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纳兰书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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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你说这个消息咱们要不要将它禀报给王爷?”张卫苦着一张脸,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是应该让他家主子知道的,只是现在他家主子连王妃的身份都不能承认,此事若是让其知晓了,只怕也不会怎样。
  凤鸣淡淡的瞥了一眼张卫,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件事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主子若是想知道他不然会有法子知道的,我现在担心的事情是咱们到牧越的京城还要两日的时间,这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怕是会……”
  虽然封华尹今日没有认下宁析月,但作为其得力属下,凤鸣还是能琢磨一些自家主子的性子的。
  两人在院子里这般交谈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边一个月白色的身影隐约在荡漾。
  他可不就是白日里将宁析月赶走的封华尹吗?
  此刻的他面色疲惫,那双眸里早已泛起了红丝,他却从未管过,那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握着那红色柱子,甚至在那指尖暗暗使了些内力,硬生生的在那根柱子上掐出了五个深深的印记。
  他微微抬头看着天际的那轮弯月,月儿,一定要等他,等他来同她解释,等他去呵护她。
  听着暗带回来的消息,封华尹并没有因为宁析月被陌生男人给带走而担心什么,他知道那个男人不会伤害宁析月的。
  毕竟若是那人要伤害宁析月,必然不会费那么大力气骄傲去救她,更不会将其带走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没等封华尹有睡意,天色便渐渐明了,无奈,他便只好去操持送亲队伍启程的事情。
  却说京城太子府上。
  那玄衣男子飞快的将宁析月放在纳兰书书房的地上,在房内等着纳兰书的接见。
  而纳兰书听属下禀报了他的人带了个女子回来的消息,面色微沉,气愤的以为带回来的是他那属下的女人。
  他气愤的将书房的门给推开了,却见一身酒气的宁析月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他的那个属下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小月儿,她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准备一身干净的女装。”纳兰书朝着外头一声大喊,急忙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宁析月抱在怀里,将其抱上了书房的软榻。
  那个将宁析月带回来的男子不明所以,呆愣的站在原地,没有纳兰书的命令他哪里甚至都不敢动一下。
  原来那个女人是主子看上的,好险,若是昨晚他没有出手,那极有可能是为了太子妃的女子就要落入奸人之手了。
  纳兰书小心翼翼的为宁析月盖了床被子,气冲冲的坐在了凳子上,一双如炬的目光直盯着那个玄衣男子,“她怎么了?不要告诉本宫她这是喝醉了,本宫可不相信喝醉会这副样子。”
  他隐约察觉到了不需要的身上被人下了迷药,只是这迷药是否为面前这个将她带回来的人所为,此刻他不敢想象。
  玄衣男子恭敬的朝纳兰书拱手作揖道,“殿下,昨晚上属下遇见这位姑娘在一家客栈里喝酒,后来又见其被三个市井之徒给盯上了,便出手救了这位姑娘一次,后来属下发现了她身上的玉佩,便想将她带来主子这里,只是又恐她不同意便给她下了点迷药。”
  他说着那声音渐渐的变小了几分,又忐忑不安的抬了几下眼眸,偷偷打量纳兰书的脸色。
  纳兰书一听有市井之徒要欺负宁析月,顿时眉头一拧,面色深沉了几分,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泯,那捏着茶杯的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白。
  “殿下,属下已经为姑娘报仇了,您不用担心,属下的迷药并不重,想来是因为姑娘她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不过应该很快便会醒来的,”男子生怕纳兰书会怪罪他用了迷药,便急忙解释了一下。
  纳兰书有些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站起身来长长的叹息一声,“你先下去吧!记得让人将衣裳送来,还有,去薛府将一个叫晓荷的奴婢给找来。”
  晓荷之前宁析月在牧越的时候便是其伺候的,是以现在她又回来了,这伺候的事情势必还是得找晓荷过来。
  玄衣男子飞快的离开了,只听见身后纳兰书急忙又大声喊了一句,“切记不要惊动薛府的人。”
  在薛府看来,宁析月是已经离开了牧越的的,最起码此刻不应该出现在京城,若一旦让薛府的那位老夫人知晓了宁析月又回来了,势必会闹出大乱子来。
  现在正是特殊时期,是以纳兰书不敢冒险,更不敢拿宁析月的安全作为赌注,他知道自己不是宁析月心里的那个封华尹,是以,他更加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失去宁析月。
  他沉思了一会儿,将茶杯放在上,起身走到软榻边,看一脸消瘦的宁析月,不觉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他剑眉紧蹙,伸手将宁析月那双玉手拉在手心里,双眸里不觉有几分气恼,早知道便不让小月儿离开了,不然也不会给封华尹那厮薄待小月儿的机会,看来,往后还是要将小月儿绑在身边的好。
  他又将那个玄衣属下拿回来的那块玉帮宁析月系在了腰间,那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宁析月的稚嫩的脸颊。
  小月儿,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思,接受他的心思呢!
  此刻睡梦之中的宁析月只觉得自己脸上有虫子,不舒服的直转动脑袋,那粉嫩的唇畔轻轻泯了几下,又将那被纳兰书抓住的手抽了出来,在脸上轻轻抚了两下。
  纳兰书看着却也没有阻拦,倒是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小月儿,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起身搬了凳子过来,坐到软榻旁边,旁的事情都不去管了,仿佛此刻宁析月才是最重要的的。
  只是等他一坐下来,软榻上的宁析月突然满头暴汗,慌张的伸出手背去试宁析月的体温。
  “华尹,华尹你不要走,不要走。”宁析月面色苍白,本该在睡梦中的脑袋却不不停的转悠,那一双软弱无骨的素手将床边的纳兰书抓在手里。
  原本纳兰书见到宁析月将他抓在身旁,心头冒出一丝喜意,只是却听了宁析月的话后,心情一下子低沉了下去。
  他想要将宁析月的手给松开,只是当他要将挣脱时,宁析月那手中的力道却加大了。
  无奈,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后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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