身体内部的病变，不应该有办法。可抱着试试的心态，我还是让你去了。很幸运，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说到这，唐烨寅迅速站了起来，旋即对着汤乐天猛地一个鞠躬。
唐驰湧微微一愣，也跟着站起来，鞠躬！
“谢谢，谢谢你，为我们找到了办法。如果再没有办法，随着病例的增加和死亡的增加，这件事几乎瞒不住了。”唐烨寅喃喃道。
汤乐天就那么坐着，他并没有躲避。
为了救人，他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所以不存在受之有愧。
等到唐烨寅的话说完，他才站起身，将唐烨寅和唐驰湧扶了起来。
旋即，他沉声道：“医者仁心，看不到自然就不存在，而看到了，当尽全力，救死扶伤。”
“好，好一个医者仁心！”石见清也站了起来，眼中透着浓浓的精芒。
面对着书记的赞扬，汤乐天只是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任何的骄傲，笑道：“是书记和秘书长关心百姓，尽心尽责。”
唐驰湧瞪大着眼睛，就这么看着眼前三人互相称赞，那劲头看起来令人咋舌。他倒是插嘴来点正事，可没他说话的份。
似乎看出他的急切，汤乐天顿了顿，忽然凝神问道：“跟我说这些，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告诉我基本情况吧？”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些话，但在汤乐天看来，其中的疑点太多了。
比如说，这第一个病例是怎么来的？又比如，病例的爆发，为何如此可怕？再比如：中间为什么死亡很少，到一定时间，又开始井喷式死亡？
还有更重要的，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是天灾，还是人祸？如果是人祸，又到底是什么人，主导了这一切？
“看来，驰湧说的没错，你不仅聪明，而且胆大心细。”唐烨寅微微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已经知道点什么，之所以要利用龙兵引来龙华耀，应该就是为了求证吧？”
“是。”汤乐天没有隐瞒，一双眼睛，不由看向石见清：“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石书记手里，是否也掌握了证据？”
他的确猜到了一点，而这一点，也正是之前王元武那边传来的一点消息。很早他就让王元武等人着手调查了，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指向了龙家，所以才会有侯客室的一幕。不然以他的性格，也没必要为难龙兵，直到龙华耀的出现。
“有，但是不全，不足以将矛头全部指向他。”石见清的脸色郑重了起来，走向汤乐天，道：“这也是我急着想要见你的原因之一。”
“所以，石书记的意思是，想让我找这个证据？”汤乐天眉头微皱。
讲真，救人的话，他义不容辞，但找证据这种事，可就不是他的范畴了。如果什么事，都要他来管的话，岂不是得累死他，还谈什么为兄报仇？
似乎看出了汤乐天的不悦，石见清叹了口气，道：“放心，我只需要你偶尔的协助，在个人的战斗力上，恐怕整个明珠无人能出你其右。关键时刻，需要你帮忙。而你的主要重心，还是放在那些病患的救治上。”
汤乐天闻言，沉默了。
而石见清和唐烨寅也不催促，就那么站在那，等待着结果。
他们不急，可唐驰湧却急了。他好几次想说话，也都被唐烨寅的眼神所制止。
足足五分钟后，汤乐天才抬起头，目光在石见清脸上扫了一圈，幽幽问了一句：“敢问，石书记和燕京古家的关系如何？”
“爸。”龙兵睚眦欲裂。
看到汤乐天就那么离开，他心里太不是滋味了。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是以这种结果收场。
“憋回去，暂时先这样。”龙华耀沉声道。
他心里又何尝舒服过，可是石见清的气势很强，最关键的是，占了个理字。
他更想找回这场子，但绝对不是现在，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面对汤乐天和石见清的强硬，他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接下来就是麻烦不断了。
必须有所准备，决不能如此被动！
两人从侯客室走了出来，神色一模一样的凝重。
沈君才看了一眼，心里有种莫名的呆滞。原来汤乐天竟然有那么大的靠山，怪不得敢那么肆意妄为。他竟然以为一个龙兵，就可以搞定一切，可如今连龙华耀都吃瘪了。
“你啊，干的什么蠢事。”沈副市长就站在旁边，本来他是跟着龙华耀来的，可现在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平时对你太放纵了，接下来一个月，继续在家里思过，不许出来。”
无论是石见清还是龙华耀，他都得罪不起，因为这个儿子，连他或许都要倒霉了。幸好，眼下这两尊大佛，似乎都没有跟他计较的时间。
至于伯成轩和钟亮，此时此刻，就跟蔫了的甘蔗一样，没了水分。冷汗，大概都在石见清进来的那一刻，全部流干了吧。
一场好戏不断的闹剧，就此谢幕。
和这边的郁闷不同，汤乐天和唐驰湧挂着淡笑，跟着石见清走进了会客厅。
偌大的会客厅，至少将近三百个平米，摆设豪华却简单。十几个座整齐无比，不过就只有仅仅四人站在座侧。除了石见清之外，后面还有一个唐烨寅。
本来唐驰湧是没资格进来的，但汤乐天却钦点，石见清也乐得给个面子。
主宾相继入座，石见清就直接开口了。
“英雄少年啊，我和龙华耀共事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让他吃瘪。爽，莫名的爽啊！”石见清的目光落在汤乐天身上，眼里的欣赏正浓。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要是石书记不来，那我就要成阶下囚了。”汤乐天笑道。
“哦？是么？难道你不是刚好算准了我的出现，才故意这样么？”石见清反问道，眼神里多了一分揶揄。
很显然，他对汤乐天的话并不相信。对于龙光，他是深知的。当时的情况，他看得一清二楚，连龙光都只能坐在地上，毫无反手之力，其他人又怎么会是汤乐天的对手。就算双拳难敌四手，至少逃脱是轻而易举。
不过，虽然他看出端倪，却并不生气，相反对于汤乐天的行为很是赞扬。越是这样，越说明汤乐天是有心面对研究室的事。否则的话，又何须试探？
汤乐天面不改色，不过心里也微微有些惊讶。这些老家伙，能坐到这位置上，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索然，他便谦虚道：“见笑了，我只是班门弄斧，不提也罢了。”
“不，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量，更要有细腻的智慧。你算准了我和他的时间差，算准了我和他的不和，更算准了我对你的维护。”石见清的目光越来越亮，道：“又或者说，你想知道，我到底能挺你到什么程度。是也不是？”
“所以，刚才我的所为所为，你可还满意？”
“如果满意的话，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个步骤，进入正题了？”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抛了出来，而石见清揶揄的眼神，却始终没变。
唐驰湧坐在一边就傻了，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石见清，这位书记以前可从没像现在这样，对人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啊。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幸好，唐驰湧知道汤乐天不是一般的男人，心态也摆的很正，要不然换个其他人，他非得嫉妒死。
“好。”汤乐天眯着眼，不禁连连点头。
可以说，石见清可谓是把他的想法都猜到了，只是经过了最后一波，竟然就能联想到这些，确实值得敬佩。
石见清似乎松了口气，旋即看向唐烨寅。
后者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就对着汤乐天道：“小兄弟……”
“唐叔叔不用这么叫，叫我乐天就好了。”汤乐天道，虽然和唐烨寅是第一次见面，但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好。”唐烨寅显然也不是矫情的人，笑了笑就继续道：“乐天，想必研究室的你已经很清楚了，我就跟你说说这件事的起因。”
“最开始，发现第一个病例的时候，就是在明珠第一医院，当时病例震惊了几乎所有的医生。当我接到卫生部的报告之后，立刻赶到了医院，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是很快，相似的病例，仿佛传染般的爆发开来，短短一天之后，就扩展了将近三十例。”
“更为可怕的还在后面，第三天、第四天，每天新增的病例达到了五十例以上。瞬间，就将整个医院给塞得爆满。唯一让我喘息的就是，这病虽然来得凶猛，但却不是立刻死亡，总算给点了时间。”
“跟石书记汇报之后，我让医院从外地请来专家，开辟了研究室，将所有的病人转移，可接下来的治疗同样令人绝望。除了能够延缓他们体内病变的时间外，根本无能为力。”
“当第一个死亡病例出现的时候，又仿佛瘟疫爆发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死亡。而且死亡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甚至一度以为，是不是末日来临，几乎失去了信心。然而，就在这时……”
唐烨寅说到这，目光锁定汤乐天。
“然而，这时候我出现了，然后唐驰湧向你举荐了我，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汤乐天会心一下，道。
“没错。”唐烨寅点了点头，旋即继续道：“说实话，对你，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乐天，你很年轻，所涉猎的还是中医，面对身体内部的病变，不应该有办法。可抱着试试的心态，我还是让你去了。很幸运，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说到这，唐烨寅迅速站了起来，旋即对着汤乐天猛地一个鞠躬。
唐驰湧微微一愣，也跟着站起来，鞠躬！
“谢谢，谢谢你，为我们找到了办法。如果再没有办法，随着病例的增加和死亡的增加，这件事几乎瞒不住了。”唐烨寅喃喃道。
汤乐天就那么坐着，他并没有躲避。
为了救人，他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所以不存在受之有愧。
等到唐烨寅的话说完，他才站起身，将唐烨寅和唐驰湧扶了起来。
旋即，他沉声道：“医者仁心，看不到自然就不存在，而看到了，当尽全力，救死扶伤。”
“好，好一个医者仁心！”石见清也站了起来，眼中透着浓浓的精芒。
面对着书记的赞扬，汤乐天只是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任何的骄傲，笑道：“是书记和秘书长关心百姓，尽心尽责。”
唐驰湧瞪大着眼睛，就这么看着眼前三人互相称赞，那劲头看起来令人咋舌。他倒是插嘴来点正事，可没他说话的份。
似乎看出他的急切，汤乐天顿了顿，忽然凝神问道：“跟我说这些，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告诉我基本情况吧？”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些话，但在汤乐天看来，其中的疑点太多了。
比如说，这第一个病例是怎么来的？又比如，病例的爆发，为何如此可怕？再比如：中间为什么死亡很少，到一定时间，又开始井喷式死亡？
还有更重要的，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是天灾，还是人祸？如果是人祸，又到底是什么人，主导了这一切？
“看来，驰湧说的没错，你不仅聪明，而且胆大心细。”唐烨寅微微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已经知道点什么，之所以要利用龙兵引来龙华耀，应该就是为了求证吧？”
“是。”汤乐天没有隐瞒，一双眼睛，不由看向石见清：“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石书记手里，是否也掌握了证据？”
他的确猜到了一点，而这一点，也正是之前王元武那边传来的一点消息。很早他就让王元武等人着手调查了，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指向了龙家，所以才会有侯客室的一幕。不然以他的性格，也没必要为难龙兵，直到龙华耀的出现。
“有，但是不全，不足以将矛头全部指向他。”石见清的脸色郑重了起来，走向汤乐天，道：“这也是我急着想要见你的原因之一。”
“所以，石书记的意思是，想让我找这个证据？”汤乐天眉头微皱。
讲真，救人的话，他义不容辞，但找证据这种事，可就不是他的范畴了。如果什么事，都要他来管的话，岂不是得累死他，还谈什么为兄报仇？
似乎看出了汤乐天的不悦，石见清叹了口气，道：“放心，我只需要你偶尔的协助，在个人的战斗力上，恐怕整个明珠无人能出你其右。关键时刻，需要你帮忙。而你的主要重心，还是放在那些病患的救治上。”
汤乐天闻言，沉默了。
而石见清和唐烨寅也不催促，就那么站在那，等待着结果。
他们不急，可唐驰湧却急了。他好几次想说话，也都被唐烨寅的眼神所制止。
足足五分钟后，汤乐天才抬起头，目光在石见清脸上扫了一圈，幽幽问了一句：“敢问，石书记和燕京古家的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