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霸道温柔病娇鬼王x天真懵懂小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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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傅挽看到了一张很熟悉的脸。
  这是少年的明秋,才十几岁,气质清润而锋芒毕露,有股子年少人的朝气,却也很是清朗干净。唯一的不足,可能是就会感情外露。
  成为仙君之后的明秋,看起来沉稳温和,实则心机深沉。
  人的变化还真是奇怪。
  明秋皱眉看了她一会,有点勉强道:“买了吧。”
  傅挽心想,你这么嫌弃是几个意思,你要是实在嫌弃就不要买啊……呸,实在嫌弃就买了捯饬一下,说不定到时候能惊艳全场啊!
  跟在明秋身后的侍从连忙道:“多少钱?”
  傅挽懵了,她斟酌了一下,“白送。”
  明秋:“?”
  侍从:“?”
  傅挽拍了拍祁衡的肩膀,真诚地推销道:“不仅白送,还买一送一。”
  侍从看了眼祁衡的眼睛,有看了看他已经畸形的腿,摇摇头,“哪能白养一个废人呢?”
  “你才……”是废人!但是傅挽阻止了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我不要钱,你们养活我们两个人,便可以买走我。”
  侍从一脸挑剔地看着祁衡,伸手戳了戳祁衡的肩膀,被祁衡一把推开,一个踉跄险些趴地上。
  “这力气,这身板,便是养活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侍从十分不满地道。
  傅挽心头微微有一点酸涩,一条命换不来一条命,这就是乱世。但是既然活着,那就要很努力地活下去,“你们买我做什么?我一个人可以做两个人的活。”
  侍从一时间没说话,明秋看向她,语调随意,“我要买你去跳舞。”
  傅挽一时间有点懵逼。
  “如果,你能将《折枝》跳得比璠王的舞姬还要好,别说一个人,便是十个,我也能替你养活。”明秋打量了一会祁衡,目光变得有点新奇,他指着祁衡道:“这是你的什么人?”
  祁衡虽然看不到,但是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
  他察觉到明秋的目光落在傅挽身上,便下意识挡在了傅挽身前,整个人警惕起来。傅挽知道这是独狼都是如此,只是稍微有点心疼,又有点感动。
  “她是我朋友。”祁衡闷闷道,语气有点警告。
  少年人炸毛起来,浑身紧绷,紧紧地挡在傅挽面前,呈一个保护的姿势,冷厉倔强得有点傻乎乎的。
  仿佛在说,这是我的朋友,你敢伤害她试试。
  明秋只是挑了挑眉,“带走吧。”
  傅挽松了口气,两人跟在明秋的马车后面,跟着明秋回了明家。明家是京都里的第一豪门世家,非常有钱,自然并不缺一口吃的。
  当然,这样的年景,就算是豪门世家也不敢浪费。
  侍从给傅挽安排了一个离明秋不远的住处,还给她送了几套衣服以及要用的器具。傅挽看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衣服,非常感动,她现在整个人臭得仿佛一罐发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鲱鱼罐头。
  但是当下大旱,即便是明家的下人,也用不起多少水。
  傅挽和祁衡一共只给分了一桶水。
  因为两人已经很久没喝到干净水了,傅挽看到一桶能见底的清水,也很开心,立刻招呼祁衡,“有水了。”然后把祁衡的爪子塞进水里拨了拨,自己也忍不住玩了玩。
  她总算是明白了对于缺水的人,水有多重要。
  然后,祁衡就,把脑袋伏在水桶边,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水。傅挽一脸懵逼,伸手抓住祁衡的后领,直接把人拎起来了,“这是我们的洗澡水。”
  不是给你喝的啊喂!
  祁衡有点茫然地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洗澡水?”
  傅挽薅了把他乱糟糟的头发,忽然忍不住被他茫然的表情逗笑了,只好一边笑一边道:“你闻闻你自己,是不是不好闻。”
  少年的眼睛是一片死寂的黑,傅挽看得心头一跳,别开目光,将毛巾丢进水桶,小声道:“我给你留半桶,等会我给你洗啊。”
  祁衡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傅挽揉了把他的乱发,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傅挽拿出盆来,倒出一小半给自己仔仔细细搓了,又换清水冲过两遍,将头发也仔仔细细洗干净了,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
  换上明家准备的鹅黄衫裙,傅挽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可能是真实的雪娘是没有身体的,所以她代替雪娘之后,变成的样貌就是她傅挽本人。傅挽并不算美人,只算清秀,清清淡淡干干净净的长相。
  放在人群里,并不出挑,但是胜在气质干净无害。
  此时简简单单地穿着白衫黄裙子,湿漉漉的头发被她扎成一对双垂髻,用两根鹅黄丝带扎住了,看起来倒也温和皎洁。
  不算丑,是安静恬淡不争的小雏菊。
  可能是洗干净了,她的心情愈发的好了,转身提着半桶水去找祁衡。
  女孩子洗澡总是很磨蹭的。祁衡原本是在外面等她,等着等着,她始终没有收拾好,他就在外面自己找事情做,此时手里拿着几根竹签子,抓住了一只在扑腾的麻雀。
  傅挽想,如果她再迟一点出来,兴许能吃上热腾腾的烤麻雀。
  “我现在香喷喷!”傅挽没忍住给祁衡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她终于变香变干净了,感动。
  祁衡老老实实闻了闻,然后闻了闻自己。傅挽就这样看着他,然后看见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别过脸向着傅挽,“我要……洗澡。”
  “好啊。”傅挽伸手就是扒他的衣服。
  祁衡一把捂住自己的衣裳,脸有点红,“不……不行。”他顿了顿,似乎再用自己也不太懂的道理回答道:“他们说,衣裳不能脱,不能让人看到身体。”
  傅挽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谆谆善诱道:“一般人是不能看,但是我是谁啊?”
  祁衡有点茫然,“朋友?”
  然后,他就被傅挽一个板栗砸得脑袋一歪,委委屈屈地朝着傅挽,憋憋屈屈又没敢说话,仿佛想生气又不敢。
  傅挽在心里尖叫一声,捂住脸,只留出一双眼睛盯着祁衡,声音软软的,“我要做你的小媳妇呀,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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