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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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伶抱着一团毯子,在床上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靠到了床头。
  她硬着头皮迎着陈一瑾直勾勾的视线,等不到他说话,忐忑的心让她有些耐不住地赶紧起了话头:“我就在这歇住一晚,明天就回我表哥那里了……”
  见陈一瑾没回她,玉伶隔着毯子抱紧自己膝盖,低下头才说闷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一定要服软,逞强哪能逞过比她高大好多又气力数倍的陈一瑾呢?
  于是玉伶温声说道:“我再也不说那些气着你的话了,好不好?”
  陈一瑾似乎就着出门的片刻功夫就冷静了个彻底,但他又仿佛没听见玉伶的话,平白问道:“你把身子给了我大哥,做的是何打算?”
  玉伶用双手捂住脸,好似不愿听他说这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别说……”
  陈一瑾听着她软弱又细小的声音,她像是在委屈着,又像她刚才申述过的——
  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想大哥娶你过门?”
  低着头的玉伶听见他走近的声响,心跳加速,又听他继续说着:“我可不会认你这个大嫂。”
  陈一瑾用他平平的音调说着一些明里暗里都刺着人的话,玉伶现在都有些摸不准他在这里和她费这些功夫到底是要干什么。
  若只是来警告她的,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且不说陈一乘娶她做正房太太,就连做个姨太太在玉伶看来都是她痴心妄想。
  更何况玉伶根本没存那个要陈一乘负责的想法。
  她现在是江雍手底下的妓女,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说不定陈一乘还想一枪了结了她呢。
  可玉伶现下也只能照着陈一瑾的话回他:“我不嫁你的大哥,也没指望做你的大嫂。”
  这倒是没骗他。
  陈一瑾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玉伶又听得他问:“你不是连让我画着写着都不许,为何我大哥污了你清白还如此浑不在意?”
  她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把那颗姜糖吃掉了。
  两腿被长时间分开还酸软得厉害,腿心还红肿刺痛着,就算是在派乐门接客,她也想推了明天再接,疲累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玉伶眼见着他都走到了床边,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摆出一副为难无措的模样,抬头看向陈一瑾,掐着委屈的腔调,说:“我……我不知道,既丢了,就丢了吧……”
  “……你别和我表哥说,也不要告诉别人,可好?”
  她今晚哭过的眼角依然红着,昵软的声音都好似能揉出一些眼泪来,只不过玉伶的泪也许早就流尽了。
  玉伶只希望他见她可怜,放她一马,他要是说想画个千百十幅画,玉伶都会应了他。
  可他们也就这样对视着,陈一瑾没再说着他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
  他的视线看得玉伶只想逃。
  陈一瑾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再次出声时已经有些涩哑:“你能不能……”
  玉伶的心先于她的想法而狂跳一声,她看见陈一瑾把她的衬裤递到她的手边。
  快速跳动的心连带着脸一起熏红,玉伶扯着衬裤的一角,把它从陈一瑾手里拽了回来,同时打断了他的话语。
  然后把衬裤揉成一团藏到了毯子底下。
  像是完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玉伶把她的衬裤压在腿下,才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说什么?”
  “你能不能也和我……”
  他的话说不全,但玉伶已经猜想了个大概,可她还没能来得及拒绝,就听着陈一瑾似是下了狠心一般说道:“你能不能也和我来一次。”
  “我保证不和别人说起,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Fernando那里,不会和他说你和大哥之间的事情。”
  玉伶睁大了眼睛瞪看着前后不一的陈一瑾,她演着这种纯洁小姑娘的戏码,装作被他吓得不轻。
  于是她避开了他的要求,想要愣神糊弄过去:“嗯,我明天自己回去就好,不劳烦二少爷了。”
  但她没想到陈一瑾直接俯身下来,手撑在床上,将她纳在自己身下,他的唇几乎都要贴到了玉伶的鼻尖。
  不过玉伶的身后就是床头,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可我就是想你麻烦我,”陈一瑾低声说着,玉伶只觉暗色灯光下的他看起来异常危险,“你不在乎清白,给我大哥操爽了,就不能给我一点好处?”
  “糖都分了两颗,现在我也想要点甜头,不行吗?”
  玉伶听着陈一瑾用他原本温润的声音来说着这样直白燥话,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只能偏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手搭到他的肩上,作势要推开他,还一边说着:“不要……”
  玉伶咬着唇,仿佛被他的话伤了心:“我是没了清白的身子,难道二少爷这就要把我看作那下贱的娼妇,就要随意作弄我不成?”
  哪知陈一瑾直接把她的双手手腕控到她的头顶,压在床头,反倒指责起她来:“你要是没在我大哥身下叫得那般骚浪,我如何能惦记到现在?”
  玉伶的眼里此刻终是涌上了一些泪意。
  陈一瑾许是真心见不得玉伶哭,松开了她的手腕,但却没松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探,还哄她道:“别哭,不来就不来,那你帮我摸一摸,哼几声可好?”
  玉伶要的就是他的让步,吃了那姜糖又精虫上脑,她当真担心才破处的自己应付他不来,惹又惹不起,这样已经很好了。
  假意挣扎了几下,当然挣不开他的手劲,玉伶羞着脸,轻声说:“你莫要骗我……”
  陈一瑾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没忘记讽她:“只有你骗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玉伶还真较上了劲:“你说你叫怀瑜,你当时就骗我了。”
  “怀瑜是我的表字,”陈一瑾抓着玉伶的手隔着睡袍按在那团硬物上面,舒服到喘了一声才凝看着玉伶死咬着下唇的别扭表情,心情好了不少,“硬着呢,摸到了吗?”
  玉伶听他前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地呛声她,下一秒就开始胡说八道,而且手心碰到那物似乎活泼得紧,隔着衣物的搏动都让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但玉伶害羞又无奈,只管说着瞎话:“没,才没摸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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