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只是在看戏
叶宏远很清楚自己没病……
抑或者说，他很清楚自己是没有精神方面的病的，但，这种时候说实话就是死，可不说实话就是疯！
第一次与云都霍少打交道的下场，又岂止是一个输字？
他吓得想求饶，但手才刚刚伸过去，还不及抱住人家的裤管，人家却已退开了一大步。
脸上一幅很为他着想的样子，甚至还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紧张！挂精神科的费用，全部算我的，没办法，谁让我和小若若关系不一般呢！”
话，霖少的大手一伸，已是毫不犹豫地将沐颜若拥进了怀里，然后……
低眸，温柔地看她，再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得澄清一下，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呵！还真不是你说的那一种。”
“霖……霍少……”
人前不能叫他霖少，沐颜若差一点叫漏了嘴，很快地修正，可那一声霍少才经出口，拥着她的男人却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这种时候还叫我霍少？唔……不应该叫老公么？”
“……”
老……老公？
沐颜若被他惊到了，可这时候又不能说拒绝的话，正为难间，却听他又讲：“虽然我忙得没有时间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注册过了就是合法夫妻，你呀！该改口了……”
沐颜若：“……”
老实说，他说的其实也没毛病！
但问题是，直到现在她还没真真正正地进入霍太太这个角色，又怎么好意思叫他老公？
而且，习惯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若有一日她习惯了这般叫他，再要强行改正，那便是诛心的痛！
所以，她不是不好意思那么叫，而是不敢……
但他显然心意已决，她不叫，他揉在她腰上的大手便微微施力，那力度不大不小，不至于让她疼，但也足够引起她的注意力。
感觉到他的刻意，她回眸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帅到360度无死角的男人。他却在迎上她目光的同时，柔声，轻哄：“来，叫声老公听一听！”
那是霖少的眼神，却夹杂着霍少的情深……
明明灭灭，如夜海里的灯，在那一望无垠的大海深处，指引着人心在前行。他在蛊惑她，她发现了。
可抵抗是徒劳的，因为那一刻，她心悠悠，竟已完全分不出他们到底谁是谁……
好像是霖少，又好像是霍少，又好像是和他们都有相似之处的一个人。
迷茫了，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恰在这时，他又一声柔哄，于是那一声‘老公’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顺溜得令她自己都怔住了……
“乖，再叫一声！”
他这幅口吻，沐颜若的心尖颤了颤，然后，一张脸便彻底燃烧了起来……
本是不好意思再叫的，可也知道，他会这样说，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撑腰长脸。他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自己要再不争气，那就怨不得老天爷了！
所以，半转过身子，沐颜若小心地朝他怀里靠了靠：“老公，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叔叔免了诊疗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嗯！”
她点头，然后窝在他怀里认真地拜托那位精神科专家：“那就拜托您了，好好帮我叔叔治一治……”
那位专家是不认识沐颜若的，但却认识搂着她的男人，所以……
目光在他们二人相连的地方扫了扫，痛快地点头，一挥手，便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实习生走了过来，然后，架着叶宏远便要去精神科。
正常人，是没有谁愿意去看精神科的。
而且还是在这种明显有可能一去回不了头的情况下：“不，我不去……你……你们不能带我走，老婆，老婆报警啊老婆……”
他这么叫了半天，呆滞状许久的俞苑平这时才总算是回了神，清醒之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要上前抢老公。
可人才上前一步，却被霖少挡了下来：“想不想看看你老公帐户上的几十万？”
“不可能，他哪有那么多钱？”
这话是第二次听他说了，俞苑平本是不信的，可这时，霖少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可不可能，你去银行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
如果老公真的有这么一笔钱，还捂的严严实实的话……
俞苑平脸色一沉，也开始动摇了！
————
同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
如果说霍少是高智商的代表，那么霖少就是高情商的翘楚。
‘办’人这种事，换了霍少是杀伐决断，可在霖少这里虽同样是杀伐决断的狠绝，但，他的方式却会是那种让人自动跳坑，却还不知不觉的腹黑。
一如方才的叶宏远，又一如刚刚才行色匆匆地赶去银行的俞苑平……
亲身所历这一切，沐颜若微张着小嘴看着面前这个俊美无涛的男人。
直到被他从天台上带下去，直到被他带到了某个配药室的角落里，她才鼓起勇气抬脸看他。
然后，很认真地确认：“你……是霖少吧？”
“果然瞒不过你……”
他认得果断，只是认完后又有些不服气：“我和他，差别就那么大吗？”
“不大！”
不大？
霖少怂眉，一幅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这话的样子：“不大你却能一眼分得出？”
“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
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么？
听到这里，霖少脸上虽还在笑，但眸底的神色却瞬间暗了下去！
如果能让他知道弟弟看她是什么眼神，他想，哪怕是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他也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然而，他在的时候弟弟不在，弟弟在的时候，他又不在……
他似乎，注定看不到弟弟看她的眼神了！
好不甘心，可他不说，只微抿起薄薄的唇，似笑非笑……
沐颜若不算聪明，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敏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又让他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她赶紧主动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叶宏远银行帐户里有钱的？”
“叶黎钦帮我查的……”
沐颜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时，他似乎被她的表情逗笑，竟还反问一脸宠溺地反问：“难道，你以为我方才不声不响地站在你身后只是在看戏？”
沐颜若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霖少便笑笑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戏谑道：“这就叫，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又是一脸恍然，沐颜若总算是明白了一切：“所以，急诊那边的护士和刚才精神科主管，都是你刚才偷偷安排的？”
“什么叫偷偷啊？我这叫光明正大地给他们下命令好么？”
那也是，人家毕竟是副院长，虽然是挂名的……
想到这里，沐颜若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眼底的颜色，只觉得，这样的他让她越来越意外，又越来越陌生了：“这么短的时间，又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你却能把事情处得的这么好……”
话落，沐颜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真厉害！”
“这是在夸我么？”
反问间，霖少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为什么我听着还有些其它的味道？”
其实真没有，她就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
不过，他既然想多了，她便好好解释解释：“你妈妈说，霍少是医学天才，而你是商业奇才，一开始我还觉得她可能有些夸大其词，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其实你是想说，和阿深比起来，我原本应该是一无是处才对，是么？”
这话说得阴冷，略略带着些不高兴的情绪，沐颜若听出来了：“你别误会，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我懂！”
一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沐颜若一急，口气便差了些：“你懂什么啊你懂？”
难得见她对自己使性子的样子，不恼，他反而瞧着她笑：“懂你！”
又急又气，却偏偏遇上这么个软硬不吃的主，沐颜若忍不住咬唇，嗔道：“你若真的懂我，就不会瞒我那么多年……”
这句话，瞬间让他的眼神闪烁起来！
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再看不到一丝愉悦的情绪……
心想，他大抵是听出来些什么了，沐颜若索性也就不忍了：“我有件事儿，我一直想问你，现在刚好是个机会，我就直接问你了，当年那个，那个……网友……”
“是我！”
他没有否认，直接道：“不是很容易就猜到么？雨林……霖！”
“真的是你？”
本就没打算瞒着她……
不对，应该说，自他归来他就再不想要瞒着她，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总算她自己提起来了，他当然就顺势讲出来了：“如假包换！”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是……”那个没节操的坏小子呢？
当然，这心里的大实话是不敢说的，沐颜若只是挤眉弄眼地看着他，脑子里翻来滚去的都是曾经他或者是调戏，或者调侃自己的那些话。
天！
怎么什么囧事都能叫她碰上？
而且……
不行不行，她现在看他的脸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他怎么能……和自己印象中那个极品坏小子对上号？
“不像？”
“像……”
其实是不敢说不像，但就算是屈于他的压力说了个这个‘像’字，但有些话她还是要敞开了说的：“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有想过，雨林会是你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雨林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又问到她了……
是啊！雨林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说话没有正形，做事不带靠谱，闹笑话不带重复？
但，这些都不是她心里的那种不像，所以，认真想了过后，沐颜若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良久，她才竖着眉头说：“至少，雨林应该和我差不多吧！而不是你这样，完全遥不可及的类型……”
这话听不出来褒贬，但霖少知道，她说什么就只是心里的感觉，不带任何其它的情绪。
所以，他也没有仔细深思这背后的意义，只笑眸弯弯地看着她：“对我来说，你……才的遥不可及的那一个！”
他的话让她猛地抬起头来，沐颜若看着他，就那么一瞬不眨地看着，看着……
明明是在阳光下，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那么那么的忧伤……
心，蓦地一痛，然后竟又狂跳起来！
那种痛得清楚的感觉分明，她完全控制不住，虽然她一点也不愿意承认，但，从最初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到现在她渐渐混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区分他和霍少了。
特别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时候，总会让她误以为，是霍少来了。
但她偏偏很清楚，这是霖少……
所以，思绪一时又混乱了，觉得眼前的仿佛是他，又仿佛是另一个他。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觉得现在的霖少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霍少看自己的时候……
一模一样！
差一点脱口而出叫出声来，可霖少却在她眼神变幻时果断地选择了逃开。
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外走：“走吧！该回家了……”
怔了一下，然后跟上！
很快她便跟着他上了车，直到坐进车里，她才发现，这不是霍少平时常开的那一辆。注意到方向盘上的标志是竟然是国产的，她有些意外……
毕竟，以霍家那样的家境，家里什么豪车都应该有，怎么也不至于让他开一辆国产车。
正想得出神，发动车子的男人似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直言：“豪车再好，也得支持一下国产，你说对不对？”
闻声，她更加意外地看了他一把，然后，狠狠点了点头：“对！”
反正她从小就是穷大的，对豪车还是孬车也没什么概念，在她看来，坐进去的感觉其实也没差多少。
所以，在力气能及的情况下支持一下国产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家穷得连买辆电瓶车还要仔细算算帐，但他……居然也会这样想！
对霖少的感觉，又多了一分好感，正想不吝赞美地夸他一夸，他却长指轻敲着方向盘：“你说过的，如果你工作了，赚钱了，就买一辆这个牌子的车。”
“……”
所以，这是为了她特意买的吗？
抑或者说，他很清楚自己是没有精神方面的病的，但，这种时候说实话就是死，可不说实话就是疯！
第一次与云都霍少打交道的下场，又岂止是一个输字？
他吓得想求饶，但手才刚刚伸过去，还不及抱住人家的裤管，人家却已退开了一大步。
脸上一幅很为他着想的样子，甚至还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紧张！挂精神科的费用，全部算我的，没办法，谁让我和小若若关系不一般呢！”
话，霖少的大手一伸，已是毫不犹豫地将沐颜若拥进了怀里，然后……
低眸，温柔地看她，再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得澄清一下，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呵！还真不是你说的那一种。”
“霖……霍少……”
人前不能叫他霖少，沐颜若差一点叫漏了嘴，很快地修正，可那一声霍少才经出口，拥着她的男人却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这种时候还叫我霍少？唔……不应该叫老公么？”
“……”
老……老公？
沐颜若被他惊到了，可这时候又不能说拒绝的话，正为难间，却听他又讲：“虽然我忙得没有时间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注册过了就是合法夫妻，你呀！该改口了……”
沐颜若：“……”
老实说，他说的其实也没毛病！
但问题是，直到现在她还没真真正正地进入霍太太这个角色，又怎么好意思叫他老公？
而且，习惯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若有一日她习惯了这般叫他，再要强行改正，那便是诛心的痛！
所以，她不是不好意思那么叫，而是不敢……
但他显然心意已决，她不叫，他揉在她腰上的大手便微微施力，那力度不大不小，不至于让她疼，但也足够引起她的注意力。
感觉到他的刻意，她回眸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帅到360度无死角的男人。他却在迎上她目光的同时，柔声，轻哄：“来，叫声老公听一听！”
那是霖少的眼神，却夹杂着霍少的情深……
明明灭灭，如夜海里的灯，在那一望无垠的大海深处，指引着人心在前行。他在蛊惑她，她发现了。
可抵抗是徒劳的，因为那一刻，她心悠悠，竟已完全分不出他们到底谁是谁……
好像是霖少，又好像是霍少，又好像是和他们都有相似之处的一个人。
迷茫了，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恰在这时，他又一声柔哄，于是那一声‘老公’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顺溜得令她自己都怔住了……
“乖，再叫一声！”
他这幅口吻，沐颜若的心尖颤了颤，然后，一张脸便彻底燃烧了起来……
本是不好意思再叫的，可也知道，他会这样说，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撑腰长脸。他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自己要再不争气，那就怨不得老天爷了！
所以，半转过身子，沐颜若小心地朝他怀里靠了靠：“老公，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叔叔免了诊疗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嗯！”
她点头，然后窝在他怀里认真地拜托那位精神科专家：“那就拜托您了，好好帮我叔叔治一治……”
那位专家是不认识沐颜若的，但却认识搂着她的男人，所以……
目光在他们二人相连的地方扫了扫，痛快地点头，一挥手，便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实习生走了过来，然后，架着叶宏远便要去精神科。
正常人，是没有谁愿意去看精神科的。
而且还是在这种明显有可能一去回不了头的情况下：“不，我不去……你……你们不能带我走，老婆，老婆报警啊老婆……”
他这么叫了半天，呆滞状许久的俞苑平这时才总算是回了神，清醒之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要上前抢老公。
可人才上前一步，却被霖少挡了下来：“想不想看看你老公帐户上的几十万？”
“不可能，他哪有那么多钱？”
这话是第二次听他说了，俞苑平本是不信的，可这时，霖少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可不可能，你去银行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
如果老公真的有这么一笔钱，还捂的严严实实的话……
俞苑平脸色一沉，也开始动摇了！
————
同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
如果说霍少是高智商的代表，那么霖少就是高情商的翘楚。
‘办’人这种事，换了霍少是杀伐决断，可在霖少这里虽同样是杀伐决断的狠绝，但，他的方式却会是那种让人自动跳坑，却还不知不觉的腹黑。
一如方才的叶宏远，又一如刚刚才行色匆匆地赶去银行的俞苑平……
亲身所历这一切，沐颜若微张着小嘴看着面前这个俊美无涛的男人。
直到被他从天台上带下去，直到被他带到了某个配药室的角落里，她才鼓起勇气抬脸看他。
然后，很认真地确认：“你……是霖少吧？”
“果然瞒不过你……”
他认得果断，只是认完后又有些不服气：“我和他，差别就那么大吗？”
“不大！”
不大？
霖少怂眉，一幅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这话的样子：“不大你却能一眼分得出？”
“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
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么？
听到这里，霖少脸上虽还在笑，但眸底的神色却瞬间暗了下去！
如果能让他知道弟弟看她是什么眼神，他想，哪怕是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他也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然而，他在的时候弟弟不在，弟弟在的时候，他又不在……
他似乎，注定看不到弟弟看她的眼神了！
好不甘心，可他不说，只微抿起薄薄的唇，似笑非笑……
沐颜若不算聪明，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敏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又让他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她赶紧主动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叶宏远银行帐户里有钱的？”
“叶黎钦帮我查的……”
沐颜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时，他似乎被她的表情逗笑，竟还反问一脸宠溺地反问：“难道，你以为我方才不声不响地站在你身后只是在看戏？”
沐颜若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霖少便笑笑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戏谑道：“这就叫，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又是一脸恍然，沐颜若总算是明白了一切：“所以，急诊那边的护士和刚才精神科主管，都是你刚才偷偷安排的？”
“什么叫偷偷啊？我这叫光明正大地给他们下命令好么？”
那也是，人家毕竟是副院长，虽然是挂名的……
想到这里，沐颜若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眼底的颜色，只觉得，这样的他让她越来越意外，又越来越陌生了：“这么短的时间，又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你却能把事情处得的这么好……”
话落，沐颜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真厉害！”
“这是在夸我么？”
反问间，霖少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为什么我听着还有些其它的味道？”
其实真没有，她就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
不过，他既然想多了，她便好好解释解释：“你妈妈说，霍少是医学天才，而你是商业奇才，一开始我还觉得她可能有些夸大其词，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其实你是想说，和阿深比起来，我原本应该是一无是处才对，是么？”
这话说得阴冷，略略带着些不高兴的情绪，沐颜若听出来了：“你别误会，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我懂！”
一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沐颜若一急，口气便差了些：“你懂什么啊你懂？”
难得见她对自己使性子的样子，不恼，他反而瞧着她笑：“懂你！”
又急又气，却偏偏遇上这么个软硬不吃的主，沐颜若忍不住咬唇，嗔道：“你若真的懂我，就不会瞒我那么多年……”
这句话，瞬间让他的眼神闪烁起来！
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再看不到一丝愉悦的情绪……
心想，他大抵是听出来些什么了，沐颜若索性也就不忍了：“我有件事儿，我一直想问你，现在刚好是个机会，我就直接问你了，当年那个，那个……网友……”
“是我！”
他没有否认，直接道：“不是很容易就猜到么？雨林……霖！”
“真的是你？”
本就没打算瞒着她……
不对，应该说，自他归来他就再不想要瞒着她，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总算她自己提起来了，他当然就顺势讲出来了：“如假包换！”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是……”那个没节操的坏小子呢？
当然，这心里的大实话是不敢说的，沐颜若只是挤眉弄眼地看着他，脑子里翻来滚去的都是曾经他或者是调戏，或者调侃自己的那些话。
天！
怎么什么囧事都能叫她碰上？
而且……
不行不行，她现在看他的脸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他怎么能……和自己印象中那个极品坏小子对上号？
“不像？”
“像……”
其实是不敢说不像，但就算是屈于他的压力说了个这个‘像’字，但有些话她还是要敞开了说的：“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有想过，雨林会是你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雨林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又问到她了……
是啊！雨林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说话没有正形，做事不带靠谱，闹笑话不带重复？
但，这些都不是她心里的那种不像，所以，认真想了过后，沐颜若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良久，她才竖着眉头说：“至少，雨林应该和我差不多吧！而不是你这样，完全遥不可及的类型……”
这话听不出来褒贬，但霖少知道，她说什么就只是心里的感觉，不带任何其它的情绪。
所以，他也没有仔细深思这背后的意义，只笑眸弯弯地看着她：“对我来说，你……才的遥不可及的那一个！”
他的话让她猛地抬起头来，沐颜若看着他，就那么一瞬不眨地看着，看着……
明明是在阳光下，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那么那么的忧伤……
心，蓦地一痛，然后竟又狂跳起来！
那种痛得清楚的感觉分明，她完全控制不住，虽然她一点也不愿意承认，但，从最初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到现在她渐渐混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区分他和霍少了。
特别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时候，总会让她误以为，是霍少来了。
但她偏偏很清楚，这是霖少……
所以，思绪一时又混乱了，觉得眼前的仿佛是他，又仿佛是另一个他。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觉得现在的霖少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霍少看自己的时候……
一模一样！
差一点脱口而出叫出声来，可霖少却在她眼神变幻时果断地选择了逃开。
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外走：“走吧！该回家了……”
怔了一下，然后跟上！
很快她便跟着他上了车，直到坐进车里，她才发现，这不是霍少平时常开的那一辆。注意到方向盘上的标志是竟然是国产的，她有些意外……
毕竟，以霍家那样的家境，家里什么豪车都应该有，怎么也不至于让他开一辆国产车。
正想得出神，发动车子的男人似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直言：“豪车再好，也得支持一下国产，你说对不对？”
闻声，她更加意外地看了他一把，然后，狠狠点了点头：“对！”
反正她从小就是穷大的，对豪车还是孬车也没什么概念，在她看来，坐进去的感觉其实也没差多少。
所以，在力气能及的情况下支持一下国产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家穷得连买辆电瓶车还要仔细算算帐，但他……居然也会这样想！
对霖少的感觉，又多了一分好感，正想不吝赞美地夸他一夸，他却长指轻敲着方向盘：“你说过的，如果你工作了，赚钱了，就买一辆这个牌子的车。”
“……”
所以，这是为了她特意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