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要他想，随便勾勾手指头倒贴过来的燕瘦环肥不要太多，又怎么可能对一个病床上的‘植物人’感兴趣？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男人，就算自己认不出他，他也能认出自己的不是么？
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并没有那种曾经相识的感觉，所以，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但为什么他会在昨晚给她一种那样的错觉？而且他的声音，为什么也会让她那么有那么强的代入感？
怎么回事？
脑子里很乱，很乱，很乱……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呆在这种环境下了，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她很快便背着背包出了门。
她还是个学生，除了周末，自然是要去学校的。
只是，才刚进校门不久，她便听到身后有人要叫她，一回头，唐冰更挥着双手在跟她打招呼……
“小若，小若……这里这里……”
“怎么了？你在等我吗？”想到自己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沐颜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唐冰急着想去js，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只不过她和霍靳深昨晚上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
虽说他答应过她可以带人去看看，但她也不好今天就带着人去那边打扰他吧？
想到这里，她刚要跟唐冰主动说明原因，唐冰却拉着她便朝外走：“不是我等你，是你爸来找你了，你赶紧避一避……”
“我爸来了？”
“肯定是来找你要钱的。”
沐建国的‘名声’确实太差，再加上沐颜若被她爸捅到进医院的事情所有同学都知道，所以唐冰很担心她又会吃亏，所以特意等在这里：“你别理了，今天的课我一会帮你跟老师请个假……”
“算了，不用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爸那个人你们不了解，她要是找不到人，大约会去烦老师和你们……”
一听这话，唐冰也变了脸，找同学倒是没什么，要是找老师，那就……
“我去找他。”
“哎！万一他又伤害你怎么办？”
她都这么劝了，可沐颜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唐冰不放心，只能着急地跟了上去：“算了，我陪你一起去……”
—
“你来干什么？”
看到女儿的那一刻，沐建国上前一步便想来拉她的手，可惜沐颜若并不买帐，一甩手推开了他：“如果你是来跟我要钱的，没有……”
“别这样嘛小若，我怎么说也是你爸爸对不对？”
说着，沐建国还一脸猥琐地冲她笑了一下：“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跟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嘿嘿！还把你哥哥都接走了，还差我这几个小钱么？”
这种话要是一般的街边长舌妇说的她也只会当做没听到，可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从他嘴里说出这种类似于抵毁自己女儿名誉的话，他居然一点也没觉着不合适……
看到唐冰怔愣的表情，沐颜若没解释什么，只冷冷道：“是啊！我现在是不差钱了，但……谁跟你说过我有钱就一定要给你用的？”
“小若，我是你爸爸！”
“那又怎样？”
一见女儿这表情，沐建国就知道今天从她手里是要不到钱了，他这几天输了不少钱，而且输的都是借的钱，要是再不弄到钱还，说不定会被人活活打死。
他很急，一急了他就想动手，只是手一扬，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看着，当时便忍了下来，恨声道：“你这死丫头，现在是有钱了就想要六亲不认么？”
“是又怎样？”
“你要这样爸可就不高兴了……”
沐建国黑下脸，还威胁她说：“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惹火了我，我可不知道会跟那个少爷说些什么。”
“爱说不说……”
话落，沐颜若冷泠泠又瞥了一眼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当时便头发一甩，转身走人。
看到女儿真的六亲不认的架式，沐建国气得直跳脚：“沐颜若，你还有良心吗？是我养大你的，是我，是我，是我……”
“叔叔……”
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女声，沐建国原本还在跳脚，这时却斜着眼睛直接转身：“怎么？抢了我女儿的男人，现在又叫我叔叔？婧婧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闻声，阮婧也不废话，只当着他的面拿出了一叠钞票：“叔叔是想要这个吗？”
“唉呀！婧婧啊，你看刚才叔叔乱说话了，你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嘴臭，我改……”
沐建国果然够贱够下作，看到钱的那一刻，他立刻把自己女儿被这个女人欺负了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
早料到他是这个么应，阮婧轻轻拍了拍手里的钞票：“叔叔的嘴，怕是改不掉了吧？”
自始自终，沐建国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钱：“婧婧，这钱是……给我的吗？”
“白给肯定是不行了，算是借给你的吧！”
“借啊？好，好好好，算是借你的，不过……”
沐建国搓了搓手：“你也知道叔叔现在的情况，还起来可能要慢一点。”
“没关系！您要是还不了，不还有小若么？她那么有原则的人，一定会还的……”
这句话对沐建国来说，简直如同打开了新世界，他当时便一拍大腿：“对啊！对啊！父债女偿，这钱叔叔拿了后你就找小若要就行了。”
“好啊！所以叔叔要不要再多拿点？”
“要啊要啊！”
看着沐建国两眼发光的样子，阮婧一边笑，一边道：“我今天带的也只有这么多，先都给叔叔了，您先用着，用完了再来找我……”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沐建国激动得不得了：“好好好！婧婧，你真是个好姑娘，等叔叔翻了本，会尽快还你的……”
“不急，反正有小若不是吗？不过，就算叔叔是跟我借钱，也是要打借条的喔！”
说着，阮婧主动拿出纸和笔亲手交到了沐建国的手上，看着他写下借据后，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沐颜若，5000块钱你可以靠卖，那么五万？五十万呢？五百万呢？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还……
拒绝了父亲，沐颜若低着头走得很快……
跟在她身后的唐冰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追上了她，见她脸色不好，唐冰长长一叹，然后劝她：“你别不高兴啦！好在你也没吃亏是不是？”
闻声，原本一直向前冲的沐颜若倏地停了下来：“唐冰，你真的觉得我这样算是没吃亏？”
“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冰这时也似乎意识到了她这样说话有点像是在挑拨人家父女的感觉，但，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既然当沐颜若是朋友，就只想说心里话：“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爸爸，不要也罢。”
“是啊！不要也罢，可他再坏也生了我养了我……”
“小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沐颜若的情绪越发地低落了：“至少，我妈没离开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后来……他就开始自报自弃！”
“那也不能成为他伤害你的理由不是吗？”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虽然看着对他很凶，但……好像就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
善良？她很小就发现善良这种东西只存在于教科书里，现实中，善良的人多是要被人欺负的。
比如她，这不就被十年的闺蜜跟男友同时是坑了么？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有什么用啊？什么也改变不了，除了每天都心塞生气以外……”
“别这样想，会好起来的，你看，你现在不都找到js实习了么？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唐冰本是想安慰她，可这些话说出来后，沐颜若一下子便想到了霍靳深。
然后，原本就低落的情绪就更加了……
不过，就算自己情绪不佳，她也不想影响到朋友，所以，就着唐冰提到js的机会，她也干脆对她直言：“唐冰，关于到js的事情，我也正想跟你说呢！”
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吓到了唐冰：“你该不是想告诉我那边不要我去了吧？”
话到这里，大约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唐冰长叹一口气：“唉！没关系的！其实我昨晚上回家就想明白了，那可是js，要这么容易就能让人去的话，也就不稀罕了。”
“不是，他答应让你去看看，只是可能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哇！我能去js看看了，我能去……”正激动，她突然指着一个地方：“草丛里头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像是骨头。”
闻声，沐颜若转首一看，瞬间眸冷……
那是……人的头骨！
—
医大的草丛里发现了人的头骨，这么大的事情必然是要报警的。
很快，左司擎便带着手下的人赶了到了现场，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是医大的两个学生发现的骨头，没想到却是沐颜若和唐冰。
因为是这里的客座教授，左司擎是认识她们俩的，当时便主动走过来询问：“你们俩发现尸体的？”
“正好从这边经过，没想到就发现草丛里有一具尸体……”
闻声，左队点点头，然后告诉她们因为是她们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所以必须跟他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沐颜若也知道这是该走的过场，倒是没说别的，只请求道：“可我俩呆会还有课呢？能不能等下课了再去？”
“也行，那你们下课后直接来局子里找我。”
“好！”
目送着左队离开去忙，一直呆呆地站在一边的唐冰终于红着脸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你认识左队啊？”
“你不认识？”
“我是说，你们私下认识啊？”
闻声，沐颜若笑了一下，说：“托我爸的福，私下里确实没少麻烦他，不过，应该也不算是你嘴里的那种认识……”
“可是我看他跟你说话很熟悉的样子。”
“怎么？你喜欢左队啊？”
“咱们系的女生不都喜欢他么？你不喜欢？”
摇头，沐颜若笑着看了唐冰一眼，然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有男朋友的，而现在……算了，先去上课吧，一会再跟你一起去见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呀！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当他是偶像……”
“噢？是吗？”
被她调侃得脸更红了，唐冰于是撒娇般拉着她的走便走：“好啦好啦！不说了，咱们不是还要上课去，快走快走……”
到了大三，她们系的很多同学已经开始跟着导师到医院或者各种地方实习，在校的课程虽有，但每天的课量并不大。
所以，她们在下午三点半便已上完了全天的课程，下课后，两人便直接赶去了左司擎所在的公安局。
在那里，左司擎亲自给她们录了口供，然后又亲自把人送了出去：“谢谢你们的配合，我找人送你们回学校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自己走就好，再说了，你的人这么忙，还是不要影响他们的好。”
“也行，那你们路上小心……”
话落，左司擎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季雅诗来的电话时，他笑说：“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一通，季雅诗便很直接地问他：“司擎，我听说沐颜若去你那儿做笔录了是不是？”
“是啊！不过马上要走了……”
闻声，季雅诗接着又道：“能不能麻烦你带她过来鉴证科一趟？”
“你要她过去做什么？”
“你带她来就知道了……”
话落，季雅诗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便挂了电话，显然是不想给左司擎拒绝她的机会。
但，这样就有些为难他了……
不过，毕竟他和季雅诗是朋友，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帮她问一问沐颜若的意思了：“是雅诗打来的电话，让我带你去一下鉴证科，你有没有时间？方便跟我去一趟吗？
“季师姐找我？”
怕她拒绝，左司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挺急的。虽然她没有说原因，但我感觉应该跟这次打捞起来的尸体有关，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沐颜若：“……”
季雅诗找她，为什么？
他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要他想，随便勾勾手指头倒贴过来的燕瘦环肥不要太多，又怎么可能对一个病床上的‘植物人’感兴趣？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男人，就算自己认不出他，他也能认出自己的不是么？
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并没有那种曾经相识的感觉，所以，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但为什么他会在昨晚给她一种那样的错觉？而且他的声音，为什么也会让她那么有那么强的代入感？
怎么回事？
脑子里很乱，很乱，很乱……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呆在这种环境下了，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她很快便背着背包出了门。
她还是个学生，除了周末，自然是要去学校的。
只是，才刚进校门不久，她便听到身后有人要叫她，一回头，唐冰更挥着双手在跟她打招呼……
“小若，小若……这里这里……”
“怎么了？你在等我吗？”想到自己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沐颜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唐冰急着想去js，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只不过她和霍靳深昨晚上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
虽说他答应过她可以带人去看看，但她也不好今天就带着人去那边打扰他吧？
想到这里，她刚要跟唐冰主动说明原因，唐冰却拉着她便朝外走：“不是我等你，是你爸来找你了，你赶紧避一避……”
“我爸来了？”
“肯定是来找你要钱的。”
沐建国的‘名声’确实太差，再加上沐颜若被她爸捅到进医院的事情所有同学都知道，所以唐冰很担心她又会吃亏，所以特意等在这里：“你别理了，今天的课我一会帮你跟老师请个假……”
“算了，不用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爸那个人你们不了解，她要是找不到人，大约会去烦老师和你们……”
一听这话，唐冰也变了脸，找同学倒是没什么，要是找老师，那就……
“我去找他。”
“哎！万一他又伤害你怎么办？”
她都这么劝了，可沐颜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唐冰不放心，只能着急地跟了上去：“算了，我陪你一起去……”
—
“你来干什么？”
看到女儿的那一刻，沐建国上前一步便想来拉她的手，可惜沐颜若并不买帐，一甩手推开了他：“如果你是来跟我要钱的，没有……”
“别这样嘛小若，我怎么说也是你爸爸对不对？”
说着，沐建国还一脸猥琐地冲她笑了一下：“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跟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嘿嘿！还把你哥哥都接走了，还差我这几个小钱么？”
这种话要是一般的街边长舌妇说的她也只会当做没听到，可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从他嘴里说出这种类似于抵毁自己女儿名誉的话，他居然一点也没觉着不合适……
看到唐冰怔愣的表情，沐颜若没解释什么，只冷冷道：“是啊！我现在是不差钱了，但……谁跟你说过我有钱就一定要给你用的？”
“小若，我是你爸爸！”
“那又怎样？”
一见女儿这表情，沐建国就知道今天从她手里是要不到钱了，他这几天输了不少钱，而且输的都是借的钱，要是再不弄到钱还，说不定会被人活活打死。
他很急，一急了他就想动手，只是手一扬，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看着，当时便忍了下来，恨声道：“你这死丫头，现在是有钱了就想要六亲不认么？”
“是又怎样？”
“你要这样爸可就不高兴了……”
沐建国黑下脸，还威胁她说：“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惹火了我，我可不知道会跟那个少爷说些什么。”
“爱说不说……”
话落，沐颜若冷泠泠又瞥了一眼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当时便头发一甩，转身走人。
看到女儿真的六亲不认的架式，沐建国气得直跳脚：“沐颜若，你还有良心吗？是我养大你的，是我，是我，是我……”
“叔叔……”
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女声，沐建国原本还在跳脚，这时却斜着眼睛直接转身：“怎么？抢了我女儿的男人，现在又叫我叔叔？婧婧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闻声，阮婧也不废话，只当着他的面拿出了一叠钞票：“叔叔是想要这个吗？”
“唉呀！婧婧啊，你看刚才叔叔乱说话了，你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嘴臭，我改……”
沐建国果然够贱够下作，看到钱的那一刻，他立刻把自己女儿被这个女人欺负了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
早料到他是这个么应，阮婧轻轻拍了拍手里的钞票：“叔叔的嘴，怕是改不掉了吧？”
自始自终，沐建国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钱：“婧婧，这钱是……给我的吗？”
“白给肯定是不行了，算是借给你的吧！”
“借啊？好，好好好，算是借你的，不过……”
沐建国搓了搓手：“你也知道叔叔现在的情况，还起来可能要慢一点。”
“没关系！您要是还不了，不还有小若么？她那么有原则的人，一定会还的……”
这句话对沐建国来说，简直如同打开了新世界，他当时便一拍大腿：“对啊！对啊！父债女偿，这钱叔叔拿了后你就找小若要就行了。”
“好啊！所以叔叔要不要再多拿点？”
“要啊要啊！”
看着沐建国两眼发光的样子，阮婧一边笑，一边道：“我今天带的也只有这么多，先都给叔叔了，您先用着，用完了再来找我……”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沐建国激动得不得了：“好好好！婧婧，你真是个好姑娘，等叔叔翻了本，会尽快还你的……”
“不急，反正有小若不是吗？不过，就算叔叔是跟我借钱，也是要打借条的喔！”
说着，阮婧主动拿出纸和笔亲手交到了沐建国的手上，看着他写下借据后，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沐颜若，5000块钱你可以靠卖，那么五万？五十万呢？五百万呢？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还……
拒绝了父亲，沐颜若低着头走得很快……
跟在她身后的唐冰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追上了她，见她脸色不好，唐冰长长一叹，然后劝她：“你别不高兴啦！好在你也没吃亏是不是？”
闻声，原本一直向前冲的沐颜若倏地停了下来：“唐冰，你真的觉得我这样算是没吃亏？”
“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冰这时也似乎意识到了她这样说话有点像是在挑拨人家父女的感觉，但，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既然当沐颜若是朋友，就只想说心里话：“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爸爸，不要也罢。”
“是啊！不要也罢，可他再坏也生了我养了我……”
“小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沐颜若的情绪越发地低落了：“至少，我妈没离开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后来……他就开始自报自弃！”
“那也不能成为他伤害你的理由不是吗？”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虽然看着对他很凶，但……好像就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
善良？她很小就发现善良这种东西只存在于教科书里，现实中，善良的人多是要被人欺负的。
比如她，这不就被十年的闺蜜跟男友同时是坑了么？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有什么用啊？什么也改变不了，除了每天都心塞生气以外……”
“别这样想，会好起来的，你看，你现在不都找到js实习了么？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唐冰本是想安慰她，可这些话说出来后，沐颜若一下子便想到了霍靳深。
然后，原本就低落的情绪就更加了……
不过，就算自己情绪不佳，她也不想影响到朋友，所以，就着唐冰提到js的机会，她也干脆对她直言：“唐冰，关于到js的事情，我也正想跟你说呢！”
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吓到了唐冰：“你该不是想告诉我那边不要我去了吧？”
话到这里，大约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唐冰长叹一口气：“唉！没关系的！其实我昨晚上回家就想明白了，那可是js，要这么容易就能让人去的话，也就不稀罕了。”
“不是，他答应让你去看看，只是可能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哇！我能去js看看了，我能去……”正激动，她突然指着一个地方：“草丛里头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像是骨头。”
闻声，沐颜若转首一看，瞬间眸冷……
那是……人的头骨！
—
医大的草丛里发现了人的头骨，这么大的事情必然是要报警的。
很快，左司擎便带着手下的人赶了到了现场，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是医大的两个学生发现的骨头，没想到却是沐颜若和唐冰。
因为是这里的客座教授，左司擎是认识她们俩的，当时便主动走过来询问：“你们俩发现尸体的？”
“正好从这边经过，没想到就发现草丛里有一具尸体……”
闻声，左队点点头，然后告诉她们因为是她们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所以必须跟他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沐颜若也知道这是该走的过场，倒是没说别的，只请求道：“可我俩呆会还有课呢？能不能等下课了再去？”
“也行，那你们下课后直接来局子里找我。”
“好！”
目送着左队离开去忙，一直呆呆地站在一边的唐冰终于红着脸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你认识左队啊？”
“你不认识？”
“我是说，你们私下认识啊？”
闻声，沐颜若笑了一下，说：“托我爸的福，私下里确实没少麻烦他，不过，应该也不算是你嘴里的那种认识……”
“可是我看他跟你说话很熟悉的样子。”
“怎么？你喜欢左队啊？”
“咱们系的女生不都喜欢他么？你不喜欢？”
摇头，沐颜若笑着看了唐冰一眼，然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有男朋友的，而现在……算了，先去上课吧，一会再跟你一起去见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呀！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当他是偶像……”
“噢？是吗？”
被她调侃得脸更红了，唐冰于是撒娇般拉着她的走便走：“好啦好啦！不说了，咱们不是还要上课去，快走快走……”
到了大三，她们系的很多同学已经开始跟着导师到医院或者各种地方实习，在校的课程虽有，但每天的课量并不大。
所以，她们在下午三点半便已上完了全天的课程，下课后，两人便直接赶去了左司擎所在的公安局。
在那里，左司擎亲自给她们录了口供，然后又亲自把人送了出去：“谢谢你们的配合，我找人送你们回学校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自己走就好，再说了，你的人这么忙，还是不要影响他们的好。”
“也行，那你们路上小心……”
话落，左司擎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季雅诗来的电话时，他笑说：“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一通，季雅诗便很直接地问他：“司擎，我听说沐颜若去你那儿做笔录了是不是？”
“是啊！不过马上要走了……”
闻声，季雅诗接着又道：“能不能麻烦你带她过来鉴证科一趟？”
“你要她过去做什么？”
“你带她来就知道了……”
话落，季雅诗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便挂了电话，显然是不想给左司擎拒绝她的机会。
但，这样就有些为难他了……
不过，毕竟他和季雅诗是朋友，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帮她问一问沐颜若的意思了：“是雅诗打来的电话，让我带你去一下鉴证科，你有没有时间？方便跟我去一趟吗？
“季师姐找我？”
怕她拒绝，左司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挺急的。虽然她没有说原因，但我感觉应该跟这次打捞起来的尸体有关，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沐颜若：“……”
季雅诗找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